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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羅莞驚訝,卻見世子爺露出一個腹黑的笑容:“你說呢?”
“喂!你好說也是哥哥,這么假公濟私好嗎?”羅莞無語:這廝也太腹黑了吧?為了談戀愛就殘忍剝奪妹妹們好不容易獲得的自由,還有沒有一點身為哥哥的自覺了?
“該假公濟私的時候,就決不能手軟。/\wWW.bxwx.cC新筆下/\[新筆下文學WwW.BxWx.CC]www.DU00.COm”世子爺決心已定,為了談戀愛,要堅決拋棄做一個好哥哥所應具備的美德。尤其是在羅莞剛剛和他說了兩句話,就又被謝玉婉和李溪月架著回到了娘子軍隊伍里,只留下世子爺和兩個小廝在后面哀怨看著她們背影的時候。
果園離秋明莊不是很遠,一刻鐘也就走到了。女孩兒們心不甘情不愿的被趕回了荷風溪月山莊。這里謝青鋒和羅莞剛走到羅家門前,還沒等進院子,就聽從秋明莊方向傳來了一陣陣嘈雜聲,兩人對視了一眼,羅莞小聲道:“咦?莊子里好像有事兒,我們過去看看。”
謝青鋒點點頭,兩人轉身來到秋明莊,一進院子,好嘛,下人們都聚集在一起,三三兩兩的議論著,一邊抻著脖子往后院看。
“怎么回事?你們在這里是做什么呢?”
不等謝青鋒和羅莞說話,就聽身后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兩人回頭一看,原來是范京走進來了。
“世子爺,羅姑娘,你們怎么會在這里?”范京看見他們,不由的就是一愣。接著拱手為禮,目光在下人們臉上掠了一圈,大莊主面上露出疑惑神色,卻沒有說什么。
“大莊主。”謝青鋒和羅莞一起還禮,然后淡淡道:“今兒帶著妹妹們來果園玩兒,回來時聽見莊子里聲音嘈雜,不知發生了什么事,所以才過來看看。”
“哦。”范京淡淡應了一聲。目光在人群里一梭巡,立刻就有個管家跑出來,行禮道:“大爺,不知從哪里來的女人,進來便說要找能說上話的人有事兒。奴才們請了雨少爺,沒想到……沒想到那女人……就……就立刻從身上解下了一把大刀……”
“什么?她把明雨劫持了?”
范京額頭上的青筋都迸出來了,急匆匆就要進門。謝青鋒也急了,剛要跟著進去,就見那管家“撲通”一聲跪下。結結巴巴道:“爺啊,您……您別進去,雨少爺沒事兒。奴才看那女人的意思。她……她好像是要找您的……”
“找我?”范京果然停下腳步,眉頭緊皺,忽聽身旁謝青鋒冷冷道:“好,很好,范京,你在外面原來還有女人。你這只始亂終棄的豺狼。不行,我決不能把小叔叔交到你這種人手里。”
“你胡說什么?”范京也不高興了:“誰是始亂終棄的豺狼?我還不知道情愛這回事兒的時候,心里就只有明雨一個人了,那個女人絕對和我沒關系,也許就是來訛錢的。”
“哼!敢做不敢認嗎?”世子爺從牙縫里逸出一聲冷哼。額頭上青筋也迸了起來,和范京那已經快成觸角的青筋相映成輝。
“我們先去看看情況再說好嗎?”眼看這倆人就要掐起來。羅莞終于忍無可忍,一跺腳,率先向后院飛奔而去。
“好,就先給你記在賬上,回頭我看那女人撲到你懷里哭天搶地時,你是不是還能嘴硬?”謝青鋒狠狠瞪了范京一眼,也跟著羅莞大步走進后院。
“這……這是從哪里來的無妄之災?媽的我倒要看看是哪個不怕死的女人,訛到我頭上來了,不給她點厲害瞧瞧,她不知道馬王爺長三只眼。”范京也是一肚子氣沒處撒,緊跟著進到后院。之后院里下人們面面相覷,然后呼啦啦一下子都涌了進去。
后院堂屋里,徐王妃正徐徐啜著茶,聽小叔子吞吞吐吐把這些年的經歷一一道來。忽地柳眉一挑,冷笑道:“是那個混蛋土匪回來了?”
謝明雨面色一變,見徐王妃站起身,他連忙趨前幾步,惶急道:“嫂子,他……他對我很好,您……您是王妃啊,千萬……千萬克制一下,嫂子,您把刀放下吧,這……這和您的身份不符,傳出去要讓人笑話的,嫂子……”
“放心,我也知道如今我的身份高貴,不能輕易和人動刀槍,我不會真傷了他。”徐王妃溫溫柔柔的一笑,這里謝明雨剛松了口氣,就聽性情剛烈的大嫂悠然道:“看在他后來對你還算不錯的份兒上,我割他一只耳朵,稍作懲戒就行了。”
謝明雨的嘴角抽了抽:割一只耳朵?這還叫稍作懲戒?嫂子果然不愧是王妃,這……這也太狠了。
“嫂子……嫂子……”
謝明雨還要上前求情,卻被徐王妃狠狠瞪了一眼,咬牙道:“從前你軟弱些,我只說讀書人都該這樣斯斯文文的,你又是才子,溫潤如玉才好。可是你如今也要這般軟弱,這像什么話?你可是路王府的子弟,難道就讓那混賬王八蛋欺負到死?”
