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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那時候莊韻如才多大？”
“應該有十來歲了吧？怪不得她們倆的關系這么好，當時就在一起了吧？”
“現在知道人家怎么會躥那么快了吧？才出道多久啊，就已經三棲明星了。而且，一上來就演主角！”
莊韻如怔了怔，看了一眼林巧玲，心里涌出不太妙的感覺。
明明是張小霞的八卦，怎么忽然就八到自己身上來了？
“莊小姐。”林巧玲臉有怒容，把手機遞給了她，“這里有你的帖子，簡直是張冠李戴，指鹿為馬！”
對于她一連用了兩個成語，莊韻如只是挑眉贊了一句：“看不出來，你也是有大學問的人嘛！”
林巧玲急忙舉起手臂：“好吧，我知道自己的文學修養不算高，成語用得不倫不類，但就是這么個意思，聽的人明白就行了。”
莊韻如咕噥：“問題就在于我根本沒有弄明白，頭一回見鐘家的人……”
“你看看吧，這里的你，可是十來歲的時候，就已經認識了鐘大少。”
“是嗎？”莊韻如好奇地低頭，“我連鐘大少的面都沒有見過，難道我不僅是……咳咳，還玩失憶？”
“有些事實，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很牽強。你看看，這里說你和張姐很早就認識，她把你推薦給鐘少，最后你把張姐給擠走了，成了鐘少的紅人。”
莊韻如駭然：“這是哪兒跟哪兒的事？難道我深謀遠慮，十歲的時候就有這么一個大志向。要進入娛樂圈嗎？拜托，那時候的孩子，理想泰半都是作家、科學家……什么的。”
“而且還指出你與陳冠林相好之前，與鐘大少的關系十分親密，所以那天在龍蝦城，鐘二少才會對你百般容忍。”
“他哪有容忍我？還不是乖乖地把包廂讓給了他？”莊韻如沒好氣地說，“這些事實……也太天方夜譚了吧？這人簡直是太有才了。我覺得他不當編劇，實在有點可惜。”
林巧玲惱怒地說：“我建議你和張姐開一個記者招待會，當面指責這些說辭。”
“這種事，一看就知道沒根沒據，要是真把記者們招過來。反而被炒得更兇。”莊韻如搖頭，“再說，雖然關于我的一段是子虛烏有，但是張組確實跟鐘大少關系匪淺，這可是沒辦法回避的。”
“金澤南導演最不喜歡聽到演員的誹聞，這些小道謠傳的消息。算了吧？”莊韻如把網頁關閉，“還是專心拍戲，要是明天再被叫no無數次。我估計金導的那張臉，要變成包公了。”
“都是這些閑人害的，亂嚼舌根，把你寫得跟什么似的！”林巧玲氣憤地說。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莊韻如不以為然地說，“只要我沒有做過，就能理直氣壯地反駁。”
“我說莊小姐，哪一位明星反駁自己的負面新聞不是賭咒發誓的？可是到最后，一個個都被證實了，弄得灰頭土臉。這年頭，誰還相信誓言？連山盟海盟。都會轉眼成空，更何況這種連基礎都沒有的表白？”
林巧玲看到莊韻如不屑一顧的樣子，有點著急。
“至少拍完這個段落吧，到了濟陽我再跟閔大經紀人商量一下對策。”莊韻如想了想說，“我對付這些東西沒有經驗，就像你說的，這年頭，誰還會相信賭咒發誓？所以就算我開記者招待會，也沒有什么效果。”
“至少比不開好吧？你們這樣子，就是被人坐實了。尤其是張姐跟鐘大少，還真有那么一點兒關系在。”
莊韻如想，那可不是一點兒，恐怕帖子里寫的多少有點影兒。而且，張小霞心里，始終沒有放下這段情。
收工的時候，張小霞差點掉了隊。要不是莊韻如回頭看了一眼，還真會把她忘記在片場。這里地處偏僻，連黑車都打不到。
“張姐，你的精神狀態很不對頭。”莊韻如說。
“嗯，心里有點堵。”張小霞嘆了口氣，“我看到網上的傳言了，其實跟你完全沒有關系，我會跟媒體說明的。”
“這不是你的錯。”莊韻如搖頭，“你又想怎么說？有些你不想讓別人知道，就不要說了。你覺得網上的那些話，可信嗎？所謂的事實一二三，誰都不會相信。只要人還有理性。”
“現在的人，有幾個真正有理性的？”張小霞搖了搖頭，“其實我也無所謂，在影視圈也就是這么樣了，最佳女配專業戶，多么嘲諷？”
