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世界,無邊無際,但不大一會,整個世界中,便彌漫著一股濃郁的血腥味道,放眼看去,世界的任何一處之地,全都被猩紅之色所覆蓋,儼然,這是一方好像被極盡殺戮之后所存在的地方.
唯有在這世界的正中心地帶,一道虛幻身影盤坐之所,方圓百米之地,好似被無形的強大力量所籠罩,任何的血腥味道,以及猩紅顏色,全都無法滲透進來.
如此一幕,也不知道持續了多久,某一時刻,虛幻身影那虛幻的雙瞳,仿佛是堅持不住了,緩緩的耷拉下來,睡著了一般
就在其雙眼合攏的瞬間,百米之外,被阻擋住的漫天血腥氣息,便若狂風一般,瘋狂的席卷而來,此時已經沒有了阻擋之力,因此,只是一瞬,虛幻身影便被籠罩而下.
"嗤."
好不容易占據了整個世界,更加是好不容易將世界中唯一主宰束縛住,所有血腥之力,便是瘋狂的朝向虛幻身影滲透而進.
在這時,似乎虛幻身影為了抵擋血腥之力占據整個世界,已經耗盡了氣力,現在面對血腥之力的滲透,他根本就沒有半點的抵抗.
肉眼可見,僅是瞬間左右,虛幻身影上下各處,全都被猩紅之色所充斥,看上去,宛如鮮血淋漓一般.
時間在剎那過后似乎停止,原本勃勃生機的虛幻身影,也似辰夜全身血液般,被凝固了下來,一動不動,就連一絲絲的氣機,也是被禁錮在了里面,猶若一尊雕塑般存在.
便也在這個時候,有著一抹深邃無比的幽芒,極其的弱小,卻是閃電般的,沖破了周身禁錮,一瞬之后,出現在世界的邊緣,然后,好似破開了這方世界,從那邊緣處,無聲無息的消失不見.
自此時起,辰夜肉身,全身血液,乃至本命魂魄,全都被血腥之力所充斥,所禁錮.
在外人看來,現在的辰夜,便是活死人一樣,呼吸或許還存在,只是,他已只能等待著,或是有人將他救出去,或是等邪帝殿其他高手過來,將之帶走.
不過,在本命魂魄也被封鎖下來的時候,這具身體,輕輕的顫抖了一下,那原本已經喪失了的意識,竟然,再度的被辰夜捕捉到,隨后意識回歸,身體的狀況,第一時間被他感應到.
但現在,辰夜已經沒有過多時間去理會這些,心神依舊還在運轉著大寂滅心術,不知為何,他感覺到自己捕捉到了一絲絲的明悟,大寂滅心術在他這里,也不在如之前那般,無比的神秘了.
一絲明悟出現在腦海,赫然,辰夜感應到了一股奇特波動,詭異的出現.
"這是輪回的波動,它怎會出現在這里."
輪回波動,乃是鬼尸所擁有,得大地本源地精之力的時候,鬼尸爆體而散,輪回波動被自身本命魂魄所吸收,從此存于魂魄之中.
而今本命魂魄都被血腥之力所禁錮,就連大地本源如此神奇的力量,都沒有辦法將之破開,進而離開意識空間,輪回波動又怎能夠做的到.
難道說,所謂的鬼道之力,所謂的輪回波動,真的是這般強悍.
辰夜有些疑惑了,如果鬼道力量可以阻斷血腥之力,可以破開血牢,那么,自己不會落得個如今的下場,換言之,如果可以的話,早就出現幫助自己化解危境了,不至于等到現在.
等等,輪回靈光一閃,辰夜突然有所明白了.
"轟,轟."
天際之上,一陣陣如驚雷般的爆炸聲音,在不斷的響徹著,剎那時,虛空猶若玻璃一般,輕輕的碎裂開來,一道身影,便是自那里面頗為狼狽的倒飛而出.
緊接著,又有三道身影破空而來,強大的能量匹練,一瞬過后,再一次,狠狠的轟擊在了那道身影上,直接是將其震的生機急速減弱著.
"邪山,走."
另外一處天地,凌厲白色光芒,如同耀rì籠罩,在這里面,那名為邪山的邪帝殿高手,看似游刃有余,實則苦不堪言.
那一柄斬刀,極通人性,戰斗經驗更是極其豐富,看似翻來覆去只是一刀,然而,每一刀劈下,都是捉準了邪山的力竭之時,并且,當邪山全力而來的時候,此刀便不與其硬碰.
而每當邪山想擺脫天刀的時候,后者便爆發出無匹的威力,將之生生的攔截下來,使之根本無法退去.
如此人性化的表現,已讓邪山清楚,此刀乃是一件渾元之寶,只是有些奇怪,當渾元之寶自動護主而大戰的時候,威力,似乎不僅僅限于此.
