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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5 巧連環文旭受封


更新時間:2014年02月23日  作者:兜兜不回家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架空歷史 | 兜兜不回家 | 良配 
正文

ps:今天一更,本章為九千字大章(為粉紅75張、80張加更)

沈如初嗔道:“你我之間還言謝?”

文旭立馬起身道:“你先休息吧,我出去一下。閱讀”

沈如初道:“你現在要去馬場?”

文旭笑道:“怪不得我們是夫妻,這么心有靈犀!沒錯,我現在要馬上趕到馬場,將后山查找一下。你先睡,我很快就回來。”

沈如初點點頭,道:“你要小心,多帶點人馬,他們若真是將軍馬藏在了后山,恐怕也是做好了應戰的準備,死傷是難免的。”

文旭道:“放心,上戰殺敵是我的強項,這么多年都平安過來了!”

沈如初聽了這話,覺得有些不吉利,又擔心文旭自信輕敵,急忙道:“不準你這么大言不慚!哪有你說得那么簡單,一定要謹慎小心,千萬不要斗狠逞強!”

文旭道:“遵命,夫人!”

沈如初急忙轉身去屋里取他的盔甲,卻被文旭制止住了,道:“我就這樣出去,穿著盔甲太容易惹人注意,說不定我們家附近就安插了不少眼線。”

沈如初見文旭如此謹慎便放下心來,依依不舍地將他送出了家門,又再三叮囑如意好生照料文旭。

文旭笑道:“家用的錢我就放在桌子上的,事情若是棘手,我可能要緩幾日才回來,你自己在家多吃點好的,你看看你多瘦!有什么需要就去買。我看你連地龍都舍不得用,真是替我省錢。”

沈如初笑道:“我那是勤儉持家!不要婆媽了,早去早回,一定要小心。”

正說著,遙遙聽見馬蹄聲,沈如初與文旭的臉色微微一動,馬蹄聲越來越近。顯然是朝他們家方向來的。

待看清來人,二人雙雙松了一口氣。

只見宮云楓與其小廝紅翼從馬上跳下來,道:“你們這是要出去?我有重要事情和你說。關于軍馬的。”

沈如初、文旭、宮云楓三人各自對視了一眼,點點頭,進了文家的客房。

“你也認為軍馬還在馬場附近?”文旭道。

宮云楓點點頭,道:“我的人在后山發現了很多馬蹄印,本來這些人是有備而來,一路上將馬蹄印都掃清了,但是后山是半土半石,殘留了不少馬蹄印。還有馬的糞便。這么個馬群不可能輕易送到關外,在城內又找不出這么大的場地喂養,唯一可能的就是在馬場——從后山到馬場,路途短,不易被發覺,曝光的概率小,成本也最少。”

文旭看了一眼沈如初,笑道:“初兒也是這么分析的,我正打算去后山一趟。”

宮云楓又道:“你此番前去要小心。防止他們狗急跳墻,如果他們被發現了,將這些軍馬全部處死,你依然難逃罪責。”

文旭點點頭。道:“這個問題我想過了,盡量避免的。走吧,兄弟,我要出發了。謝過!改日登門道謝。”

沈如初將文旭、宮云楓送出家門,這才回屋休息,但哪里睡得著。干脆批了件衣服起來研究《毒典》——恐怕安北王府很快就會派人過來了,軒轅吉安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必須有點真本事。

且說文旭出了家門,當即名如意去請了劉力俊和石磊來,這二人知道馬場出事后,這兩日也是衣不解帶,隨時處于備戰狀態,見文旭命人來傳,當即去了自己的營帳,召集自己屬下,各自帶了一小隊人馬就奔赴了西郊馬場。

文旭去了章必清的營帳,親自請了章必清出馬,這章必清現在是云騎尉守備,是文旭的上司、大哥,二人有著過命的交情。

文旭跪拜了章必清,道:“章將軍的恩德文旭銘記于心,文旭愿意肝腦涂地,誓死報答將軍。”

章必清哈哈大笑,道:“你家有嬌妻,舍得你那位嬌滴滴的美人?”

