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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把兩塊鵝卵石和切出的兩塊翡翠小心地放到客房保險柜里，三人走出了旅店。
往前走了一會，幾個人來到了不遠處的玉石街。
今天這里人真不少，所有的店鋪都亮出大幅：集日大酬賓活動開始，為的是吸引顧客的眼球。
無數的攤位上大大小小毛料擺放整齊，四面八方路上涌現出大量的游人，奔向玉石街。
商家們精神抖擻地看著路上的人流，大聲吆喝著，期盼在店里或者攤床前多停留幾位大款，多銷售點毛料或者已經雕刻好的首飾。
路上，游人們對物品指指點點，購買的人少，看熱鬧的人多。
欣然在前面走，龍天霸和曲大華在后面跟，看了幾家放在外面的原石，她一點感覺沒有，不禁有點沮喪。這里的原石質量和昨天黃老板那里相比差太多，估計都是被人挑剩下的。
就像看過高檔服裝，再去看地攤貨，無論如何提不起興趣。
他們繼續往前走，發現街道拐角處有一個不引人注目的攤牀。確切地說就是一塊塑料布上放著幾塊石頭，石頭本來就是灰黑顏色，再加上不知道存放多少年了，表面臟兮兮的，落滿了灰塵，看不清上面有什么特征。攤牀邊站著一位五十多歲滿臉皺紋的老媽媽。
老人家既不吆喝，也不說話，顯見是不經常擺攤之人。
只見她愁眉深鎖，灰黑的臉上毫無血色，稀疏的頭發白了一大半。在腦后挽成一個松松的發髻。后背微微彎曲，更顯出整個人蒼老憔悴。
欣然雙眼不經意地掃過塑料布上丑陋的毛料。眼前仿佛看到了一池碧藍色湖水，這是怎么回事？
她還沒研究明白。只見老媽媽挪動了腳步，走到靠近人流的地方，用哀求的語氣對路上行人哀求：“客人，我這里的毛料便宜，你們買了吧……。”
暈了，推銷毛料的人都說自家的質量如何好，沒有人說毛料便宜。賣別的東西可以說價廉物美，唯有毛料不能拿便宜說事。欣然已經在玉石一條街上走半天了，略看懂了玉石的特殊性。
都說好貨不便宜。老媽媽這樣說十個有九人扭頭就走。
果然，路上的行人仿佛沒聽見一樣繼續往前走，沒有人肯在攤床前停留。曲大華看見欣然停住腳，低聲勸道：“老板，我看她的毛料不知放置多少年了，一點表面紋理都看不清，不像是好東西，還是走吧……。”
連常年接觸翡翠原石的曲大華都不看好這幾塊石頭，可見原石外表給人留下的印象如何了。
如果沒有剛才的一池湖水。她一定轉身就走，現在，既然看見起了她的好奇之心，就想再看看到底是什么東西。會引起這樣的感覺。
她不管曲大華如何示意，走近了老媽媽的攤牀，仔細去查看這幾塊石頭究竟是怎么回事。
湛藍的雙眸望過去。好似遇見朝露般的舒適，盡管沒有當初看見紫眼睛的驚異。也讓她眼前一亮。
她生怕眼睛發生錯覺。轉移目標看看藍天，再去看毛料。眼前依舊是湖水般的清澈。繼續去看別的原石，盡管感覺不同，雙眼看去里面有幾塊很滋潤，可以肯定絕對不是錯覺，立即拿定主意，這些玉石一定要買下來。
“老人家，你這堆毛料怎么賣？”
“姑娘，我老伴生病了，沒錢看病，這些毛料都是當年老頭子年輕時弄回來的，他當寶貝似的放置了多年。我看堆在倉房里，聽說今天有集我讓鄰居幫忙運到這里。別人都說是劣質毛料，我老伴交代絕對是老坑的，你隨便給點錢就賣……。”她還在繼續墨跡。欣然皺緊眉頭。
“老人家，我相信是好毛料，你就說價吧！”笑話，隨便給是多少錢！這年頭會忽悠的人太多了，誰知道是不是丈夫生病，還是問清楚的好！
“姑娘，這些原石我就要二十萬元，如果你覺得貴了，十八萬元也可以，醫院說住院押金需要十八萬……。”
老媽媽發現對面的小女人聽她說話眼神有點發直，身邊的兩個男人臉色極其難看，怕生意作不成，把價錢縮了回來，錢數壓縮到極限。臉上卻是凄苦無助的表情，好似徒步跋涉許久，卻不能停下來，身心極度疲倦。
這幾年翡翠原石漲價，欣然昨天晚上聽曲大華講解才明白，優質毛料每公斤已經上漲到四萬元左右，表現好的毛料更貴，這些翡翠原石累加起來，估計有五十多公斤，如果按照正常價位需要近二百萬元。
