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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啊!老公救命啊!”老太婆在湖中慘叫起來。
“給老子閉嘴,還嫌不夠丟人是不是!”暴發戶一邊往小船上爬一邊沖老大婆咆哮起來,扭頭瞟看張大少一眼,目光像是要吃人。
張大少直接無視暴發戶的眼神,一步跳到柳青青兩人的船上,蹬著小船離開了。
發生了這件事,幾人再也沒有什么玩的心思,直接出了游樂場的門,準備打道回府。
可是路上,一輛面包車追來,截住了幾人去路。
車門大開,從車里走下來七八個橫眉豎目的中年人,手里甚至還有的拿著酒瓶,棍棒等東西的,為首的一個正是那個穿金戴銀的暴發戶。
暴發戶身上的濕衣服此刻已經脫了,光著膀子,一條龍紋身遍布胸前和胳膊上,看起來倒是十分唬人。
他手里也握著一根鋼棍,用鋼棍指指張大少,一臉猙獰:“小兔崽子,連老子都敢打!今天要不把你弄殘廢了,老子就跟你姓!”
老太婆也在一邊惡狠狠地說道:“對,老公,就要把他弄殘廢,最好是連手腳都給打斷,讓他一輩子都躺在床上。看他以后還敢不敢來招惹我們。”
“老婆子,還是你最了解我。”暴發戶哥在老太婆的屁股上拍一下,淫。蕩地嘿嘿笑了一聲。
笑著笑著,暴發戶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他仔仔細細看了好一會子才終于反應過來:被自己帶人圍住,對面的幾個人竟然沒有一個感到害怕的,他們臉上全都是戲謔和不屑。
不光是那個囂張的小子,就連他身邊那兩個嬌滴滴的美女也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眼神里面甚至還有一些同情。
“這小子怎么這么鎮靜?”暴發戶心里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喂,我說老兄,你究竟是不是來打人的啊,是快就快點動手,我可沒時間在這里和你耗。”張大少似乎有些不耐煩,皺著眉頭說道。
蘇心藍也在一邊唯恐天下不亂地說道:“就是啊,快點動手嘛,我們還等著看好戲呢。”
豈有此理,真是太看不起人了!被張大少幾人鄙視,暴發戶勃然大怒,什么預感不預感的全都拋在腦后,振臂一揮,吼道:“給我上!”
眾人渣紛紛大呼小叫著沖上來。
暴發戶剛剛喊完那一句話,他眼前忽然閃過一道模糊的身影,臉上已經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
那一巴掌的力道實在太大,暴發戶一身膘肉竟然也被抽飛了,大門牙都被抽掉了,一下子撞進身后的人群之中。
場面一時間有些安靜,大家一怔,沒有想到張大少如此彪悍。
就是這一愣,張大少好像虎入羊群一樣沖來,也就是幾秒鐘的功夫,在場所有人都痛苦地起來,手里的家伙掉落一地。
“喂,老兄。”張大少走到有些呆滯的暴發戶面前,伸手拍拍他肥碩的老臉,“你還要弄殘我嗎?”
暴發戶立刻打了個機靈,頭搖得就像是撥浪鼓一樣:“誤會,小兄弟,這都是誤會啊,我那是開玩笑的,你千萬別當真。”
張大少板起臉來,低聲道:“那還不滾!”
“是是是。”暴發戶連連點頭,就跟個孫子似的,再沒有了之前的囂張。
但就在這時,寒光一閃,暴發戶還沒來得及轉身,忽然之間發出一聲悶哼來,撲通一聲跌倒在地上,徹底昏死過去。
“老公,老公你怎么了!”老太婆本來就被張大少嚇得六神無主,在一邊哆哆嗦嗦的。此刻暴發戶一倒地,她更加害怕,慌亂地抱著暴發戶一陣猛晃。
在場的眾人也是面面相覷,心里更是直打鼓,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張大帥哥,他怎么了?不會是嚇昏了吧。”蘇心藍在一邊小聲問道,卻見張大少的臉色有些陰沉,立刻乖乖閉上嘴巴。
除了張大少之外,沒有人看清楚,暴發戶是被一顆小石子擊中后腦昏過去的。也沒有人知道,在不遠處,隱藏著一個高手。
張大少低頭瞟一眼昏過去的暴發戶,鄭重其事地對蘇心藍和柳青青兩人說道:“你們兩個先回去,我有點事情要處理。”
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張大少如此嚴肅的神情十分少見,柳青青和蘇心藍相互對視一眼,沒有多問什么,一言不發地轉身離去。
片刻之后,張大少方才盯著正前方某一個方向,沉聲說道:“出來吧。”
“想不到心狠手辣的你,居然還是一個多情種子。”一個陰測測的聲音傳來,從前方距離張大少五六百米的一個岔路口處,緩緩走出一個人來。
這個人一出來,除了張大少之外,在場所有人都變得臉色蒼白起來,就像是看到魔鬼一樣,畏畏縮縮地叫道:“螃,螃蟹哥。”
螃蟹看都沒看這些人一眼,身子一閃,出手如電,幾個呼吸的功夫,將周圍的人全都打昏。
這才好整以暇地拍拍手,道:“殺人是一種美妙的藝術,不容褻瀆,我已經將這些蒼蠅清除了,你,做好受死的準備了嗎。”
螃蟹在說話的同時,下意識地伸出舌頭舔舔嘴唇,他的臉上,是一種近乎變態的嗜血和殺氣。
在螃蟹走出來的那一瞬間,張大少就從他身上感受到一種十分強大的殺氣,只有殺過無數人,才能積累下如此霸道和強烈的殺氣。
這是一個很強大的殺手。
但,這只是對一般人來說,在張大少面前,再強大的殺手也都是紙老虎。除非是碰到綁架韓夢怡時出現的那個高手,但張大少相信,那種高手,不會多的。
“你這么有信心能殺掉我?”張大少不慌不忙,煞有興致地開口,就像是老友在聊天一樣。像螃蟹這種級別的殺手,一般來說很少如此自負。
螃蟹搖搖頭,糾正道:“錯,不是我殺你,而是這些人殺的你,你和他們的沖突,很多人都看見了。”
張大少現在才明白,原來這一切都是一個局,暴發戶只不過是螃蟹的棋子,用來拖住自己,也用來做螃蟹的替死鬼。
“可以開始了嗎,我有些等不及了。”雖然悟到那是一個局,張大少并不在意,云淡風輕地看著螃蟹。
螃蟹臉上嗜血光芒更重,腳下一蹬地化作一道模糊的影子沖來,一拳打在張大少胸口上。
沉悶的聲音響起,好像是兩塊生銹的鐵塊碰在一起一樣。
張大少低頭看看搗在自己胸口上的拳頭,贊許地點點頭:“力道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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