說得文旭一陣不好意思,想起沈如初,他心的微微動了一下,雖然在臨戰前夕這種悸動顯得不合時宜,但那輕輕微微的心動就像是慢慢展翅的蝴蝶,在破蛹而出時的輕柔、光彩和歡心。

“來人,把我盔甲拿來!”章必清命令道。

一個侍衛兵將他的盔甲拿出來,他扔給了文旭,道:“穿上吧!”

“這……這怎么行,這可是將軍您的……盔甲。”文旭推辭道。

章必清一揚眉毛,道:“我的盔甲?你穿這個可以打仗?穿上,這是命令!”

文旭穿好盔甲,走到案前,將自己的作戰計劃說給章必清聽:“我領著人馬從后山的正門進去,他們對我有防范,所以,會把全部的注意力和火力都放在對付我之上,將軍可以從右側包抄過去,以防他們逃散。左側是天險,想必他們不會蠢到自絕生路。另外,我安排了一群人悄悄翻過去,以做內應。”

章必清點點頭,道:“我知道該怎么做了,你趕緊出發吧!我會命下屬帶一千軍馬過去支援你的!”

文旭鏗鏘有力道:“是,將軍!”

第二日的丑時,正是人最為困頓的時候,文旭領著一支五百人的軍隊繞道后山,后山的確有個寨子,屯扎了一些散兵游勇,一副土匪的裝扮。

“什么人?”站在瞭望臺上的人吆喝了一聲。

文旭不答話,招呼手下一名弓箭手“呼”地一箭射過去,那嘍啰悶聲摔了下來,接著便聽見寨子里一陣躁動,就聽一個粗暴的聲音喝道:“他奶奶的,都給老子精神點!麻溜地!”

很快,便看見幾人舉著火把去報道,文旭冷聲道:“先把那個人干掉!”

一只冷箭放過去,卻被那人躲開了,傳來一聲爆喝:“什么人,放冷箭傷老子!”

寨子安札在半空中,地勢不平整,典型的易守難攻,若是硬攻打過去,肯定死傷慘重。文旭根據地理情況,選擇了弓箭為主。

“射箭!”文旭下達了命令。

上面的人也不示弱,當即招呼了一群人呼啦啦地射出了幾箭,但這些人無論是武器裝備還是武功身手都不能與文旭帶來的軍隊相提并論,加上他們根本沒想到文旭這么快就帶人找到這里,也沒打算硬碰硬地對峙,所以,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攻勢,他們當即慌了手腳。

“快去!把那些畜生都給老子宰了!哼,誰怕誰!”還是那粗暴的聲音。

文旭接過弓箭。瞄準那個壯碩的身影,“嗖”的一箭,就聽一聲叫罵“他娘的,射老子!疼死老子了!”

文旭道:“沖上去,抓幾個活口!”

一隊人馬往半山腰沖過去,山中之人留下一小批人負隅頑抗,大部分人開始逃竄,卻不知道章必清早已部署好了軍隊,就等著他們自投羅網!

而悄悄潛進去的劉力俊、石磊等人。已經暗中埋伏起來,將那些看守馬匹以及想要放毒煙將馬匹全部毒死的賊寇全部就地解決了,順帶留了幾個活口。

寅時剛過,文旭便于劉力俊、石磊碰頭了。三人握著拳頭對碰了一下,文旭笑道:“辛苦二位兄弟了!”

石磊罵罵咧咧,笑道:“少他娘的和我們客套!進去點點吧,看看軍馬夠不夠!這批賊子真大膽。連軍馬都敢盜!”

劉力俊橫眼看了一下石磊,道:“你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就憑這幾個毛賊。有膽子去盜,卻沒那個本事!”

文旭道:“先去看看軍馬,回頭我請二位哥哥喝酒!”

石磊笑道:“放心,便宜不了你小子!”

軍馬果真在那里,匹數沒有錯,只可惜有些軍馬遭受過虐待,傷勢不輕,有好幾匹都已經瘸了,估計是上山途中被打的或者摔倒過。

文旭當即命令馬倌將那些受傷的馬匹分開飼養,及時施藥救治。

“這些軍馬現在送回馬場?”劉力俊試探著問道。

文旭搖搖頭,一個更大的計劃在他心中形成。

堵在一旁的章必清屬下輕輕松松地將那些賊寇一網打盡,捉了不少活口。

文旭沒有回馬場,而是進了章必清的營帳,章必清也是一夜未睡,見了文旭哈哈大笑,道:“好小子,這么快就凱旋而歸啊,我還沒來得及給你準備慶功酒呢!”

