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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機場我已經幫你訂好了。”向學東一大早就敲開了莊韻如的房門,看到她手里握著的電子辭典,忍不住搖頭長嘆,“我現在知道你為什么能夠學業唱歌兩不誤了,你還真夠勤快的,大清早就開始晨讀。”
“沒辦法啊,既然我哪一樣都不想放棄,只能抓緊點滴的時間。”莊韻如不以為然地笑笑。
“其實你完全可以活得更輕松一點,專心在歌壇發展就行了,你完全可以成為天后級的人物。”向學東邁動腳步走了進來。
莊韻如慶幸自己已經完成了刷牙洗臉的初步工作,而出門在外,由于不想增加行李,所以穿的也是可以見人的t恤和休閑長褲,不至于太過失禮。
“我覺得這樣的生活也挺不錯的,很充實。謝謝你替我買機票。”
“今天我再帶你在京都痛快地玩一天。”向學東再度毛遂自薦。
莊韻如詫異地問:“你不是要回濟陽么?哪來這么多空閑的時間?”
“我的事不急,早兩天晚兩天也沒有什么關系。再說,大部分的事情都可以遙控指揮,感謝互聯網。”
“那就多謝你做我的導游了,真不會耽擱你正事吧?”莊韻如笑著說。
“唉,你不知道我這個人嗎?整天就在游手好閑,哪有什么正事可言?”向學東搖頭嘆氣,“我家老頭子恨不得把我掃地出門,免得丟了他的臉。”
莊韻如失笑:“怎么會?你不是在做投資嗎?”
“這就是他所謂的不務正業。要依著他的意思。我就應該去當兵,軍隊才是男人呆的地方。”向學東笑嘻嘻地說。
“人各有志,不見得非要當兵吧?按你父親的說法,人人都去當兵,那整個社會還不亂了套?”
“所以嘛。他的理論根本不具有可行性,不過這個老頑固,跟他沒有道理可講。”向學東搖頭嘆氣,“當然,他并沒有覺得天下的男人都得去當兵,只是我們家出來的男孩子,都該當兵。”
“你們是軍隊世家嘛!”莊韻如理解了,“在軍隊里。你們能夠獲得更多的提升機會。”
“那倒是……但是我更喜歡這種游手好閑的日子,有個人當兵就夠了。”
“你有兄弟?”
“有個當兵的哥哥。要不然,你覺得我家老頭能放過我?幸好,不是只有我一個男孩子,要不然我就慘到極點了。”
莊韻如眨了眨眼睛:“應該說,是你的哥哥為你作出了犧牲。”
向學東嗤笑:“哪有什么犧牲可言,他根本就是那種天生就該去當兵的人。整天不茍言笑。讓他來做我的活兒,一個客戶都拉不到。”
“他的軍隊里的前途應該不錯吧?”
“那是當然。算得上是軍隊里少壯派的代表人物。”向學東懶洋洋地伸了伸胳膊,“收拾一下就出發吧,整天捧著本書,小心念成書呆子,跟我那位嫂子一樣。”
“你大哥結婚了?”
“嗯,娶了個女博士,我看兩人根本沒有什么共同語言,見面就是點頭示意,客氣得比我對客戶還要客氣。”向學東吐槽。
“這樣的夫妻。倒真是少見。”
“何止是少見,應該是絕無僅有才對。我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的夫妻,兩個人冷冰冰的人,也真虧他們湊成了一對。照我看,他們根本就不是結婚,只不過是同一個房間里住著的兩個人而已。”
“那他們為什么要結婚?”莊韻如不解,“難道就是所謂的政治聯姻嗎?”
“不算是。我大嫂是研究院的,也不是世家。也許是我大哥隨便找了一個,用來搪塞家里對于他終生大事的催促吧?反正我一直沒有搞懂他在想些什么,大部分時候他住在部隊里,我大嫂在研究院也有宿舍,逢年過節才回來住。”
莊韻如啞然。
聚少離多的夫妻,看來感情不會怎么樣。
“他們有孩子嗎?”她好奇地追問了一句。
“沒有,兩人都投身事業,我家老頭子雖然有點意見,但也沒有多說什么。”向學東解釋。
莊韻如沒有再問下去,打聽別人的私事,怎么說也不太禮貌。她的好奇心,已經得到了百分之八十的滿足。
“你喜歡去商業街嗎?”向學東催促,“先下去吃早飯。”
“我把行李收拾好,吃完早飯就退房間,免得中午十二點前來不及回來,又要多算半天的房費。”莊韻如低頭把書本都扔進雙肩包,頭也不抬地說,“如果住快捷酒店,多一夜不過一百六十塊錢,我也咬著牙認了。”
“又不用你付……”
“我會心里覺得不安,欠下太多人情。下次再來京都,我請你住。”莊韻如很快收拾好了背包,“走吧,退房去。”
“其實不用這么麻煩,我們可以只住一間,這樣的話就可以省下一半的住宿費。”向學東笑嘻嘻地湊過來,“哇,你擦的什么香水?”