“怎么會？這是對你演技的一種公認。”莊韻如誠懇地說，“其實你不用在意自己的角色，演好每一部戲，就是對自己，也是對影迷的交代。其實你的影迷并不少，而且是死忠的。”
“如果沒有他們的話，我會覺得更艱難吧？或許，早早就放棄了影視圈，去做一份平凡的工作，也是一種平凡的幸福。”
“是為了他嗎？”莊韻如靜靜地問。
張小霞臉色微變，沒有說話。
能讓一個女人放棄五光十色的娛樂圈，甘愿做個最最普通也最最平凡的人，恐怕也唯有愛情，會有這樣的魔力了吧？
“愛情沒有錯，只是你愛上的那個人錯了。”莊韻如冷靜地說。
“不是的，不是他的錯！”張小霞本能地反駁。
“其實女人為一個男人把自己放得太低，并不能得到他的愛情。恰恰相反，正是由于萬般遷就，從而失去了自我，才會讓他們覺得我們并不可貴。”她不由自主地代入了自己的感情，甚至帶著幾分激動。
張小霞當然不知道她是有感而發，只是覺得她真性真情，更覺得愧疚：“謝謝你毫無原則地站在我的這一邊。”
“女人的責任心可以欠缺一些，這是社會對于女人的寬容。但是我覺得男人的責任心，萬萬不可以少的。”莊韻如正容，“所以，盡管在你的心里，鐘大少是個完人，但是我要說，至少他作為一個男人，讓女人受委屈，就是不負責任的表現。”
“不是的……”
“戀愛中的女人，總是盲目的。”莊韻如低嘆。
“我跟他早就沒有來往了。”張小霞凄然，“或許正是因為他太有責任心，所以放棄不了這段婚姻。”
“任何借口都只是浮云，尤其是男人的借口，說得再情深意重，只有一個中心議題，那就是：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嘴里還要含一塊兒。”
“你太偏激了。”張小霞苦笑，“其實影視圈里的美女太多，他完全沒有必要選中我的。所以，我相信他對我的心，至少在那一段時間里是真的。”
莊韻如以手撫額：“天哪，你真的沒救了。”
“有一天你戀愛了，就會明白身不由己和情不自禁。”張小霞苦笑，“現在我說什么，你也理解不了。”
“就是因為我太理解了，所以才替你不值。”莊韻如反駁。
“愛情這杯酒，有時甜有時苦。雖然明知道是毒藥，可我還是要前赴后繼地撲上去。”張小霞嘆息了一聲，“莊韻如，作為一個過來人，我希望你不要太早談感情。”
莊韻如縮了縮肩：“放心吧，我會避之而唯恐不及。”
她可不想傻得兩次踏進同一條河里。
“今天我讓金導失望了。”張小霞又重重地嘆了口氣，“希望明天會有一個好心情。”
莊韻如看著她拿著衣服去了浴室，很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看張小霞的模樣，明天可能會有好心情嗎？網絡上帖子越傳越瘋，甚至還翻出了不知道多久前的片花，來佐證張小霞曾經身為最不光彩的第三者，甚至還差點生生拆掉一樁美妙的姻緣。
如果張小霞已經放開了這段感情，或許會對這些說辭一笑置之。問題偏偏在于，張小霞還是很在乎，而且是非常在乎！
莊韻如甚至忽發奇想，如果張小霞也因此走上了她的老路，會不會有新的一段人生？不過，這個念頭太匪夷所思，所以只能自己yy一下。
張小霞在入睡前，還是發了一條微博：“我與莊韻如是在本屆電影節上才相識的，在劇組里才成為朋友。我認為她是一個很正派的人，希望不要把矛頭指到她的身上。”
她的辟謠，并沒有得到很好的效果，第二天又出現了不少新的帖子，甚至說得有鼻子有眼，還列出了莊韻如私會鐘大少的地點和時間。
莊韻如哭笑不得：“這些人的算術太差了點吧？十一年前，我才九歲，鐘大少就算喜歡小蘿莉，也不會喜歡這么一個小不點兒吧？如果編得精彩的話，還有點可讀性。這樣兒的……嘖嘖！”
奇怪的是，這次的風波，閔牧守連條短信都沒有發。莊韻如好奇地撥回去詢問的時候，他表示了淡淡的驚訝：“這種帖子的可信度太低，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相信。而且，你的官網上已經逐條批駁了，有理有據，很可信。”
“官網？”莊韻如這才想起，自己還有一個官網。魯冰去寶島之前，把官網的版主權限，給了林巧玲。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