文旭笑道:“哪里需要準備,我可是清楚地記得將軍帳里有壇十年釀的竹葉青,不如……”

章必清捶了他一拳,笑道:“好小子,學會順勢上竿了!軍馬少了沒有?”

文旭搖搖頭,道:“數字是對的,甚至還多了幾匹。”

章必清笑道:“你小子,還賺了啊!”

文旭笑道:“是啊,這一仗沒白打!下了兩匹小馬崽,還有幾匹是他們自己訓的馬,都是良駒,回頭送一匹給將軍過過癮。”

章必清點點頭,正色道:“你可知是何人所為?”

文旭道:“說到這個人,文旭真是得罪不起,所以,還請將軍再幫個忙。”

章必清道:“哦?你得罪不起的人?”他想起了校場那件事,眉頭皺了起來,道:“若真是那個人所為,莫說是你,就是我,也得罪不起。你需要我幫什么,我能幫的自然盡力。”

文旭抬起頭,眸子晶亮,眼神真誠,道:“將軍,請您引薦我去見馬元帥。”

章必清微微一驚,道:“你是想?”

文旭鄭重地點點頭,道:“將軍,您覺得我還有其他選擇嗎?”

章必清點點頭,道:“你是如何計劃的?”

文旭頓了一下,他知道想得到章必清的幫助,就必須對他坦誠,于是將自己的計劃合盤托出,章必清聽后沉思良久。

這個計劃對章必清也很有利,他現在是馬征明的得力屬下,但從明面上來看也是胡山海的屬下,因為他暗中效忠馬征明,所以胡山海對他多有刁難,胡山海這個位置很多人盯著,就資歷和能力來說,他最有可能上任,即便做不到副帥的位置,至少可以官升一級。

再者,若是能把胡山海及其部下一舉殲滅。對馬征明來說,他們就是立了大功,將來論功行賞也不會虧待他們。

“胡山海背后的勢力不是那么好對付,馬元帥之所以忍耐到今天,不是沒有理由,如果你想把他拉下馬,一定要有個妥善的策略。”章必清道。

文旭冷聲道:“民間有一句老話: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胡山海這個人留不得,現在就是個好機會,如果胡山海私自命人劫走軍馬。還暗中與北夷人勾結,你說會是什么結果?就算是有人想罩著他,這樣的罪名擺在這里,誰愿意……何況,他也不過是別人放在疆北的一枚棋子,保不住了自然要犧牲。”

隨后,他將自己的策略簡明扼要地和章必清說了一遍。

章必清冷冷地看著文旭,道:“你現在是一個成熟的男人,成家之后果然不一樣了。”他蒲扇一樣的大手拍打在文旭的肩頭。

“多謝將軍夸獎。文旭定會再接再厲,那現在……”文旭欲言又止。

章必清笑道:“隨我去見馬元帥!”

馬征明身為疆北的三軍將領,表面功夫做得很到位,平日里若是沒有別的事情。一般都會在軍中中渡過,軍營里有他的專門營帳。光是這一點,就比那個紈绔子弟馬文俊靠譜。

章必清在帳外求見,馬征明本來正在睡夢中。半夜被吵醒,只當是有緊急軍情,急忙批了衣服端坐在帳內。

“何事?”馬征明冷聲道。當了這么多年的元帥,他沉默寡言,但不怒自威。

章必清上前恭敬道:“元帥,末將有要事相告。”

“說。”馬征明道,只是抬著眼皮看了一眼章必清,壓根沒把文旭放在眼里。

章必清躬身道:“元帥,這件事與胡將軍有關,可否將左右屏蔽了?”他說得小心翼翼,雖說這兩年在馬征明面前算是得了幾分臉,但卻不敢在馬征明面前造次。

馬征明抬眼看了一下二人,揮揮手,左右護衛都退到了帳外。

章必清簡單將胡山海為陷害文旭命人將軍馬劫持到了馬場的后山并被文旭等人尋回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末了總結:“他有這個把柄在我們手里,正是除掉他的最好時機!”

馬征明一拍案子,怒道:“混賬!這樣的話也是你當說的!”

