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客第一百三十一 章 靈與肉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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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 章 靈與肉


更新時間:2014年02月16日  作者:賊道三癡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賊道三癡 | 清客 
(書號:12962)


賊道三癡

陸妙想左小腿燙傷的三個水泡要處理一下,曾漁問:“陸娘,縫衣針在哪里,得先把水泡挑破——茶油有沒有,水泡挑破后先用茶油抹一下,我再去找些黃柏、丹皮和樟腦,調和蜂蜜抹上去,三日后就能結痂。”

說這話時曾漁是半蹲著身察看陸妙想小腿的傷處,聽陸妙想沒有應答,便舉頭抬眼問了一聲:“陸娘?”

陸妙想右足盤坐在臀下,左腿垂搭在床邊,緇袍下擺和褲管撩到左腿膝蓋間,除了那灼紅的燙傷處,其余肌膚瑩白如玉,有淡淡青筋隱現,陸妙想的小腿細長,自膝至踝曲線甚美,足踝以下則纏著一圈又一圈的白棉裹腳布,足上套著青布敞口鞋,曾漁忽視陸妙想的小腳,心道:“就連膝蓋和腳踝骨都是那么精致細巧,妖嬈到骨里是否就是這個樣嗎?”

此時的陸妙想心跳如擂鼓,看著曾漁清峻的面容,她心里亂糟糟的無法集思想,只覺得欲念如潮涌,極想得到親密的愛撫,先前的嚴世蕃是她極厭惡的人,所以竭力克制,眼前的曾漁卻是她這么些年第一個感到親切的青年男,欲念就愈發熾烈,那澆在她燙傷處的涼水并不能消減心底的欲火,讓她情不自禁想發出嬌媚呻吟,簡直無法控制,都沒聽清曾漁說些什么,問:“你說什么?”

曾漁近在咫尺地看著陸妙想的嬌姿媚態,自是怦然心動,與陸妙想也不是初見,但陸妙想這樣面若桃花、容光煥發的樣卻是第一次看到,再次驚艷,不過并沒有多想,也沒敢多看,怕陸妙想著惱,說道:“我問縫衣針在哪里,我要先把娘燙傷的水泡挑破。”

陸妙想“哦”的一聲道:“縫衣針在窗前那只藎草衣篋里能找到——待貧尼來找吧。”

陸妙想本想做點事讓自己分心,但身甫動,勤快且麻利的曾漁就已經提起小圓杌上的燈籠往窗前去了,一邊說:“陸娘安坐,我能找到。”

曾漁很快就找來一根縫衣針,卻又道:“陸娘稍待,我到廚下舀一點茶油來,有茶油嗎?菜籽油,也行。”

曾漁提了燈籠轉到后邊廚房,找到油瓶,舀了一勺放在小碗里,端回東邊木屋,聽得昏暗陸妙想壓抑的嬌喘,以為是燙傷疼痛難忍,安慰道:“娘且忍耐,搽了清油之后疼痛會稍減。”

為了看得清楚,曾漁把燈籠置于身邊地上,燈籠光映著陸妙想小腿的肌膚幾乎透明一般,瑩白透出淡淡輕紅,讓曾漁有親吻的沖動,定了定神,用針將陸妙想左小腿的三個燙傷水泡挑破,因為沒有其他東西好蘸油,就用右手食指蘸了菜油,輕柔地抹在燙傷處——

那陸妙想被曾漁這么溫柔地搽油,感覺那指尖就象是撫琴一般,她的小腿肌膚也似乎布滿了敏感的弦,隨著曾漁指尖的上下摩動,細微的戰栗從小腿迅速蔓延至周身,忍不住從喉底發出一聲呻吟,嬌微細顫,媚人至極——

正在給陸妙想傷處抹油的曾漁詫異地抬頭來看,陸妙想面泛紅潮,雙眸晶晶亮,不時抿一下嘴唇,坐在床邊還不甚安生,臀部經常挪移扭動,如坐針氈一般,這讓曾漁覺得奇怪,陸妙想一向端莊冷艷,怎么今夜嬌滴滴似要滴出水來,而且臉紅得也異常,問:“陸娘身還有哪里不適?”心里有點跳跳的,心想莫非陸妙想對他動情了,卻又感到有些不對勁,不過是月亮圓了一點而已,就至于這么容易動情嗎,若是這樣,早就從了嚴世蕃了——

陸妙想如火,已經無法自制,飲食男女在這種時候往往就會給自己尋找妥協的理由,陸妙想昏昏地想:“曾公說是喜歡我的,我為什么不可以喜歡他呢,我不是嚴世蕃的侍妾,我也不是真正的出家人,我可以嫁給曾公,為他生兒育女——”

但內心深處還有一根弦在繃著,不停地提醒著她:“陸妙想,你怎能這般不知羞恥,你這是怎么了?”內心反復掙扎,嬌喘無法抑制,直想一頭撲進曾漁懷里渴求愛撫——

曾漁這時也不再問陸妙想哪里不舒服了,抬眼定定的看著這美艷不可方物的女,很是期待,卻聽陸妙想突然開口道:“曾公,請你娶小姿為妻吧

曾漁自是不明白陸妙想內心的激烈掙扎,陸妙想之所以請曾漁答應嬰姿的婚姻正是為了抗拒內心洶涌的,只要曾漁答應下來了,那曾漁就是她的晚輩,等同于女婿一般的,她拼死也要壓抑住這種不倫之念——

“求求你,曾公,娶了小姿吧,求你了。”

陸妙想從床上滑下來,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聲音急切。

曾漁這時有點警覺了,陸妙想神情激動神態異常,絕對有什么毛病,道:“陸娘,讓小生給你號號脈。”拉過陸妙想的右手,三指搭在陸妙想右腕寸口處,甫一接觸,就覺得陸妙想的手很熱,再一切脈,脈象洪而且實,顯得火氣甚旺,與上回沉細的脈象大不相同,忙問:“陸娘,你今日服用了何種藥物?”

