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竟是為了我才入朝為官!和前世為了我拋官棄爵一樣……都是因為我!
溫柔心中再次震驚!
“你真的愿意入朝為官?”溫柔遲疑的再次確認。
“呵呵,與庸才為伍,任越當然不愿。可是任越既然答應了溫姑娘,就一定會說到做到!再說,也不會太久……溫姑娘不是給了三年期限嗎?三年……呵呵,幾壇酒,幾首詩,幾幅畫而已……”任越抬起頭,望著天上的月亮,烏黑深幽的眼睛中晶晶閃閃。
“可是……”溫柔似乎還想說什么,卻被任越的言語給阻止了。
“三年……任越做得到,希望溫姑娘也要做到!你我擊掌盟誓,惟愿信守承諾。三年……希望屆時,溫姑娘和任越再次回到任府的時候,一切都能云淡風輕,撥云見日;希望到時,任越能如夢初醒!”任越淡淡的說道,似乎是在和溫柔說話,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撥云見日?如夢初醒!”溫柔的心陡然緊了起來。
他想要干什么?他到底是誰?
難道他真的是前世的任越?!
我一直以來苦苦保守的那個秘密,難不成他一直不死心的想要探求秘密的真相?!
不不,即便他就是前世的任越,也不能告訴他!
知道了又有什么用?
前世本是痛苦的訣別,倘若他真的隨我重生,也要讓他忘記這段不堪回首的夢境吧!
三年……呵呵,待我報仇雪恨……三年,也許我早已不在人世……
溫柔心中暗暗自嘲。
而他,就安安穩穩的做他的無雙公子,待今年的殿試結束,他必將高中狀元,隨便娶個什么大家閨秀,乃至公主郡主,也是不一樣的精彩一生!
我……一個廚娘,也許三年后,他早已將我忘記,就像他一覺醒來,再不記得前世的種種,便是連他的頭痛也不會再記得了吧!
溫柔的心里頓時酸酸澀澀的。
“你怎么了?”任越緩聲近前,大抵發現了溫柔的異樣。
“沒什么,就是想我娘了,還有哥哥。”溫柔抹了抹眼睛。
“我送你回去吧。”任越麻利的解下自己白色的斗篷,輕輕的搭在溫柔的身上,雖是并肩同行,卻依舊保持著兩人的距離,只是那距離在月下明顯得越來越近。
南宮雪離開溫柔和任越,心中陣陣欣喜。
也許這是她莫名其妙來到大周后,第一次覺得心情無比的舒暢。
手舉著燈籠,本想沿著原路折返回府中,卻是抬起頭望見如此美好的月夜,心中更是一陣喜悅。
整日規規矩矩的待在府中,不是和翡翠規整藥簿、研制新式藥方,就是幫祖父整理良方,亦或是學習中醫的藥理。
平日里出門不是收采藥材,就是入宮去探望祖父……
一晃這么多年過去了,除了心中那個萌動深藏的他,日子似乎過得平淡無味,恍若一杯清水。
雖說和溫柔只是萍水之源,起初有些誤會盛將軍的所作所為,但畢竟任越的出現,還有多次的親眼目睹,讓她覺得大周的神秘和有趣,總有一種期待在其中,雖然在她的心里,盛將軍只是大周特有的,她雖然心儀,卻并不屬于她。
嘴里哼唱著流行的小曲,不知不覺竟行到了一片荷塘。
月下的荷塘,卻是讓南宮雪驀的想到了初中時的語文課本,當然那篇散文《荷塘月色》有些久遠,此時更應景的,應該是一首歌曲。
于是,南宮雪輕輕的哼唱了起來。
“剪一段時光緩緩流淌,流進了月色中微微蕩漾。彈一首小荷淡淡的香,美麗的琴音就落在我身旁;螢火蟲點亮夜的星光,誰為我添一件夢的衣裳。推開那扇心窗遠遠地望,誰采下那一朵昨日的憂傷。我像只魚兒在你的荷塘,只為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游過了四季荷花依然香,等你宛在水中央……”
本以為夜深人靜,月下更無人。
今夜心情大好,自然也忽略了一直以來的謹小慎微。
縱情的歌唱,雖是輕輕淺淺的,可這不一般的曲調和非比尋常的歌詞,還是讓南宮雪的與眾不同在這一刻的黑暗中,發出了光彩。
“啪啪啪!”三聲清脆有節奏的掌聲。
“誰!誰在那里!”南宮雪緊張得四下張望。
“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從荷塘的一側慢慢近前。
南宮雪的心中一陣驚喜和糾結,瞇著眼睛找尋了好久,才發覺,潔白的月光下,不遠處,竟站著一個人影,高大魁梧,著青衫挺立。
“盛將軍!”南宮雪大吃一驚!
“沒想到醫術出眾的南宮小姐還有如此不為人知的一面……呵呵,方才小姐吟唱的是哪位詩人的大作,怎么堯山從未聽過?”盛堯山朗笑著近前,英氣逼人的面孔漸漸清晰的浮現在南宮雪的面前。
“我……我胡亂唱著玩的!誰讓你偷聽了!”南宮雪只覺得自己的心砰砰的跳動得厲害,平日里的彬彬有禮,溫婉嫻靜沒了,倒是多了幾分原有的直爽與不羈。
“偷聽?哈哈哈哈!堯山一直舞槍于此,倒是南宮小姐的歌聲打破了荷塘的沉靜,堯山順便一飽耳福,怎么能說是偷聽呢?”盛堯山黝黑的皮膚在月光下閃耀著一層迷人的光彩。
笑聲起伏間,那雄壯有力的胸肌更是有節奏的上下韻動著,看得南宮雪的心幾欲跳出嗓子眼了!
“真是一個大帥哥啊!這長相,這身高,這胸肌,這身手!即便是擱在現代,也是絕對的一等的美男!更何況家事還那么好,典型的官二代啊!又沒有架子,心腸又好……唉……可惜是個大周人!”南宮雪暗自咽了一口口水。
“隨便唱都能唱得如此動聽,那要是好好唱,還不得名動京城!”盛堯山再次朗聲笑道。
“不知盛將軍在此練武,雪兒打擾了,天色不早,雪兒要回去了,盛將軍再見!”南宮雪旋即胡亂的應著,慌亂之間,竟然忘記了大周的理解,徑直舉起了右手,左右搖晃了幾下,看得盛堯山兩眼發直。
“哎,南宮小姐!”盛堯山叫住了南宮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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