章必清被這一震,身子一晃,急忙跪了下去,道:“末將不敢,還請元帥大人恕罪!”他身后站著的文旭也只得跟著跪下去。

他分明捕捉到馬征明眼里閃過的一絲光亮,卻也不敢妄動。

良久,馬征明幽幽道:“可有把握?”

章必清聽了這話,喜道:“有把握,就是因為有把握才敢冒昧打擾大人。我們已經想出了一個萬全的計劃,正好將胡山海極其部下一網打盡。”

“哦?”馬征明揚了揚眉頭,那濃濃的劍眉本來極為英挺,卻因為一高一低,又多了一份猙獰。

章必清道:“大人,這是我的屬下文旭,西郊馬場便是他管轄之地。”

文旭急忙上前一步,復又跪下來,道:“卑職文旭參見元帥大人。”

馬征明冷冷地盯著文旭看了一會,伸出一只手,指了指他,道:“我記得你,上次虎頭關戰役你立過功,封了你一個副尉。”

文旭沒想到他記得那么清晰,道:“多謝元帥大人紀念,那正是卑職。”

馬征明冷笑了一下,道:“本帥還記得你的夫人名叫沈如初。”

文旭的心瞬間劇烈地跳了一下,馬征明知道沈如初必然是因為馬文俊的原因,若是與他那紈绔兒子同仇敵愾,自己今晚恐怕是兇多吉少,最主要的是連累了沈如初,道:“正是賤內。“

章必清也知道其中的緣由,急忙岔開話題,道:“元帥,眼下正是大好時機,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只要元帥一聲令下,我等自愿肝腦涂地,他日若真有人追究起來,此事與元帥大人毫無關系。”

馬征明顯然不為他的話語所動,淡淡一笑,道:“你夫人很了不起,前些日子還救了蘇老太太一命,蘇大人對此贊不絕口。算是才女了。”

難得他一口氣在屬下面前說了那么多字。

文旭有些受寵若驚,道:“多謝元帥大人的夸獎,卑職代賤內謝過。”

“說說你們的具體計劃。”馬征明道。他已經從他們方才的言談舉止中捕捉到了一些訊息,但他還需要確定詳盡的計劃,以求將風險降到最低,他固然忍受不了胡山海,但是卻也不愿意得罪京城的一些權貴。

他領兵在外,多年屯兵疆北,已經為朝廷所忌諱,若是行事再高調一些,恐怕會引來諸多麻煩,烏沙不保是小事。有可能連腦袋都保不住。這些年他將朝廷上下打點得很好,至少沒得罪什么人。

章必清給了文旭一個鼓勵的眼神,文旭將自己的整個計劃和盤托出,如何部署,調動哪些人,牽制哪些力量,從哪里下手,連環套怎樣使用,找了哪些證人。需要什么證據,什么時候行動,他都做了規劃。

末了,他懇求道:“大人。兵貴神速,若是大人信得過我們,懇求大人下令,讓我們執行這個計劃!”

馬征明道:“那你們就去做吧。他那幾個蹦跶的手下,本帥會處理的。”

這句話的指示很明確,按照計劃行動。

文旭與章必清躊躇滿志地走出了馬征明的營帳。

當天晚上。文旭與章必清領了一小隊人馬沖進了暢春樓,在那里抓到了正與粉頭行歡胡山海,且醉得迷迷糊糊,士兵沖進來,他還只當是自己的侍衛兵,大著舌頭喝道:“沒規矩,找抽!誰讓你們進來壞大爺的好事!”

“哼!”文旭一聲冷笑,提著一把寶劍蹭蹭上前。

胡山海這才意識到危險,正要大呼自己的侍衛兵,劍鋒卻進了他的喉嚨!

文旭夠狠,不管他三七二十一,直接將胡山海從那個粉頭的身上薅下來,手起刀落,一顆圓溜溜的腦袋頓時像個皮球一樣滾到了地上,鮮血濺得那粉頭滿身都是,當場就暈了過去!

