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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要蛟龍體下一層的心法?”
茅草屋子中,以辰老爺子的心性,此刻都是不免震驚住了,望著辰夜,吃驚的問道。
“是啊!”
老爺子的震驚,讓辰夜有幾分不懂,雖然說,功法的修煉,千難萬難,但世間中,并非是沒有人修煉成功過,而自己看起來年紀雖不怎么大,卻也不至于吃驚到這個地步吧?
確認了之后,辰老爺子無奈的苦笑了一聲,片刻后,幾分苦澀的說道:“蛟龍體第二層,名為登堂之法,爺爺有,但是,不能給你。”
“為什么?”
現在輪到辰夜吃驚了。
自己的實力增長越快,對家族來說,也是好事,老爺子怎么不愿意把蛟龍體第二層心法交給自己?
辰老爺子再度苦笑了聲,道:“具體原因,暫時爺爺還不能告訴你,爺爺只能這樣說,在爺爺的蛟龍體,還沒有成功突破第二層的時候,蛟龍體的第二層心法,爺爺就不會告訴你。”
辰夜楞了楞,便也沒有多說什么,老爺子這樣做,一定有他的原因,不過,其他的事情,是該要問一問了
一念至此,辰夜神色緊了緊,正色道:“爺爺,在您心中,隱藏著太多不被我們知道的想法,今天,孫兒想問您一句,對于皇室的步步緊逼,您,到底有怎樣的對策?或者孫兒問明白一點,若是有朝一日,當今皇帝不顧一切,誓要拿下我辰家所有人,爺爺,到那時,您會怎樣做?”
問完之后,辰夜頓時緊張焦著了起來,他很想從老爺子口中,聽到一個很明確的答案,可是又怕,這個答案不是他想要的。
辰老爺子沉默了下去,久久都不曾出聲,辰夜能從老爺子的呼吸中感覺到,此刻的老爺子,心中很不平靜。
“夜兒!”
久久后,辰老爺子沉沉道:“你大伯和二伯,也曾多次問過同樣問題”
“爺爺您是怎么回答他們的?”辰夜忙問。
這時,辰老爺子竟笑了一笑,道:“我并沒有回答他們這個問題,只告訴了他們一句話,萬事有我,只要老夫還活著,大華皇朝中,便無人可以動得了我們辰家。”
辰夜神色再度一緊,老爺子,您對自己,未免也太自信了吧?同時,您的這番話,孫兒也實在有些不大相信。
擁有經歷過一遍的記憶,辰夜清楚的記得,由始自終,辰家大劫到來之時,到辰家滅亡,他都沒有見過老爺子出過一次手,即便是面對眾多子孫一個個死在皇室的鍘刀之下,老爺子也沒有出手。
雖然,在記憶中的那個世界,辰夜從未問過老爺子同樣這個問題,但相信,如果問了,老爺子必也是同樣的回答,而且,大伯二伯他們曾經問過的啊!
到頭來如何?還不是家毀人亡!
辰夜雙眼,慢慢緊閉而上,或許心中有幾分憤慨導致激動的緣故,呼吸比平時,頓時急促了許多。
見此,辰老爺子老眉微微一皺,道:“夜兒,你可是不信爺爺所說的話?”
“爺爺說的話,只要爺爺肯這樣做,自然是真實的,但是爺爺”
“你的意思是,老夫言不由衷?”辰老爺子的語調漸漸拔高一些,不是憤怒,而是有些意外
大華皇朝上下,盡管皇室暗中虎視眈眈,多方豪門伺機待動,但無人懷疑,鎮國王辰忠所說的話,會有不盡不實之處。
“爺爺!”
辰夜眼睛依舊還沒有張開,他低沉的說道:“爺爺,你想不想知道,為什么我會在突然之間,有著你們覺得不可思議的轉變呢?”
辰夜心中很明白,自己忽然間有了自信,一定會讓家中人有所疑惑,他們不問,并不代表心中沒有不在意。
辰老爺子老眉一挑,他何嘗不想知道,一直想問,又怕為自己這個幼孫帶來一些麻煩,所以隱而沒發罷了。
辰夜緩緩說道:“大概倆個多月之前的一個晚上,孫兒在睡覺,就自然而然的做了一個夢!”
“夢?”饒是辰老爺子見多識廣,卻也搞不清楚,一個夢,會與辰夜的改變有什么關系。
“在這個夢中,孫兒看見,辰家固然遭多方忌憚,多方算計,但富貴榮華一直還在,可這種情況,只持續到六年之后。”
“夜兒?”
辰夜繼續著自己的話語:“孫兒看見,六年之后,發生了一件大事,當今皇帝以此為借口,聯合長孫家,吳家,童家,等各大家族,全面對我辰家發起攻擊。”
“一時間,爺爺您的眾多忠心下屬被殺,下場最好的,也是被終生囚禁面對這些,爺爺仍然無動于衷!”
“緊接著,大伯,二伯,大哥,二哥,等等孫兒的長輩,兄長,姐姐,全都死在皇帝的鍘刀之下面對這些,爺爺依然沒有出手。”
“孫兒見到,在那一天,辰家上下,數百口性命,無論他們怎樣抵抗,都不曾有一個活口逃離,這金碧輝煌,象征著大華皇朝最高權利之一的鎮國王府,被一把大火,盡情的焚燒成灰燼”
“爺爺在面對這些的時候,還是在一旁默默的看著。由始至終,爺爺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將孫兒送出了帝都,告訴孫兒,不要想著復仇,好好的活下去,為辰家留下一個血脈。”
“然后,爺爺轉身回到了帝都!”
辰夜無聲慘笑:“那個夢境,記載著我辰家衰落乃至滅亡爺爺,當我夢醒之后,我悚然大驚,自知,如果繼續這樣下去的話,遲早有一天,我辰家就會如夢境中的下場一模一樣。”
“孫兒不甘,孫兒更不愿再一次見到我辰家那般的慘狀,所以”
辰夜的話,猶若驚雷般,震驚了辰老爺子,而看著前者眼角處所滑落而下的淚水時,老爺子的神情,已是無比的凜冽。
許久之后,辰老爺子才回過心神,望著辰夜,道:“夜兒,你都說了,那只是個夢,夢是假的!”
辰夜搖了搖頭,心仿佛在滴血,他多想告訴老爺子:‘爺爺,那不是夢,是孫兒曾經親身所經歷過的。’
然而,曾經的經歷,永遠是辰夜心底深處,無法與人分享的一個秘密。
霍然,辰夜張開雙眼,眼角處的淚水,被瞬間蒸發不見,望著老爺子,辰夜無比堅定的說道:“爺爺,孫兒并不清楚您心中到底是怎樣看待與皇室之間的關系,孫兒現在,也不打算知道了。因為孫兒已經有了一個決斷,從今往后,孫兒會按照自己的方式來做事,若果若果真有那么一天!”
辰夜體內,狂暴到了極致的殺機,風暴般的席卷而出,其聲音,頓如從九幽之中吐出。
“不管有沒有孫兒夢境中的那一天,當今皇室,孫兒今生,勢必會將他們連根拔起,讓他們永遠消失在這個世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