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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他們還沒有形成嚴密的包圍圈,部隊正在聚攏但速度很慢,應該是不想激怒我們。”謝爾琴科告訴蒼浩:“而且各個部隊之間有很大的空隙,如果我們愿意,可以順利突圍出去!”
“如果突圍的話,還是等于我們違反了合同……”蒼浩不住搖頭:“合同當中有明確條款,我們必須服從所在國家需求,不能與該國執法力量和國防部隊發生沖突,除非是他們主動進攻,我才有權自衛。”
“這么說我們被合同給套死了?!”
“正規軍事承包商就是這樣,跟地下雇傭兵完全不同……”蒼浩無奈的聳聳肩膀:“在合同約束之下,其實我們能做的事很少,而合同條款基本上把各種情況都考慮到了。”
“這種合同對我們明顯不公平。”
“換位思考,這也可以理解,讓其他武裝力量,在本國土地上活動,任何正常的ZHENG府必然都會做出各種約束。”蒼浩說到這里,冷冷一笑:“我只是沒想到,這幫非洲人,說翻臉,就翻臉。”
“你知道我一直都不太喜歡非洲人!”謝爾琴科譏諷的道:“千萬不要以為,這片土地非常落后,當地人就一定樸實,恰恰相反,他們的各種伎倆絕對是其他人想象不到的!”
“也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蒼浩無奈的長嘆了一口氣:“立即把我們的人分散部署,在該國部隊當中形成穿插,注意,盡量避免發生正面接觸,以防不慎擦槍走火。”
謝爾琴科明白蒼浩的意思:“你是想要盡量避免被包圍。”
“對。”蒼浩確定的點了一下頭:“情況對我們非常不利,而且這種情況過去沒有發生過,一方面我們不能撤離,把爛攤子留給當地,否則就是違背合同;另一方面,即便我們在當地遭遇威脅,只要對方沒開槍,我們不能先發制人。”
謝爾琴科也沒有更好的主意:“我現在就去安排。”
在謝爾琴科的部署之下,血獅雇傭兵不再全力進攻市區,而是把戰線向后方撤了一點,在外圍的作戰單位更是分散開來,穿插進入該國各個部隊的銜接地區。
蒼浩不愿意讓血獅雇傭兵,與該國部隊發生正面接觸,實際上雙方也沒有接觸的機會。
該國部隊只要看到血獅雇傭兵,自動退避三舍,血獅雇傭兵往前進一點,他們就往后退一點。
這樣一來,該國部隊也沒有辦法完成包圍圈了,被血獅雇傭兵分割成了幾塊。
為什么他們會退讓呢,這可不是禮貌,而是害怕。
經過馬拉喀什血戰,血獅雇傭兵充分表現出強大的戰斗力,該國部隊是看在眼里的,他們很清楚自己完全不是血獅雇傭兵的對手。
這讓謝爾琴科覺得有些好笑,該國部隊在血獅雇傭兵面前如同烏合之眾,難道庫圖爾提想要依靠這么一幫人,跟血獅雇傭兵翻臉攤牌嗎。
可也就在這個時候又出了一件事。
先前曾經說過,由于血獅雇傭兵兵源嚴重不足,蒼浩和庫圖爾提達成一個協議,就地招募兵員,進行最基本的軍事訓練,然后投入戰場。
這些本地兵員待遇不高,雖然訓練差,裝備也很一般,但因為當地人力資源充足,源源不斷加入,如今在血獅雇傭兵內部的數量占有絕對優勢。
結果這些本地士兵開始抗命,很多拒絕服從調動,三個一群五個一伙,坐在一起抽煙,用本地方言交談什么,外人也聽不懂。
蒼浩非常擔心:“有沒有可能是被庫圖爾提收買?”
“應該不會,首先是庫圖爾提沒有足夠的資金,去收買這么多人,否則他早就把這些兵員編入本國部隊了;其次是這些本地兵員沒有跟該國部隊會合,只是拒絕服從調動,消極怠工……”謝爾琴科苦笑兩聲:“而且他們對我們提出的要求跟庫圖爾提也不一樣!”
“他們還提要求了?”