隨后一系列的罪證都被搜索出來,收買盜賊盜取軍馬,且藏匿于后山;與北夷人勾結,販賣軍情,并牽連出虎頭關戰役死亡慘重的內幕;接著又是強搶民女、私吞軍餉、中飽私囊等各項罪名,最后羅列起來簡直可以用罄竹難書來形容。

胡山海被殺的當天,消息遭到了封鎖,直到第二天,仍不見胡山海回營且亦不在家中,其被殺的消息才被走漏并很快得到了證實。

被他那些死忠的屬下知曉,正欲揭竿而起,但馬征明卻恰到好處地“留”住了他們,這些人中有一部分人只是因為利益關系而站在胡山海這一邊,若說情意和效忠,根本就不搭邊,這種人根本就是墻頭草,只要稍稍拋點誘餌,自然就隨風倒了。

至于胡山海一手帶出來的親信,兵權都被卸掉了,光桿司令一個,有兩三個不怕死的,結果死得很慘,連個全尸都沒落下!

馬征明的手段更是狠戾,胡山海部下有一個叫徐二狗的人,是胡山海一手帶出來的,手里有約莫兩千人,徐二狗知道胡山海被人設計殺死,當即揭竿造反,馬征明直接下令將這群人統統射殺,整個過程他都作壁上觀,連眼睛都沒眨過一下!

從找回軍馬到剿滅胡山海的“余孽”,用了不過一天一夜的時間,馬征明當即召開了軍中將領會議,這其中便有不少是胡山海的老部下。

“對于胡山海的叛國行徑,你們怎么看?”馬征明瞇縫著眼睛,老謀深算的意味十分明顯,在眾人面前他并不像一個殺伐決斷的將軍和元帥,倒更多的像是一個老奸巨猾的老人。

“回元帥,胡山海罔顧皇恩,勾結北夷,出賣軍情,并貪贓枉法,中飽私囊,論罪當連坐九族;其罪行被發現之后不但不知悔改,還帶兵出逃,在出逃過程中被元帥領兵殲滅。”一個中年將領道。

文旭認得此人,這個人就是胡山海的狗頭軍師,為人最是奸詐,是天下第一等沒節操之人。

其他人紛紛側目的同時也連連附和,一來指責胡山海的罪行,二來對馬征明歌功頌德,馬征明點點頭,吩咐軍中文書,道:“就按他說的這些內容去潤色。”

文書端正地坐在一旁書寫,筆下龍飛鳳舞。馬征明嘴角微微上揚。不多會,文旭將寫好的文書捧到了馬征明的面前,馬征明看了一眼,點點頭,道:“此次剿滅——叛賊,在做的將領各有功勞,其中以章必清、文旭功勞最大,劉力俊、石磊等人次之。賞!”

章必清含笑仰頭,文旭心中卻沒有太多的欣喜,恐怕事情沒有那么簡單。現在軍中誰都知道是他與章必清聯手殺死了胡山海,他的老部下及家人親族豈能輕易放過他們?恐怕今日封賞名單中人都或多或少遭到報復。

章必清官升一級,成了從四品的副驍騎參領,賞銀五百兩,銀盔甲一副;文旭官升兩級,成了從六品的軍校,賞銀二百兩;其余人等也各有封賞。

被列入封賞名單的人含笑地看著請封的折子被裝好,期盼著封賞的圣旨快點下來;而沒有受到嘉獎的將領則眼巴巴地看著馬征明;另一批胡山海的舊將則是心事重重,一朝天子一朝臣。他們的日子應該不會太好過。

馬征明環視了一眼眾人,清清嗓子,道:“這件事,在朝廷下旨意之前。我不希望走漏任何風聲,如有違抗將令、擾亂軍心的,定斬不饒。”

封鎖消息——文旭心中冷笑,恐怕馬征明還是心虛。不過。這件事本來就是一個連環圈套,胡山海再厲害也不過是朝中高官的一個棋子,馬征明最擔心的是。萬一胡山海是至高權位者放在自己身邊的棋子呢?

想到這里,他不寒而栗——沖動了,這次的行動太過貿然。

他雖然常年領兵駐扎疆北,想建功立業、封侯拜將,但卻沒有絲毫謀反的野心,在外的武將本就最容易遭受朝臣的排擠以及當權者的猜忌,如果胡山海的后來是那位九五之尊,他馬征明有幾個腦袋夠掉的?

要怪也怪自己當時未思索周全!

章必清與文旭先后走出了主帥的營帳,章必清顯得有些興奮,道:“想不到,竟然一舉兩得,除了頭上這座山,還能加官進爵,有銀子花!”