陸妙想腦袋昏昏沉沉,手被曾漁拉著,身就歪靠在曾漁身側,嬌哼道:“上回薛醫生開的藥還在服用呢——”

曾漁道:“不對,薛醫生的方我看過,不會這么快就有這樣洪實的脈象,你還吃了什么補品沒有,比如麝臍、蜂房之類的?”

陸妙想伸臂摟住曾漁的脖,熱熱的鼻息噴在曾漁頸間,說道:“我沒有吃那些,貧尼是出家人,怎么會吃麝臍呢——曾公,求求你,求你了——”聲音嬌婉,媚入骨髓。

陸妙想已經忘了是求曾漁娶嬰姿了,只是喃喃說著“求求你,求你了”,在曾漁聽來,這絕美佳人是在求他愛撫,不禁血脈賁張,左手情不自禁摟住陸妙想細軟的小腰,手掌貼在陸妙想腰臀間輕輕撫摩,雖然隔著兩層布紗,猶能感覺得出這女肌膚的嬌嫩——

曾漁手臂一緊,陸妙想“啊”的一聲嬌呻,腰肢一軟,上身微仰,滾燙的更加緊貼在他身上,曾漁但覺口于舌燥,胯下已是堅勃如鐵,右手往陸妙想腰間伸去,待要解衣,卻聽陸妙想又喃喃道:“曾公,娶了小姿吧,娶小姿為妻好不好,求求你——”

腦海里似有電光劃過,曾漁猛然意識到陸妙想是被下藥了,下了媚藥,不用猜也知道是嚴世蕃下的,嚴世蕃被陸妙想持刀趕跑,他正好趕上,這是要便宜他了嗎?

曾漁雙手抱著陸妙想不動,口里有些氣喘,心里天人交戰,他很清楚陸妙想被媚藥的刺激下已經昏昏如醉,他若順勢而為,那他與陸妙想馬上就能效魚水之歡,他不是也夢見過這妙不可言的情景嗎?

他曾鯉雖非坐懷不亂的圣賢,但也決不是卑鄙無恥之徒,陸妙想可敬可愛,今夜抗拒了嚴世蕃的媚藥引誘,他若趁此機會奪了陸妙想的貞操,痛快是痛快了,可與上清鎮的曹謊又有什么區別呢,曹謊該死他就不該死?

他的確愛慕陸妙想,但從沒想過在這種情境下占有陸妙想的身,做這種事不但對不起陸妙想,也對不起自己,曾鯉,你不是這樣的人

曾漁猛掐自己大腿,讓疼痛壓抑沖動,把陸妙想身扶正,說道:“陸娘,你定是被嚴世蕃下了春藥,你等一下,我去舀一瓢涼水給你喝,藥性很快就能解。”

但凡媚藥都是性熱,遇冷水則藥性消解。

曾漁讓陸妙想靠坐在八步大床邊,他跑去廚下舀水,不及提燈籠照路,不慎被紫砂壺尖銳的碎片扎了一下腳,扎穿了鞋底,左腳板底一陣銳痛,他先從水缸里舀了一瓢冷水放在方桌上,然后拎著左腳把碎壺片拔了,似乎出了點血,這時也顧不上了,平舉著水瓢跑回東屋,歪靠在床邊星眸微餳嬌媚萬端的陸妙想讓他喉嚨一緊心頭一熱,真想把瓢里的水一潑,抱了陸妙想上床啊,但最終還是把水瓢喂到了陸妙想嘴邊,說道:“陸娘,喝口涼水。”

陸妙想也是口于舌燥,聞言半閉著眼睛喝了兩口水,清涼的水順著喉嚨直下胃腑,所過之處好象水龍滅火一般,躁動的內心清凈了一些,睜開眼睛看著曾漁,眼神慚復清明——

曾漁舉著水瓢道:“再喝兩口吧,嚴世蕃下的媚藥頗為霸道,暫不知對陸娘身體有沒有損害——”

陸妙想方才雖然昏昏沉沉,卻并非如昏睡那般失去意識,對自己的舉動是一清二楚的,只是約束不住自己而已,對曾漁抱她、撫摸她也是知道的,只是不想拒絕,覺得極是享受,這時理智漸復,愧悔漸生,接過水瓢大口大口地喝,喝一半流一半,緇袍衣襟都濕了——

曾漁正待說“慢慢喝,不要急”,卻見陸妙想猛地站起身,跌跌撞撞往外就跑,曾漁一時錯愕,不知陸妙想要于什么,遲疑了一下才追出去,清泠泠月色下,就見陸妙想已經跑出柴門外,忙問:“陸娘你要去哪里?”

陸妙想不答,一雙小腳不知哪里來的力氣,跑得飛快,片刻間到了介溪邊,也不止步,徑直踏進溪流,俯身兩手掬水,不停往自己臉上潑灑,眼淚和溪水一起流淌,嗚咽哭泣聲讓曾漁心碎——

這一章自感寫得很好,請求票票鼓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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