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從著亞瑟王的呼喚,門外走進來一名高大威猛,英俊瀟灑的騎士。
有著一雙碧綠的瞳眸,以及一頭干脆利落黑色短發,那人穿著一身黑色鑲金的豪華裝甲,出現在蓮音面前。
他樸實而清秀的外貌給人十分深刻的印象,儼如偉岸與正直的代名字,而他這張成熟男人的臉也與他那身結實飽滿的肌肉所相稱,整個人從臉到腳都給人一種渾然一體的感覺,仿佛是上帝用了最標準的模子做了這個最標準的男人。
高大威猛的騎士對蓮音恭敬地行了一個禮,溫和地說:"蓮音小姐,在下是圓桌騎士偉斯塔德,國王陛下命令在下護送你們兩母子回家。請跟在下來吧。""沒必要這么夸張吧,陛下……"看見那名高大英俊的騎士一副煞有介事的神情,蓮音不禁向亞瑟王投去求助的目光。
從蓮音的臉上看出了疑惑,亞瑟王不以為然地微笑道:"只是安全起見而已,蓮音。偉斯塔德是朕最可靠勇猛的騎士,有他在,任何歹人都傷不了你和你兒子分毫。最近不怎么太平,你就讓他護送你一下吧。""那...好吧。"蓮音嘆了口氣,沒有拒絕。雖然此時仍茫無頭緒,但她和亞瑟王,和薇薇安一樣,似乎隱約感覺到了什么:哈斯基或許被某個不明勢力盯上了。
"來吧,小伙子。"偉斯塔德主動從蓮音手中接過犬人少年抱起來,"叔叔會保護你的。我們回家吧。""哼嗯..."哈斯基一陣低嗥,作為一名孩子,他本能地對偉斯塔德充滿了敵意。但這么多大人在看著,他也不能說什么,只好假裝疲倦地偎依在高大騎士的懷里,裝出一副順從的樣子。
蓮音錯把哈斯基那順從的反應當成是他喜歡這名騎士的象征。她又多看了偉斯塔德一眼。
好吧,這名騎士確實是標準的美男子。而且他成熟穩重,似乎是值得附托終生的好對象。
"我們走吧,在下的鐵騎就停在城堡外面。"偉斯塔德對蓮音點了點頭,抱著犬人少年轉身走了出去。
蓮音嘆了口氣,竭力把腦子里那些奇怪的想法拋卻,快步跟了上去。
"你這個媒人做得真差勁,你的想法她輕易就看穿了。"薇薇安也抱著她兒子準備離開,還不忘責備了亞瑟一句。
"呃,什么媒人?"亞瑟的目光游移開去,打算裝傻到底:"朕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喔。""嘖不說了,我也回去了。"薇薇安搖著頭往外走。
"你確定不需要任何護衛嗎,薇薇安?"騎士王加了一句:"帕拉米迪斯和你的兒子們都去參加考試了,你家里空空蕩蕩的,如果有人想打小哈爾的主意"亞瑟的想法是對的。既然哈斯基和哈爾一同被引誘進那個無名古堡之中,那他們任一個都有可能是被盯上的目標。
是對的,但得讓人很不爽。至少薇薇安覺得不爽了。
薇薇安當然也想過小哈爾會被襲擊的可能性。
但她不是笨蛋,她想得更遠更透徹,早已為下一步想好了計劃。
她淡然回了騎士王一句:"我家里一大群警衛魔像,哪里空空蕩蕩了?它們比你派來的騎士要可靠得多。""可是""行了啦,別來管我家的事情。"薇薇安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可近的冰冷:"要是你敢派一名高大英俊的圓桌騎士來引誘我,我絕對會跟帕拉米迪斯說。讓那只大貓知道了,他絕對會來砍了你。""噗...好可怕。"亞瑟別過臉去冷笑:"好吧,隨你的便。注意安全就好。"雖然他很清楚薇薇安的身手,一般的歹人根本奈何不了這名劍術與法術同樣高超的魅魔。即使情況真的到了最不妙的地步,她還能用傳送術逃跑。
她一個人保護小哈爾其實也綽綽有余。亞瑟的過分擔心,只是對薇薇安的一種侮辱。
"嗯...亞瑟叔叔喵?"小哈爾在這時候醒過來了,聽見薇薇安和亞瑟的對話便輕聲問:"什么是引誘喵?""沒,沒什么。"亞瑟連忙收起之前的話題:"怎么樣,小家伙?希望今天發生的事沒有讓你有不愉快的回憶就好。""不會喵..."哈爾低聲說:"我不會怪他的,我和哈斯基是好朋友喵...""看來真的交到了好朋友了呢。"亞瑟王露出慈愛的微笑:"你以后也要和做好朋友哦。當然,如果他要去做危險的事情,你一定要去勸阻。""我知道了喵。"豹人少年低聲說,氣息還很弱。
"朕用龍騎送你們回去吧。"亞瑟轉而對薇薇安道:"明天你也別去默林的研究所幫忙了,好好陪一下哈爾吧。""不,可解濁裝甲的制作正是如火如荼地進行中呢。可以的話,我想盡快把它做好。"薇薇安不以為然地說。
(這是一輩子都改不了的強迫癥。)"明天是假日..."亞瑟低聲嘀咕道。
"也就意味著你有更多的時間去看管這孩子。"薇薇安無情地說。
亞瑟王徹底地愣了。
"什么?你這個舅舅陪一下自己的外甥玩都不可以嗎?"薇薇安聳了聳肩。
亞瑟心里犯嘀咕,按照常理的話,節假日應該是小哈爾的媽媽陪自己的兒子玩,而不是把兒子塞給他的舅舅照顧吧?
