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東非高原,艾爾伯特等人的營地里。東方小說閱讀網
賽格萊德用溶化的樹脂把金黃色的水晶鑲嵌在盾牌上。這些取自雷蜥背脊上的金黃色水晶似乎有很好的防雷能力,把它裝在盾牌上,能對電擊起到一定的保護作用。
他再把雷蜥的鱗甲一片接著一片地安裝在木盾的表面,代替了之前的鱷魚皮。整張盾從內至外滲出金色的微光,雖說是粗制武器,看起來卻十分高級精致。
加上剛剛完工的那個盾牌,他又總共做了兩面大盾,一面小盾;
除了防具以外,他也用從雷蜥那里得到的材料,對隊伍里的武器進行過一番強化。
魔獸的骨和牙齒被精確地切割,用榫口巧妙地互嵌在一起,再以樹藤或布料纖維固定,并以樹脂進一步強化。以此法制造出來的各種器具都將輕巧又堅固,幾乎是渾然一體,不容易在接口處斷裂。
犀角大劍額外用雷蜥的牙磨過,更加鋒利致命。再加上劍背上鑲嵌的一排金色水晶,使大劍本身就帶有抗雷能力,關鍵時還能當盾用,可攻又可守;
豹人青年又用雷蜥的尖牙和臂骨制造出兩柄長槍,幾把小刀,兩把鋒利之極的彎刀,再加上用雷蜥骨頭做出來的一把大弓,以及一把小弓,以及三十幾發金色水晶做的箭頭這些箭頭應該能夠引來天雷,只要扎在怪物身上就能期待雷電把怪物劈死;
做完這批武器以后,夜已經深了。
"好了喵。"賽格萊德把這批武器陳列在地上,任由索拉爾挑選,盡顯好客之道:"揀一把順手的武器來用吧喵。這么晚了,老爸和貝迪維爾先生怎么還沒有回來喵。看來是時候幫你做飛船了喵。"
"不,真的不用了,我的朋友。"索拉爾客氣地說,"你忙了一整個晚上,還是坐下來休息吧。"
魔劍士在武器堆里勉為其難地挑了一把彎刀,走到空地里揮舞:"嗯!這個好,重量合適,用起來很稱手,我就要這個吧,我的朋友。"
"要的話請拿一對吧喵。那彎刀本來是成對設計出來的喵。"賽格萊德堅持道:"又或者拿一面盾喵?"
"我不怎么用盾,我的朋友。"索拉爾把目光游移到另一把彎刀上,那彎刀和他手中的刀確實是一對,大小重量完全相同,成對使用時手感應該很棒。
索拉爾不禁有點心動了:"這個……我真的可以要嗎?"
這些武器都是賽格萊德花極多功夫制造出來的,拿走一把是盡仁義,拿第二把卻是貪婪。
一旁削著木箭的艾爾伯特終于忍不住了:"人家叫你拿,你就拿吧。裝什么矜持。"
精靈少女香奈兒白了老虎一眼,而艾爾伯特把這仇恨記在索拉爾身上,轉而白了索拉爾一眼。
"好吧。"索拉爾不再客氣,拿走了那把彎刀,在空地上歡快地揮舞雙刀練手。
"可是,船的事"賽格萊德還打算去造船。
索拉爾急忙勸道:"不!我明天與你們一起走好了,請別再為造船的事操勞了,我的朋友。"
"對,休息一下吧。"香奈兒也說,其時她正用樹藤和樹脂把金水晶箭頭固定在木箭上,做出一支完整的雷電箭:"你忙了一整個晚上,人情都該還足了。有事等帕拉米迪斯先生他們回來再說。"
"嗯...好吧喵。"賽格萊德勉為其難地坐下,眼睛瞄了他精靈少女一眼。
"可是,你們三父子都好利害啊,利用這點資源就做出了這么多武器。"香奈兒贊嘆道。
擺放在地上的武器還沒有來得及收拾,但其中不管是匕首還是長槍,每一件武器都細細地打磨過,閃耀著鋒利的冷光;
它們骨制的柄既輕巧又堅韌,還纏上了一層雷蜥的皮革,看起來十分高檔;
再加上劍柄末端鑲嵌的金水晶寶石,既起到一定的照明作用,又大大加強了武器的防雷能力,甚至還讓武器的精致度再上一層樓。
雖說這批武器是為了答謝索拉爾而精制出來的,但它們實在造得太精致細膩了,簡直就像一件件藝術品,讓人舍不得用。
而且,賽格萊德制造這批武器的工具,靠的僅僅是他手中的小刀,樹脂,以及樹藤。如果給他更好的工具和材料,這大貓到底能做出怎樣精良的武器來?