即使年代久遠，外表看起來沒有任何體表特征，也不應該便宜到白菜價，十八萬元這也太便宜了，就是二十萬元都占大便宜了，一時間她愣住了
世人都看外表，哪里有人能看清本質，這樣的極品毛料，如果讓人知道里面的真實情況，一定會瘋搶。
經過昨天在黃老板那里選毛料做了實驗，欣然對她的雙眼有著強烈的自信，那一池湖水絕對不會是空穴來風，她的雙眼對極品玉石有強烈感應。這幾塊老坑翡翠原石，實際價值不可估量。
這時，過來一位五十多歲的老人，看見老媽媽在賣翡翠原石，擠了進來。
“嫂子在這里呀，老王大哥病好點沒有……。”
“沒好！需要做手術，手術費十八萬元……”老媽媽愁苦地說
原來老媽媽愛人真住院了！聽到兩人聊天，知道老人的真實情況，剛才的疑惑盡數消除。
“老人家，這些毛料二十萬元我買了。”直接放棄了兩萬元的優惠，把價位自動抬起來了。
絕大的驚喜出現在老人臉上，眼中露出感激的光芒，嘴唇哆嗦了半天才說出幾個字。
“謝謝姑娘……好人呀！”
這時，逛街的人群看見這里熱鬧聚攏過來，有些人拿起石頭看了看，失望地走開。
曲大華立即出言反駁。
“老板，這些一看就是垃圾毛料，不知道放置了多少年，二十萬元實在不值得……。”
“大華哥，老人家夠可憐的，我就當積德行善了……”當著眾人面絕對不能說這些石頭真是翡翠原石，還是品質不錯的原石，只能如此裝樣子。反正得張好人卡也不錯。
“哦！”曲大華這才停止了勸說，老板心好，聽見老人家中有人住院，才動了惻隱之心，實際上二十萬元相當于贈送。
既然如此，他不好再說什么。
看熱鬧的人群聽到小女人如此說，紛紛投來尊重的目光。
剛才那位五十多歲的老人眼中露出感激的目光：“這姑娘，積德行善，好人呀！”
附近有人在指指點點：“這年頭好人不多了，真難得！”
很多人臉上露出羨慕嫉妒的目光，然后人群逐漸散去。
欣然想把錢轉到老媽媽的卡上，老人家滿臉為難地說。
“姑娘，你給我現金吧，我……沒有卡……。”暈，沒有卡，要現金！欣然實在不放心這幾塊毛料，她對龍天霸說。
“老公，我和大華哥在這里看東西，你拿卡去給老人取錢吧！”她相信大老公的武力值，更相信他的辦事能力。
龍天霸盡管心中有疑問，愛人昨天晚上的話牢記在心，從始至終沒有詢問什么，爽快地回答：“好，我去去就回，你們千萬別離開。”
“對了，陪老人取完錢，幫她去醫院交錢，免得遇到壞人……”干脆好人做到底，免得再發生意外。
“老婆，我知道了，你放心！”深邃的雙眼瞧了她一眼，陪老人走遠了。
看熱鬧的人群逐漸散去。
欣然等了一會深感無聊。想起有的毛料沒有感覺，估計里面沒有翡翠，還有兩塊感覺氣息很弱，即使有翡翠品質也不好，正好閑來無事挑選出來，氣息強的毛料辦理郵寄，一般的切開算了。
附近有幾家店面也是出售翡翠原石的，欣然讓曲大華去最近賣家協商，曲大華很快就回來了：“老板，切毛料另外花錢。”
“可以，我選幾塊去切。”
大大小小一共七毛料，她選出了毫無感覺的兩塊，氣息較弱的一塊。
很快“茲茲”的聲音響起來了，曲大華小心地把原石切開了，灰黑的茬口和表皮一樣，繼續切下去，別說成塊翡翠，連一點痕跡都沒有。
曲大華眼中果然如此的神情。
欣然又把其它兩塊毛料搬過來。
這次，曲大華也不愿意細看，像切西瓜似的一切兩半。欣然知道這塊原石里沒有翡翠，即使有也是最差的品種，當然沒有阻攔。
很快第二塊毛料也切完了，什么都沒有！
又把第三塊毛料一切兩半，曲大華剛要清理切開的廢料，突然看見切面上有黑綠色的痕跡，底子渾濁，上面還有星星點點的黑斑，這是人們稱之為狗屎的垃圾翡翠。有幾位好心人同情的目光掃過來，還有人臉上流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二十萬元毛料估計這就是最好的，只有這個傻瓜小女人才買。
如果剛才不認真看，根本發現不了這也是翡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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