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鋒利的針頭刺入任越tun部的皮膚,南宮雪目不轉睛,迅速的推著手中的透明管子。
幾乎是眨眼的功夫,那管子中的液體,便不見了蹤影,悉數順著針頭被注入進了任越的體內。
“好了!”南宮雪輕輕的幫著翡翠將任越放平,隨即又將手中的那一套設備悉數丟棄。
“小姐,這就扔了啊?”翡翠捧著那用過的針具,面上悲悲切切,似乎是一件珍寶就這樣被丟棄了一般,各種不舍。
“燒了吧,本不屬于大周的東西,又是一次性的,留著也沒用。”南宮雪不以為意,頓了頓,隨即又瞥了一眼依舊在床上昏睡的任越,“不過,他倒是長得挺好看的,連屁股都那么好看!”
“小姐!您又胡說,當心盛將軍聽到誤會!”翡翠下意識的上前捂住南宮雪的嘴,驚得不知如何是好!
屁股!這個大周朝令男人都難以啟齒的詞,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從一位太醫孫女的嘴里自然的說出!
也許,在這個大周朝,只有翡翠知道,她服侍的這位南宮雪小姐,已然不是從前的南宮雪小姐了。
早在七年前,南宮府中孩童們登高爬低的頑皮年齡,南宮家的小姐南宮雪沒留神從自己屋子里的衣柜上跌落下來,就已然不再是她本人了。
只是,旁人不知,只有貼身服侍的翡翠知道。
小姐變了,雖然還是小姐的模樣,可內里卻是判若兩人了。
如今,南宮雪已是十幾歲的年紀,可實際上這個少女年幼的身子里,卻是承載了一具三十歲的靈魂。
管他呢!只要是“小姐”好好的,一切都無所謂。
更何況,如今的小姐,醫術更是非凡!
翡翠一直跟在南宮雪身邊。親眼目睹了南宮雪的變化,又親口許下了要幫南宮雪保密的承諾。
只是,有些時候,南宮雪還是有些本性使然。特別是救起人來,沖動、不要命,甚至不眠不食,光是看護那個什么劉一刀,便已經是熬了一個通宵!
昨夜,自從看了任公子的病情,南宮雪更是推測出今晚任越還會發作,為了省去深夜溫柔再次前來求助的繁瑣,她干脆帶著翡翠守在這條小巷中,只為任越那奇怪的病狀。
“小姐。您方才說任公子體內有異物?可否知道是何異物?異物又在何處呢?”翡翠見任越此時用了藥打了針,呼吸漸漸平穩,擔憂的輕聲問道。
“不知道,沒設備。”南宮雪攤開手,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這可如何是好?會危及性命嗎?”翡翠又問。
南宮府的丫鬟。本就被世代行醫的奇聞異事熏陶得有些悟性,更何況翡翠還跟著這么一位特殊的南宮小姐,對于疑難雜癥,總有些好奇和擔憂。
“眼下大周朝只有草藥,想來定會找到醫治任公子病情的方子。只是目前,我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控制病情的發展。我剛給他打了退燒針。加了消炎、鎮定和止疼的成分,希望能給他減輕些痛苦吧。”南宮雪再次無奈的搖了搖頭。
任越微微閉目,沉沉的睡去,方才那疼痛的感覺,似乎已經悄然從自己的額頭中抽剝出去。
只是,疼痛雖然不在。幻象的夢境依舊在頭腦中蔓延。
奔跑,已然是在馬上奔跑。
似乎身后有什么人在追趕。
懷里的那姑娘,那個他珍若生命的姑娘,依舊是溫姑娘的樣貌。
水色的衣衫,冷靜的眼神。
一陣甜香。一碗紅豆蓮子羹。
是相思!
任越在夢境中恍然認出了這碗羹!
這羹,溫姑娘做過的,是比賽的時候!只是為什么會出現在我的夢里……
微苦后的香甜,依舊熟悉的在口中,轉身之際,卻看到點點寒光襲來。
那是漫天的寒箭!
柄柄朝向溫姑娘和自己!
任越的身子猛然抖動了一下,似乎要抽出腰間銀帶軟劍前去阻擋!
等等,怎么還有一個人!
盛堯山!
任越的夢中依稀的出現了一個青衫英氣的男子,看清了,那人正是大周的武魁盛堯山!
只是,為何盛堯山也會出現在我的夢中?!
只是,為什么面對這萬箭襲來,他不使出貼身的亮銀長槍?!
只是,為什么盛堯山是這副表情?!
夢中的盛堯山,神色委頓,雖是站立在任越身邊,擋在溫姑娘身前,可手中空空,眼神中顯出無奈的悲涼!
“啊!柔兒!”任越猛然間坐了起來。
夢中清清楚楚的疼痛感,那是萬箭穿心的瀕死感,卻不是剛才頭腦中針刺般的疼痛!
