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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飛出去的龍騎士多哈重重地落在地面上,發出金屬撞擊的沉重聲音!
然后是滾滾滾滾滾!多哈在地面上至少滾動了十英尺才停下,一路上留下焦灼與煙熏的痕跡!
"活、活該!"艾爾伯特有氣無力地哼笑道:"之前老是被你打得我滿地亂滾,這次總算輪到你丫在這巖石地面上滾一回了!"
"嗚嗯"多哈總算停止了在地面上的滾動,他在地上掙扎著爬起來,吐出一口血。他身上有一些不礙事的擦傷和瘀傷,基本都是和地面偶爾凸起的巖石碰撞摩擦而造成的傷害。這些傷都不影響他繼續戰斗,然而實際上他卻很氣憤。
"為什么?"龍騎士低聲質問:"剛才你明明有辦法把我的兩條手臂直接剁下。那樣的話我就會失去抵抗力,被比賽主辦方判定為敗北。但你卻沒有這樣做,而是只把[羽騎士系統]破壞了?這是在憐憫我嗎?"
"不。我只是覺得那雙翅膀的威脅更大而已。"艾爾伯特不帶感情地回答著:"我不知道你會不會有辦法在斷臂之后繼續堅持下去。但是,即使雙臂被砍掉,你那雙鋼鐵翅膀還是可以當成武器來使用的吧?"
多哈一皺眉頭,無法反駁。盡管身為人類的他不認為自己在雙臂盡斷以及大失血之中,還能保持著意志繼續戰斗下去。
"那喵,你要繼續斗下去喵?"雖然嘴上說得很輕松,但實際上艾爾伯特的額角卻一直在冒著冷汗。
他的身體好不容易恢復到一定程度,但是在剛才的魯莽混戰之中,他的小腹又被捅穿了一個洞。這一擊讓他傷得頗嚴重,雖然不老不死的湖水效力還在,讓他的傷口以緩慢的速度堵上并愈合但是恢復也是需要體力的,本來就剩下不多體力的艾爾伯特只覺得更為疲憊了,幾乎都站不穩,僅能靠著自己的雙翅強行抵住地面,以保持站姿。
他雖然漂亮地破壞了龍騎士多哈的鋼鐵翅膀,把對手將了一軍,但卻沒法將死嗎。這還遠遠算不上是徹底的死棋,因為多哈身上沒有太多的傷,還可以繼續用那兩柄光劍戰斗下去雖然是肉身狀態,沒有任何器械的加護。
雖然身為獸人的艾爾伯特原本可以靠著體能的優勢盡情虐殺身為人類的龍騎士多哈。但是艾爾伯特也傷重得幾乎沒法好好地對戰了,他并沒有比對手多出多少優勢。
結果,就得看龍騎士多哈有沒有繼續戰斗下去的心意了。繼續打下去的話恐怕只會兩敗俱傷吧。艾爾伯特目前唯一能夠做的事情,就是裝模作樣,把自己[已經重傷無力戰斗]這個事實隱藏好,讓對方以為艾爾伯特還留著強大的底牌。
因此他只在自己的腹部噴了一點醫療凝膠堵住傷口,就沒有再去管它了,仿佛傷口根本不礙事,馬上就會愈合似的。
龍騎士多哈看著這一切。
然后他遲疑了片刻,收起了兩柄光劍:
"真是服了你了。也罷,我投降。這場戰斗算是你贏了。"
"……你確定?"艾爾伯特低聲呢喃道。
"繼續跟你死纏爛打也沒有意思。"多哈看著臉色蒼白的老虎:"我的愿望有別人會去繼承,而且那人一定會取得這場比賽的優勝,成為一位圓桌騎士。所以我在這里可以知難而退了。"
這真是個讓人頗為意外的說法。
"倒是你。"龍騎士多哈反問道:"我仔細研究過你,艾爾伯特先生。從你的行為和過去中,我看不出你有任何戰斗下去的理由。為什么這樣的你,還能舍身戰斗到這種地步?"
如果是以前的話,艾爾伯特恐怕會馬上陷入茫然,久久想不出如何去回答這種問題吧。
然而現在
老虎吞了一口唾沫:"因為有人在等我回去。"
"是嗎。呼呼呼呼……啊哈哈哈哈哈"多哈突然仰天長笑,大喊道:"不錯嘛!一點都不錯!!"
轟隆隆隆隆隆被切斷了鋼鐵雙翅,卻還一直留在多哈背上的那個[羽騎士系統]的鋼鐵背包,開始爆炸。因為一連串爆炸的威力所影響,多哈倒下了。
直到煙霧稍稍散去,艾爾伯特才看清楚,原來那個因爆炸而毀掉的背包上有著無數手指般粗的鋼鐵觸手,它們原本是刺穿了龍騎士多哈的背脊,鉆進多哈脊椎的神經里,和龍騎士的神經系統融為一體的。
這不是什么腦控系統,整個背包就是一種強植裝甲,為了達到精準的操控而用器械和人類的神經緊密接合!它一旦穿上了就脫不下來,只能通過毀壞背包才能進行分離!怪不得龍騎士多哈一直不想用這種東西,而且翅膀壞掉了以后也沒有馬上把背包拆下!
