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北一草民)
就在秦棣不圖名留、不圖回報一騎絕塵走到對街,“嗯!”一聲,那位勇敢而偉大、且處于生死邊緣的母親呻吟一聲,她,緩緩睜開了眼睛。
“醒了!醒了!媽媽醒了!”女孩一聲驚喜尖叫,喜極而泣。
人群一陣sao動!
“神醫啊!”
“真是神醫啊!”
“奇跡,這是一個奇跡!
人群中爆發出一陣陣歡呼驚嘆和贊美之聲。
這一刻,那個幾乎已經只能看到一點背影的家伙,在所有人眼中,簡直就像傳說中起死回生的無雙神醫!
“嗚嗚!嗚嗚!嗚嗚!”——就在這時,急促的救護車聲由遠及近,一陣sao動過后,幾名穿著護士服白大褂的醫護人員拿著救護工具迅速鉆出救護車,一個沖刺,趕到傷者跟前。
擔架放在地上,兩名醫護人員將受傷的女人抬上車,兩名醫生簡單看了傷者一眼,心頭都是一緊,多年經驗讓他們得出,這位傷者恐怕兇多吉少,隨時都可能咽下最后一口后。
他們一刻也不敢耽擱,迅速測試傷者生命特征,然后,一名醫生心頭一驚,叫道:“怎么可能?”
測試結果也令另一名醫生震驚不已:“動脈斷裂,沒有縫合,沒有止血鉗止血,甚至……沒經過任何處理,鮮血竟然止住了!”
“傷者全身多處骨折,顯然被人處理過,雖然沒被接上,但卻避免了在搬動傷者時,斷骨刺入傷者腑臟!”
“還有,幾處脫臼的地方,已經復原!”一名醫生震驚,一臉的匪夷所思。
“快,檢測傷者血壓!”另一名醫生吩咐一名護士道。
儀器檢測,血壓偏底,其它生命特征一切正常。
“這不符合醫學常理!”醫生們都震驚了。
“別奇怪,剛才已經有位年輕人給她治療過了!”這時,冷艷絕美的女人走了過來。
“被人治療過?在這簡陋的地方?——不可能?”醫生一臉不信。
“她情況怎么樣?”冷艷美女沒理會醫生們的驚訝。
“暫時沒生命危險,只是……這么重的傷,在這簡陋地方,沒有工具和醫療設備,真能搶救嗎?”醫生感覺這很荒唐,也很天方夜談。
冷艷美女也愣了一下,然后不假思索地追問道“也就是說,她被救活了!”
似乎這個問題對她來說很重要。
醫生搖搖頭,懷疑的同時,還是老實回答道:“是的,她被救活了!”
“難道他真是一位神醫?”冷艷美女喃喃一句,不知為何,她覺得自己必須得抓住這個家伙。
她猛地一回頭,向著秦棣離去的方向望去!
遠遠的,她看到那道身影鉆進了一輛公交車里!
“瑩瑩,你跟傷者去醫院!”冷艷美女丟下這句話,不知道是頭腦發熱,還是什么滴,她沖出人群,駕著那輛肇事車輛追向那輛公交車。
妙手回生的秦大神醫此刻心花怒放,激動莫明。干脆利落,初顯身手,就令處于生死邊緣的重傷病人脫離生命危險,秦棣自我覺得自己也挺有傳說中可與閻王爭命的神醫手段,丫的感覺十分的拉風,簡直就是活人性命的大菩薩,太神氣了,就差沒大喊一聲:哥今兒祖墳冒青煙也光芒萬丈了一把。
果然是神醫無雙,一騎絕塵,風一般的男子啊。
只可惜光芒時刻,沒有美女刮目相看,否則又是一段傳奇的佳話。
“這種感覺,很奇妙,很神奇!”秦棣回味著剛才的感受,那是一種力量帶來的快感,他喜歡那一刻掌握他人生死的力量,似乎這種力量,他曾經擁有。
“或許,我能找回這種曾經失去的力量。”秦棣聳了聳肩,手指一劃,一張黑墨se、十分詭異的會員卡出現在他指尖上——yin陽超市,會員卡,no.00001。
“這是一個無限的機會,我抓住了!”秦棣自豪自己做了一件挺英明神武的選擇。
秦棣,無綽號,一枚18、9歲。身世空白的雄性牲口,身體178cm,體量141斤,視力優秀,五官端正,12歲以前的記憶一片空白,疑失憶。十七歲考入復大中文系,半工半讀,不太擅長與女人、尤其是美女打交道,但絕對是一枚不折不扣的女神控、御姐控、制服控、蘿莉控、美腿控、黑絲控、眼鏡娘控的偽宅男。
是一只不愿做槍打出頭鳥的有志青年,而且,十幾年的人生沒有一點出采地方,直至今時,獲得神醫無雙,他,一鳴驚人!
