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毅涵抱著顧盈盈微微勾唇:“帶你見我兄弟!”
這?兄弟?絕對不是姓李的兄弟!更不可能姓楊!那是?婁晏青!
呃,這個是什么情況?這個怎么這樣突然?
不過,婁晏青是秦王黨,而且看他和婁晏青絕對是過硬的交情,應該不會大嘴巴地說出去。否則被皇上知道了,后果……都什么時候了,自己還在想政治問題!
婁晏青在自己的院子里品著茶,就看見墻邊一黑一白兩道身影飄落。黑的冷冽中帶有一絲柔情,白的仙姿中蘊含著溫婉。
楊毅涵牽著顧盈盈的手,走向亭中的婁晏青。
婁晏青自是早就認出黑色身影是好兄弟楊毅涵,可是在看清白色身影是誰后,著實大吃一驚!唐姑娘?她什么時候和涵哥成雙成對了?
雖然氣質上、才能上,唐晚絕對配得上他;今日曲江龍舟賽,皇上和太后似乎都對她十分贊賞;不過,容貌,家世,似乎——略顯不足?差強人意?
“涵哥,今天在曲江,你說要帶我見見未來嫂子,難不成?”婁晏青端著茶杯開口。
“怎么,很意外嗎?”楊毅涵罕見地微笑。
婁晏青連忙否認:“不是,只是你們平時看起來好像……不是這個樣子。”
顧盈盈淺笑,這個燕婷的哥哥似乎還是一個大男孩,性格爽朗簡單,嗯。倒是把曜那沉悶的個性化解了少許。
“晏青呀,不要相信自己的眼睛!”顧盈盈云淡風輕的語氣中帶了一點狡黠。
婁晏青怔怔看著她,突然覺得這個女子或許比自己所知道的還要不簡單。那是一種類似直覺的感覺。
“愣著干什么,還不給嫂子敬茶?”楊毅涵帶著威嚴的聲音響起。
婁晏青剛想有所動作。顧盈盈就出聲阻止:“等成親再敬也不遲。知道的說你拿晏青當兄弟,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想看我出丑!”說完臉蛋微紅。
婁晏青不由笑了:“涵哥,我總算知道你為什么拜倒在嫂子的石榴裙下了,一定是嫂子一張利嘴!”
楊毅涵勾起唇角:“晚兒的嘴,天下第一。”
顧盈盈白他一眼:“我說,你們兩個,是夸我夸得太有水平了,數落人都能合縱連橫,不愧為袍澤!還我天下第一,我看你們雙劍合璧才是天下第一!”
婁晏青爽朗大笑。楊毅涵則寵溺地一笑:“晚兒!”
顧盈盈卻一本正經地坐著。嘴里散漫地說著:“晏青呀。我看還是合計合計怎么把倭寇滅了吧,否則我的出國游計劃,是要永久擱淺了!”
“出國游?”婁晏青十分驚訝。
“對呀。古人有《海內十洲記》,我還真的想看看蓬萊、祖洲呢!”其實她只是想去發現新大陸,做一回哥倫布……
“莫非真的有這些仙島?”婁晏青十分驚奇懷疑。
“有沒有,看過才知道呀!”顧盈盈只是云淡風輕地笑。
楊毅涵捏了捏她的手:“你讀書讀傻了吧?”
顧盈盈一撇嘴:“我如果是讀傻了,你就是沒見過世面!”
楊毅涵卻俯身到她耳邊:“給我點面子呀,否則待會兒教訓你!”冰寒的聲音里有些特殊的意味。
顧盈盈委屈地望了他一眼,又笑著轉向婁晏青:“你和毅涵什么時候認識的呀?”
“算起來,也有快十二年了。”婁晏青掐著手指。
“那豈不是總角之交?那你快告訴我他小時候的事情吧!他小的時候是不是也像現在這樣一個眼神就能冷死人?”顧盈盈一副不怕死的頑皮樣。
楊毅涵蹙著劍眉,咳嗽了幾聲,又給了婁晏青一記殺人的眼神。似乎在警告他不要亂說話。
婁晏青郁悶了——這兩個人貌似都不好得罪:“這個,不如嫂子直接問涵哥?其實嫂子這么聰明,也能猜得出來的!”
顧盈盈在心中嘆氣:這個婁晏青,果然是“好兄弟”,一點不松口!其實她還真有點好奇他以前的事情呢……
楊毅涵一副十分滿意的樣子,又和婁晏青閑聊了幾句,就抱著顧盈盈飛去他的輔國大將軍府。
“曜,你以前到底是什么樣子的嗎?”顧盈盈仍舊一副不怕死的樣子。
楊毅涵沒有理會,直接飛入臥房,連蠟燭都沒有點。黑暗中,他冰寒的眼睛望著她。
顧盈盈沒有鬧明白怎么回事,怎么這個人說變臉就變臉?呆呆地仰望著他,看了半晌。
可是男子在被她盯了半晌后,卻徑自走到椅子上坐下,轉過身不再看她。
她有些怔愣,到底怎么了?難道自己讓他想起不開心的過去了?