已經確定龍騎士多哈無法繼續戰斗了,一旁飛過的蜂魔像中傳出圓桌騎士卡多爾的大聲宣布:"戰斗結束!第六組第三場淘汰賽,勝者:魔獸獵人艾爾伯特!"
"呼!"老虎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背上的翅膀也旋即解除,化成無數白羽碎散一地。只感覺到劇痛纏身的艾爾伯特馬上倒下,血泊在他的周圍蔓延!
"醫療隊!快!"一旁打開的傳送門中沖出來一群醫務人員,包圍了虎人艾爾伯特和龍騎士多哈。艾爾伯特也眼前一黑,什么都感覺不到了。
與此同時(?),凱親王的宅邸,某個虛擬世界里。
"嗚嗯"哈爾半跪在永恒祭壇的篝火前,捂住嘴和腹部做出一副想吐的樣子。
"哈爾……你還好嗎汪?"哈斯基在一旁關心地問道。
"讓哈爾休息一下喵……"豹人少年低聲答道。從剛才開始他總共已經[死]過七次了,如果貓有九條命的話,他估計還剩下兩條。他最后一次在野外的戰斗中的"死亡"是被野狼撕裂了腹部,肚破腸流而死。幸好這是個模擬游戲而不是現實,不然豹人少年估計要開始詛咒這個世界的殘酷了。
盡管是游戲,但是因為痛覺系統一直在運作著,受到的傷害也全部反饋在兩名少年的身上。即使是現在,剛剛被破腹殺死的哈爾還能感覺到腹部的一陣幻痛。因為疼痛,他都只能捂住沒有傷口的腹部,跪在地上不能動彈了。
看到哈爾這副樣子,哈斯基也情不自禁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右肩。他也沒有比豹人少年好上多少,最后一次"死亡"應該是被怪物咬斷了他的胳膊,失血過多而死的。他頭一回感覺到大不列顛的模擬訓練系統竟是如此可怕。
而丹尼爾哥哥也在這樣的戰斗系統中掙扎過,一次又一次地,這樣直面[死亡]嗎?
那是需要多強大的意志力,才能辦到的事?
"哈斯基,我們還是就這樣算了吧喵。"哈爾休息了一會兒以后,才開口問道:"這種樣子的根本就不是游戲,而是折磨了喵。"
"可是"
"哈爾知道哈斯基急著想要變強的心情喵。"豹人少年勸道:"但是你也不用這樣著急吧喵?我們還有很多的時間可以用,一步步慢慢地變強就可以了喵。沒有必要現在馬上就勉強自己變強吧喵?"
哈斯基一陣沉默。
他也是一名戰士的兒子,要是說她從他爸比貝迪維爾那里繼承了什么東西,那就是戰士的直覺。他知道在不遠的將來的某一天,這個世界也會需要到他的力量。所以,哈斯基知道自己必須盡快變強。
"明白了汪。"他低聲說:"果然,哈爾你還是先一個人登出游戲吧汪。"
"呃,那么你呢喵?"
"哈斯基再玩一盤,只是一盤就好汪。"犬人少年承諾道:"要是再死上一次,哈斯基也不玩了,馬上登出游戲汪。這樣子總可以了吧汪?"
豹人少年先是一陣遲疑。但是他再想想,在這個游戲里死掉一次的話,除了承受死亡時應該承受的痛楚,似乎也沒有別的副作用。事實上他和哈斯基之前也死過好多次了,雖然很疼,但也沒發生過什么大事啊。所以,即使留哈斯基一個人在這里多玩一盤,應該也不會有大問題吧?
"那么好吧喵。"豹人少年嘆了一口氣,打開菜單選擇登出游戲的按鈕:"別拖太久喵。哈爾在外面等你喵。"
"嗯嗯。"犬人少年點了點頭,目送豹人少年離去。
其實接下來才是真正的戰斗。
既然哈爾都走了,沒有旁人在看著,哈斯基就能盡情地揮舞他的劍,用煞星叔叔新教他的劍術來試驗。
他是打算守承諾的,也就是說在接下來的戰斗里,他只有一條命。要是在游戲里死了一次,馬上就登出虛擬世界,回去和哈爾他們匯合。
他沒有為自己留下任何退路。這種時候的他,不禁再一次想到了丹尼爾哥哥。
那時候的丹尼爾哥哥也是在無數次的挑戰與死亡之中掉至等級一,再死一次就有被騎士團革退的危險。再也沒有后路的丹尼爾哥哥,心情會不會就和現在的哈斯基一樣呢?
那個時候的丹尼爾哥哥還得想辦法照顧他病重的媽咪,一個人在絕望之中戰斗……卻沒有半個人肯對他施以援手嗎。
犬人少年吞了一口唾沫,沒有多想便提著長劍就離開了永恒祭壇這片安全區域,走進那個幽暗而殺機四伏的荒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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