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彈窗)
“國梁,付銳同志被雙規了,這段時間,市政府方面的工作,就暫時由你主持了。”月國梁是常務副市長,本來就有在市長離開期間主持市政府日常工作的職責,黃子軒意味深長地看了月國梁一眼,“可惜呀,國梁,你是單城人
月國梁豈能不明白黃子軒的言外之意,如果他不是單城人,有本地官員不能擔任本市黨政一把手的規定,付銳一倒,市長的寶座,必然要落到他的頭上,眼下如此大好的機會,他只能望洋興嘆了。
“是呀,我是單城人,我深愛單城這片土地,希望在這段特殊時期里,在黃書記的領導下,我可以放開手腳大于一場,為單城百姓多做幾件實事好事。”月國梁此時心中涌動的是前所未有的激情,如今最大的制約付銳已經不再成為障礙,他上有黃子軒的支持,下有副市長和各局局長的配合,正是大刀闊斧大于一場的好時機,不能錯過。既然是單城人,又擔任了單城百姓的父母官,不盡他所能為單城百姓做一番實事,他不但辜負了養育他的單城人民,也愧對黨和國家對他的信任。
如果現在施得站在月國梁面前,在月國梁真心要為單城百姓做一番實事的話剛出口之時,他會驚奇地發現月國梁的運勢不但迅速地停止了下跌之勢,而且反彈的速度之快,無比驚人。仿佛一眨眼的工夫,月國梁面相大變,運勢飛漲,大有一飛沖天之勢。
再如果讓施得為月國梁的未來做一個推算的話,他的結論會是月國梁從此以后官運亨通了。
整個單城正在呈現風起云涌的大變之象,不過上面的大變影響不到普通百姓的幸福生活,老百姓只要吃飽穿暖并且看到明天的太陽,就知足常樂了。
和以前相比,沒有了碧悠坐鎮和施得照看的一碗香,依然生意紅火。主要也是一碗香步入了正軌,早就在單城百姓的心目之中樹立了口碑,哪怕一碗香換了主人,只要口味不變品質不變,顧客依然會主動上門。
蘇珍惜最近忙得團團轉,碧悠一走,施得又不在,一碗香的所有重擔就全部壓在了她的身上,讓她享受了痛苦的焦頭爛額和幸福的大權在握,她才第一次體會到了權力有多大責任就有多大的真理,同時,也深刻地感受到了人在高位的不易。
不過還好,由于她和碧悠多年的情誼,碧悠對她絕對信任,再加上碧悠許諾會將一碗香百分之五的股份作為獎勵轉讓給她,她擺正了態度,當一碗香是自己的事業來經營。在碧悠和施得都不在的時候,一碗香總店和數家一碗香分店,生意都一如既往的好。
中午時分,蘇珍惜如往常一樣到樓上的貴賓間查看,貴賓間只對三個人開放——何爺、碧悠和施得,現在碧悠和施得都不在,只有何爺一人在單城,說不定何爺隨時會來貴賓間喝茶或是吃飯,她必須時刻保證貴賓間的于凈整潔。
誰這么粗心大意,貴賓間沒有上鎖?蘇珍惜到了樓上見貴賓間的房門虛掩,不由心中生氣,心想回頭必須好好批評一下幾個負責樓上衛生的員工,不管做什么工作,都要敬崗愛業才行。
她推門進去,見房間內一切如故,整整齊齊,沒有雜亂,才放下心來,正在出門鎖門時,目光一掃,忽然發現桌子上多了一封信。誰來過了?蘇珍惜忙上前一看,信封上有幾個大字:珍惜,將信的內容轉達給施得和碧悠。
沒有落款,但蘇珍惜一眼就認了出來,蒼勁有力的字跡正是何爺的筆跡。
何爺怎么了?蘇珍惜心中跳出一個不好的念頭,她忙抽出了里面的信,信上字不多,只有寥寥幾個字:“施得、碧悠,我因個人私事要離開一段時間,短則半年,長則一年,你們各自珍重,不必牽掛我。等時機成熟了,我會自然再出現在你們面前。就此別過。”
何爺又要消失了?蘇珍惜十分不解,個人私事?何爺除了施得和碧悠之外,難道還有別的親人?想不通她索性不想了,拿起電話打給了碧悠。
不想碧悠居然關機。
都中午了,碧悠難道還沒有起床?蘇珍惜搖了搖頭,又打給了施得。施得的電話一打就通。
世界上有許多事情確實有意思,有些人就是別扭,在你特別需要她的時候,平常一打就通的電話,卻總是打不通。而有些人不管你什么時候需要他,他的電話永遠在服務區。
“施得,你在哪里呀?我打不通碧悠的電話,就只能先告訴你了,何爺留了一封信給你和碧悠……”