文旭抱拳道:“恭喜將軍,賀喜將軍。”

章必清捶了他一拳,笑道:“好你個臭小子!你的封賞不比我少!若不是我位階比你大,恐怕你都超越我了!”

文旭極為謙恭道:“不敢!在文旭心目中,將軍都是文旭的上司,是一個好將軍,拋開軍務,還是文旭的好兄長!”

“算你會說話!走,去我那里喝酒,有你惦記許久的竹葉青!”章必清笑道,人逢喜事精神爽,他出生入死上戰場,也未必能升遷這么快,這次升遷得賞,自己出力并不多,還多虧了文旭的謀略和計策,且人也是文旭帶頭殺的,將來若是胡家的人尋仇,自然也是找文旭。

有了這一層想法,他待文旭就熱情和寬容許多!

文旭笑道:“我這兩日沒回家,想回去看看。免得賤內擔心。”

章必清笑道:“想不到你小子倒是個長情的人,怎么,才兩天不見,就想你媳婦兒了?”

“怎么可能!我那是想家了,最近閑散慣了,所以……”文旭急忙解釋,結果越解釋越亂。

章必清笑聲更響亮了,道:“你家有嬌妻,新婚燕爾,想回家自是難免,我是過來人,豈有不知的道理,休要遮遮掩掩,不是大丈夫所為!走,喝完酒再說。女人的職責就是相夫教子,就該替男人擔心,讓她履行妻子的職責,我們做男人的,在外殺敵,沒有那么兒女情長,走,喝酒去!”

文旭被他摟著就往前走,硬是拖著文旭進了自己的營帳。

“聞聞,香不香?這可是我用了不少好東西從老丈人那里換來的,我自己都舍不得好。”章必清笑呵呵地抱著酒壇子過來,心情大好,所以也不分什么尊卑上下,只圖個自在,“來,喝個痛快,今天真他娘的爽!回頭,我也要給我家那婆娘寫封信,告訴她,老子升遷了!”

文旭沒他那么好的興頭,扔了一顆油炸花生米進嘴里,道:“又不遠,將軍還是直接回去,也讓嫂夫人開心一下!”

章必清拍了一下他的腦袋,笑道:“是你小子想回家了!”他兀自倒了一碗酒。一拍腦門,道:“我怎么就忘記了,你還有兩個好到穿一條褲子的兄弟呢!來人,去把那兩個叫什么,叫什么來著……”

文旭無奈地微微搖頭,道:“劉力俊、石磊。”

章必清笑道:“對,就是這兩個臭小子!叫來,一起喝酒!你們兩個再去火事房給我端碗大肉來!”

趁著章必清分神的檔口,文旭招手叫來了如意,想讓他先回家給沈如初報聲平安。卻被章必清冷冷看了好久,臉色也不好看,冷道:“你真當我醉酒糊涂了?元帥大人說了不得走漏風聲,你若這個時候出軍營或者命自己的人出去,將來出事你擔得起嗎?你是整個事件的策劃人,你這個時候出去多危險!先等事情平息了再說!晚回家兩天死不了人!我這是為你好!”

文旭被他這一番呵斥,倒也老實了,現在看來是出不去了,那就不出去!就怕……哎。不知道沈如初在家擔心什么樣子。

事實上,沈如初在家的確很擔心,卻并不像文旭猜測得那樣——寢食難安,食不下咽。她除了擔心。盼望文旭平安歸來,一如既往地進行自己的生活。

翠柳已經醒了,雖然不能動彈,但小命已經保住。也認得人了,沈如初會準時給她換藥,每每這個時候還會陪她說上幾句話。

胖丫頭每次見她來了重癥房都歡欣鼓舞。笑道:“沈大人,我們小姐最喜歡聽您說話了,真有趣兒!”她依舊改不了叫沈如初“沈大人”的毛病,次數多了,沈如初也懶得去糾正。

沈如初道:“難道你不喜歡聽我說話?”

胖丫頭笑道:“喜歡!婢子也喜歡聽大人您說話,聲音又好聽,又特別有道理!”

