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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少年心事很難猜


更新時間:2014年04月14日  作者:開且落  分類: 古代言情 | 種田經商 | 開且落 | 有花有酒喜耕田 

這邊對周箏兒的親事展開了一場不太愉快的討論,那邊周箏兒卻在為人家的事兒煩惱。

“桂媽媽,你這是怎么了,誰惹你不高興了?”周箏兒到陳家的時候,看到桂媽媽一個人坐在灶間傷心。

桂媽媽抬起頭,看是周箏兒又無精打采地低頭嘆氣,“是箏兒啊,沒人惹我,我只是瞎操心。”

“桂媽媽,我們倆這么熟了,你有什么為難的就給我說,說不得我還能幫你呢!”周箏兒吃了桂媽媽不少好東西,現在人家有了難事,于情于理都要問候一下。

桂媽媽拉了周箏兒的手,“唉,我這是替瑜哥兒擔心呢!”

“陳謹瑜?他怎么了?”周箏兒看陳謹瑜每天除了擔心學業,好吃好喝的過得tǐng開心的啊。

“去年瑜哥兒考童生不是沒考上嗎,珂哥兒知道了氣得不輕,專程給老太爺和瑜哥兒都寫了信,說實在不行讓瑜哥兒到京城念書去。”桂媽媽說著臉上越發愁楚。

“京城tǐng好的啊,陳家大嫂的爹不是很有名的夫子嗎,陳謹瑜去了他一定會好好教導的吧?”擱前世旦凡有些法子的人都會想方設法讓孩子接受更好的教育,陳謹珂現在可是在首都做公務員,想把唯一的弟弟帶過去上學也是理所應當的。

“問題是瑜哥兒不樂意去!”桂媽媽說著更發愁了,“瑜哥兒說京城那邊教的都是些考科舉的世俗文章,學著沒意思。老太爺說了他幾句,就犟了起來,現在和誰都不說話,整天一個人關在書房里,看著我都愁死了!”

叛逆小青年有些時候旁人是看不懂的,周箏兒很是同情桂媽媽現在因叛逆青年發愁的遭遇。

“咦,箏兒,瑜哥兒平日里和你tǐng有話說的,要不你幫著去勸勸他?”桂媽媽突然一拍手,驚喜道。

周箏兒下意識的搖頭,“我不行,我不知道怎么勸的,況且我們已經好久沒說過話了呢!”

隨著年齡的增長,現在陳謹瑜和周箏兒都到了開始說親的時候,長輩們有了共識似的會盡量避免讓他們單獨相處,更別說坐在一起談心里話了。

可桂媽媽現在是病急亂投醫,既然有了讓周箏兒幫忙去勸說陳謹瑜的想法,怎么會輕易放棄,“箏兒啊,桂媽媽平日里待你不薄吧,瑜哥兒還教過你識字呢,現在他遇到了關卡,你就當瞧在從前的情分,幫桂媽媽勸勸他?”

陳謹瑜爹娘去世得早,一直是桂媽媽在照顧,與其說桂媽媽是他們家的仆人,不如說是養母。所以桂媽媽現在的急切周箏兒是理解的,她想了想還是同意了,“行,桂媽媽,我試著和他說說話,可成不成我就不知道了!”

“成的,一定成的!”桂媽媽看了灶間一圈,從櫥柜里拿出一碟子點心,“這是瑜哥兒最喜歡吃的蔥油餅,他晌午沒吃什么東西,現在估摸著肚子餓得咕咕叫了。你幫我拿過去給他,順道和他說說話。”

周箏兒很認命地當起傳菜丫頭,端著一盤香噴噴的蔥油餅去了陳謹瑜的書房。

“桂媽媽,我不餓。”才敲了門,陳謹瑜不甚熱情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周箏兒當沒聽見,直接推了門進去,“桂媽媽在灶間忙著呢,哪有功夫給你送吃的?”

陳謹瑜聞言把頭從書本上太起來,看到周箏兒松了口氣似的,“原來是你啊,又來和桂媽媽研究吃食的?”

“本來是的,可我瞧著桂媽媽愁得不行,應該沒功夫和我一起做吃的了。”周箏兒平淡道。

陳謹瑜伸向蔥油餅的手頓了頓,才繼續抓了一塊,“這餅聞著真香!你吃過沒,沒有的話一起吃吧。”

“喂!桂媽媽對你那么好,你聽著她有發愁的事兒也不問問啊?”周箏兒對他的選擇性忽視很不滿。

陳謹瑜咬了口蔥油餅才道:“還能有什么事兒,不就是我嘍。”

“原來你知道桂媽媽擔心你啊,我還以為你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呢!”周箏兒真想把他手里的蔥油餅搶過來,這小子把家里人急得不行,自己倒好,還有心思吃點心。

“那你要我怎么辦?”陳謹瑜也很煩惱,“我都和他們說了,我不想去京城,他們還是憂心忡忡的,我有什么辦法!”