"朕總算有點了解,為什么你會把哈爾寄放在突厥這么多年,而不是接過來大不烈顛了。"亞瑟郁悶地說。
"說得很對,他們提供的教育很棒。"薇薇安中肯地說道:"象人們比你想象中還聰明,會教孩子。特別是草藥學方面的知識,有空的話我也想學習一下。"(原來薇薇安只是懶得自己帶孩子而已。)小哈爾向亞瑟投來一個悲傷的目光,而亞瑟王,則發出了一陣長長的嘆息。
凌晨一點,尼羅河沿岸,第六瀑布附近的森林。
折騰了一整晚,所有人都睡了。只有負責守夜的帕拉米迪斯則還在搗鼓些什么。
他把(從香奈兒那里得到的)那包光石粉放進石碗里精練。
輕輕搗碎,去除雜質之后,這些特殊的礦石粉塵便一一浮于水面上,變成一層有序的,發著微光的薄膜。
正打算睡覺的貝迪維爾在艾爾伯特身旁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躺下,看見大貓還在搞東搞西的,不禁低聲問道:"你還在搞什么?""這個嗎?"豹人戰士輕聲答了一句,同時把加熱了的樹脂均勻地涂抹于一塊降落傘布表面,在它變冷之前,一下翻轉,倒貼在石碗的水面上。
被清水快速冷凍的樹脂很快就吸住了水面的光石薄膜。當帕拉米迪斯把那一小塊布重新拿起來以后,布的表面除了有一層薄而柔韌的樹脂,樹脂的表面上還多了一層淡銀色,帶著微光的光石膜。
"哼哼哼如你所見,我在給這些布料鍍光石膜喵。"豹人戰士似乎心情很好,低聲哼著小調,連貓腔都出來了:"做出幾十塊這種東西,就是一面天然的光子反射鏡了喵。"如同磁石一樣,光石的微粒有著自己天然的極性,正極總是向上,反之則朝下。
把這些光石粉搗得細碎,讓它們浮于水面上,就能簡單地讓每個光石微粒依極性排成有序的距陣。
在這片矩陣的兩端通上一個穩定的直流電的話,這個光石粉組成的距陣就會開始吸收環境中的光子,并與距陣表明形成九十度角(垂直地)反射出去,最終形成一個穩定的推進力。
那是三千多年前古人們制造光子反射鏡的土法。再結合上一些土制的電力創造裝置,當時的人們就能制造出極為微弱的力場。如此原始,卻又如此天然,貝迪維爾沒想到自己能親眼看見。
帕拉米迪斯似乎想依靠光子反射鏡來制造更大的推進力,讓木筏走得更快。
但是,這種粗制的反射鏡真的能用嗎?
不希望豹人戰士太操勞,狼人迫不及待地一桶冷水潑去:"死心吧,沒有用的。就算你能制造出光子反射鏡,我們又哪來的電力?"大貓神秘地一笑:"那個嘛,你根本用不著擔心喵"貝迪維爾納悶了一陣。但他現在真的很困很困,根本沒有心情再去追問帕拉米迪斯,便從艾爾那里扯過來更多的被子:"好吧,你繼續努力。我睡了,晚安。"在尼羅河春夜的靜謐之中,貝迪維爾只合上眼睛幾分鐘,就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同一時間(?),某個古堡之中。
凱瑟古王掙脫了結晶化的束縛,從通風口中跌出。
他的尸身上還帶著不少晶簇,讓這具千年老尸看上去就像披了一身白色盔甲似的,既詭異又嚇人。
他睜開那雙反白而泛黃的尸眼,用他沒有瞳仁的眼睛,幽幽地環顧四周。
然而,這個黑暗的小室中已經空無一人亞瑟王等人已經從這個鬼地方逃離良久。
古王憤怒地一跺腳,從身上抖落不少晶簇。
他干枯的喉嚨深處發出一陣含糊至極的低響:"哈斯基"然后他從腰間摘下一個飾品。那正是犬人少年落下的東西,他父親給他的護身符。
活尸古王張開他干枯腐朽的手掌,仔細端詳著這個護身符。
一個平平無奇的銀項鏈上,鑲嵌著一塊ru白色的石頭。
那正是大.法師默林送給狼人貝迪維爾的,[希望之石]的復制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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