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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韻如打開行程表，只看了兩行，就瞪大了眼睛。
她的眼睛，雖然不算古典美女中盛行的杏眼，但也相當的大。而現在瞪得越來越大，顯然是由于驚奇。
“到底是什么行程？”向學東好奇地湊過去。
莊韻如看得太投入，以至于沒有覺察到向學東湊得太近，已經類似于與她“耳鬢廝磨”了。
“他是不是給錯行程了？”莊韻如狐疑地把行程表翻過來，想要看看有沒有什么特別的標記。
“怎么了？”
“你看這個……”莊韻如一臉的莫名其妙，“每周三節花樣溜冰課。我好像不是冰上運動演員吧？”
向學東猜測：“會不會是他想讓你進軍影視界，而正好有一個角色，是冰上舞蹈演員或者冬奧會花樣滑冰的運動員？”
“沒有說過啊……”莊韻如搖頭，“現在也沒有聽說即將開拍的戲里，有這樣的角色。”
“要不打電話問一下吧！”
“現在太晚，晚天去問。”莊韻如拿出手機，但看了看時間，還是打消了主意。
閔牧守可以直接下令，讓她即刻去見駕。她可不敢大牌到半夜三更吵醒這位脾氣并不算好的經紀人。
“他是夜貓一族，越到半夜越精神，你只管騷－擾。”向學東二話不說地掏出自己的手機，直接撥出號碼。
莊韻如急忙撲過去搶他的手機：“不能打，他要知道我們這么晚還在一起，又要大通的說教，我可不想再像個小學生似的，在他的面前低頭認錯。”
她搶得太急。一頭撞到向學東的胸膛上。
某人倒吸一口氣，莊韻如才后知后覺地捂著頭頂：“那個……呃……對不起，沒有控制好力氣，下次輕一點。”
“你的力量還真大，難怪閔牧守有意讓你出演冰上運動員。”
莊韻如尷尬地紅了臉：“我只想到阻止你撥電話，沒有想到汽車里地方太小。呃……明天我會找他問個明白，現在送我回去吧。謝謝你當了一天的專職司機。”
“怎么謝？”向學東一點都不知道客氣為何物，直接索取謝禮。
“請你吃個便飯？”
“太簡單了。”
“送你一張晚會的門票。”
“這玩意兒。只要我想要，有的是。”
“那……以后我開演唱會，送你vip票吧？”莊韻如想了想，覺得自己的謝禮確實有點不成敬意，只能開出遠期支票。
“這個啊……我得等多久呢？”向學東表示不滿。
“應該不會太久的吧？”莊韻如沒有什么把握地說，“只要閔牧守不改變主意。按照這個勢頭發展下去，演唱會指日可待。”
“好吧，勉為其難。到時候不能忘記。”向學東沒有再逼迫，“閔牧守不知道什么叫做憐香惜玉嗎？你今天才回來，明天他就安排了一堆工作給你，太不人道了！”
莊韻如好笑：“其實也沒有一堆，只是兩件而已。練歌……他即使不寫在行程表上，我也會練的。晚上的一期訪談，時間也不長，而且是和其他人一起參與的。咦，不是錄播，是直播？”
“直播跟錄播一樣。不用緊張。”
“不一樣。”莊韻如搖頭，“錄播的話。即使出點狀況也沒有關系，后期會剪輯掉的。但是直播不同，好的壞的，原封不動地播出來。”
“現在不同于以前了，直播的節目更受歡迎，因為很多沒有經過剪輯的鏡頭。看起來更加真實。觀眾的口味早就被養得越來越刁，經過精心裁剪的節目，即使拍得唯美，也不見得有多少人捧場。”向學東看著行程表眼睛一亮，“是《明星對面》，這個節目的收視率很不錯的。”
“四十年前，直播還只是電視異軍突起的秘密武器，甚至作為電視臺的王牌欄目。四十年后的今天，直播節目已經成了電視求生圖存的必備欄目。”莊韻如聳了聳肩，“直播就直播吧，沒有什么了不起的。”
“就是要有這樣的心態，你本身是個美女，所以不管什么時候被拍下來，都不會有損形象。”向學東恭維。
“直播節目因為沒有剪輯，不加隱瞞和修飾，一些突發的鏡頭，甚至會讓人捧腹大笑。”莊韻如點頭，“沒有關系，走進直播室，我一樣還是我。”
她這里心態樂觀，向學東卻嘀嘀咕咕了起來：“不過閔牧守也太難為你了點吧？剛剛出道，就上直播節目……”
“沒關系，我可以就會的。”莊韻如反倒心態平穩，“不過，我需要回去好好休息一個晚上，免得到時候狀況百出。”
向學東沒有再玩什么幺蛾子，很順利地把她送回租屋：“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搬家了。”