走過去,挨著他坐下,從背后溫柔地抱著他:“其實,我只是想多看你笑,想讓你開心,想讓你找回真正的自己!”臉頰貼著他寬闊的后背,聽著他的心跳聲。
她主動的溫柔令他動情,而她清婉的嗓音說出這樣真摯的話語,更令他滿心都是溫暖。他轉過身,將女子摟進懷里:“盈盈,我只有你了!”然后是輕微的一嘆。
顧盈盈只是把頭靠在他肩上,一手緩緩安撫他的背,久久不語。
第二日,顧盈盈便開始忙碌賦稅改革和國債的事情。下早朝時刻一到她就直奔禮部,然后基本上是三方會談——李章、顧少安和她。
再見李章,說不尷尬是不可能的。可是,再怎么樣都要面對,好歹也是同一陣營。于是她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坦蕩得讓李章也只好公事公辦起來。
“依臣看,功德令可以直接改成國債認購令。上交的賦稅超過一定額度,就有四成可以變成國債,這比功德令要劃算。”顧少安說著自己的見解,自從上次妹妹提到。他就一直在研究賦稅改革的問題。
“那這樣的話,豈不是對普通百姓不公平?再說,這四成的賦稅,還是收不上來!”顧盈盈蹙著眉頭。
“那就先降到三成吧,兩邊都讓一步,不至于觸動他們的根本利益。”李章建議。
顧盈盈思索片刻,然后才開口:“先按這個政策,交給內閣審議后再拿給皇上吧。”他們三個都太年輕,要想避免得罪人,最好還是交給顧昌這個官場老手。
“有歷年的稅收總額和國庫支出記錄嗎?”顧盈盈開口問。
顧少安拿出賬冊:“這是我之前整理的東西。還望唐姑娘可以用上。”
顧盈盈接過。拿起白紙。開
始把近十年的財政狀況轉換成報表。李章看著顧盈盈寫著奇怪的阿拉伯數字,不由得目瞪口呆。
“這是,什么東西?”李章不禁開口。
“只是一種算術方法。”顧盈盈嘆息一聲:沒有電腦。多元回歸還要用矩陣算,真是麻煩!
于是,顧盈盈整理估算出今年的預計財政收入和財政支出,腹誹著自己怎么搞起了數量宏觀經濟?
忙活了一整天,終于確定了最終的發債總量。
隆慶二十三國債,分成兩個部分,一部分是年稅額超過一萬兩則送三千國債;另一部分是二十萬的散戶。前一部分的人不能再認購第二部分,但可以在交易所交易。十年期,利率百分之五,在聚盈錢莊全國一百多家支行全面發售。
第二日顧盈盈上奏皇上。把剩下的事情基本都扔給了江誠昊,然后就和戶部一起起草賦稅修改法案。
這日午時,顧盈盈和顧少安、李章在戶部確定最后草案,墨言走了進來送甜湯。
顧盈盈接過墨言遞給自己的銀耳蓮子羹,舀起一勺就發現不對,手疾眼快地奪下顧少安手中的銀耳蓮子羹。
李章見狀嚇了一跳,立刻把吃進去的那一口吐了出來。
顧盈盈端起顧少安的碗,辨別了一下,幽幽地說了兩個字:“果然!”目光寒涼得可怕。
顧少安趕忙問:“到底有什么不對?”
顧盈盈把碗向桌子上重重一放:“上好的媚/藥第一春!”
李章皺眉:“怎么會?”
顧盈盈接過李章手中的碗,發現也有:“這碗也有……”
“墨言,查!給本王查!”李章早失了平日的溫雅氣度,此刻怒不可遏。這幾日都是楚王府向戶部送點心、宵夜,如今出事,八成是出在楚王府的人。
“慢著,要查也要暗地里查。敢這樣下藥的人,必是有周密算計,我們不如配合他們玩一出,請君入甕!”顧盈盈眼角閃著精光。
墨言看主子默許,就答應著下去了。
顧盈盈嘲諷一笑:“能在我眼皮子底下用媚/藥的人,還沒出世呢!”遞給李章一枚清心丹:“這藥猛烈,你吃下去以防萬一吧!”
李章接過,異樣的情愫在他的風眸中一閃而過。他們,終究還是回不去了,更不要提更進一步。
只是,如今是誰?到底是誰想要害盈盈?
顧盈盈則仔細研究起這“第一春”,看了半晌,才說:“第一春的奇特之處在于,能根據下藥者的意愿改變幾種藥物的比例,決定發作時間。這個藥,大約是兩個時辰以后發作。”
顧盈盈在紙上寫了幾味藥材,拍了幾下手掌,一個全身黑衣人出現,這是她曼陀羅宮的人。
“你去杏林藥鋪問最近長安有誰買了這幾味藥。”顧盈盈將紙遞給他。
那幾味藥是調控時間所需的藥,而且不是平常治病的常用藥。
杏林藥鋪背后其實是凌天頂,他們壟斷了整個大梁的藥材業,也是凌家的重要經濟來源。當初凌承瑞告訴她的時候,她委實驚訝了一番,還直夸這名字取得好,“姓凌”,杏林。
黑衣人消失了。
顧盈盈恢復淺笑:“如此,我們繼續吧!”
她倒要看看,誰吃了雄心豹子膽;她還要看看,誰算錯了敵情用錯了計。
楚王府,呵,徐可凝,最好不要讓我查到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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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覺得她的炮灰命是注定的,紅鸞永世孤也是命中的劫數。
心心念念暗戀了萬兒八千年的心尖尖上的人,轉世投胎她不曉得,沒抓住很好的表白時機,失策!
心尖尖上的人再次輪回她趕上了,但是,現在她已然一五百歲團子他娘,失策!!
更要命的是,她還得幫心尖尖上的人牽線搭橋,這不是在她傷口上撒鹽么,失策!!!
為什么,她明明是個仙人,卻還是被區區一個凡人欺負,更是失策!!!
白芷陰測測一笑:莫欺我,我是仙
某人風輕云淡:哦!是么,芷芷,你如何證明你是仙?
白芷:“......”一道可以劈死你的小閃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