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韻如下場后,很敏感地發現,汪堇涵與路薇劍拔弩張的形勢。
只不過路薇很快就堆笑迎了上來,并且夸張地給了她一個擁抱:“莊韻如,你的表演真是棒極了。”
“我以為你光顧著跟我吵架,根本沒顧得上看表演呢!”汪堇涵嘲笑,“原來你會心分二用。”
“那只是你理解的吵架,我覺得交談得還很愉快嘛!我們一起參加這次節目,也是緣份,是不是?”路薇輕笑,硬拉著莊韻如的手往后走,“趕緊去休息室休息一會兒吧!”
莊韻如搖頭:“不用,我陪汪堇涵聊聊,也看看其他選手的表演。”
“反正都不如你和安心的表演,沒有什么好看的啦!”路薇干笑。
“怎么會?我只是業余惡補了這么兩個月而已,和專業運動員還是沒法比的。”莊韻如沒有被掌聲沖昏頭腦,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尤其是說這句話的人,是路薇。汪堇涵的提醒,讓她更覺得自己被帶著摔跤的事件,并非意外,而是一次人為的蓄謀。
所以,她對路薇抱著敬而遠之的態度。盡管她并不是個圣母,但是在羽翼還沒有豐滿之前,她并不想和路薇撕破臉。
即使汪堇涵寧折不彎的性子,也因為沒有證據,而對路薇只能采取容忍的態度。
“你的進步真的很大,我都有要把你拐去當花樣滑冰運動員的念頭了。”安心拿了兩瓶礦泉水走過來,分別遞給莊韻如和汪堇涵。
“是的,莊韻如是我見過的最努力的藝人之一。”汪堇涵點頭。
“你自己也是這樣努力的藝人。”莊韻如笑著說。
“在某種程度上,我們是同一類人。不過,你比我幸運,一路上都有人提攜。當然,你的性格比我好。所以會有很多朋友。”汪堇涵笑了笑。
“是啊,其中就包括了你。”莊韻如笑嘻嘻地說,“不知道我什么時候可以辦演唱會呢!”
“汪堇涵不是明年要開演唱會嗎?”路薇湊過來。臉上的不自在早已經消失不見,又是滿臉的笑意。
“是啊。所以我覺得她很棒!”莊韻如說。
“聽說劉芝芝開了二十八場演唱會,你打算開幾場?”路薇一臉好奇地問。
莊韻如一點都不相信,她會不知道汪堇涵開演唱會的場數。
“她在歌壇的地位,不是我可以比的。五場,我覺得已經很滿足。”汪堇涵并沒有被激怒。
她的心態很好,從來沒有因為莊韻如比自己幸運而怨天尤人。誠如她所說,或許她的運氣差了一點。僅僅出道這個環節就一波三折。
但是,她永遠不缺乏勤奮和努力,至少自己努力過,以后就不會有遺憾。
莊韻如很欣賞她的處世態度。所以每次見面,都會聊幾句才分手。
“安心,你剛剛在場邊的時候,鏡頭有沒有打過來?”路薇似乎很感興趣地問。
“沒有注意,我滑冰的時候。一般不會注意這些細節。”安心淡淡地說,“比賽的時候,做好自己的每一個動作就好。沉浸在音樂里的人,是不會在意攝像鏡頭的。”
“啊,那你就錯了。莊韻如一定注意到了,所以她的鏡頭前的表現,才會那么完美。”路薇笑嘻嘻地說。
“她不用注意,每一個表情完美的。”安心毫不掩飾自己對莊韻如的欣賞,“我們專業運動員勝在技術難度高,但是如果比起在冰場上的表現力,恐怕還真的比不上你們藝人。所以,我對這檔節目很有興趣。如果把這些更替肢體語言運動到我們的冰上舞蹈中,我相信會更能吸引人。”
“這點評真夠專業的。”路薇嬌笑,“這些更次地演員來說,比做一個最簡單的動作還要簡單。別忘了,莊韻如也是一個演員哦!”
