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氏怎么也想不明白,索性也趕去了書房,誰知剛到門口,就聽見里面一陣爭執,聽到盛畢極的嚴厲,當然,也聽到盛嬌雪的不依反駁。
正想進門去勸說,抬手敲門,卻見玲瓏攙扶著盛嬌雪一臉無奈的走了出來。
齊氏緩聲勸慰了一句,便也徑直走進去。“老爺,您這是到底是為了什么啊?”
“沒什么,打從今兒起,傳我的命令,沒我同意,不得讓嬌雪踏出府門半步!”盛畢極怒氣未消道。
“可是……”齊氏還想爭辯。
“沒有什么可是,看好嬌雪那丫頭!還有,打從今兒起,萬萬不能讓她再見懷德王!”盛畢極厲聲交待著。
“老爺,您這不等于是將嬌雪軟禁起來了嗎?嬌雪那孩子的脾氣您還不知道嗎?在咸陽到底發生了什么,你我不知,可是這些日子以來,那懷德王的心意,明眼人一看就知!再說,就算您管得住嬌雪,那懷德王呢?他若是再來,點名要見嬌雪,或是親自上門來提親,您難道也要一口回絕嗎?老爺!臣妾真是不明,您到底為何要關嬌雪,為何不讓她和懷德王來往!”齊氏乃是將軍之女,當然也是心直口快之人。
“夫人,這皇室的親家,咱們還是莫要高攀才是!自古道:伴君如伴虎,我為官多年,雖然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卻終日如履薄冰。想來皇室的婚姻,大都依附政治,嬌雪是我的女兒,依嬌雪的才情,放眼大周,排隊提親的人比比皆是,還是找個門當戶對的友人的孩子嫁了吧,往后也好安安穩穩的過日子!”盛畢極嘆息著道。
“老爺,這懷德王可不是尋常的皇子啊!他可是當今麗妃娘娘的嫡子!您想,麗妃娘娘是何地位?那是皇上最寵愛的妃子!若是懷德王和咱們嬌雪結為姻緣,老爺,以您在朝中的地位,那豈不是如虎添翼!這門親事,是多少人做夢都求之不得的!您為何要拒絕呢!”齊氏依舊在追問。
“夫人!爬得越高,摔得越慘!我就嬌雪這么一個女兒,我只是希望她這一生平安幸福,權位什么的,還是不要把孩子們的幸福牽扯進來,那是我們自己的事情!”盛畢極道。
“可是……”齊氏似乎還想說什么。
“好了,夫人,今日之事就到這里吧!一切按我說的做!”盛畢極大手一揮,將所有的事情打住。
等待的日子總是過得漫長又飛快。
溫柔一面準備著入宮選拔的菜式,一面思鐸著她早已成型的“醉生夢死”。
不日就要進宮選拔了,按照前世的軌跡,爹爹定是能夠入選御廚的!
前世,自己雖然沒能當上御廚,可如今重生了,憑借前世的廚藝,還有重生后神奇的異能,當然還有蔡米這個貴人的相助,劉一刀贈與的神器,沒有理由不被皇上選中!
只是,一入宮門深似海!
即便不像那些小主、妃子們每日期待皇上的臨幸,可若是真的做了御廚,也是身不由己,勢必不能像平日那般自由自在。
那“醉生夢死”若是再不送與盛堯山,恐怕今生再無機會將其送出了。
溫柔此番想著,不由暗暗下定了決心。
相府的門前,一個纖弱女子的身影,在一輛雇來的馬車前踟躕不前。
“干什么的?”盛府新來的家丁早已注意到一直徘徊的溫柔。
“哦!這位大哥,有勞通報一聲,就說小女子溫柔求見你們盛將軍!”溫柔鼓了半天的勇氣,才開口說道。
“去去去,要見我們盛將軍!就憑你?!走走走!別在相府門前晃蕩,別以為有幾分姿色,就可以隨便求見,我們盛將軍可不是個愛女色之人!趕緊走!免得我們動手!”家丁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這位大哥,勞煩您進去通報一聲,小女子溫柔的確有事要面見盛將軍!”溫柔苦苦哀求。
“快走!不然休怪我動手啦!”家丁急了,抬手就要打。
突然,溫柔像想起了什么。
對了,當日入京時,盛堯山曾贈與一塊貼身的玉佩,說是相府家傳之物,只有相府才有。事到如今,也只有拿出那塊盛堯山的玉佩了……
溫柔有些無奈,她本不愿拿出那塊玉佩,總覺得像個定情的信物,大周武魁的坦蕩于豪邁,前世的恩怨糾葛,今生還是不要去打擾他的好。可是,現在……
“這位大哥,我有你們盛將軍所贈的玉佩,勞煩前去通報一聲。”溫柔狠了狠心,取出玉佩,亮于家丁面前。
“這是哪來的?!”家丁面色大變。
“盛將軍贈的。”溫柔坦然應道。
“你放屁!像你這種布衣百姓,怎會有我相府的寶物!定是偷盜來的!還敢口出狂言,說是盛將軍所贈!來人啊!給我拿下!”家丁一把奪過那枚玉佩,回身向里,大聲的疾呼。
相府的寧靜被打破,一眾家丁隨之跟了出來。
當然,眾人身后遠遠的有一抹青色躍動,飛快的向大門外走來。
“這不是那日來行廚的那個姑娘嗎?”眾家丁中有人認出了溫柔。
“是啊!”有人確認。
“怎么回事?何人在此喧嘩?”那青色近了,原來是聞聲趕來的盛堯山!
“盛將軍!”眾家丁恭順道。
“盛將軍,這有一個賊女,偷了府上的玉佩,還狂言說是您送給她的,嚷嚷著說要見您呢!被奴才給拿下了!啂,就是她,聽候將軍發落!”那新來的家丁一把揪過溫柔纖細的手臂,拉到盛堯山的面前。
“混蛋!放開你的臟手!”盛堯山怒罵圓睜,一腳將那家丁踹倒,一把將溫柔輕輕攬入懷中。
“溫姑娘,沒事吧?”盛堯山關切的望了懷里的溫柔一眼,言語柔和的問道。
眾家丁看得眼都直了!
這是什么個情況?將軍居然懷里摟著那個行廚的姑娘!
那個新來的家丁更是嚇得快尿褲子了,這是個什么陣勢?莫非那姑娘當真認識盛將軍?!莫非那玉佩當真是盛將軍送給那姑娘的?
我滴個親娘唻!這可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莫非我這狗眼居然沒看出來這姑娘是將軍的相好小情兒?
沒聽說將軍有什么紅顏知己啊!就是有,依著將軍的身份,也不應該是這樣的布衣百姓啊……
那家丁倒在地上,單手扶住被踹疼的腿腳,恨不得直接昏死過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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