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凡是荊州念力師會分的第一長老,同時也是東林郡念力師總會的長老會成員之一,作為六級玄師和元神真人的身份,孔凡在東林郡念力師總會,地位相當不低。
東林郡念力師總會,一共有十二位長老,孔凡在其中排名第三,在十二位長老之上,還有三位太上長老,是七級以上的玄師,相當于明竅真人,兩位是七級玄師,一位八級玄師。
當日,孔凡便帶著羅真,來到了郡城念力師總會。
孔凡作為六級玄師,元神真人,上萬靈石對他而言完全是小意思,直接動用了荊州城直通郡城的遠距離傳送陣。
念力師總會,相比荊州念力師分會,更加的氣派、威嚴。
哪怕是在總會,孔凡依然地位極高,一路上,碰到的念力師都對他恭敬無比的問好。
羅真跟在孔凡身后,在念力師總會曲曲折折走了數十里,來到一座氣勢宏偉的宮殿,這座宮殿比其他建筑都要高出一載,顯然是念力師總會中,最為重要的建筑之一。
“這里是總會的總殿,我已經通知各大長老了,先帶你認識一下,等通過長老會的決定,這個月你就可以隨意學習總會的念術,并且,四月和五月,你可以進入念生禁地修煉兩個月的時間。”
孔凡在這座最大的宮殿前停頓了一會兒,向羅真說道。
言罷,繼續邁步向前,向殿中走去。
羅真跟在孔凡身后走入,進入了總殿之中,一道道強大無比的氣息,出現在羅真的感應之中。
殿內,已經有不少位氣息強大的玄師存在,坐在大殿兩旁的高座之上。
在大殿正前方,還有三座大椅,顯然是三大太上長老的位置,此刻空空如也。
“孔長老……!”
羅真看到不少氣息強大的玄師,都起身向孔凡打招呼。
但也有一些玄師,并沒有起身,也沒有向孔凡打招呼。
看來,這念力師總會中,各位長老之間,也有派系之分,和孔凡打招呼的,肯定是和孔凡關系極好的,沒有和孔凡打招呼的,自然關系一般。
孔凡微笑著回應著跟他打招呼的長老,帶著羅真走到左邊第二個座位。
坐下后,孔凡才向羅真介紹起殿中各位長老:
“左邊第一位,是第一長老蕭若錦蕭長老,右邊第一位,是第二長老聞月峰聞長老,右邊第二位,是第四長老章若瑤章長老……!”
“晚輩羅真,見過蕭長老、聞長老、章長老……!”
孔凡介紹后,羅真向各位長老一一行禮。
孔凡將殿中九位長老,都介紹了個遍,除了有兩個空座位,十二位長老,加上孔凡自己一共來了十位。
各位長老對羅真的待遇很明顯,跟孔凡交好的,自然是樂呵呵的回應,先前沒跟孔凡打招呼的,有的是隨意的點點頭,有的甚至還怒瞪羅真一眼。
待羅真一一拜會完畢,剛剛那個對羅真瞪了一眼的長老陰聲陰氣地說道:
“你就是那個將東林郡鬧得雞犬不寧的羅真?”
這位長老坐在右邊第五位座位,是十長老呂靖,在呂靖身后,還跟了一位金丹極限的年輕修士,同時,他沒有收斂自己的念力修為,還是位一級玄師。
前來東林郡念力師總會的途中,孔凡告訴過羅真,原本長老會決定代表東林郡參加念師大會的后輩念力師,就是十長老呂靖的弟子史可郎。
呂靖就是上一次代表東林郡參加念師大會的人,一百八十年過去,他已經從二級玄師,提升至五級玄師,名列東林郡念力師總會十二大長老之一,名列第十。
雖然呂靖并沒有為東林郡取得好的名次,但是,作為代表東林郡參加念師大會的念力士,這也是一份榮譽。
如今,東林郡的后輩念力師人才凋零,比起上一次念師大會時還有所不如,整個東林郡,年紀在一甲子以內的玄師,在羅真突破玄師之前,就史可郎一人。
雖然史可朗代表東林郡去參加念師大會,肯定排不到什么好名次,但代表了東林郡的念力師一次,總是一份榮譽。
尤其呂靖也是參加過念師大會的人,師徒二人,連續兩次代表東林郡參加念師大會,甭管取得的名字是多少,在東林郡的念力師中傳開,那也是一段佳話。
所以,當孔凡提出異議,不同意史可郎代表東林郡參加念師大會,呂靖和史可郎,都很生氣。
最為主要的是,孔凡提出異議的時候,還無法確定羅真是不是已經成為玄師,只是說有可能。
就因為羅真有可能是玄師,孔凡就否決了史可郎代表東林郡參加念師大會的提議,這當然讓呂靖和史可郎感到很不滿。
連帶著,對羅真也仇視。
殿中的長老分為兩派,自然是一方支持呂靖,同意呂靖的徒弟史可郎代表東林郡參加念師大會,另一方,則是支持孔凡。
呂靖才是排名第十的長老,與孔凡自然無法相比,但呂靖卻是有后臺的人,他的師父,是三大太上長老之一的袁無清,憑這個身份,自然不必顧及孔凡是三長老的身份。
“晚輩正是!”對于呂靖的陰聲陰氣的語氣,羅真不卑不亢的回答。
“哼哼!聽說你還是位玄師?想代表本郡參加念師大會?”呂靖語氣諷刺的道,顯然不怎么相信。
“我是玄師!我想為本郡奪得一個好名次!”羅真淡淡地說道。
呂靖不是孔凡,羅真會對孔凡解釋,他已是二級玄師,但他賴得跟呂靖解釋。
跟呂靖客氣,只是他作為一個晚輩來到念師總會應該盡的禮儀,在羅真心里,呂靖算個屁,至于呂靖的弟子史可郎,連個屁都不是。
“我呸——!你能夠奪什么好名次,都是一級玄師,沖得再前面,那也是在百名開外,一百零一名,和一百一十名,一百二十名……有什么區別?你就是想借這個機會進入念生禁地修煉兩個月,別說出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讓人惡心!”