“是啊。”
“到時候，我要去你們家作客。”向學東毫不客氣地要求。
“只怕沒有人招待。”莊韻如輕笑。
“不會吧？你這么不近人情啊？我的要求又不高，不要要芝華士和xo洋酒的。隨便來杯冰啤，就能把我打發了。”
“酒啊……好像我們家只有做菜用的黃酒，行不？”莊韻如忍著笑，一本正經地說。
“白開水吧！”向學東沒好氣地說，“如果沒有開水，直接用自來水招待也行，我這人不挑剔。”
莊韻如失笑：“歡迎你去寒舍作客，如果不嫌寒酸的話。”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再局促的地方，有了你這個仙子，就是天堂。”
“你的話……總是讓我無法接口，所以……再見。”莊韻如無奈地搖頭，推開車門，毫不留戀地轉身離開。
“還欠我一個晚安吻。”向學東在身后輕笑。
莊韻如回過頭，看到路燈下的男人。正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他的眼睛里，似乎落下了滿天的星光。
“欠著吧！”她回答，然后再度轉身。
向學東失望：“給我一個吻，飛吻也沒關系啊……”
莊韻如沒有再搭理他，回到租住的小屋，卻發現的房間還亮著燈，而客廳里的布局絲毫未動。
這是什么情況？難道魯冰不歡迎林巧玲住在這里？她疑惑地敲門。
“進來。我們正在說體己話呢！”魯冰笑嘻嘻地聲音傳來，居然沒有帶上睡意。
莊韻如推開門，才看到魯冰和林巧玲正擠在一床被子里，不知道說了些什么，笑得很張揚。
“我們決定合住一個房間，那里還是吃飯吧。”魯冰笑著解釋。“我們倆都不挑床，而且也沒有半夜起來用功的習慣，所以誰也不會干擾誰。”
“我不怕巧玲干擾你。反正你是個不管到哪里都能倒頭睡著的人。”莊韻如失笑，“巧玲習慣跟人合睡嗎？”
“嗯，沒關系的。”林巧玲解釋，“我睡眠也不錯。”
既然有這樣的解決方法，莊韻如當然樂觀其成：“好，那就委屈幾天，今天閔牧守跟我說了，公司會安排一間公寓給我，大概有一百二十平米的樣子，三室兩廳。”
“果然是當紅的藝人。待遇就是不一樣啊！”魯冰笑嘻嘻地說，“可惜了。沒有房東這樣的好人，其實我還真有點舍不得離開這里呢！”
“有時間還能回來看看他們。”莊韻如也有點不舍。
不過，再住下去，隨著莊韻如的曝光率增大，即使再注重化妝，也遮瞞不過所有人。
相對于高級公寓來說。這個老小區的治安，不過是有兩個象征性的門衛而已。
莊韻如知道，絕對不可能靠他們，來阻擋那些無孔不入的娛樂記者。
當初搬到這里來，也不過是權宜之計。現在林巧玲的到來，這間小屋就顯得太過擁擠。
莊韻如和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才回到房間，背了一會兒英語，洗澡入睡。
第二天起來，卻意外地發現早飯已經擺到了餐桌上。
操持廚房的，當然不可能是沒有叫就會睡到日上三竿的魯冰。
林巧玲系著圍裙，一副十分居家的模樣：“我的手藝不怎么樣，只熬了一點麥片粥。下粥菜是買的榨菜，切成絲下鍋炒一下就能吃，昨天晚上就弄好的，可以吃好幾天，不知道莊小姐喜不喜歡。”
“我嘗嘗你的手藝。”莊韻如感興趣地說，挾了兩根榨菜絲“味道不錯，刀功也不錯。”
“以前我爸經常做這個，比買的袋裝榨菜好吃。”林巧玲笑著解釋，“我再煎幾個荷包蛋，莊小姐喜歡嫩嫩的，還是老一點？”
“雙面煎就好。”
“嗯。”林巧玲很快把煎好的蛋端上桌，“我煎了三個，據養生節目介紹，雞蛋不能多吃的。”
“現在我徹底沒有用武之地了……不是說現在的女孩子大多不會廚藝嗎？為什么你和魯冰都做一手好菜，顯得我多另類似的。”莊韻如有點懊惱，“每次我進廚房，都被魯冰趕出來，最多只能做點剝豆子的活兒。”
“現在豆子也不用莊小姐剝了，其實做藝人的都應該保養自己的手。”林巧玲笑著說，“莊小姐還要注意保養，不要仗著年輕就放任自己的皮膚日曬雨淋。”
“以后我們的保養，就可以交給你了。”莊韻如笑嘻嘻地說，“日常的保養，我有黎明化妝的護膚品，都是最好的那種。”
“沒問題！”林巧玲當仁不讓地點頭答應，“化妝和護膚，本來就是一家的嘛！”
莊韻如得意：拐帶來的人，一個能當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