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1顛覆之于命運里
同一天的晚上。
"是嗎?可喜可賀。"霍爾大公爵心不在焉地道。
"什么'可喜可賀'?!不要告訴我,你一直在這里和這只貓下棋,外面發生了什么你都不聞不問?!"亞瑟怒道,"你的城堡都被炸了一道墻啊!你的騎士死傷了好十幾人啊!?"
"嗯,好吧。"天位騎士霍爾仍然冷淡地答應道,他的目光卻不舍得離開棋盤半寸。
"喵。"華萊士移動了一枚騎士。將軍。
"額啊啊啊啊!又輸了!亞瑟!你別吵我,吵得我都輸棋了啊!"霍爾大公爵反過來責備亞瑟,"別礙事!快滾出去!"
"喵!"華萊士似乎也不滿地對亞瑟叫道。
"難以置信!"亞瑟怒氣沖沖地走出了棋藝室。
他看了看一旁正好路過的蓋亞騎士卡多爾:"你們的團長大人是怎么回事?他一下棋就會變得這樣忘乎所以,連天塌下來了都不知道嗎?!"
"只有和華萊士下棋才會。"蓋亞騎士卡多爾苦笑道,"因為,那是他和他兒子一起度過的,難得的時光。"
亞瑟無語。把貓當作兒子,這名老頭愛貓之心已經到了病態的地步。
而且還是一只會下棋的波斯貓......光是想起那只該死的貓站在棋盤前那副裝作高貴冷艷的嘴臉,就讓亞瑟心里一陣無名火。
最讓亞瑟憤怒的卻是,自己被一只貓徹底地擊敗,以及霍爾寧愿和貓下棋都不愿意和他下棋......這兩個不可爭的,惱人的事實。
晚上七時,醫療室。
"嗚嗚......"帕拉米迪斯(寇維斯)躺在床上,看著大法師默林用魔術給他治療嚴重受傷的內臟。
"我現在能暫時治好你。可是你這一次又一次累積起來的損傷,已經給你的內臟落下了嚴重的后遺癥。"默林警告道,"你不能夠再以原來那樣的速度來奔跑了,最多只能保持原來一半的速度。跑得太快的話內臟會破裂,下一次真的會死掉。"
"明白了,大法師。"帕拉米迪斯一臉平靜地道,"沒關系,我已經沒有了戰斗的理由。兒子們也都回來了,我的愿望也達成了。我打算找個地方安頓好賽費爾和賽格萊德,然后過一些平靜的生活。"
豹人戰士看著一旁熟睡的兩名兒子,他原本充滿了絕望的眼睛里,又再燃起一絲希望。
"誰允許你洗手不干了?"亞瑟走進醫療室來,"寇維......帕拉米迪斯,你還要幫我干一票。明天有一場作戰無論如何都需要你的力量。"
"不要強迫他,亞瑟。"默林卻說,"他的身體需要更多的靜養,而不是去打打殺殺。"
"那就趕快給他治好吧,默林。"亞瑟用命令的語氣道,"明天我們需要再去破壞另一個狐人的研究所呢。"
"你瘋了嗎?后天就是你和霍爾大公爵的戰斗啊!?"帕拉米迪斯卻說,"你要是受傷的話"
"我和霍爾大公爵的決斗,用不著你來操心。"亞瑟不屑地冷笑,"可是你想想,如果再有另一個研究所在繼續著超級戰士的研究......甚至那種暗子怪物的研究?我們不是越早破壞這樣的研究所越好嗎?
否則,狐人們只會做出更多的暗子怪物,又會有更多的受害者變成像賽費爾(托維爾)那樣。你能忍受那樣的事情嗎?"
帕拉米迪斯抓緊了拳頭,他心中還一陣陣的抽痛,怒火中燒。
"我要你用你的速度把研究所的守衛和研究員都殺光,一個都不能留。"亞瑟道,"雖然只剩原來的一半速度你做得到嗎?"
帕拉米迪斯咬著牙,"只要一半速度就夠了。你說得沒錯,我還要找羅曼尼族的那只老狐貍族長算帳呢。"
"如果我們走運遇上他的話,他的小命就是你的了。"亞瑟冷笑道。
"默林。"亞瑟轉而看看大法師。
"嗯,我們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再聊。"默林道。
十分鐘后,二人來到南天騎士團的作戰會議室,默林施了一個探測的魔術,見沒有在偷聽了,再說:"你今天發動的[第四奇跡],果然是和我給貝迪維爾的那個項鏈有關的吧?"
"的確,又是那個項鏈。"亞瑟道。
那個項鏈救了貝迪維爾無數次,它誘發了各種各樣不可思議的事件。那個項鏈上的白色小石頭,當時發著強烈的白光,這光輝甚至和王者之劍共鳴,最終引發[第四奇跡]卡瑪(命運)創造。
"告訴我,默林,那塊石頭到底是什么?"亞瑟板著臉問。
"只是個復制品。"默林從懷里掏出另一個項鏈,項鏈上同樣鑲嵌著一塊白色石頭。只是,這塊石頭看起來更加虛無縹緲,它散發著更純凈的白色微光。
"這塊石頭,我叫它做[希望之石]。它是......我妻子留給我的遺物。它有著[某種]用途,我一直嘗試著復制大量它,可是都失敗了。
我送給貝迪維爾的那一個就是一個失敗的復制品,至少我當時是這么認為的。那不完全的復制,讓貝迪維爾那塊希望石復制品基本上沒有任何功能,只是稍微增加一點佩戴者對光子的耐受性而已,這我一早就說過的。"
"那到底是為什么?"亞瑟追問。
"那塊石頭在貝迪維爾身邊...又或者說是在亞瑟你的身邊的時間里,漸漸地產生了某種不可預料的變化。"默林托著腮分析道,"它漸漸地進化到可以[對時空產生變數]的地步。"
"我不明白"
"我會試著再做兩塊復制品,一塊給貝迪維爾,一塊給你。"默林道,"雖然不知道會變成怎樣,但是值得一試,對吧?"
"......好吧。"亞瑟道,然后他話鋒一轉:"那么,你那個原版的石頭,到底又是有什么用途呢?"
默林愣了一下,他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告訴亞瑟,也不知道怎樣說才能讓亞瑟理解。他思索了很長一段時間,才終于開口道:
"這塊希望之石......它能夠重置這個世界。它能夠完全改寫卡瑪之輪回。
它是[第四奇跡]的終極形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