如果邪山知道,此刀名為天刀的話,身為邪帝殿中高手,他或許會明白,為什么天刀表現出來的威力,會與渾元之寶有所差距.
"邪炎,還是管好你自己先."
邪風暴射而下,磅礴玄氣,道道涌現,精純的空間之力,直接將對手禁錮下來之后,方是向著邪炎,狠狠的擠壓過去.
盡管邪炎重傷不堪中,他也絲毫不敢大意,同為邪帝殿高手,對于邪帝殿的各種手段,邪風實在太清楚了.
"邪神降臨啊."
一聲凄厲中,邪炎雙眼頓時變得無比黯淡了下來,但望著那穿越了禁錮突然出現的紫萱,邪炎不由得獰然一笑.
"小賤人,當他rì,邪心種真正發作,你心神迷亂之后,本座會等著看你與你素rì的親朋好友翻臉的下場,桀桀."
"轟."
紫萱面無表情,掌心探出,三道能量,化成紫青色光束,直接轟散了邪炎,隨后身影一動,快若閃電般的掠向血牢所在地.
"邪風前輩,濁離前輩,邪山交給你們,天刀,隨我來."
"天刀,竟然是天刀."
白色光芒中,邪山震驚非常,竟是不假思索的,探手朝向天刀抓去.
若此天刀乃彼天刀,那么,只要有一絲絲的機會,都要想辦法去搶奪,天刀有什么價值,邪山并不清楚,他唯一所知道的,當今邪帝殿之主,對于天刀,十分渴望.
可惜,還沒等邪山觸碰到,一人一刀,已是化成了倆道光影,出現在遙遠處的血腥味彌漫之中.
"天刀,破開它."
千丈刀芒,頓時凌空而現,下一剎,朝向血牢,怒斬而下.
緊隨其后,那道猶若擎天光柱一般的紫青色光束,與千丈刀芒,一前一后,狠狠的轟擊在了血牢上.
"轟."
驚天之聲,伴隨著驚天動靜一涌而現,可怕的能量漣漪,瘋狂的四散而開,震得紫萱與天刀,如遭重擊一般的飛退,可即便如此,那血牢,仿佛無數年凝聚而成的鋼鐵,依舊巍然不動.
"再來."
紫萱厲喝,身若游龍,直接攜帶著龐大紫青光束,再一次轟擊而出,但隨即,又是無功而返.
"再來"
一次又一次,直到紫萱因為反震之力而造成極重傷勢后,依舊不見那血牢有絲毫的松動
"辰夜."
紫萱凄厲大叫,眼望血牢,瘋狂之時,赫然,一道黑炎,緩緩自身體中現出.
"紫萱,不要."
遠處,長孫然眾人著急的大聲喊著,而見到這一幕,邪風與濁離也顧不得掙扎的邪山,閃電般的掠至,雙雙搭上紫萱肩膀,試圖強行將她的自爆給阻止下來.
"倆位前輩,別理我."
紫萱左右看了一眼,微笑著說道:"邪心種無可化解,我若不死,rì后會帶來更大的麻煩,也會讓辰夜生不如死,索幸今天,我就為辰夜,做最后一件事情吧."
"紫萱."
長孫然大喝:"事情都未到最后時刻,你怎能輕言放棄,你怎知,辰夜不會憑借自身之力走出來,即便他現在還出不來,你若用這個方法救他出來,你讓他情何以堪,難道你想他,永生永世,都沉浸在痛苦中嗎."
"以后,就由你們來照顧辰夜了,拜托,至于我,相信,時間可以抹平所有痛苦."
"你如此的愛辰夜,如此的了解辰夜,你難道不知道,他心中之痛,時間怎的能夠來抹平,邪風,濁離,天刀,無論你們用什么方法,一定要阻止紫萱,否則,他rì辰夜脫困,至少這東域,將不成rén間之地."
紫萱笑著搖了搖頭,輕聲道:"不管辰夜rì后變成了什么樣子,哪怕他真的屠盡了這方天地所有生靈,我也只要他平安活著,如此而已,其他生靈,與我又有什么關系."
此話一出,正欲繼續勸說的長孫然,猛地沉默了下來,她終于明白,為什么在辰夜心中,紫萱是不可被替代的.
在紫萱心中,容不下天地萬物,容不下其他的事物,只容得下辰夜和她女兒,是非對錯,于她而言,都算不得什么,她只要辰夜和她女兒.
這是最單純的愛,只愛一人.
相對與紫萱,無論是她長孫然,還是玄凌,或者是其他的人,心中都夾雜著太多的其他,固然都可以全心全意的去愛辰夜,但始終做不到,如紫萱這般的唯一.
不能說紫萱要比長孫然和玄凌好太多,只能說,環境使然.
"紫萱,你真的決定了嗎."
遠處,紫萱重重點頭,美眸中的目光,折射出化不開的堅毅.(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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