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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擔心蘭斯老爺爺一個人待在家里不安全,伊萊恩離開老爺爺的家,馬上就去找羅丹。
這個時間,羅丹可以去的地方無非是伊萊恩的家,或者伊菲圖斯的家。伊萊恩直奔伊菲圖斯的家中,剛好就看到羅丹和伊菲圖斯在看電視——電視上正在重播今天晚上的焰火表演。
"黑、黑白電視上看煙火有意思嗎?"伊萊恩好奇地問。
"總比看不到的好。"羅丹答道,和伊菲圖斯一起喝著啤酒。怎么他們這邊也是在喝酒和吃花生?是故意的嗎?
蘭斯老爺爺之前應該是在看那部電影,而且他想一個人靜靜,就趕走了羅丹。羅丹應該是不想離老爺爺太遠,怕發生什么意外來不及去搶救,所以就跑到伊菲圖斯家中看電視了。
"不、不管怎樣,我哄老爺爺去睡覺了,你也許會想回去照看一下他。"白獅人少年聳肩道。
"好吧,我在這兒也待得夠久了,也該回去了。"羅丹把一管啤酒喝完,從沙發上站起,"那么伊菲圖斯大叔晚安?明天再找你進行合奏的練習。"
"當然。"紅銅龍大漢繼續喝著啤酒,"小伊萊恩也是,你們明天處理完那個飛在天空的怪物之后,也要來練習合奏哦,畢竟我們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好,好的。"伊萊恩答應道。
所謂的合奏,當然是他們組成臨時樂隊,給蘭斯老爺爺踐行用的合奏。伊菲圖斯在自己家里建了一個隔音室每天練習,也是為了這個。
"對、對了,羅丹,[映世寶珠]有辦法模擬鐵騎的戰斗訓練嗎?"伊萊恩又問羅丹,"居、居里剛幫我調整完鐵騎,它現在可以飛了,但我還是缺一點戰斗訓練。但我、我不知道[映世寶珠]是否能模擬出那么復雜的器材。"
"它不需要。映世寶珠只需要模擬出一個類似鐵騎的空殼子,把它的體積、體型、速度、操作性能等數據重現出來就行了。"冰龍人青年揮了揮手,"我都把映世寶珠借給你用了,你去找居里妹子就行,和她一起進入虛擬世界,讓她把在鐵騎的性能,原封不動地重現在虛擬世界里。然后你就可以駕駛那個只有空殼子,但是性能完全一致的鐵騎,去進行戰斗訓練了。"
"明,明白了,我這就去找居里。"伊萊恩和羅丹等人道別,又往樓頂走。
"虛擬世界嗎,"居里仍然在那里改裝著鐵騎,"這事你應該再等等,我還在優化鐵騎的性能,它的速度和偏轉性能應該可以再提升個20左右。你明早再來找我吧,等我把這匹悍馬的性能調整到理想狀態,再把它的性能重現在虛擬世界里,你就可以用它來訓練了。"
"明、明早嗎……你打算在這里通宵工作?"搞得伊萊恩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有什么問題嗎?人不睡覺又不會死。"櫻龍少女輕描淡寫地答道。
好吧,在黃金鄉里確實是如此。
"而且改造鐵騎也不需要我出力,都是納米級微型魔像在干活而已。我只要,嗯,保持清醒,給魔像下命令就好?"居里突然狡猾地一笑,"話說你是在擔心我嗎?"
"才、才不是!"白獅人少年臉紅著答道,"只、只是擔心你疲勞工作,會適得其反。"
"哈哈哈,你不誠實的樣子真可愛。"居里譏諷道,"但是說真的,這不難也不累。與我平時做的科學研究工作相比,這簡直就是一種悠閑娛樂了。"
伊萊恩完全不想知道居里平時都在做些什么科學研究。
"總之,你今晚先回去好好休息,明早等我的好消息吧。我會把鐵騎調整到我滿意為止的狀態。你沒有足夠強力的裝備,是沒法贏過那個怨靈的,畢竟它的飛行速度接近三馬赫呢。"
伊萊恩聽到這個時候臉色馬上變了:"認、認真的?證據在哪里?"