丫的自我覺得都神醫無敵了!
只可惜這丫沒自戀幾秒鐘,想到醫院那幾百塊大洋,真英雄氣短啊,心有戚戚然。
十年寒窗苦讀無人問,都還有成名天下知,可惜這丫驚是驚人了,卻沒有名利雙收,枉做了一回好人。
更讓秦棣頭疼的是醫院不僅收醫藥費,住了院,還得收住院費,時間拖得越久,收費越高,上午欠幾百塊,下午說不定就上千塊,秦棣一刻也不敢耽擱,一路風馳電掣,換車下車,風一樣殺入徐.匯校區。
剛才好12點30多分,正是休息時間。
秦棣火燒屁沖進住宿舍樓201寢室,還好,三個狼友都在。
“秦棣那牲口還真不是一般的夸張啊,第一天被唐冰仙點名請喝茶,第二天就敢逃她的課,仍是我輩學習的典范啊!”李偉這眼鏡男鏡片后閃過一道犀利無比的神光,一臉佩服無比地感嘆道:“……秦棣,秦兄,你是我輩的一面教材啊!”
“大學才是人生的叛逆期,發、情期,再出格的事情完全情有可原。”吳宇嘖嘖有聲道,看來這牲口不是一般的痛打落水狗。
馮軍朝兩人翻了個白眼,詩意暴棚:“讓我們揮霍一空的那是c魂青,只是太過寂寞如雪………可惜,好白菜都被豬給拱了,剩下都是大象和恐龍,還好過兩天就是新生典禮加迎新晚會,新白菜們登臺亮相,哥——我拭目以待啊!”
嗯!嗯!嗯!!!
秦棣站在寢室門口目瞪口呆,這就是睡在他上鋪下鋪的兄弟。
——裝,裝吧,你們盡情的裝!
“真是三頭牲口啊。”秦棣敢肯定,他們分明是裝著忽視他的存在。
果然,鏡片下總有神芒閃過的李偉眼球一轉,驚喜萬分的道:“瞧瞧瞧!!!秦棣回來了!!!我們剛才還在打賭,你是另謀高校,還是打算輟學不回來,從此浪跡江湖四海為家………就是沒算到你會回來赴死,真英雄也!哥——我佩服啊!!!”
“不用佩服,唐冰仙發話了,你今天再不去,以后就不用去了。”馮軍一臉憐憫看著秦棣,演技真出神入化。
“看來我上鋪的兄弟打算慷慨赴死,我得去準好冥幣送你上路。”吳宇點燃一根煙,吞云吐霧道。
果然都是一群落井下石的畜生們。
秦棣臉不紅心不跳,相處太久,他太了解這三頭牲口的性子了。所以秦棣神情挺憨厚地回了一句:“冥幣就算了,人民幣需要幾張。”
“沒有!”吳宇干脆利落,生怕錢包被搶。
“月底通常都是經濟危機期,吃飯都是大問題。”馮軍給他一個你很了解的眼神。
李偉挺苦痛地道:“這個星期哥避孕套都舍不得買,都裸槍上陣,就差一槍中的。”
秦棣隨手拿起吳宇床頭那盒黃鶴樓,抽出一根點上,他吞云吐霧的同時,臉上一片的落寞、痛苦、悔恨,還有那個舉目無助的模樣,多么的滄桑,多么的落魂,像極了那為兒女書學費而犯愁的故事中年男人。
——氣氛驟降。
吳宇煙都忘掉了。他愣了好一會,他果斷而明智地轉移話題:“秦棣,今天唐冰仙可點你名了,你等著受死吧!”
