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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暇此刻顯得有些猶豫,他猶豫…自己到底該不該拿出底牌接下這一劍,若是如此的話,會不會被人發現什么端倪進而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
然而朱暇一想便不再猶豫,他覺得自己已經沒必要隱藏身份了,因為他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身份現在可能已經暴露了……
眼神恒久的一冷,只見朱暇第二個羅魂一亮,進而承影劍便憑空出現在手中。
“神器?!怪不得是紫級羅魂,原來他是融合了一件神器,不愧是一個神級煉器師啊!”眾人觸目驚心,在心中呼道。
承影劍一出現在手中,朱暇腦海中便收到了承影劍興奮的訊息,似乎,它也很想和姜春一戰。
“來!”
姜春渾身劍氣一蕩,沉吼一聲,身形閃了出去。
朱暇嘴角輕輕一揚,身形也閃了出去。
真正的劍客,只出一劍。劍客的高傲不允許自己再出第二劍,所以,一上來二人都不約而同的發動最狠一擊。
霎時間,只見整個天空白光爆起。強烈的白光似乎連日光也被吸收,刺的眾人雙眼生疼,不但如此,那兩種強大的劍氣交擊在一起時所產生的氣浪也吹的不少人身形搖曳,而那神光結界則是直接在強大的劍氣下被湮滅。
天空中,沒有任何聲音響起,除了強烈的白光還是白光,安靜的有些詭異。
當眾人皆瞇著眼睛忍受著這等強光之際,天空中的強光又驟然消失,消失的毫無預兆。
然而此刻,縱觀整個廣場,已經亂成了一片。
漫天灰沙,座椅無序,像是經過了一場短暫的暴風災難似的。
“結果怎么樣了?”
“誰勝誰負?”
被氣浪吹的亂亂徐徐的人群中,有人率先反應過來,喧囂道。
秦天意一揮大袖,震去身旁的石椅灰塵,低空飛了起來,靜靜的站定在虛空望著已經堪不忍賭的圓臺處,目光游走,尋找著朱暇和姜春的身影。
秦天意現在也很迫切的想知道結果如何。
這時,易語凡張天夕等一眾人都從廢墟中飛了出來,飛到了秦天意身旁。
“秦莊主,你看…他們的結果如何?”易語凡有些驚疑的望了望賽臺方向,問道。
輕輕的搖了搖頭,秦天意顯得有些沉吟不決地道:“這…我也不知,我現在感應不到他們二人的一點氣息。”
“奪——!”
“砰砰——!”
正在這時,突然一道石塊被掀飛的聲音響起,只見在夷為廢墟的圓臺處突然飛起了幾塊爛石板,然后又只見朱暇顫顫巍巍的用劍撐著身子走了出來。
嘴角溢著血絲的朱暇一身白衣早已殘破不堪,遍體鱗傷,鮮血早已將衣服染的猩猩發紅,披頭散發,整個人全然像是失去了精神隨時都會斷氣似的,臉色蒼白如紙。
“暇!”霓舞痛心疾首的悲呼一聲,從遠處跑了過來。
“快,快點吃下!”一把抱住朱暇快要倒下的身軀將其攬進自己的香懷中,霓舞急忙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枚丹藥塞入朱暇口中。
這時,易語凡和歐陽石幾人也飛到了這里,但他們并未走向朱暇,而是在另一處廢墟中將氣息微弱的姜春給翻了出來。
然而此刻的姜春,看模樣既然比朱暇更為狼狽,臉上的血與灰塵伴雜在一起,看之顯得格外的懾人。
眾人都安靜的望著圓臺這一塊,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這才多久的時間啊,前一刻兩人都生龍活虎的,這一刻重傷的重傷,垂死的垂死。一時間,眾人都有點不愿相信眼中看到的事實。
前一刻,他們到底是經歷了怎樣的交手啊!?
朱暇努力挪著身子從霓舞懷中移動,然后用承影劍撐起了身體。
即便是重傷,朱暇也不愿躺下。
身軀立的如標槍一般的標直!朱暇徐徐向一旁的易語凡幾人走去,確切的說,他是向被易語凡幾人圍在中間的姜春走去。
每一步踏出,在地面上都會留下一個血腳印,而口中也是一口一口的鮮血溢出。
但他還是全然不為在意,仿若無事人一樣,繼續走。
“再…再來!”朱暇突然輕輕的低呼了一聲。雖然是低呼,但那修羅劍客的殺氣就被這一聲低呼給詮釋了出來,令人聽只顫然。
“什么!?”眾人表情一變,“都到了這種窮途末路的境地了,他…他還要來?”
“奉陪到…到底。”氣若游絲的姜春突然睜開了眼,口中輕輕的應著,進而雙手努力的撐著地面,徐徐立身。
前一刻,兩人幾乎都是兩敗俱傷,靈氣耗盡,精神耗盡,全身更是被劍氣貫體,若不是劍客的高傲支撐著他們,恐怕二人此刻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了。
朱暇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個對手,怎能錯過?對于他來說,能和自己認可的對個痛快,縱死也無怨無悔!
然而姜春…又何嘗不是?封劍一生,今只為朱暇一人而拔劍,這
說明…他也在心底認可了朱暇是自己的對手,真正的對手。然而姜春心底也是震驚不已,他不明白,朱暇在和自己交擊的那一瞬間為什么會爆發出氣息翻漲幾百倍的自己。
自己可是用了棋劍劍法的最后一劍,劍定棋天啊。
朱暇心中同樣驚訝,若不是自己的身體被軒轅血改造過,他自認自己現在的結果會比姜春更糟,他就是憑著自己強悍的身體,才略勝姜春一籌。
兩人,此刻心中都隱隱有了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不得放肆!都這個樣子了,還想繼續!”易語凡老臉一變,對著姜春吼了一句。是為自己弟子,雖然對他的下的心力不及歐陽石,但畢竟也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徒弟啊。
人說師父相當于徒弟的半個父親,或許…易語凡對姜春的感情就是如此。
一口淤血從口中咳出,姜春半蹲在地,“對…對不起,師父,我必須要揮完這最后一劍。”
“你…!”易語凡一陣氣急,此刻竟也有些無奈,跺了一下腳后邊將雙手負在身后,頭別過一邊,不理會姜春。
這個一向都很聽自己花的徒弟,怎就不聽自己的話了?易語凡心中有些懊惱。
第二百七十九章他是朱暇(一)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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