"我沒有告訴過你嗎?你的鐵騎上有測速儀哦,雖然不一定能測得準,但總能測出一個接近的量級吧。"
白獅人少年的臉色不僅變了,面容還開始扭曲了:"不、不可能吧?那怪物超過了音速?但是為什么它加速的時候沒有音爆聲?"
"音爆聲?"居里不解地一皺眉。
"就、就是那個,當一個物體加速得比聲音的速度還快時,產生的爆鳴聲。"伊萊恩拙劣地解釋和比劃著,雖然他對這個也只是一知半解。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大氣動力學專家。
然后,冰雪聰明的櫻龍少女聽懂了伊萊恩這個蠢蛋的拙劣的解釋。就像聽見了笑話似的,她嫣然一笑:"噢,你是基于泰拉(地球)的大氣環境和空氣阻力來說的,對吧?就是那個,物體高速飛行時產生的空氣震動現象?"
伊萊恩點了點頭。
"那種現象在黃金鄉里不會發生哦。你忘了黃金鄉只是個靈體的世界,大氣構成和你們那邊的物理世界不一樣嗎?
黃金鄉里的大氣是一種[擬似大氣(PesudoAir)],并不是真正的空氣。它的存在只是為了滿足人們[呼吸]的習慣,讓人們以為自己仍然生活在現實世界。
黃金鄉的住民即使不呼吸也不會窒息而死。但他們以為自己還是個生物,還是需要呼吸。他們沒能滿足呼吸的需求,就會感到難受。所以黃金鄉才會有這種[擬似大氣]的存在。
[擬似大氣]之中沒有氧氣氮氣之類的氣體成分,它就只是一種[大氣]而已。"
"所、所以它也沒有空氣阻力?"伊萊恩皺眉表示不解。
"有微弱的空氣阻力。這個阻力是固定值,為了讓生活在黃金鄉里的人相信大氣的存在。"居里苦笑,"現實世界里物體移速越快受空氣阻力越大這種事情,黃金鄉里不可能有。這會大幅增加星靈的運算負擔,你懂的。"
這一切都是為了減少運算復雜度,同時讓人們認為黃金鄉依然是現實世界。好吧。
這里的空氣不是真正的空氣,空氣中沒有細菌等微生物,甚至幾乎沒有微塵。而且這虛擬大氣里只有固定的空氣阻力。
這些設定伊萊恩姑且能理解。雖然這一切很不講道理,但伊萊恩能理解。
"但、但我可以用念動力揚起風暴……如果沒有足夠大的空氣阻力的話……?"
"噢,那是你在對[擬似大氣]的流動進行干涉,這種干涉星靈有協同參與。事實上,這些干涉都是星靈在幫你做輔助演算,最終才得出的結果。"居里聳了聳肩,"我知道這聽起來很復雜,但你不用想得那么復雜。你只需要知道在你使用念動力的時候,是星靈在給你借力,把一切安排好就行了。"
"好、好吧。"白獅人少年額角冒出一滴汗:"我、我不管啦,我回去休息,為明天的戰斗做準備了。"
"還有一件事,"居里突然又說,"你……有勝算嗎?"
