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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闌珊燈火處,人頭攢動,各種說笑聲、叫好聲匯成一片。
“看來,今年燈會的猜謎,熱鬧更勝往年啊!”喬子章一手負于身后,一手輕輕整了整衣衫。
“子章少爺,聽說今年的猜謎獎品頗為豐厚呢!不如咱們過去瞧瞧?”溫柔嘻嘻笑道。
“沒意思,哪年的獎品都豐厚,我就從來都沒猜中過!不去。”二狗耷拉著眼皮,沒啥興趣。
“哎,二狗哥,今年不同往年嘛!你看我們這么多臭皮匠,總能頂的過一個諸葛亮吧!再說那不是還有子章少爺嗎!”溫柔連忙給二狗打氣。
“就是就是,還有我呢!我也去!”溫庭湊了過來,挺直了腰板。
“你?”二狗看了看溫庭,搖了搖頭。
“你什么意思!”溫庭惱了,自己好歹是個讀書人吧,怎能被一個學廚的小徒給嘲笑了。
剛要出拳教訓二狗,卻被溫柔輕輕拉住了衣袖。
“哼!”溫庭白了二狗一眼,顧念自己讀書人的身份,甩了甩衣袖,一副清高的樣子,負手而去。
一群半大小子亂哄哄的,帶著兩個姑娘說話就到了猜謎處。
沿湖岸邊,各式的彩燈掛于樹上、廊上、房上,不遠處的湖中心,一條精美的游船,掛滿了彩燈,悠然的在湖中蕩漾。
各家各戶,穿著各異的公子少爺之流,或三五成群,或相互攀談,一時好不熱鬧;當然,更多的則是大姑娘、小媳婦的,滿身的脂粉香氣,圍攏在一起,或竊竊私語,或掩口偷笑。
“一口吃下牛尾巴!”圓子扯過一個蓮花形的彩燈。取開燈底的字條。
“圓子哥,這是個什么東西?牛尾巴能吃,這我知道,可是一口吃下牛尾巴,難不成是個大嘴漢子?”小五擠了過來。半天撓撓頭。
“嘿嘿。這個我知道!”溫庭一把奪下圓子手里的字條,就往兌換處去了。
“哎!溫庭,我說你行不行啊!猜錯了是要罰吃辣椒的!”二狗連忙跟了過去。這元宵猜謎,若是答對了,獎品自然豐厚,可若是打錯了……二狗摸了摸嘴巴,似乎去年辣椒辣的嘴唇幾天失去知覺的紅腫滋味,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那是個‘告’字!”喬子章低下頭來,輕聲在紅袖耳邊念了一句。
溫潤的氣息,好聽的聲音,弄得紅袖耳邊癢癢的。如此近距離的和一個異性接觸,她還是第一次。
紅袖立時覺得心中似有一只小鹿在亂撞。
“柔兒妹妹,快告訴你哥,是個‘告’字,若是他答錯了,還可以幫幫他!”紅袖旋即拉過溫柔。小聲說道。
“紅袖姐姐,你就放心吧!我哥絕對不會猜錯!”溫柔也不去追,只放心的拍了拍紅袖的手。
果然,幾句話的功夫,溫庭舉著一盒綠豆糕張牙舞爪的奔了過來!
“快來快來。見者有份!今年的獎品果然豐厚!”溫庭許久沒有這么開心了,張羅著眾人分而食之。
“好吃!好吃!”眾人一時只顧得上嘴巴。
“哎,我說,就沒人夸我一句嗎!”溫庭看著一幫吃貨,怒了。
“哥,子章少爺也猜出來了,人家讓你呢!”溫柔一邊咽著清甜的綠豆糕,一邊嘻嘻笑道。
“切!誰讓他讓了,下回我再猜個難的!管保他不知道!”溫庭哼了一句,一口咬在了松軟的綠豆糕上。
“哥,聽說今年的獎品都是美食呢!我看,不如你和子章少爺去猜,我們跟著吃,各有分工,豈不大好?”溫柔又拿了一塊綠豆糕,一雙眼睛彎彎如月,在夜色下格外調皮。
“好!溫庭,不如你我比試比試,看今晚誰給大伙帶來的美食更多?”喬子章揚了揚眉毛,眼神亮了起來。
“比就比,誰怕誰啊!不過咱可說好了,不許玩賴,不許用自己的銀子去買吃食回來湊數!”溫庭揚起了下巴,一溜煙的跑開了。
溫柔急急的往嘴里塞了最后一口綠豆糕,撒開腿追了過去,“哥,等等我!”
“紅袖,你且在此等我,看我去打敗那小子!”有人比試,又有人觀戰,喬子章不過十五歲的年紀,正是意氣風發的好年華,說罷,清了清嗓子,大步流星的也往彩燈多的地方去了。
“小五,咱們也去看看熱鬧,說不定也能給紅袖小姐和柔兒妹子掙個糖葫蘆什么的!”圓子一時躍躍欲試,拉著二狗、小五也去猜謎了。
紅袖一個人,靜靜的站在原地,慢慢的品嚼著香甜可口的綠豆糕。
“呦!這個小美人,怎么一個人啊!”一個浮躁的聲音,好生耳熟。
紅袖沒反應過來,一柄折扇早就伸了過來,輕輕的搭在她秀氣的下巴上。
紅袖憤憤的一側頭,剛要嗔怒,一眼瞥見扇子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那日大鬧醉仙樓,蠻不講理的輕浮公子,咸陽第一富商的兒子——范劍!