“沒擦。”莊韻如沒好氣地退后兩大步,和他拉開距離,“男女授受不親,不要靠得太近。”
“又不是封建時代,現在男男女女摟抱是正常。沒擦香水,你身上怎么會這么香?”
莊韻如困惑地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沒有啊,又不是去參加晚宴,我擦什么香水?”
“可是你身上的香味,很好聞,有點檸檬香的味道……”
“啊!”莊韻如笑嘻嘻地說,“大概是賓館提供的洗發水的味道吧?難道你房間里的洗發水,不是這個味兒嗎?”
“我用的是自帶的……”向學東疑惑地看著她,“不可能啊,酒店里的洗發水,沒有這么好聞的味道。”
“反正我沒用香水,而且這次根本就沒有帶,反正不用出席什么正規的場合,只是表演一首歌而已。”莊韻如聳了聳肩。
“劉海陽也去嗎?”向學東問。
“應該不會,只是京都衛視的綜藝類節目,出場費也不高,算是小型綜藝晚會吧!”莊韻如搖頭,“不年不節,這種晚會的收視率很凄慘,純粹是為了填充節目單。”
“那你還參加?”
“對于現在的我來說,你覺得有挑三揀四的資格嗎?能夠有個出境的機會,別說有那么一點演出費,就算零報酬,我也愿意出演。反正是順路,只不過多住了一個晚上。房間費……也不是我出的啦!”莊韻如調皮地笑著。
“這種小錢不用放在心上,出鏡率倒確實是重要的。”向學東點頭。
兩人痛快地玩了一天,莊韻如才提著雙肩包去場館換了一件百合連衣裙。
這件衣服的剪裁相當簡單,甚至沒有水鉆和亮片作修飾。但是金屬系的顏色,多少具有一點未來感。
再加上莊韻如逼人的青春,愣是讓這款簡單的連衣裙,穿出了一點女王的風范來。
“今天的衣服很漂亮,你是莊韻如吧?”迎面走來的帥哥被眾星拱月的擁在中間,莊韻如很識相地避讓在一邊,誰知他卻主動走過來打招呼。
莊韻如抬起頭微笑:“是的,我是歌壇新人莊韻如。我認識你,看過你演的多部影片,新科金花影帝!”
來人正是與尹劍安在視帝寶座上幾度交鋒,近兩年轉戰大銀幕,并捧得金花獎最佳男主角獎的鄭懷新。
由于前世自己的身份是尹劍安的秘密女友,所以莊韻如與鄭懷新只是淡淡的君子之交。
不過,幾次淺淡的交往,還是讓她對這位新科的影帝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那我們彼此都不用自我介紹了。”鄭懷新微笑,“我看到節目單,知道有你的一首獨唱。”
莊韻如笑了:“是啊,正好在你的后面出場,我都不知道這算是幸運還是不幸。晚會在經歷你的高-潮后,輪到我出場大概會有一個異常的沉默,很尷尬的吧?”
“沒關系,我會為你當說客的。”鄭懷新爽朗地一笑,又苦著臉說,“走吧,我們一起過去,我這次是唱影片的主題曲,被公司硬拽來的,其實我的歌真唱得不怎么樣。”
“演而優則唱的楚女秀,大多都唱得不好。其實現場的觀眾不關心你們唱得怎么樣,只要看到你的臉,就會尖叫如潮。”莊韻如笑嘻嘻地說。
“幸好我在你前面出場,要不然,緊跟你身后,觀眾們就會喝倒彩了。”鄭懷新毫不在意地自嘲,“你的歌我都聽過,有時候會聽很多遍,非常棒!”
“謝謝。能夠得到景帝的夸獎,我很榮幸。”
“我可不是玩社交辭令,而是你的聲音真的很好,透澈干凈,充滿了感情。我很少會反復聆聽一首歌,但是你的《相思》和《雨巷》除外。當然,《黎明》唱得也很好,不過我個人喜歡舒緩的曲風。”
“這兩首歌,恰巧也是我本人最喜歡的歌。”莊韻如笑著說。
“說明我們的審美觀是一致的。”鄭懷新大笑,“最近有沒有什么新動向?”
“我嗎?”莊韻如用食指指著自己的鼻尖問。
“當然,難道我問自己?”鄭懷新失笑。
“因為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除了公司安排的一些活動,也就是商演什么的,還是比較輕松的。”莊韻如誠實地回答。
她不需要打腫臉充胖子,雖然比起同出道的新人,她的機會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