沈如初笑而不語,低頭看著翠柳的傷口,外傷好醫治,隨著翠柳本身生命活力的恢復,表面已經開始結痂;但內傷卻只能慢慢養,對此急也急不得。

“沈大夫,我這一躺也躺了好久,估計欠下你們不少醫藥費,我在惠豐錢莊有一筆銀子,沈大夫可命人帶了我的印鑒去取出來。”翠柳道,聲音仍舊是一派虛弱。

這個素未謀面,但曾經一度以淺薄的形象出現在她腦海中的女子比她想象中要堅強,而且看不出絲毫的輕浮之氣。

沈如初也不客套,淡淡道:“好,你希望誰去?”

翠柳道:“沈大夫安排吧。”

沈如初點頭笑了笑,道:“一會讓胖妞與秦子輝去吧,秦子輝路熟,機靈,胖妞是你丫鬟,算個臉熟,人家不為難。”

翠柳溫和地笑了,道:“如初姐姐——我可以叫你如初姐姐么?”

沈如初停下手,道:“為什么不可以呢?”又覺得自己口氣太冷淡,道:“你是怎么受傷的?”

翠柳的眼睛立馬蒙上了一層濃到化不開的怒色和悲憤,甚至她無法控制這種情緒的牽引,看著沈如初的眼神都如同看著敵人。

“你不愿意說也不用勉強的,我隨口問問,沒有惡意。你這個傷要好好養著,切忌動怒。”沈如初淡淡道,幫她改好被子。

胖妞給沈如初使了個眼色,沈如初視而不見——她若愿意說就說,沒有什么事是諱莫如深的,自己不過是因為關心而問起并非幸災樂禍。

“是胡山海派人做的。”翠柳哆嗦著嘴唇道。

沈如初一驚,只聽說過胡山海與翠柳不清不白,若說現代干爹和干女兒之間很多時候是父女的名義、情人的內容不足為奇,但在大燕,義父與義女之間發生那種茍/且的丑事在安陽可謂世所罕見,令人發指。只是沒想到,這丑聞竟然迭起,在亂/倫之后竟然還有謀殺的惡俗戲碼。

連沈如初都震怒了。

“畜生!”沈如初低罵,胡山海這行徑可不就是畜生嘛!

翠柳冷聲道:“他連畜生都不如!我這輩子恨不得吃其肉、飲其血!我活下來就是為了……報仇!”

沈如初一抬眼,就看見她滿目含淚,遂覺不忍,語氣不由得輕柔了許多,道:“你現在不宜生氣傷心,好生養著,即便要報仇,也要等自己好了。”

胡山海現在身為副帥,先不說他領導的軍隊千千萬,光是侍衛兵就好幾十,根本近身不得;他之所以能對翠柳痛下殺手,肯定是翠柳踩到了老虎的尾巴,老虎再沒有逗貓的心情,這才容不得翠柳;既然容不得,想通過麻痹大意的方式來報仇,更是不可能了。

想到這里,沈如初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紅顏命薄,說得大概就是翠柳這種人吧?

ps:小劇場奉上

撲貨兜(嗲嗲狀):請看見我,看見我,為什么我的存在感那么低?

沈如初(不耐煩地):看見你什么?小兜子,我問你:你撲成這樣,你爸你媽知道么?

撲貨兜(淚如泉涌):如初娘娘,您可要替小的做主啊!有些大大不看正版,有些大大不給粉紅,有些大大不看正版、不給粉紅也算了,竟然……竟然(悲痛欲絕),竟然又添加了讀者印象:作者是偽娘!

沈如初(哈哈大笑,花枝亂顫):你明明是個萌妹子——這誰添加的印象,真有才!

文旭看了萬般不忍,蹭到沈如初面前。

文旭:老婆,要不,我們給小兜子做主一下,瞧她哭得怪可憐的。

沈如初(斜睨了某人一眼):算啦,我就替你做主一次吧!以后可要給我寫得再美點,還有,要把我老公的戲份加上,文筆再那么簡陋,我抽死你!

(撲貨兜心中竊喜,依舊面露潸然)

沈如初(對眾人):親們,這作者君真是個妹子;親,給好評,給訂閱,包郵哦。(。。)

鞠躬感謝紅遍天下0、舞綰鈴兩位大大送的粉紅;鞠躬感謝水星的蒙面超人大大送的兩個平安符;鞠躬感謝紅粉妖精、小小豬妹、燕青靈三位大大送的平安符。求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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