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離開球館的時候張誠想起小姨和表妹來,表妹過些日子也要去外語學校讀英語了,好些日子沒去了今天去看看也好。隨即張誠和詹妮換了車鑰匙,開了詹妮的雪佛蘭先去了超市,買了肉菜蔬菜水果飲料裝滿了兩個購物車才算滿意。
反正去了少不了要蹭一頓的,能和小姨的手藝相提并論的張誠認為全世界也就剩下媽媽了。想起小姨和表妹好像沒有佩戴首飾的習慣,這不好,長此以往這樣經濟還怎么發展啊,珠寶業豈不是要蕭條了。
從超市出來,車頭一轉,又去了珠寶店。里諾這里的珠寶店靠著旅游業帶來的游客支撐著發展的還不錯,各種樣式的珠寶首飾看的張誠眼花繚亂。
店員問了張誠要給誰買珠寶之后,推薦張誠買項鏈或耳環胸針手鐲發夾之類的,因為像戒指玉佩不是誰都能送的。張誠在店員的推薦下,買了兩條賣相不錯的紫珍珠項鏈,人工養殖的珍珠價格也不貴單條價格498美金。
一說起來還不到五百,這也是商家慣用的一個手法,那就是價值高一點的貨物絕對不能標整數,99美金和100美金在顧客內心中的心理價位分別是幾十元和上百元。
到了小姨家的租住房按門鈴,進去后小姨看了滿滿的后備箱又是一陣責怪:“現在買這么多干什么,這個時間沒有促銷打折的。”
“我好不容易找時間來一次,過了今天就要收葡萄了,采完葡萄學校也要開學了。”搬著東西進廚房的張誠說。
小姨問:“你這是考了駕照了啊,上學后還去葡萄園打工還開車去嗎?遠不遠啊。”
“上學后不去葡萄園打工了,詹妮,就是這個車主上次去接你們的那個大洋馬換了份工作,是女子足球隊的教練,我兼職給她做助理。”
“哦,外國人換工作可真快。她以前踢足球的嗎?”
“不是,聽說做過教練的翻譯,球隊老板不知道怎么想起歐洲有一個翻譯成為傳奇教練的故事,就讓詹妮做了主教練。也是想復制成功吧。”
張誠換了個話題:“表妹外語學得怎么樣?”
小姨:“葉子進度很快,剛來的時候大部分能聽懂,但是自己說的慢,現在住了一個多月在這天天和別人用英語交流,語速也上來了,我現在說慢點句子長一些的我也都能聽懂,就是說的慢。”
小姨又說:“小誠啊,上學后你可好好讀書啊,別光顧著兼職賺錢,你家里有你爸你媽,這里還有我呢。”
“我知道,不過美國的大學入學前要問起你做過什么社會活動。例如高中的橄欖球明星,籃球明星就比較吃香。最不濟的也要發過報紙或在麥當勞打過零工,才算是合格。到時候您就知道了,葉子說不定也要去麥當勞打工呢。我爸媽也說過,他們小的時候周日也要去山上打豬草去集市上賣吧,一大筐才賣五分錢。”
小姨說:“我們那時候是家里窮孩子多那都是給生活逼的,你們現在可沒必要遭這個罪了。說什么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那都是舊社會統治階級騙老百姓安于貧苦不要去造反才說的。我爺爺就是舊社會的人,種過地扛過槍干過木匠瓦匠赤腳郎中吃了一輩子的苦,也沒見成什么人上人。”
張誠問:“葉子呢?”
“后院泡著呢,開空調對身體不好,天一熱她就穿泳衣泡進去聽英語音樂。你去叫她陪你說話,我給你們做飯去。”
“哎。”張誠應了一聲,找表妹去也。
到了后院,表妹正趴在一個充氣墊上聽著音樂,張誠心說:我說一泡半天,原來還能這樣。
表妹葉子見了張誠:“表哥,這么久才來一次。還以為你丟了呢?”