“你和他們都說過了?”周箏兒還不清楚這事兒呢。

陳謹瑜無奈點頭,“是啊,我和我爺爺,還有桂媽媽、桂叔他們都說了。”

“和你大哥也說了?”周箏兒打起精神,一下子問到重點。

陳謹瑜白了周箏兒一眼,“我大哥遠在京城呢,我怎么和他說?”

“你少在那里裝傻,當誰不知道你們都是寫信的?”周箏兒完全不接受這個理由,“其實我覺著京城tǐng好的,物華天寶,人杰地靈,好多鴻學大儒都在京城。你大哥既然想讓你過去,你有什么好推辭的?”

要是有機會讓她去京城看看,她一定屁顛屁顛地跑過去,哪里還會推辭?

“你呀,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陳謹瑜突然找到小夫子的派頭,“京城固然千好萬好,文人墨客滿大街都是,聽說站在大街上吼一嗓子,十個有八個答話的都是學子。”

“怎么,你還怕和他們比啊?”周箏兒懷疑這小子懼怕競爭。

陳謹瑜瞪了她一眼,才道:“我哪里是怕這個!”

“那你為什么不想去?”周箏兒又問回了原來的話題。

陳謹瑜組織了一會兒語言才道:“剛才你也說了,京城那邊鴻學大儒多,所以那邊一點不缺夫子。我以前告訴過你吧,我最大的愿望是像我爺爺一樣做一名夫子。可我要是去了京城,我大哥一定會把我送到大嫂的爹那里學習。我聽說大嫂的爹特別厲害,他門下的學生很多都考了功名入了仕途的。”

“這樣的夫子不好嗎?”周箏兒聽糊涂了。

陳謹瑜用看白癡的眼光看她,“當然不好!一旦考了進士,就得候缺,哪里還有工夫當夫子?”

“敢情你念書就想當個夫子啊?”周箏兒覺得他的理想還真是單純。

陳謹瑜驕傲道:“當然不是,念書還為了知禮懂禮,為了陶冶情操。”

“可是你想過你將來的學生念書是為了什么嗎?”周箏兒記得自己和他說過這個話題的,可現在情況特殊,就又重復了一遍,“像康三叔家的亭楠,還有我二叔家的亭林,三叔家的白前,他們念書都是為了考個功名。你要做個好夫子,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考功名,還怎么教你的學生?”

“這道理我知道。”陳謹瑜很不被理解似的有些急躁了,“我也不是不考功名了,我只是不想去京城那邊念書。現在我大哥已經去了京城,要是我也走了,難不成把我爺爺一個人孤零零地扔在這里嗎?況且我爺爺已經能我把教得很好了,我為什么還要去京城,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是啊,你大哥為什么非得讓你去京城?”周箏兒突然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陳謹瑜一副你怎么才問的表情,“其實我大哥早就想把我爺爺接去京城了,可我爺爺放不下這邊的學生,也不想去那個繁雜的地方,一直沒有同意。這次我不是落榜了嗎,大哥就想借著這個機會把我先叫過去,然后再來說服爺爺。”

“那怎么行!”周箏兒突然暴跳,“陳老夫子去了京城,我們村里不就沒人教書了嗎?”

她還指望著把周亭景送過來開蒙呢。

“所以我才不去的啊!”陳謹瑜覺得周箏兒總算有點理解自己了,“爺爺和我都很喜歡這里的清靜,我還想著以后像爺爺一樣在村里教書呢,所以更不想去京城了。”

“你的想法陳老夫子他們都知道嗎?”周箏兒認為陳老夫子是個很開通的人,沒道理和陳謹瑜有溝通不良的時候啊。

“大哥一直對我有很高的期望,所以我不好和爺爺說這些。”陳謹瑜也覺得很為難。

周箏兒卻覺得凡事還是說清楚比較好,“可我聽桂媽媽說,本來陳老夫子是不想去京城的。這次見你落了榜,加上你大哥又說想讓你去京城念書,他怕自己的堅持阻礙了你的發展,現在正猶豫要不要和你一起去京城呢!”

“啊?爺爺怎么會這么想?”陳謹瑜沒想到自己的猶豫換來了爺爺更大的糾結。

“我看你還是早些把你的想法和你爺爺說清楚吧。”周箏兒勸道。

陳謹瑜想了想點頭,“嗯,今兒個晚上我就和爺爺好好談談,可別到時候我沒去,爺爺反而先提出要去京城了。”

說完去京城的話題,周箏兒好奇問陳謹瑜,“不過說實話,你的功課那么差嗎,怎么這次考童生都落榜了?”

“童生也很難考的好不好?”陳謹瑜白了周箏兒一眼,“這次是我太疏忽大意了,你就瞧著吧,明年我準把這童生考下來!”

看他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周箏兒腦海里突然浮現出“皇帝不急太監急”幾個大字,猛得搖頭,自己可沒著急,著急的是桂媽媽!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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