“嫂子,他現在不欺負我了,不,其實從前他也沒怎么欺負過我。”謝明雨心里這個悲催啊,暗道青鋒的保密工作做的太不到家,你哪怕讓你爹先知道這件事也好啊,怎么能讓你娘先知道呢?雖然二十多年沒有再回路王府,然而對于徐王妃的烈性,謝明雨可是記憶猶新,心想著上一次青鋒還說他娘的脾氣如今好了許多,撒謊,根本就是撒謊,上來就要割人一只耳朵稍作懲戒,這脾氣哪里變好了?
徐王妃手持大刀當門而立,頓時就讓先奔進來的謝青鋒和羅莞愣住了。耳聽得身后范京還在那里驚怒地叫著“何方女子敢來這里撒野訛詐……”世子爺忙一把拉住了氣勢十足想要沖上前的男人,然后艱難的吞了口唾沫。
“你攔著我做什么?怕我和她串通?眾目睽睽之下,我能使障眼法不成?”范京不滿的回頭看著謝青鋒,卻見世子爺臉上的表情著實精彩,最后好容易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吶吶道:“娘,您……您怎么過來了?”
范京一下瞪大了眼睛,扭頭不敢置信的向徐王妃看過去:世子爺的娘,就是……就是明雨常常說起的那位性情剛烈的嫂子?當今路王府的王妃娘娘?
一念及此,大莊主也不由艱難地吞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觀察著徐王妃的臉色,然后擠出一個比謝青鋒還難看的笑容,吶吶道:“原來是王妃駕到,那個……咳咳,莊里下人們不知內情,這個……險些讓草民釀成大錯……”
他一邊說,就要上前拜見徐王妃,徐王妃也似乎是絲毫沒有慍怒的模樣,眼看謝青鋒已經將下人們都趕了出去,她的手這才輕輕動了動,那把大刀的刀背一下一下拍在手背上,發出輕輕的、讓人膽戰心驚的悶響聲。
“你……快跑啊……”
謝明雨急了,知道這位嫂子向來說一不二,她說要割一只耳朵,就絕不會只拔一撮頭發完事兒,情急之下,連忙跺腳提醒了一聲。
徐王妃瞅了他一眼,很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樣子。而范京則是愣了一下,然后微微一笑,仍繼續走上前來,離著徐王妃約莫五步遠的時候,方鄭重作揖行禮。
“好膽色。”徐王妃冷笑一聲,幾步走上前去,森然道:“范京,你把我們家的人軟禁了這么長時間,我割你一只耳朵,不過分吧?”
“不過分。”范京眼都不眨,也沒有辯白,他能夠看出眼前女子雖是雍容嬌美,眼中卻全都是狠煞之氣。割一只耳朵的話雖然像是玩笑,但對于她來說,應該不是玩笑。
“總算不是一無是處。割只耳朵就抵消之前的恩怨,已經是便宜你了,我可不是我們家老太太那樣心慈手軟的主兒。”徐王妃再冷笑一聲,手中刀拋過去:“既如此,我怕臟了我的手,你自己動手吧。”
范京接過刀,而謝明雨終于忍不住了,一拉徐王妃的袖子哀求道:“大嫂,求您了,放過他吧。”說完就要跪下,卻被徐王妃一把拉住,聽她咬牙道:“給我出息點兒。”
“喂,你說句話啊,總不能真的讓范大哥把耳朵割下來吧。”羅莞見范京果然接過那把大刀,嚇得心臟都要停擺了,趕緊沖過去拉住他胳膊,一邊沖謝青鋒大嚷。
徐王妃的目光往羅莞身上瞟了一眼,怒氣一閃而逝。而這邊謝青鋒也撓了撓頭,苦笑道:“娘,別鬧了。這事兒……哎呀反正祖母都知道了,也沒讓他割耳朵,您就別管了。”
“你是說我沒有資格管?”徐王妃怒氣沖沖瞪著兒子,這邊謝明雨不等侄子答話,就連忙道:“不不不,我知道嫂子是為我好,當年您對明雨的悉心照顧,至今仍是記憶猶新。只是大嫂,已經二十多年都這么過來了,我……我也已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再說范京他對我很好,求嫂子看在我的面子上,放過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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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指的束縛
簡介:深宅大院一出戲,臉帶笑,口似蜜,心藏刀,拼的就是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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