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溫姑娘。。”任越微微點頭,算是禮貌性的打了招呼。
“任公子,你……”溫柔似乎欲言又止。
“溫姑娘但說無妨。”任越強忍住腳底的疼痛,頗有些奇怪的望著面前突兀而至的溫柔。
要怎么和他說呢?昨夜之前的一切,似乎他早已忘記,可又似乎沒有完全忘記……他真的不記得之前頭疼時,認得我嗎?他真的忘記了曾經他有過一本手抄書卷……還有前世的一切……
這一切太奇怪了,似乎明明已經觸手可及,偏偏在觸碰的一剎那,被分離得煙消云散,似從未出現過一般。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如果他是任越,他怎么會如此反復無常?
如果他不是任越,今日他又為何要舍命相救?
溫柔的心中無數的疑問,竟不知該如何開口!
細細理清,似乎這一切都跟一個人有關——天緣道人!
天緣出現之前,天緣出現之后,任越看似無異,實則判若兩人。
“小女子有事不明,今日任公子明明不是和松濤先生前去送哥哥考試去了嗎?為何會折返回來,救小女子于火海呢?”溫柔試探性了問道。
的確,溫柔的這個問題,任越之前也覺得奇怪。
明明自己是隨著先生一起去送溫庭考試的,為何飲茶等待的間隙里,會忽覺心緒不寧,一種超乎了常人一般感官的擔憂,不對別人,只為溫柔!
一個只接觸過半年多來的廚娘,為何她的一顰一笑,她的悲歡生死都如此牽動著自己的心!
就像方才,任越的心中只是在祈禱,“溫姑娘,千萬不可以有事!”
“溫姑娘多慮了。任越只是湊巧返回時,看見了廚房起火,出于擔心考慮,這才僥幸救了溫姑娘。”任越的嘴巴在說謊。
真的只是湊巧嗎?真的只是僥幸嗎?
溫柔怔怔的望著任越,其他書友正在看:。心中不住的搖頭否定。
“任越瞧著溫姑娘臉色不好,想必方才的大火,溫姑娘多有受驚,不如任越給姑娘開一劑凝神的湯藥,溫姑娘也好服下調理。”任越說罷,便輕輕抬手指了指書桌。
他的腳傷了,又拔了木條,眼下便是想緩慢的走向書桌,怕是也不允許了。。
書桌上,房四寶都在。
溫柔轉過頭去。看到。
“任公子,不用麻煩了,小女子無礙的。”溫柔搖搖頭,眼中多有失望。
她需要的不是一劑湯藥方子,而是任越的認可。眼下看來,除了失望還是失望。
任越固執的搖了搖頭,依舊伸手指向桌子。
任越的眼神堅定而冷傲,溫柔無法拒絕。只得走到桌邊,取了紙筆,拿了過來。
筆鋒輕輕的游走在潔白的宣紙上,任越的手微微有些顫抖。
他在努力的平衡著。溫柔一時卻沒有注意到。
一劑凝神的湯藥方子飄逸的寫好,交到溫柔手上的時候,任越已是滿頭大汗。
“任公子,你可是哪里不舒服?”溫柔抬眼驚問。
“哦,屋里有些悶熱,看起來今年的夏天是來得早了些。”任越微微抬眼。凝望著窗外,若有所思道。
悶熱?
溫柔心中一怔,家中后院的石榴花是開得早了些,可要說到悶熱,未免太牽強了吧。
“既是如此。任公子何須緊閉門窗?小女子去幫……”溫柔一邊說著,一邊走向窗邊,正欲打開窗扇透氣。
“溫姑娘請回吧!任越還要看書。”任越阻止了溫柔的行為,冷冷道。
“哦。”溫柔輕輕應了一聲,眼中閃過絲絲疑惑。
“任公子,好生讀書吧,小女子不便打擾,告辭了。”溫柔款款施禮,輕輕幫任越關上了房門。
任越今日好生奇怪啊!
溫柔走出任越的房間,心中暗暗嘀咕。
一直坐在床邊,便是連起身、去拿紙筆都不愿……
他真的忘了,看起來一點也不記得了……
溫柔輕輕嘆了口氣,緩步走入了自己的房間。
剛才那張藥方依舊在自己手上,任越的字跡靈動縹緲,溫柔看著,只覺得視線愈來愈模糊。
這藥還需要吃嗎……凝神藥……自欺欺人罷了……
溫柔看著手中的藥方,暗自笑笑,搖搖頭,正欲將其放置好。。
突然,頭腦中閃過一絲疑惑。
似乎任越的一切變化和反常都是與“藥”有關。
之前是一直在浸泡藥浴;
后來藥浴粉丟失,便開始了頭痛;
再后來,天緣師父來了,又給了藥浴粉,任越的頭便不痛了,可是卻像又回到了之前最熟悉的陌生人的狀態……
難道,這些都與天緣的那盒藥浴粉有關?
溫柔突然像理順了什么,心中變得一時興奮起來,其他書友正在看:。
天緣!任越!藥浴粉!
這三者似乎沒有什么聯系,可是冥冥之中,溫柔總覺得其間定是有著什么!
幸好,這三日哥哥去考試,自己依舊留在松濤先生的小院,照顧九皇子劉顯的飲食。
只要還留在任越身邊,就有機會弄清事情的真相!