伊萊恩有點不高興了:"你、你為什么覺得我會沒有勝算?如、如果沒有勝算的話,我也不打算去挑戰那個怨靈啊。"
"我不想打擊你,但那怪物最高速度可以到達三馬赫。"櫻龍少女搖了搖頭,"如果你沒有射速比它更快的攻擊手段,你大部分攻擊都將對它無效,會被它輕易甩掉。空戰可沒有你想象中那么簡單,我只希望你有靠譜一點的攻擊方式,而不是亂射一通,然后碰運氣希望能擊中對手。"
居里的話讓伊萊恩陷入了沉思。她一直都這么理智,并且在事情發生之前就預想了各種最壞情況。這既是優點也是缺點,她可真是太能激勵人心了。
"我、我會想到辦法的。"伊萊恩用悶哼的方式回道。
理論上,光子的速度能到達光速的六十分之一,具備這個射速的光彈完全能夠擊中高速移動中的敵人。但影響光子的射速的因素主要是空氣中的光子濃度,光子濃度越高,"光子摩擦效應"就越大,越是影響光彈的射速。黃金鄉是個靈體的世界,這世界里的光子濃度恐怕極高……雖然伊萊恩沒有辦法進行測量。
最壞的情況下,光彈的速度受到周圍高濃度光子的影響而大幅減慢,變得比三馬赫這個速度還要慢。那么伊萊恩即使撒出漫天的彈幕,對方依然可以躲閃開他所有的攻擊。
伊萊恩必須找到替代的手段,只是以防萬一。
"對、對了,我可以去見見特斯拉教授嗎?"伊萊恩突然問,"我、我希望我的突然造訪,不會給他帶來困擾。如果你能代我傳達一下就好了。"
"可以哦,"居里取出一個類似尋呼機的裝置,打了幾條簡短的信息,"你該不會是想借用特斯拉教授研究中的[特斯拉電鏈炮]吧?"
因為瞬間就被看穿了,伊萊恩全身戰抖了一下:"嗯。"
"電流的速度接近光速,是的,這個想法不錯。"櫻龍少女哼笑道,"但我得提醒你,特斯拉電鏈炮的射程非常有限,即使在黃金鄉這個[擬似大氣]的環境里,它的射程依然會受到大氣的影響,恐怕只有十碼左右。它也許無法成為你預期之中,那種得心應手的遠程武器。"
"沒、沒關系,我可以想辦法改善它的性能。"伊萊恩答道,"總、總之我先去找特斯拉教授問問看。"
如果伊萊恩的理解無誤的話,特斯拉電鏈炮能隔著空氣打出那么厲害的電弧,正是黃金鄉的特殊大氣環境所致。
現實世界里的空氣是強絕緣體(電阻極高的導電體),一般而言想達到特斯拉電鏈炮那樣打出一道強力閃電的程度,需要幾萬伏特的高壓電流,而且恐怕只能電擊到區區幾英寸的距離。現實中的電擊更不可能像特斯拉電鏈炮那么厲害,隔著好幾英尺電到人,甚至還產生能同時擊中多個人的電鏈。
只有自然界中最為猛烈的雷電,才有可能達到特斯拉電鏈炮那樣的長距離電擊效果。而那些雷電都是幾百萬伏特的強電流,是自然界最為狂怒無情的力量之一,不是憑借人智能輕易復制的力量。
黃金鄉里的[擬似大氣]肯定為電流的傳導提供了某種方便,才讓特斯拉電鏈炮的長距離電擊成為可能的。如果伊萊恩知道其中原理,肯定有辦法提升特斯拉電鏈炮的射程,讓它成為有實戰意義的武器——至少是,在黃金鄉之中。
……反正他也不期待能在現實世界中使用特斯拉電鏈炮就是了。
"他說他很期待你的到來。你要駕駛鐵騎飛過去嗎?可是這邊的改造還沒有完成——"
"我、我自己飛過去就行了。我知道拉普塔的科學模塊在哪里。"伊萊恩直接用念動力讓自己浮空。
在黃金之城奈恩附近的天空中漂浮著的那個科學模塊,白天會用一些偏光技術盡可能隱藏自身,為了不影響奈恩市天空的風景。
但晚上它還是有點顯眼,畢竟科學模塊整個浮空島要用電照明,那里面也有不少人需要生活和做研究。它亮著燈的時候,那些偏光技術的效果就會打折扣。
"當然。你一路小心,可不要被晚上出沒的蝙蝠吃掉了。"櫻龍少女冷淡地揮了揮手,回去繼續改造那架鐵騎。
"非、非常幽默。"伊萊恩吐槽道,發動了匿蹤用的幻術,自顧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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