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市口的隊伍依舊是排得如長龍,溫氏父女的手藝可想而知。
“黃老爺,咱們是去找她還是在這等她?”
“黃老爺,咱們是去找她,還是回去?”
那老者身邊的兩個人相繼問道。
“走吧,大不了再吃一頓!”老者舒心的笑著。
雖然尚未達成所愿,可此行的目的已是云開見日了!
正如堯山和任越兩個孩子所言,那溫姓的姑娘不僅廚藝了得!而且善解人意!
呵呵,看來將士們的那封請呈也是絕無半點夸張啊!如此蕙質蘭心的姑娘,足矣俘獲整個盛家軍的軍心和胃口!
難怪之前母后病愈后那么念念不忘當日的湯羹,原來悉數是出自溫姑娘之手!膳食雖然簡單,卻是自有一股溫暖和真心在其中。如此讓人難以忘懷的廚藝,怕是宮中的御廚再無人能及,若說真的有人能及,怕是只有一人可以與之媲美了……唉……六味大師,你在哪里啊?這些年朕找你找得好辛苦啊……
那老者面色深沉,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爹,您說若是您被選進宮中做了御廚,還會像現在這樣快樂的行廚嗎?”鬧市口,溫柔一邊忙活著手中的活計,一邊冷不丁的問道。
“你這丫頭,又做夢了不是?那御廚豈是你說說就能當的?那可是給皇上做飯的人啊”溫守正壓根就沒把溫柔的話放在心里。
“爹,給皇上做飯又能怎樣?皇上不也一日三餐,吃五谷雜糧嘛!”溫柔不屑的笑笑。
“又胡說!給皇上做飯豈能你我這等尋常菜式?再說,皇上哪里會吃什么五谷雜糧,那須得是天上的鷹隼、地上的猛虎、水里的翅羹、山中的老參!做一道菜必是得經過九九八十一道工序,歷經七七四十九日啊!”溫守正瞪著眼睛神秘的描繪著。
“爹,要照您這么說,那皇上吃一頓飯還不得等到餓死!那么繁瑣!那是給人吃的嗎?”溫柔掩口笑道。
“去去去,你小孩子不懂,皇上那是真龍天子,當然不能吃凡間的尋常菜式!吃喝用度須得是極其講究,定是要最好的!”溫守正搖頭晃腦,儼然一副熟手。
“爹,若是您給皇上做飯,您會怎樣?”溫柔嘿嘿的笑問道。
“去去去,小孩子家口無遮攔,越說越離譜,我這平頭百姓,哪能輪到給皇上做飯啊?要是能遠遠的看上皇上一眼,我這輩子也就值嘍!”溫守正手里若無其事的剝著蔥,眼神中充滿著無限的美好!
父女倆的這番對話,殊不知悉數被站在攤子后的那位老者全聽了去。
哦?嘿嘿,敢情朕在百姓們心中就是這副形象啊!吃個飯要那么麻煩繁瑣!那山中老參可不能當飯吃,吃多了上火,會掉頭發!那老者心中暗自笑道,眉眼中騰起一縷愜意的微笑。
“黃……”那習武之人本想上前提醒催促。
卻不曾想,卻被那不著胡須之人只手阻攔住了。
鬧市口的人群依舊是絡繹不絕,遠遠的有一抹青色跳入人的眼睛。
轉彎處,一方明亮的白色同樣映入人的眼簾。
“嘿!任三!想不到你這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也會來湊這個熱鬧!”盛堯山一眼就看見了人群中的任越,大步上前,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盛堯山!你怎么總是動手動腳的!”任越面色微惱,輕輕晃開盛堯山的手掌。
“去哪?不如同行?”盛堯山不惱不怒,大度的嘿嘿笑著。
“免了,我與你不同路!”任越冷傲的拱手,視線看向別處,再不與盛堯山同語。
可是,這兩人行步的方向卻又是向著同一個位置而來。
那里正是溫氏父女經營的小飯攤。
“閃開閃開!都給我閃開!”正在一切井然有序之時,鬧市口突然出現了幾個熟悉的身影。
打頭的不是別人,正是當日咸陽第一富少范劍,身后跟隨的一干狗腿中,不乏殷氏父子二人的嘴臉。
自一路跟到京城,范劍便是時時刻刻在想方設法的要完成自己的壞事。
本想將*占為己有,卻打聽到*已被喬子章收入房中;雖不知道喬家是何來頭,畢竟名花有主,這壞心眼也就只能就此作罷!
本想著*不成,那溫家的小妞也是不錯的選擇,可沒曾想,卻是打聽到溫柔隨軍出征的消息,氣得牙齒直癢癢!
至于蔡米,奈何任越臨行前早已交代妥當,任府的高手處處在暗中相護,實在找不到下手的時機。
如今得到探子來報,說溫柔今日隨溫守正在鬧市口擺攤。
一想到混亂之時,必是能夠得逞之機,范劍帶了幾個手下,橫行霸道的便出現在了溫氏父女的面前。
“是你!”溫柔一下子就認出了范劍,心中大驚!
“哼哼,虧你還認得我!”范劍冷笑一聲。
“不好,溫姑娘有危險!”遠遠的盛堯山早已看到了排起長隊的溫家飯攤,正要上前,卻是看到情況有些不對,范劍的嘴臉清楚的現在他的眼中!