"嘿嘿......其實這不算什喵。"賽格萊德又拿起一把武器繼續加工了一下,"我的繼母薇薇安阿姨才是制造武器的專家喵。我指的[武器]并不是這種粗制品,而是真正鑄造出來,并帶著強大附魔的武器喵。"
"哦?"艾爾伯特心不在焉地聽著,似乎并不為所動。
因為老虎的冷淡態度,賽格萊德賭起氣來:"而且,薇薇安阿姨還制造過兵器之中的最高杰作亞瑟王手上的[圣王之劍]喵。"
"我以為那個是大不烈顛自古流傳下來的神兵...?"一旁的索拉爾忍不住搭話道。
"那是[王者之劍(Caliburn)],而它早就折斷了喵。薇薇安阿姨所制造的,是王者之劍的加強版,[圣王之劍(Excalibur)]喵。"賽格萊德翹起胡子說道。
"哦,好厲害。"艾爾伯特仍然一副漠然的態度,"就連圣劍也復制出來了。估計威力也差不多吧?呵呵。"
這話若有所指,言下之意是,那復制品的圣劍只是件山寨貨,達不到原版的力量。
"你應該去挨上一劍,其時就知道它的威力如何了喵。"賽格萊德白了老虎一眼:"要試試喵?我會盡量請求亞瑟王陛下幫忙的喵。"
"別,別開這種無聊的玩笑。"艾爾伯特挪了挪身子,盡量遠離賽格萊德。
在場的眾人發出一陣輕笑。
(老虎已經不記得,他七年前已經挨過這一劍。)
索拉爾測試完武器,又回到篝火前坐下休息:"既然亞瑟王手上那把是圣劍的復制品,那么原版的圣劍又到哪里去了?"
"這個喵,"賽格萊德聳了聳肩:"我就不清楚了喵。"
在場的人們沒有一個知道事情的真相。真相只有以亞瑟為首的極少數人了解。
折斷的王者之劍就藏在劍鞘之中,因此那鞘實際上應該叫做[王者之鞘]。它也是維系著騎士王生命的重要道具,沒有它,王的壽命只有一個月
深夜,回到自己寢宮的亞瑟王,在床邊輕輕地坐下。
"怎么樣?那孩子好嗎?"格林薇兒王后早已躺在床上。她沒有轉過身來看亞瑟,只是平靜地低聲問道。
"都安頓下來了。至少今晚不會有問題。"騎士王解下外衣:"朕還是無法理解,為什么黃昏教徒們會打那孩子的主意。"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我們可以用[回想之魔鏡雷爾瑟菲爾德]"
"不行。"亞瑟打斷了妻子的話,習慣性地把劍鞘解下,放在自己的枕頭底:"那孩子或許有他不可告人的過去。在未經他同意的情況下,我們怎可以隨意窺探?"
"那只是一名孩子......"
"所以你就不需要尊重他了?"
被亞瑟王的一句質問得啞口無言,格林薇兒王后嘟起她的櫻桃小嘴:"好吧,我們另外再想辦法。和那孩子打好關系以后,他也許肯合作?"
"或許。"騎士王縮進被窩里,摟著他的王后:"拜那群該死的黃昏教徒所賜,大不烈顛又要多災多難了吧。總有一天,朕會把這群邪教徒連根拔起,把他們一個不留地宰光。"
那其實是不可能的,格林薇兒王后心想。
這個世界上的人有千千萬萬種,既然有人會去追求光明,善良與秩序,就一定會有人去追求黑暗,邪惡與混亂而那種混蛋是殺不盡的。
人性如此,又或者天意如此。善與惡,光與暗的爭戰,從古至今,乃至無盡的未來,將一直延續下去。不論有多偉大,亞瑟也不過是這個巨大歷史洪流中,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而已。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隔壁房間傳來孩子的尖叫。
"糟了,怎么又醒過來了?"騎士慌忙地從床上爬起,沖到隔壁去。
"哈斯基?你怎么了?"亞瑟推門進去,卻看見孩子的房間里,犬人少年在床上瑟瑟發抖。床單已經濕了一大片。
"嗚嗚嗚嗚嗚嗚"哈斯基還在哭,看來他媽媽被襲擊的事情對這孩子造成很大的打擊:"哈,哈斯基夢見媽咪被壞人殺了汪!好,好可怕的夢汪!"
騎士王嘆了口氣,走到少年的床前:"那只是個夢。你媽媽在醫院,情況很穩定,不用擔心。來吧,先給你洗干凈,換條褲子"
"亞瑟叔叔!"犬人少年哈斯基抬起頭,用他那雙哭得紅腫的大眼睛看著騎士王:"求求你!帶哈斯基去醫院,哈斯基想確定媽咪沒事汪!"
亞瑟皺眉:"這么晚了,就不能明天再說嗎?"
去醫院的路上又黑又兇險,可能被敵人用任何方法襲擊。
"那就算了,請告訴哈斯基去醫院的路,哈斯基自己走著去汪。"這孩子倔強得很。
就在亞瑟王束手無策的時候,他褲兜里的電話響起來了。
"誰?"亞瑟帶著戒心地接了電話,深怕電話那頭的聲音又是那個曾經要挾過他的神秘人。
話筒中卻響起某人的聲音。聽見這個聲音以后,騎士王的神情馬上起了微妙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