此刻,溫柔突然覺得玲瓏和盛嬌雪的那些把戲和伎倆都不算什么了,即便是要自己的性命又如何?只要還能留下,就一定能有新的發現。
溫柔的心中暗暗打定了一個長長的主意,繼而轉身走向廚房。
玲瓏忙活了一早上,終于在長生的幫助下,將廚房收拾了出來。
雖然各種擺設悉數回歸了原位,可燒后廚房墻面的灰燼還是未除。
“溫姑娘,怎么不多歇息?這里馬上就好了。”長生忙活著手中粉刷的漿灰,笑著和溫柔打著招呼。
“生伯,可還需要幫忙?”溫柔走了過去,絲毫沒有計較一旁干活的玲瓏。
“不用不用,把墻刷了就好了!”長生擺擺手,眼神示意了一下背過身去忙碌的玲瓏。
意思是說,這里有她。不用溫柔插手。
因為小廚房一直被在整修,中午的膳食看來是不能在廚房里準備了,好在剛才吃了些魚粥,胃中也是有些基礎的。所以有力氣和精力去思考中午的膳食。
“溫姑娘可否需要幫忙?”正在思考之時,盛堯山爽朗的聲音從身后響起。
“盛將軍!”溫柔轉身。
“小廚房一時不方便了,九皇子殿下在考試,一時也是不方便出去用餐,溫姑娘若是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只管招呼過來,堯山一力承擔了!”盛堯山笑道。
“那敢情好!如此,小女子就不客氣了!”溫柔正在發愁人手的問題,盛堯山這個大將軍就主動送上門來了。
清點了一下廚房里可用的器具,思鐸著劉顯在考試。膳食不僅需要清淡,更需要營養,溫柔暗暗決定要做一道好吃又好消化吸收的豆腐。
“盛將軍幫小女子生火架鍋吧,還可以用那個紅泥小火爐,小女子去去就來。”溫柔說罷。轉身跑出了大門。
再回來時,手上已是多了幾樣食材:豆腐、香菇、里脊肉,當然還有鮮魚和青菜。
此時,盛堯山的爐火已是燒旺,切菜的砧板、廚具等已悉數被從廚房里拿到了室外。
節竹下,青石上,儼然一個別有風情的大廚房。
隨意的散落著各式的材料。儼然和周圍融為了一體。
“哇哦!”溫柔微微有些激動。
前世,見過最大、最全、最好的廚房,也就是宮中的御膳房,還是跟在爹爹身后小心的行事。
如今,在這里:天為頂、竹為墻、花為窗、石為桌……即便是冷冰冰、木愣愣的廚具,都似乎回歸了原本最初的模樣,好看的小說:。變得豁達、靈動,有生命了起來。
能在這樣的“廚房”中烹制食材,轉身游刃之際,該是多么的灑脫和愜意啊!
“溫姑娘,我來幫你!”盛堯山回過身去。見是溫柔回來了,隨即走了過來,又是拿食材,又是拿廚具,雖然有時放的位置不甚適當,但心中那份熱情和默契,即便一旁同為忙碌的長生看了,也是覺得頗為暖心。
若是不知一個是大周堂堂的武魁,一個只是醉仙樓的小廚娘;若不是因為二人穿著服飾上顯出身份地位的不同,僅憑著份默契,一般人都會認為這是一對新婚的小夫妻。
呢喃燕語,卿卿我我。
男耕女織,舉案齊眉。
玲瓏在一旁看著,心里那個窩火啊!
公子,您也太奇怪了吧……京城里那么多大家閨秀,恨不得自己直接找上門來和您攀親,您連看都不看一眼,眼前這個廚娘,她有什么好!您居然三番五次的維護她,甚至還不惜做這種低三下四的活!
虧得小姐沒瞧見,若是瞧見了,還不知道會鬧成什么樣呢!
難道公子當真對這姓溫的廚娘有好感?
玲瓏心中暗暗咬牙切齒。
望著盛堯山挺拔英朗的身姿,玲瓏的心中微微有些失落和酸楚。
自打她從小被選進相府,服侍在盛嬌雪身邊,和盛堯山幾乎也是一同長大。要說是青梅竹馬的,也不為過!
孩童時的盛堯山,自小就表現出異于常人的出色;隨著時間的流逝,這個翩翩少年早已在不經意間長大,前幾年高中了大周的武魁,英氣逼人,儀表堂堂的他,更是贏得了京城千萬少女的芳心。
作為盛嬌雪身邊的玲瓏,自是接觸盛堯山的機會也要多過常人。飲食起居,幾乎朝夕相處,除了這些年盛堯山出征打仗的日子……
玲瓏一直在心中默默的喜歡著這個相府的大公子,但丫鬟卑微的地位,時刻在提醒著她!
曾經在玲瓏的心中,有一個愿望。憑著她與盛嬌雪的主仆情深,倘若過幾年,自己拉下臉來,親自去求盛嬌雪,將自己給了盛堯山,做個通房的丫鬟,那便是她今生最大的心愿!
可是,如今,自己一直埋在心底的那個大公子,居然會對一個廚娘……
玲瓏心中的那份不甘與妒恨,當真猶如火焰在熊熊燒!
雖然在接下來的三天之內,要一直忍氣吞聲的待在這個廚娘的身邊,即便無法給小姐出氣,也要給自己出氣!
一個廚娘,她憑什么!
先是任公子,后又是盛將軍!
玲瓏心中的陰險,瞬擰成了一股繩,編著死結的套向溫柔而來。
(脖子依舊是沒好……各種糾結和不適,昨日上班低頭了半日,更是覺得陣陣眩暈,頭昏腦脹的。偏愛高背的靠背椅,變身賴床的小懶蟲……這不是小容一貫的狀態,唉……只能巴望著多躺躺,興許我的小頸椎,能夠有所好轉,繼續敗存稿中……歪脖子的小容,依舊認真的求正版訂閱,求各位親留下多多的免費推薦票票表放棄小容,小容會更努力噠巴巴的求一切o(n_n)o)(去讀讀..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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