“哎!別動!”正要騰地而起,卻是被身后一只有力的手給抓住,回過頭來,卻見任越正輕松的抓握住自己的衣袖。
“任三,你干什么!溫姑娘有危險,范劍!范劍出現了!”盛堯山又急又氣。
“我早就看到了,不過,你若此刻出手,便是壞了一出好戲!”任越語氣淡淡的,從容閑適。
“看戲,都什么時候了,你這娘們家家的別誤事!”盛堯山急了,使勁的甩開任越的手,卻是被任越換了另一只手再次給按住。
“你看,那是誰?”任越輕輕抬手一指,飯攤后,三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
“皇上!”盛堯山頓時大驚。
“正是,還有福公公和御前侍衛司馬將軍!”任越的聲音不疾不徐,淡定自若,和盛堯山那急火火的樣子極不相符!
“還真是!”盛堯山確認道。旋即又不解的問道:“可是皇上帶著福公公和司馬將軍在溫姑娘的攤子后做什么?”
“說你是個武夫,就你那腦子,豈能體會到皇上微服私訪的樂趣?你若是想上去制止,我不攔你!只怕你壞了皇上的雅興,看誰能幫你!”任越狹長的眼眸輕輕瞥過吃驚發愣的盛堯山,語氣中微微透著些酸冷。
“我當然知道皇上是微服私訪!穿成那樣,還真差點沒認出來!我是問皇上在溫姑娘的攤子后意欲何為?”盛堯山有些氣惱,就像任越不喜他稱之為“娘們家家”一樣,盛堯山同樣不喜被任越喚作“武夫!”
“呵呵,你可還記得昨日南書房……”任越玩味的笑著提醒道。
“哦……我想起來了!皇上可真是個圣主明君啊!你我的話和將士們的書信,他自是不能全信的,非得自己親眼所見,才能下此定論!好耶!溫姑娘,你的運氣來啦!可得好好表現啊!”盛堯山的眼睛登時大放光彩,自言自語著滿心歡喜,要不是任越攔著,他怎么也得擠到前面去瞧個仔細!
“站這吧!先看好戲,隨后再陪皇上好好演一出好戲!”任越的嘴角浮起一絲竊笑。
此刻,范劍已是帶著眾狗腿擠到了溫氏父女的面前。
“你想干什么?”溫柔警覺的問道。
“我想干什么?你這攤子賣的東西不干凈,我的兄弟吃了上吐下瀉的,差點沒死過去!”范劍說罷,無賴的拍了幾下手掌,身后一干狗腿子,抬過一扇門板,上面不知道從哪撿來一個臟兮兮的人,捂著肚子不住的哎呦哎呦著。
“你,你胡說!我和我爹烹煮的食材,全是新鮮干凈的,又都是經過高溫蒸煮炒制,不會有問題的!”溫柔瞪圓了眼睛,據理力爭。
“哼,誰知道你那食材新不新鮮?或許你那盛飯的碗筷也是眾人用過,骯臟不堪,我這兄弟在你這吃了東西,病成這樣?你這害人的攤子還想開下去?來人給我砸!”范劍哪里還繼續費什么口舌,隨即輕輕揮動一下手掌,身后殷氏父子帶著眾狗腿一窩蜂的涌了上來。
“你血口噴人!我爹在這擺攤許久,從未聽說過有人吃壞了肚子,今日我和我爹一大早出來,售出的膳食不知道有多少,說吃壞了肚子,你還是第一個!我溫柔不敢說別的,認人和認食材的記性一樣的好!我怎么不記得你那兄弟是何時來我這攤子前吃的飯?分明是你無理取鬧,故意找茬!”溫柔清麗的女聲絲毫不懼范劍的人多勢眾!
“好一個厲害的丫頭,居然有這等膽識!”皇上站在攤子后,捋須頷首。
“黃老爺,這丫頭也太潑了點吧,哪有姑娘家敢當街這么兇的!”福公公自言自語著。
“原本就是那人故意找茬,他那門板上躺的那人我認得,是京城里出了名的老騙子楊三!這人只要給錢,什么都能演!這個溫姑娘,真是好氣魄!對待這樣的無賴,就得這樣!”司馬將軍目光炯炯,心中欣喜萬分。
“呦呵!你還不認賬了!就是在你這吃壞的!沒找你賠已經是便宜你了!兄弟們,此等骯臟下賤的攤子,害人不淺,給我砸!”范劍一聲令下,殷氏父子正欲動手。
“住手!”溫柔快步上前,清澈干凈的大眼睛有如噴火一般的瞪在范劍的面前。
“怎么,怕了?嘿嘿,想不要我砸,也不是沒有辦法,咱們找個地方坐下來慢慢細談,也不是不能商量……”范劍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絲猥瑣和下作,便是連手都開始不聽使喚的預備蠢蠢欲動了。
“我呸!雖我溫家來京城時日尚短,可做生意憑良心,我捫心自問,凡經我和我爹之手的膳食,都是傾注了真心,我們待所有的食客,都如自家親朋,絕不會發生虛假欺詐骯臟之事!今日街坊四鄰都在,大家給說個公道話,我溫家的菜肴是否干凈可口?僅憑你一面之詞,不足為信!”溫柔義正詞嚴,纖弱的身體力似乎有偌大的力量!
“少廢話!給我砸!”范劍哪里能說得過溫柔,便是任越都不是這丫頭的對手。
“說的好!”此時,任越正站在不遠處,聽聞溫柔一席話,不由心中大悅。
“動手!還愣著干什么!”范劍急了,人群中好一陣騷動!
“誰敢!”便在此時,一個洪亮有力的聲音從攤子后傳來,三個衣著光鮮,氣度不凡的男人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說話的是中間一個老者,氣宇軒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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