“又是你!”紅袖突然覺得呼吸變得困難了。
“小美人,你認得我?”范劍顯然是忘記了那日在醉仙樓的劣跡,畢竟咸陽被他看上調戲的姑娘,每天都數不過來呢!
“看看,我說什么來著,我范劍的名氣,在咸陽是出了名的第一公子!”范劍放浪的笑著,抽過扇子,轉頭朝向身后。
后面另有兩個富家公子扮相的少年,年齡與范劍相仿,雖是面生的很,可清一色的滿臉浮夸和放蕩,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我說范兄,你們咸陽的姑娘和咱們京城的相比,還真是風味各異啊!昨日那個百花樓的香香,至今讓我意猶未盡,今日這位小娘子,貌似更有份清純在其中呢!我喜歡……”身著緞翠面,身上掛著不知幾個玉墜子的胖公子同樣搖著一把扇子,面帶淫笑道。
“吳公子好眼力,我也覺得這小娘子好相貌呢!不如……”范劍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姓吳的胖子,一只手搭在紅袖的腰間。整個人這就湊了過來。
“范公子,您認錯人了吧,小女并不認識你們。”紅袖急了,忙掙扎著想要掙脫,眼神不住的求救尋找。
“哎。別呀!一回生二回熟嘛!再說。你都知道我是范公子,還有什么磨不開面的,大不了回頭跟我進府。我給你個名分,也好名正言順的伺候我!小娘子,今晚良辰美景,不如你我先試試……”范劍不依不饒,反而更近一步,一只手緊緊的攬住紅袖的小蠻腰,另一只手則不老實的開始摩挲紅袖的臉龐了。
“范公子請自重!”紅袖側過臉去,拼命反抗,無奈弱質女流。手無縛雞之力,怎都掙脫不開。
“放開她!”一聲清脆有力的叫喊。
“呦呵!我只見過英雄救美,沒曾想美人兒也救美啊!”范劍抖了一下手,轉過頭來,卻見溫柔依舊是那身青布舊棉服,素面朝天的站在他面前。
“堂堂咸陽第一少范公子。居然當街調戲良家婦女,說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話!”溫柔義正詞嚴,向前一步,手里還拿著一包溫庭猜謎剛贏得的麻團。
“是你!”范劍看著面前這個布衣里藏不住俊俏的丫頭,不禁面色上又是一喜。“我說什么那么眼熟呢,你是醉仙樓的!”
“知道我是醉仙樓的,還不快滾,那日的教訓范公子難道是忘了?”溫柔又是一步緊逼過來。
“哈哈哈哈!你這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那日醉仙樓范某一直垂涎于二位姑娘的美貌,無奈當日有貴客在場。哎,聽說年前貴客就走了,嘖嘖嘖,今日我坐莊,帶二位姑娘去游湖,也算是給當日的賠罪,如何?”說罷,范劍揚了揚手,喚來了一位家丁,輕聲嘀咕了兩句,家丁快步跑開。
“謝了,范公子的美意還是留著給百花樓的姑娘們享用吧!我們跟醉仙樓的朋友一起來的,先告辭了!”溫柔一轉身子,閃到紅袖身邊,借機拉過紅袖就要離開。
“這位小娘子,何故如此匆匆啊?你可知我今日邀你們上的那條船,乃是咸陽燈會有頭有臉的公子們才能登得上去的!來來來,我來介紹一下,這兩位是京城的吳公子、良公子,專程從京城來咸陽過年游玩的,二位小娘子就給我個薄面,陪陪兩位公子,如何?”說罷,便要伸手將溫柔與紅袖往湖邊拉。
此刻,方才還在湖心蕩漾的豪華游船,已是緩緩靠岸。
岸邊人群見到游船靠岸,紛紛向前擠去,圍觀的人群一時騷動了起來。
“我說,這可是咸陽地位顯赫的公子少爺們才能登上的游船!”
“對對,聽說今年放寬了條件,官府允許秀才童生們也能上船,但必須師出名門!”
“看,這船靠過來了,不知今晚有幾人有幸上船呢!”
人群議論紛紛。
范劍十七八歲的年紀,力氣極大,雙手拽著兩位姑娘,步步往船邊拖。
“快看,范公子!”
“呀!怎么還拉著兩位姑娘呢!”
“可惜了,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姑娘,看起來倒像是好人家的姑娘!”
“唉!范公子看上的,哪有你插嘴的份,你還是當心自己家的閨女吧,小心哪天也被范府看上了!”
“我呸,你個烏鴉嘴!”
看見范劍拖著兩位姑娘,后面跟著兩個穿著極好的面生公子,圍觀的人群一時竟無人敢上前制止。
畢竟,在咸陽,范府財大氣粗,又與官府相勾結,誰敢管這閑事?
人群中,有個敏捷的身影一晃而過,正欲出手,“這個笨丫頭,說是救人,居然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突然。
“放開他們!”又是一聲大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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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