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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湛岑冷冰冰,他清冷低沉的聲音就在他們二人身后響起。
湛岑拿著毛巾站在兩人后面,一雙鳳眸半瞇著,他看他們很久了,兩人頭都湊到了一塊,嘰里咕嚕的不知道說什么,面上還都笑得賊兮兮的,這兩人倒是算投緣,沒見過幾次就慢慢相熟起來,這本是他期望的,可真看到應慕彎著眼和別人說話,他卻半點都不高興。
“湛哥,有人跟我打聽你以前都跟什么女人說過話呢?”見湛岑面色不善,賀小雙出言打趣,湛岑醋勁也太大了,就說說話也值得他冷臉。
“噢?”湛岑聞言面色稍稍和緩,打發賀小雙離開,靠在一旁拿了毛巾擦汗,道:“慕慕以為哥哥都和誰說過話。”
這該死的賀小雙,應慕在心里暗罵,面上卻半分不顯,笑著對號入座道:“誰知道呢,賀小雙說的又不是我。”
“那是誰?”湛岑伸手在她腰間戳了戳。
“是我是我就是我。”應慕咯咯咯的笑著承認,伸手在被湛岑撓過地地方狠狠抓了幾下。
她最是怕癢,現在跑著步,不宜停下,只能承認了。
“傻丫頭,怎么不直接問哥哥。”湛岑見她跑的東倒西歪,擔心她一會頭暈,也不敢再碰她。
“你說的是一面之詞,我要多方取證才能相信。”應慕笑得眉眼彎彎,面上也因為方才的打鬧而潮紅起來。
“不相信哥哥的話嗎?那哥哥要是和別人在一起過呢?”湛岑正色,盯著她的眼睛,如果他以前與別人有過什么,她會怎么樣呢,他想知道她的反應,哪怕只是吃醋也好。
沉默好一陣,應慕淡淡道:“以前的我管不了,以后的,反正是末世了,如果誰要來招惹你,我就殺了她。如果是你喜歡上別人,如果是你喜歡上別人。”喃喃重復一陣,應慕眼里突然顯出幾分恨絕,手也不由握住了把手,指尖發白,臉上剛染上的紅暈也漸漸散去。
她沉思片刻,緩緩道:“那我就殺了,殺了。”
終究沒說出殺了誰,應慕眼里露出迷茫,殺了那女人嗎?殺了湛岑心愛的女人嗎?那她和她一直唾棄的那些人有什么分別,那殺了他嗎?她憑什么要求他不變心,憑她嗎?她根本就不值得,那么還能殺了誰呢,殺來殺去,她還是只能死在那里吧,是了,就是那樣了,如果再來一次,她還是會死在那里的,她依然會對著自己嘴里開上一槍,一了百了。
“慕慕。”湛岑皺眉看著迷茫不知所錯的應慕,每次都是這樣,到底是什么,她在想什么,為什么每每露出什么痛苦的神色,殺戮,這不該是她說的話。
“哼!嚇到你了吧,所以你可不能變心。”
應慕笑的十分難看,像是比哭還要難看,可惜她自己看不到,不知道這種硬扯出來粉飾太平的臉孔有多刺湛岑的眼睛。
我只要你,湛岑看著滿臉無措的應慕在心里這么說,他要的從來都只是她,可他卻沒說出口。
訓練是辛苦的,不管是應慕還是其他人,每天都在默默增加訓練量,雖然嘴上都沒說,可是每個人都默認了時間一天比一天長的訓練。
“27天,時間過的真快,只剩下27天了。”晚餐時,賀小雙吃著健身中心里秘制的牛排,不禁感嘆出聲。如果到時候末世真來了,這小牛排,他就再也吃不到了。
“你們如果有還沒交代,還沒做的事,盡可去做。”湛岑給應慕滿上一杯可樂,又把自己切好的牛排撥幾塊給她,看她吃的兩腮微鼓,眼睛亮亮的,胸口的郁氣才散了些。
“我可沒什么事了,我的事大半都和你們有關。”賀小雙也和應慕似的,牛排配可樂,一次喝了一大口,看向唐木。
“我要做的已經做了。”唐木冷臉,眼里卻有些悵然若失。
念少然低笑道:“我能有什么事。”
算來算去,原來他的事是最多的,湛岑失笑,又切了幾塊牛排給應慕,她最近胃口倒是好多了,臉色也還不錯,就是依然是瘦了不少。
賀小雙道:“錢以后沒用了,湛氏怎么辦。”他雖不用在那朝九晚五,可湛氏怎么說也有他的一份心血,他實在有些舍不得。
念少然嗤笑:“老板都不說話,你倒是著急。”
湛岑頭也沒抬,繼續切著牛排,淡淡道:“也是沒辦法的事。”
賀小雙喃喃道:“對啊,也是沒辦法的事。”
念少然沖唐木道:“那女人的事情你解決沒有,要是舍不得,就給她些錢,讓她準備點東西。”7年的感情,不是能說不要就不要的,要是等到末世后才后悔,他也就幫不了他了。
“我管她死活。”唐木眼里露出一絲嘲諷,可嘴角卻死死的抿住。
念少然看了他一陣,悠悠道:“你自己想清楚就好。”朋友的感情,他本不想干預,只是這個時候,只要不想清楚,一時意氣,以后就會后悔,而依照湛岑所說的情況,等到了那時候,后悔也是浪費感情了。
湛岑吃的差不多了,放下刀叉,道:“湛宅正在加固,等完工了,你們住到湛宅來吧,再把健身中心的東西搬來,有什么情況,我們也好商量。”
“好啊”賀小雙出聲答應,念少然與唐木點點頭。
賀小雙想了想,好奇道:“怎么還要加固?”湛宅雖不是新宅子,卻保養的非常好。
湛岑手上頓了頓,“情況也許會比我們想的復雜,準備完全點總是好的。”
念少然道:“你是找溫家準備的東西?什么時候到?”
湛岑也沒想瞞著眾人,只是應慕的空間不能暴露,所以數量他從未提及,“說是已經準備好了,過兩天就能取貨。”
軍火走私是一比大利潤,賀小雙遺憾道:“這次倒是把錢給他們賺了。”
湛岑不愿在應慕面前提及這些事,故而問唐木:“洛康那怎么說。”
唐木搖搖頭道:“他不愿到a市來,說是要守在洛家祖墳那,死也死得安心些,我給他打了不少錢,讓他盡量多的準備些東西,他也答應了。”
湛岑點點頭,他們能做的只有這些,他既然不愿意來,那就是把他敲暈了,也是運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