“只是第一次拍電影,也不知道效果怎么樣。”莊韻如自謙。
“聽說是鄭懷新欽點的?田安平大概最看不慣走人情的女星,恐怕在片場給了你不少苦頭吃吧?第一次拍戲,這是難免的。”路薇用一副推心置腹的語氣說。
“田導人很好,他對我也很耐心。很多鏡頭,我都會主動要求重拍。”莊韻如微笑,“鄭懷新邀請我加入劇組的時候,我們只是第一次見面。不過,現在我們已經是相當不錯的朋友了,雖然說到朋友這兩個字,是我高攀。”
“朋友……是男女朋友嗎?”路薇調侃。
“如果你的意思是男性和女性做朋友,那么我會同意。如果你另有所指,恐怕會讓你失望。”莊韻如瞟了她一眼,轉而坐在汪堇涵身邊,“要不要上洗手間?最后一場我們是最后兩個上場的。”
“如果我有需要,一定找你幫助。”汪堇涵微笑,“其實我沒有那么嚴重,只不過為了接下去比完全場,所以不得不小心而已。我可以自己走的,沒有什么影響。而且,場邊有醫生和服務員,你專心比賽,別陰溝里翻船。”
“沒事啊,反正我的比賽時間還早著呢!”莊韻如笑著說。
“你的米語學得怎么樣了?”汪堇涵隨意找了個話題問。
“明年就打算考四級,后年拿下六級吧!”莊韻如坦然相告。
“你真有志氣,我是因為唱米語歌才學了一段時間的米語。不過,我學得不夠好,學校里的時候對米語也沒有什么要求。你也知道,我們藝術類院校對文化課并不是太重視的。”
“嗯,你們更注重專業課。”莊韻如吐了吐舌頭,“所以說到基本功,你肯定比我扎實,我走的是野路子。”
“其實音樂這玩意兒,一半是靠天賦的。那句天才是九十九分勤奮的話,在藝術領域并不適合。”汪堇涵苦笑,“可能我就是屬于那種沒有什么天賦的人吧!”
“不會啊,我覺得你的歌挺好的。”莊韻如熱情地說,“我聽過你唱的幾首歌,而且其中有好幾首還是由你自己作曲的呢!”
“我寫的歌沒有你寫的好,所以就是天賦的問題。你的《朋友》和《真心英雄》……我很喜歡。”
“我也喜歡這種類型的歌曲,可惜這兩首歌我唱的話不好聽。”莊韻如笑嘻嘻地說。
“但你能寫歌。”汪堇涵認真地說,“其實唱自己寫的歌,更能投入感情。”
“是的。”莊韻如承認,暗暗叫苦:問題在于我自己真沒有寫歌的天賦啊!
就算掛上我的名字,那也是泊來品,是抄襲來的,他山之石而已。
“還真有人選擇掃帚!”莊韻如目瞪口呆地看著場上的辛棋,“不過他的動作還真有意思,笑翻了一大群人。”
“如果不是別出心裁,怎么勝出?”汪堇涵失笑,“別忘了,這一場只有三對選手能夠晉級。你和安心,基本上沒有懸念。你們的前兩場,都拿到了本場的第一。”
“第三場的分數比重最大。”莊韻如笑著說,“誰能在第三場表現驚艷,就有可能咸魚翻身。”
“放心,你們倆的分數,就算在最后一場出現重大失誤,也在前三。出線,那是絕對保證的。”汪堇涵含笑看了她一眼,“我肯定是要出局的了,這樣也好,我可以全力以赴,備戰演唱會,到時候你能擔任我的嘉賓嗎?當然,如果你到時候工作忙的話,就不用勉強。”
“再忙,也能抽出時間光臨你的演唱會啊!”莊韻如一口答應,“就算不能五場都來,其中三場我應該可以保證的。”
“好。”汪堇涵沒有道謝。
有些感謝,是記在心里,而不是掛在嘴上的。
路薇選擇的道具是兩頂帽子,一頂女式帽子俏皮可愛,一頂男式帽子則沉穩大氣。
不得不說,莊韻如絞盡腦汁想出來的點子還是不錯的。而路薇的心思也很巧妙,兩頂帽子在滑動的過程中,不斷地玩著戲法,本身就有著吸引人的看點。
路薇把女帽扣在桑亞亮的頭上時,更獲得了全場的掌聲。
看得出來,對于這場道具賽,路薇是下了不少功夫的。
“至少她在訓練中很肯下功夫。”汪堇涵雖然不喜歡路薇的行事風格,但仍然客觀地評價,“剛開始的時候,她的基礎是最差的一個。當然,如果你沒有在訓練中受傷,你的水準比她好。”
“她訓練的時間比我長。”莊韻如點頭,“不過,我的進步也很大,而且我有一個最好的教練。”
在完成比賽的三對選手中,路薇已經躍至第一。當然,被大家普遍看好的莊韻如和安心組合,還沒有出場。
辛棋的掃帚也很有喜感,所以分數還算不錯。
“看來,這次她要如愿以償,順利出線了。”汪堇涵怔忡,“還真別說,有時候這種手段很有效。”
“不用羨慕,靠這種手段上位的人,藝術生命不會太長的。”莊韻如淡淡地說,“我先去做熱身運動,一會兒該我上場了。”
“好,期待你的精彩表演。”汪堇涵微笑,“加油,莊韻如。”
“你也要加油,小心你的腳。”莊韻如回以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