“他們認為自己承擔最危險的工作,卻拿著最低報酬,太不公平,所以要求加薪。”謝爾琴科又是苦笑兩聲:“所以我說要求不一樣。”
“庫圖爾提的要求是讓我們負擔重建費用。”
“我推測本地兵員和庫圖爾提不是一伙兒的,但他們抗命應該跟庫圖爾提有關……”謝爾琴科有自己的判斷:“我推測庫圖爾提應該是在軍營內部派遣細作,一方面刺探我們的行動,另一方面散播言論,主要就是說血獅雇傭兵非常有錢,給其官兵酬勞非常高,卻給他們非常低,制造不滿情緒。這些本地兵員其實沒什么追求,當兵以前都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當兵就只是為了賺錢,他們根本不關心戰后重建,但很關心自己賺的是不是比別人少。”
“當初招募本地兵員,并且設立兩種待遇的時候,我就擔心會出現這種情況……”
蒼浩正說著話,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吵吵嚷嚷,蒼浩走出自己的指揮室,發現一大幫本地兵員聚集一起,似乎是想要沖進自己的指揮室,不過被憲兵給攔住了。
任何軍隊都有憲兵,只不過可能不叫這個名字,比如華夏就稱之為“糾察隊”。
說穿了就是軍隊內部的警察,因為軍隊自成體系,,普通警察沒有執法權,那么就需要有內部機構進行執法。
血獅雇傭兵的成員來自世界各地,而且其中相當一部分有黑歷史,甚至可能是逃犯。
此外還有很多雖然沒有犯罪記錄,卻出身社會底層群體,以偷拐搶騙打架斗毆為生活日常,法律觀念淡薄。
為了保證這些人遵守紀律,不從事違法犯罪活動,血獅雇傭兵的憲兵隊伍非常強大。
按照規則,憲兵發現士兵有違法行為,如果無法有效制止,可以當場開槍。
所以,本地兵員在憲兵面前也不敢放肆,只是吵吵嚷嚷,到也沒敢真沖進來。
蒼浩走到本地兵員面前:“你們有什么事?”
“我們要求加薪!”這些本地兵推舉了一個代表,受過一段時間教育,磕磕巴巴的能級點英語:“非洲人的命也是命,為什么其他兵員待遇高過我們,如果拒絕給我們加薪,我們也拒絕作戰!”
“你們待遇低,這不是秘密,因為你們受訓時間短,而且也不是在最前線作戰。”蒼浩冷冷的回復:“你們可以回去看一下雇傭合同,里面說的非常清楚,本地兵員的待遇低于血獅雇傭兵平均水平,你們簽字就代表已經同意了!”
本地兵代表義正辭嚴:“我們不識字,不知道合同怎么寫的,你讓我們簽字這是欺詐!”
“你們簽字之前,已經有人逐條解釋過,合同工內容是什么。”
“我們聽不懂。”本地兵代表一個勁搖頭:“我們就知道,都是賣命賺錢,我們賺的比別人少,這不可以!”
周圍一大幫本地兵跟著起哄,用非常怪異的口音,用英語嚷著:“非洲人的命也是命!”
“這樣吧,加薪不是不可以討論,但這涉及到非常巨大的數額,我一個人不能做主……”蒼浩嘆了一口氣:“我需要回去研究一下,并且籌措相關資資金,你們先回去休息等消息,怎么樣?”
本地兵代表冷笑著提出:“在獲得加薪之前,我們拒絕執行任何作戰任務!”
“可以……”蒼浩點了點頭:“本來我也沒指望你們沖鋒在前!”
謝爾琴科立即吩咐憲兵:“馬上讓他們回營房!”
憲兵半是嚇唬,半是哄騙,總算把本地兵弄回營房。
這個時候,蒼浩才知道,本地兵各個營房,都爆發了各種請愿,無一例外是要求加薪。
只不過這些人沒能聯合起來,多數人是自己鬧一下,很快被憲兵控制了場面,只有少部分人才沖到蒼浩這里。
“現在應該是有人在兵營到處散布消息,這些本地兵開始不滿,下一階段他們可能串聯起來,那么必然造成更大危害,很難說他們是不是會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謝爾琴科一個勁搖頭:“如果給他們加薪,反正我是反對,因為他們作戰效能低下,又不是承擔最艱巨的任務,根本不值太多錢。”
蒼浩本來也沒打算給他們加薪:“我這是緩兵之計。”
“你準備怎么做?”
“增調憲兵過來鎮壓。”蒼浩已經想好怎么辦了:“現在憲兵人手也不夠用,不過南非那邊有一批新兵已經訓練完成,可以直接轉役為法憲部隊。”
“你準備用強硬手段?”
“我對該國國防部隊不能強硬,但血獅雇傭兵內部的事情,我可以自做主。”蒼浩說到這里,,冷冷一笑:“現在這幫本地人里應外合這么一鬧,如果我們不能強硬的頂回去,相信我,可能我們都沒辦法活著離開馬拉喀什。”
“眼下戰事還沒有結束,他們鬧事也太早了,是不是應該等到我們徹底清理了感染者再說!”謝爾琴科一個勁搖頭:“他們著實不聰明!”
蒼浩并不這樣認為:“他們有自己的算盤,這段時間的作戰,本地兵發揮了重要作用,我推測他們可能想從我們這里,直接接管一批本地部隊。這樣一來,他們直接有了相應裝備和戰術,自己可以清理剩余城區,完全不需要我們了。”
謝爾琴科明白了:“他們認為自己有能力收拾殘局,所以準備賴賬了,如果有可能的話,再從我們身上敲一筆!”
“雖然血獅雇傭兵第一個海外基地是在南部非洲,實際上我跟非洲人沒什么接觸,當地下雇傭兵那些年雖然來過非洲,也只是匆匆一過而已,完成作戰任務就離開,也沒什么機會接觸當地人。”蒼浩一邊苦笑,一邊搖頭:“這是第一次近距離接觸,我算是長見識了!”
“他們的生活太貧困了,為了生存自然也是什么事兒都干得出來,他們的道德標準跟我們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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