“秦兄,你小子太膽大包天了,唐冰仙暴了,你估計不死也得脫層皮,請節哀順變。”馮軍嘿嘿怪笑,不過表情有點僵硬。
李偉暴怒,怒指吳宇兩人,恨聲道:“什么受死?什么節哀順變?簡直是一派胡言……唐老師這樣一枚女神,人多好啊,人多漂亮啊,人多風情萬種啊……而且,最關鍵的是以我御女無數的經驗覺得她還是一個沒有被男人糟蹋過的絕品女人………所以秦兄,這是個機會,這是你的艷富啊!錯過了你小心被雷劈啊!”
沒心動,沒一點表示,秦棣默默抽香,突然幽幽“唉”了一聲。
那神情,那模樣,那嘆息,多么的悲壯啊!
“你不會真出了什么事急著用錢吧?”吳宇話一出口,就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
秦棣終于有了表示,他痛心疾首編了一篇被人捉奸在床要以錢抵債的故事,不然對方男人要到學校大鬧,非弄到他身敗名裂不可。最后,這丫還一臉悔恨地幽幽嘆道:“唉,只怪那少婦跟妲己一樣妖嬈,哥多年的道行這一下全毀了!只是……我的生人,我的大學,我的青c魂啊……”
“我這里只有一百二十塊!”馮軍飛快掏出一把零錢,一副鬼才相信你的表情,臉上卻十分肉痛………沒辦法,這哥兒出了名的吝嗇加小氣,一百二十塊已經是大出血了。
“患難見真情,軍哥,你好人啊!”秦棣一點不客氣,飛快一把奪過,不過神情不變,一臉悲壯地道:“只是……我恨啊,為什么我是一個窮人啊!還上了有夫之婦?”
吳宇臉部肌肉狠狠抽搐了幾下:“我只有一百三,真的,就這么多!”一把就將錢塞進秦棣手里,只是,那表情,就像被拋棄的怨婦一樣。
“兄弟啊!”秦棣抓緊他手那個感動,然后撕心裂肺慘嚎一聲,炸得李偉一臉駭然,速迅,飛快,掏錢,直接砸在秦棣手里,恨恨地道:“五百塊,就這么多,這可是我準給我老婆去做人流手術的啊!”
“你不是沒錢買避孕套?窮得只能裸槍上場?那還做什么人流手術?”秦棣眨巴了一下眼睛,剛才的悲壯,落寂,滄桑,傾刻間,全被他收斂了,換上了滿臉的疑惑,嘖嘖嘖,那表情,那演技,爐火純青得出神入化了!
李偉愣了一下,有種上當被騙的覺悟,不過還是一臉得意洋洋地道:“做.愛戴避孕套,一點溫度快感都沒有,還不如回家打飛機。”
“真理啊!”吳宇一臉佩服。
“一點不錯!”馮軍十分贊同。
“確實是這道理!”秦棣也點頭道,然后把錢放進褲袋,一拍屁股,十分灑脫朝門口走去。
“去干嘛?去還債?要不要找點人撐場子?”李偉一臉關心問道。
秦棣搖了搖頭,如臨大敵地回了一句:“不用,我打算慷慨赴死,割肉喂鷹,立地成佛去!”
“兄弟,祝你早登西方極樂世界!”
“最好明年今ri就是你的忌ri!”
“對了,你就是成了佛,也別忘了還我的錢!”李偉一臉痛恨道。
秦棣揮了揮手,醫藥費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