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文納拿過莊韻如“作詞作曲”的《真心英雄》時,滿臉贊嘆和欣喜:“真想不到,你自己也能寫歌。”
“只是偶爾有這樣的一個靈感而已,再叫我寫,我就寫不出來。而且,我寫出來的這首歌,也不能自己唱。”莊韻如臉色微紅,慶幸已經黯淡的天色,很好地遮掩住了自己的失態。
看來,抄襲者并不是自己擅長的角色。明知道這個時代,不會有人能夠指責自己的“抄襲”行為,可還是忍不住有點心虛。
“莊韻如,我覺得你的歌詞寫得相當好,我聽得都有點熱血沸騰的感覺。我想,這首歌很快會成為年度神曲,火上那么一把的。”羅文納由衷地贊嘆,“我只是想不到,你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竟然能寫出這種高水準的歌曲。”
“聽你這么夸獎,我都覺得不好意思了。有沒有鏟子,給我挖個洞,讓我鉆進去躲躲。”莊韻如開玩笑地說。
“這首歌,我想買下它的版權,你開個價吧!”劉海陽認真地說,“我們交情歸交情。”
“海哥,你對我的幫助,遠遠超過了這首歌本身的價值。而你把它唱紅了,唱成經典曲目,其實也是對我的一種宣傳啊,是不是?所以,不要提買斷這種話題,就當是你對我幫助的一點點回報吧!”莊韻如也說得很認真。
雖然她現在的演出收入并不算太多,但是她用度也小,這些錢足夠她活得很舒適了。所以,她并不像其他藝人那樣,到處鉆營。
當然,演出收入和代言費的高抵,也從一個側面反映了藝人的知名度。所以莊韻如也不能免俗。希望能夠得到更高的酬勞。而得知演出費超過陽天意的時候,她也會沾沾自喜。
甚至有很多著名的經紀人,能夠從藝人的收入中。看出很多問題。
但是,這并不代表她會從劉海陽手里接過這首歌的版權費。認真來說。盡管這首歌并不是劉海陽自己寫的,卻是由他來首唱。
說白了,莊韻如覺得自己只是起了一個媒介的作用,完全不值得以萬計的報酬。
“莊韻如真有點女中豪杰的味道,在這一行里不多見。”向學東微笑著說,“行了,你們倆是惺惺相惜。引為知己。別忘了,你們身邊,還有我和納米兩個路人甲乙呢!”
“既然知道是路人,就淡化自己的存在感。”劉海陽心情很好。所以順嘴開了句玩笑。
向學東大笑:“海哥,其實你風趣起來,也有玩單口相聲的潛質。”
在莊韻如的堅持下,劉海陽沒有再提報酬的事,只是承諾一定會親自為她寫歌。
劉海陽近年來已經少有作品。旗下團隊里,有的是優秀的創作人才。偶一出手,就是被傳唱的神曲。
所以,他輕易不肯出手,更不用說替別人寫歌。哪怕求到他的門上。千哀萬懇,他也很少松口。
“一言為定,我等著你給我寫神曲呢!”莊韻如喜不自勝。
由劉海陽操刀的歌曲,不紅才是怪事呢!
“你放心,我一定會為我量身定制,不敢說超過《相思》和《雨巷》,至少保證不會差得太多。”劉海陽沉吟著說。
他的語氣里,多有對羅文納創作才華的肯定。
“你謙虛成這樣,沒有人說你虛偽嗎?”向學東不屑,“以你這脾性,能拿得出手來的東西,絕對不會比納米差的。”
劉海陽只是笑笑。
莊韻如倒有點不好意思了,真有超越《相思》和《雨巷》的歌曲,她覺得劉海陽留給自己唱,也能再度掀起一陣“劉海陽”的熱潮。
“時間不急,我手里還有好多納米以前寫的歌,至少錄制一兩張專輯沒有問題的。”她誠懇地說,“所以說,其實我很富有。”
羅文納急忙接口:“我給你的很多歌,都是以前的作品,風格還不是太成熟。最近我會替你寫一首歌,類似小情歌的風格,適合你的聲線。”
“你現在可是海哥的員工,這樣不就是公然接私活了嗎?就算你要寫,也應該偷偷摸摸地寫嘛!”莊韻如笑著說。
“替別人寫,我會有意見。但是納米替你寫,我一定會綠燈放行。”劉海陽慨然說,“走,我今天請你們吃頓大餐。”
“你不請也不行,位置早就訂好了。”向學東笑嘻嘻地說,“是以你的名義訂的。”
“那不是會被粉絲擁得水泄不通嗎?”莊韻如愕然。
“他有化名的,再說老板很熟,知道他的忌諱,最多自己要兩個簽名,不會外傳的。”向學東解釋,“我開車。”
“能坐下嗎?”莊韻如問。
“沒問題,我的車是七座四驅。”向學東微笑。