“不是有電話嗎,想我了打電話啊。”
葉子:“我這也忙,白天忙著學習,晚上忙著補覺。”
“我以為你白天忙著吃飯,晚上忙著睡覺呢?”
葉子聞言大怒,拿自己和豬比,立刻發動波水攻勢。
“別鬧,別鬧。”張誠說:“還給你買了禮物呢,不要算了。”
“禮物。”葉子一聽眼睛就亮了:“什么禮物?”
葉子說著劃水到池邊上來,張誠拿出裝項鏈的盒子:“自己打開看。”
葉子打開一看,幾十顆圓潤的紫色珍珠被穿在一起靜靜的躺在盒子里。葉子驚喜的說:“這是珍珠,珍珠項鏈。我去換衣服。”
“女人。”張誠一個人去客廳看電視,又剩下自己一個了。張誠發覺如果讓女人在衣服,首飾,鞋子,包包和老公之間做個抉擇的話,恐怕比男人的老婆和老媽都掉下水還要難。
等小姨飯菜上做,表妹葉子還沒下來,小姨問道:“葉子呢?”
“進去換衣服了。”
“死丫頭。快點,就等你了。”
“哦,我馬上。”
又過了一會,飯菜齊了表妹才換了V字領口的連衣裙施施然出來。
等表妹坐下一會,小姨才看出什么不對:“項鏈什么時候買的?沒見你帶過啊。”
表妹第一時間出賣了表哥:“表哥送的。”
“哈哈,今天正好路過珠寶店。”張誠拿出另一個盒子:“小姨你的。”
小姨入手就問:“這是真貨,我以為塑料工藝品呢,你說你給小孩子買這個干嘛?”
葉子一臉委屈:雖然比起大洋馬我的胸是小了點,屁股也小了點,可是人已經不小了。
“現在珍珠都是養殖的,不貴。以后葉子參加同學的生日聚會什么的,總不能一點珠寶都沒有,這邊比較看重這個。”
“就是。”葉子連忙點頭,看媽媽臉色不悅,立刻改口說:“媽媽你也戴上看看。”
“我這衣服……”
張誠也說道:“這個衣服很配的。小姨底子好。”張誠是不想再等小姨也換一個小時的衣服了。
小姨戴上后,問:“怎么樣。”
“好看,襯得特別合適。”“珠光寶氣,雍容華貴。”張誠和葉子毫不吝嗇的開始拍馬屁。
小姨謙虛著:“哪有,再過幾年起了皺紋就老太婆了。”
葉子:“媽媽你可不能這么想,你才三十六,那些三十六的剩女還有沒嫁掉的呢。你要向她們看齊,得給我找個又有錢又沒孩子的后爹。”
小姨慍怒:“小孩子少操大人的心,吃飯。”
“哦。”葉子埋頭吃肉,飯和菜只吃一點點。
張誠多少能猜出點小姨的心事,八成是從小就憋著給老爸做小三呢,不過正房是她親姐,她不大好意思下手。俺家也不算貴圈,咋也這么亂呢。
吃過飯,正待收拾桌子,只聽院里“噗通”“噗通”兩聲響,好像有什么東西掉進來。三個人起身從窗戶看向院里,只聽房門“咣”的一聲被撞開了。
隨著門被撞開,兩個人沖進了客廳。三人不約而同的轉頭只見這兩個人打扮好生怪異,身穿23號公牛隊籃球衣,頭上是橄欖球的頭盔,從露出的肌膚看是兩個黑人,其中一個手中一根棒球棍,另一個人手中是一根冰球棍。
張誠看了也是一陣頭暈,這是要鬧哪樣啊。
兩個黑人進來后一個喊道:“搶劫。”另一個人喊:“每人20美元。”
知道搶劫就好說了,拿兩根燒火棍來搶劫,膽子還真不小。張誠用中文對身后的小姨和表妹說:“退到屋里去,那里有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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