“任公子醒了?”南宮雪走上前去,輕輕翻看檢查著任越的瞳孔。
“南宮小姐!”任越微微用手阻擋了一下,畢竟在他的禮數教養中,男女授受不親,如此肌膚相親更是不可逾越。
“任公子,剛才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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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勞南宮小姐!”任越先是一怔,自己七尺男兒身材,又是習武之人,論身形和重量,難能是一個閨閣小姐能負擔得起的!但是,努力的回憶了一下,似乎自己方才是出門來著,原本是想去找溫姑娘幫忙,后來怎么就沒了知覺呢!眼下又是睡在南宮小姐這。
任越環顧四周,房間清麗雅致,和客棧、客房什么的大相徑庭,難不成這里是南宮小姐的閨房!
任越心頭一驚,一個翻身差點從床上跌落了下來。
天吶!我這是怎么了!
先是上了溫姑娘的床,今晚怎么就睡到了南宮小姐的床上!
這位小姐可是南宮太醫家的小姐啊!若是就此不依不饒……我……
任越不敢再想下去,姑娘家的名節,比什么都重要。
“任公子想必又是醉酒了,我們主仆只是路上偶遇。并非有心收留公子,公子切勿放在心上。既然公子已是醒來,還是請回到自己的住處安睡的好!翡翠,替任公子打燈。送公子回去吧!”南宮雪見任越如此驚慌失措的樣子,心中早已將任越嘲笑了千萬遍,這都是哪跟哪啊!不就是在我這睡了一覺嗎?至于一副被那啥的樣子嘛!若是知道剛才我扒了你的褲子,看了你的屁股,給你打針,你還不得上吊去死啊!
“如此,任越拜謝南宮小姐收留之恩,多有打擾,任越告辭了。”任越雙手緊緊的攬住自己敞開的衣衫,死死的裹住自己袒露的胸膛。微微的鞠了個躬,也算是行禮了。
翡翠還想送,任越微笑著拒絕了。
此時,夜已是深了。
便是在偷偷溜回去的時候,松濤先生的院門前。任越的視線中清楚的閃過一個青色的身影。
“誰!”任越警惕的問道。
“誰!”幾乎是同時,那個青色的身影也是同樣發現了自己,那個白色的身影。
“是你!盛堯山!”任越驚道。
“任三,怎么是你?!”盛堯山驚道。
二人便是在松濤先生的小院門前,大眼瞪小眼的面面相覷了。
殊不知,一個是剛從溫柔那回來,一個是剛從南宮雪那回來;
殊不知。一個是飽受著酒精催河豚的情愫的煎熬,一個是夢中連連驚醒;
殊不知,一個是剛剛和溫柔蜻蜓點水般的纏綿,一個是被南宮雪看了屁股。
“哦,房中悶熱,我剛沐浴完。出來透透氣!”任越隨口便是一謊。
“嘿嘿,這幾日我閑得手中技癢,一時沒忍住,出去耍了把槍!”盛堯山摸著后腦勺憨笑道。
“哦?耍槍?”任越此刻雙手微微放開了一直裹挾著的衣衫,那寬大潔白的白袍再次敞了開來。露出自己優雅白皙的胸膛,再加之濕漉漉的烏發,還是凌亂的垂在背后,樣子倒真像是剛洗完澡,又換了衣服。
到底是文采卓越的無雙公子,便是連編謊都那么天衣無縫。
可是,行伍出身的盛堯山就沒那么走運了。
任越玩味的笑著,緩緩的走到盛堯山的面前,又慢慢的圍著他轉了個圈。
除了一身的酒味,盛堯山的全身并無他物。
還耍槍,腰間、身后,連個兵器的影子都沒有!
更何況盛堯山的那柄亮銀長槍是那么的顯眼和修長!
大概是看出了任越眼中的玩味,疑惑是盛堯山自己發覺這謊話編的實在是漏洞百出,隨即自己也是向后摸了摸,發現隨身帶的亮銀長槍早已在拿魚的時候,因嫌礙事,被自己放在了臥房中。
耍槍,連槍都沒,練哪門子的槍啊!
“咳咳!”盛堯山只覺喉頭發緊,下意識的清了清嗓子,腦子在飛速的旋轉。剛才和溫柔的那番纏綿還未消退,眼下又是被任越這小子給纏上了。
“哼。是去哪里偷酒喝去了吧!”任越嗤笑道。
“任三,我去哪里喝酒與你何干?我就是去練武,喝完就去練了,習武之人處處是武器,便是一樹一枝一草都可信手拈來!”盛堯山瞪著明亮如月的眼睛,氣鼓鼓的看著任越,心中卻是虛得很吶!
因為,任越說了一個字“偷”!
今晚的一切,和溫姑娘的那番纏mian,想必真該是用“偷”來形容了。
“你牛!”任越也不追究,也不說破,只是輕輕笑了笑,抬腿從容的就進了院門。
盛堯山緊跟其后,二人在各自的臥房門前,眼神交匯了一番,隨即同聲說道:“早點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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