莊韻如也覺得好笑,其實本身也不過四個人,只要不是跑車和迷你型小車,坐四個人也沒有問題。
“謝謝你關心我的車,今天終于有幸載美女了。”向學東殷勤地為莊韻如打開車門。
“怎么?載我們這兩個大男人,就覺得愛車委屈了?”劉海陽開玩笑地問。
“有那么一點吧?雖然你是大明星,不過在我的眼里,也就是兩只眼睛一只鼻子的普通人而已,不值得我為此而受寵若驚。”向學東一邊笑,一邊發動了汽車。
“我本來就是普通的男人。”劉海陽淡淡地說。
羅文納很少說話,看得出來,雖然他來京都有些日子,但還是沒有真正融入這個圈了。
莊韻如問了一些他在京都的情況,當然也把魯冰的近況詳細地說了一遍。
羅文納聽得很仔細,也很為魯冰高興:“她終于可以踏上歌壇,上次組合出道,卻又重回原石當練習生的經歷,她雖然嘴上說得毫不在乎,其實還是有點陰影的。”
“她很樂觀開朗。”莊韻如點頭,“她應該得到更好的對待。我相信她會成功的,在屬于她的舞臺上。”
“謝謝你,莊韻如。”羅文納鄭重地說。“你總是熱心地幫助身邊的人,不管他站在云端。還是被摔在塵埃。”
莊韻如不置可否,沒好意思說,那首《真心英雄》,只是她靈機一動,盜竊而來的作品,而不是精心為劉海陽刨制的。
“你有很強的天賦,也許可以試著為自己寫歌。”羅文納建議。
“我?算了吧!”莊韻如訕笑。“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能夠得這么一首歌,已經該好好地燒兩柱高香了,我還不至于自大到自寫自唱。”
后世的好歌當然不少。莊韻如都耳熟能詳。
不過,她更喜歡羅文納和張揚為自己寫的歌。
“上次張揚替你寫的《花季》不錯,什么時候首唱?”羅文納問。
“這次在京都還有一個演出機會,我想唱這首歌。”莊韻如想了想說,“當然。可能我只有唱一首歌的時候,所以我會選擇聽閔牧守的意見,仍然唱《相思》”
“我覺得《花季》的旋律也很優美,就是演唱有點難度,恐怕不能很快傳唱。”羅文納客觀地說。“但是,它會得到很多人的喜愛,發自內心。”
“嗯,我也喜歡這首歌,張揚花了不少心血。”莊韻如笑著點頭,“有合適的機會,我一定會唱的。”
“是啊,你一手捧紅了我,也輪到捧張揚了。”羅文納開玩笑地說。
劉海陽的賞識,讓他能夠從事詞曲的創作。對于他來說,是畢生的夢想。
“你可不是我捧的,你當我有這么大的能量嗎?”莊韻如好笑。
“你們倆不用躲在后座上卿卿我我吧?準備下車了!”向學東的聲音,從前座傳來,在密閉的空間里,顯得特別的哄亮。
“到了?”莊韻如側頭。
“就快要到了,大概還有兩分鐘。”向學東的解釋,讓莊韻如徹底無語。
你說還有兩三分鐘的車程,用得著提前提醒他們下車嗎?
向學東訂的飯店,是京都最出名的五星酒店星鉆大飯店。
莊韻如前世也曾經下榻過這間酒店,那時候的她正是一生中事業最輝煌的時候。
后來……她的野心消逝了,一心只想做個小女人。
事業如流水,尤其在更新換代尤其迅速的娛樂圈,不進則退,被越來越多的新嫩藝人一一超越。
莊韻如并沒有后悔,直到重生的那一刻,也只是自嘲多過怨懟。
“灤河廳。”向學東直接把車鑰匙丟給門童。
紫金大飯店的包廂,都是以華夏著名的地理名勝來命名的。包廂的墻面上,還布置著應景的國畫,環境很優雅。
“今天只拿了一個小包廂,人太少了,不好意思拿個十二人的大桌子。”向學東站在包廂門口說。
“我覺得……已經很大了啊!”莊韻如看著寬敞的包廂,只能感慨紫金的老板太有錢。
在寸土寸金的京都市中心,紫金飯店的每一個包廂,都會放置一排寬闊而舒適的沙發,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來的。
當然,紫金的收費,早就把這些閑置的地方也算了進去。
即使在整個京都,紫金的房價和菜價,都是最貴的飯店之一。
“太奢侈了吧?我們總共四個人,坐這么大的桌子?”莊韻如看了向學東一眼。
“反正今天吃大戶了,省下一筆版權費,不知道能給我們怎么個吃法呢!”向學東對劉海陽笑,“以后每次都由你來請,直到把這首歌的版權費都吃掉。”
劉海陽配合地點頭:“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