呂靖吐了一口口水,盯著羅真說道。
在呂靖身后,史可郎也如同一頭兇狼一樣盯著羅真,目光怨恨。
羅真頓時明白了,這對極品師徒為何對他那么仇視,原來不是怪他搶占了史可郎代表東林郡參加念師大會的榮譽,而是怪他搶占了念生禁地的修煉時間。
念生禁地中非常適合念力師修煉,效果比站在源生果樹旁邊修煉,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百八十年前,呂靖被確定為參加念師大會的代表之時,也才是一級玄師,不過他一級玄師的修為很渾厚,去參加念師大會前,在念生禁地中修煉了兩個月,結果,修為突破到了二級玄師。
呂靖能夠在兩百多歲,就成為五級玄師,名列東林郡念力師總會十二長老之一,與在念生禁地中修煉了兩個月,有著巨大的關系,否則他的修為不會提升得這么快。
這樣的好事,呂靖當然是想攬在其徒史可郎身上。
史可郎踏入一級玄師已經近三年多的時間了,修為比較鞏固,若是在念生禁地中修煉兩個月,很有可能會像呂靖一樣,突破至二級玄師,如此好事,呂靖更不可能讓給羅真。
至于東林郡在念師大會上會取得多少名,諸如他所言,是高幾十名,還是低幾十名,呂靖完全不在乎,他只在乎他徒弟的利益。
呂靖所蓋在羅真頭上的黑帽子,實際上卻是他自己內心的表白,一個把自己黑暗的內心強加在他人身上,并且還說得冠冕堂皇,還說為之惡心的人,其人格之下限,實在是令人嘆為觀止。
羅真的性格是你敬我一尺,我還你一丈,你黑我一尺,我同樣還你一丈。
呂靖在他眼中,就是個屁而已,羅真作為晚輩,初次到總會,該行的禮已經行了,現在聽到呂靖的惡心言論,哪還強迫自己去強忍,不由得冷笑一聲,道:
“呂長老還真是個堅強的人呢,上一次代表本郡參加念師大會,在同境界的玄師中,排名基本墊底,卻一點也不為之羞恥,更不為之氣餒,依舊堅強自信的活著。
一百八十年過去了,新的一次念師大會又要展開,呂長老還是沒有一點變化,把本郡的榮譽視若兒戲,自己徒弟的好處卻視之如命。
更為難得的是,呂長老還能夠說得如此義正言辭,高上大氣,沒有一顆堅強的心,做人怎能做到如此地步?可真是令晚輩欽佩,佩服,太佩服了……!”
“哈哈……!”
羅真的話,頓時引起了一連串的轟笑聲。
在場的長老,哪個不是活了幾百上千年的人物,哪個看不出呂靖的那點卑鄙無恥的心態。
只是,因為其師袁無清的關系,才有一些人因為利益而愿意交好他,與呂靖沒有利益關系的長老,雖然與呂靖關系不怎么樣,但也沒有必要去戳他的短處。
現在羅真卻是說了出來,自然是迎了不少長老的歡快暢笑。
“你放肆,小小晚輩,竟然如此跟本長老說話!”呂靖惱羞成怒,頓時站了起來,盯著羅真喝道。
與此同時,還有一道聲音從大殿后方傳來:“小小年紀,便目無尊長,膽大妄為,真是丟我東林郡念力師的臉……!”
昨日所欠兩更補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