施得哪里也沒去,還在碧天大廈的1515房間陪碧悠。碧悠昨晚睡了一夜,也許是傷心過度,也許是因為有他在身邊,心里踏實的緣故,反正睡得特別香甜。天亮之后,她醒來一次,又翻身睡著了。
施得一夜沒睡,卻沒有絲毫困意,他一直在思索如何處理碧悠的麻煩。忽然想起上次大雨之中接到碧悠電話時,險些撞車的情形,當時他腦中還閃過一個念頭,讓他幾乎出了人命的電話,必定是他的人生難關。
果然,碧悠還真是他人生難關。碧悠惹下的天大的麻煩,表面上是碧悠承擔一切后果,其實又何嘗不是他來全部承擔?他肯定不會眼睜睜看著碧悠走向絕路。
可是問題是,如果說碧悠是他的人生難關還說得過去,當時出現險情時,他還在想大個,大個難道也會成為他人生路途中的一次難關?施得實在想不通大個會為他帶來什么樣的困擾,而且很明顯,流浪兒童的問題現在已經妥善解決了,大個不會也不應該再成為他的麻煩了。
此時施得還不知道單城發生的巨變,他的心思全部落在了碧天集團之上。
乍一聽蘇珍惜的電話,他心中微微一跳,何爺留信,難道是發生了什么意外不成?顧不上叫醒碧悠,忙問:“什么信?”
蘇珍惜將何爺的信念了一遍,又說:“麻煩你見到碧悠姐,也轉告她一聲,她的電話打不通。”
“好的,珍惜,最近辛苦你了。一碗香現在就得由你照管了,這樣,讓碧悠盡快為你明確了股份歸屬,你就當一碗香是自己的事業。”合作才能雙贏,在現在的情形之下,施得明白,他和碧悠恐怕短時間內都沒有時間管理一碗香了,那么將一碗香交由內行管理,必須建立在共贏的前提之上。
“謝謝施總了。”蘇珍惜開心了,更堅定了要將一碗香發揚光大的信心,“我一定要盡我最大能力將一碗香開遍單城。”
“這樣,你召集幾個一碗香的骨于,開一個會,說是現在一碗香向骨于員工開放股權認購,只要投資,就可以成為一碗香的股東。”必須將一碗香的骨于都綁在一碗香的大船之上,眾人才能同心同德將一碗香推向新高。否則,他和碧悠都不在的話,一碗香人心一散,說不定就敗落了。
一碗香是碧悠的心血,不能就此放棄,必須發展下去。況且如果經營得好,哪怕賺不了太多的錢,也可以帶動許多人的就業,同時,還是一個聯系眾多關系網的紐帶。
“好呀,太好了。”蘇珍惜也有幾個要好的姐妹想入股一碗香,她見施得比碧悠開明而且想得長遠多了,不由由衷贊嘆,“要是施總早早當上一碗香的老板,一碗香現在說不定早就發展成為全國連鎖了。”
“呵呵”施得只是笑了笑,并不去討論假設中不存在的問題,他有意拉一拉黃素琴,黃素琴姐妹日子太苦了,又沒有什么額外的收入,現在正是機會,“這樣,珍惜,你也問問黃素琴的意見,看她是不是愿意入股一碗香。如果她愿意,也讓她加入吧。”
“知道了,施總。”蘇珍惜和施得通了電話之后,忽然熱情高漲,感覺她現在相當于一碗香的老板了,只要是她決定的事情,就是最終決定,她心中暗暗下定了決心,決不辜負施得對她的信任。
施得自作主張安排了一碗香今后的事宜,是他有足夠的把握相信,他的決定碧悠不會反對,主要也是現在的碧悠心思哪里還在一碗香上,如果他不管,恐怕碧悠真的任由一碗香自生自滅了。
何爺為什么又要離開,而且還是一年半載的時間?何爺能有什么個人私事?上次雖然何爺也說過他也有許多往事,施得卻沒有往心里去,難道說,何爺也有家庭?或者說,曾經有過家庭?
正想得入神之時,電話又響了。
是月國梁來電。
“施得,單城的局勢,開了……”月國梁心情無比舒暢,前方海闊天空,他感覺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一樣,“付偉強出了車禍,付銳由于重婚罪被省紀委立案調查……”
聽完月國梁的話,施得心中五味雜陳,說不出來是開心還是惋惜。付氏父子有今日下場,固然是咎由自取,其中也有他利用蘇墨虞調入央視一事的暗中推動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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