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寒風吹透衣衫,身為身體嬴弱的夢魔,哈姆不得不緊了緊衣領。惋惜的看了眼那名躺在床上的黑人女子,跟其他那些沒有扛過第二重夢境的女子不同,這名緊皺著眉頭的黑人女子,似乎正在承受這巨大的痛苦,良心的譴責已經深深的烙印在她的腦海中,在‘睡夢草’、‘迷蝶香’的作用下,已經分不清現實與虛幻,潛意識里,胡圖族少女那沾滿鮮血的形象已經跟的記憶融合在了一起。如果在沒有圣水跟巫醫安神藥劑的治療下,這名黑人女子絕對會逐漸變成那個哈姆制造出來的胡圖族少女。
走出了樓梯,那兩個初級狼人迎了上來。恭敬的給身體嬴弱的哈姆披上一件風衣,背后高高的羅鍋,在風衣的遮擋下,就像是一個被這書包的老叟一般。長短不一的腳令哈姆行走起來,還是跟袋鼠一般。那輛黑色的林肯房車旁邊躺著二十多具尸體。這些人都是這個混亂的街區中的一些混混,看到這么名貴的車輛哪有不動心?殊不知車內做著的司機居然是一名中級狼人,還沒等這群人拔槍。脖子的大動脈已經被狼人的利爪撕裂,大動脈噴涌而出的鮮血,令人來不及發出一絲呼喊,雙手捂著脖子的傷口,想要阻擋著噴涌而出的鮮血,可是這一切都是徒勞的。
哈姆鼻中嗅到濃重的血腥味,皺著眉頭走上車去。朝著那名實力強悍的中級狼人司機說道“去下一個目標!”
“遵命..哈姆先生!”司機恭敬的回答道,雖然哈姆這個身體嬴弱的夢魔,在這些狼人眼中根本不堪一擊。可是現在哈姆卻被波瑟莎奉為上賓,這些狼人也只能對哈姆恭敬有加。
雖然施展出第三重夢境,讓哈姆略感疲憊,可是看著這些實力強勁的狼人對自己恭敬的態度。哈姆滿意一笑。很享受這種被人尊敬的感覺。樣貌的丑陋令哈姆在女人面前充滿自卑,而夢魔那嬴弱的身體有令哈姆在其他黑暗生物面前唯唯諾諾,可是波瑟莎這個熟知人心的家伙,卻讓哈姆嘗試到了被人尊敬的滋味。看著那實力強大的狼人,在自己眼前低眉順眼的樣子。哈姆得意非凡。既然眼前的這一切都是波瑟莎賜予的,哈姆涉世未深的夢魔。對波瑟莎的感恩之心越加強烈。
約翰.康斯坦丁在來之前做了充分的準備,既然知道哈姆這個夢魔身邊,還有三個狼人守衛,約翰.康斯坦丁身上自然涂抹上消除氣味的藥劑。放下手中的軍用夜視望遠鏡。看著那輛黑色林肯緩緩離開。在這個被譽為洛杉磯治安最差的街區,死幾個人算得了什么事?剛剛那名守候在車里的狼人動手的全過程,都被約翰.康斯坦丁看著眼里。那些個被貪婪沖昏頭腦的惡棍、小混混雖然身死,可是約翰.康斯坦丁并沒有半點憐憫。
那輛黑色林肯已經走遠。約翰.康斯坦丁掏出口袋中的香煙來,‘叮’的一聲,銅質zippo冒出豆大的火苗。將口中的煙對著在夜風中搖曳的火苗深深的吸了一口,‘呼…’舒緩的吐出一口煙圈。“這么大費周章,波瑟莎你到底在找什么呢?”約翰.康斯坦丁暗道。嘴里叼著半截香煙,走下樓去,穿過那幾具倒在地上的尸體,走到那名黑人女子房中。
緊鎖的眉頭,臉上自責后悔的表情,讓這名沉睡中的黑人女子處于良心的譴責當中。伸手翻開對方眼皮。看到那呆滯的瞳孔,還處于‘迷蝶香’的影響之下。大腦還處在幻覺當中。看到這呆滯的瞳孔。約翰.康斯坦丁越加的疑惑,“怎么會是這樣?不應該啊!”約翰.康斯坦丁暗道。在發現波瑟莎不知道從哪里找來哈姆這個瀕危生物后,約翰.康斯坦丁查找了大量關于夢魔的資料。根據書中記載,夢魔會在夢中吸食女人的精氣,而受害者的眼白將充滿血絲,因為連續不斷的春夢會讓受害者的身體、心靈、同時出現疲憊的癥狀。再加上夢魔吸食了對方的精氣。受害者的眼白中會出現大量的血絲。可是這個黑人女子雙眼的眼白中非但沒有任何血絲,而且瞳孔恍惚呆滯。
如果在緝毒警察的眼里,這樣的眼神,絕對是嗑藥過量的狀態,可是在約翰.康斯坦丁眼中。這名黑人女子,肯定是服用了某些能夠制造幻覺的藥劑。想了想,從懷中掏出一個試管,擰開蓋子,掰著開女子的下巴。將試管內的圣水灌入對方口中。雖然不知道那個夢魔給這個女子下了什么樣的藥劑,但是圣水這個所有黑暗生物的克星,至少能夠中和掉一部份體內的藥劑。
做完這一切,約翰.康斯坦丁緊了緊風衣,朝著查斯.克雷默停車所在走去。隔著兩條街區,等候許久的查斯.克雷默看到約翰.康斯坦丁走過來,連忙開門出來。“約翰!那些家伙走了,你看到沒?剛剛你沒有行動嗎?怎么就這樣放那些人走了”查斯.克雷默焦急的問道。
彈掉手中的煙頭,約翰.康斯坦丁自顧自的開門坐進車內。看到約翰.康斯坦丁不搭理自己,查斯.克雷默抱怨道“嘿!我們是搭檔好不?再怎么說我也是在這里等待支援你呢!你總得說一下剛剛的情況吧?”
約翰.康斯坦丁揉了揉被夜風吹的生疼的腦門。瞥了喋喋不休的查斯.克雷默一眼,“第一,是你自己死皮賴臉跟來的,我可不需要你等我!第二,我們不是搭檔!記住了么?廢話少說,送我去‘米耐酒吧’!”
“靠!嘴硬的家伙,等我成為賞金獵人那一天,你這個家伙總會求我幫你的!”查斯.克雷默嘟囔的說道。踩下油門朝著‘米耐酒吧’開去。
‘米耐酒吧’的外場中,依舊響著那轟鳴的音樂,身材曼妙的魅惑女妖們穿梭在各種黑暗生物當中。狼人大口大口灌著濃烈的伏特加。吸血鬼則摟著拐來的肉豬,貪婪的吸食著鮮血。端著托盤的魅惑女妖走過那些賞金獵人身旁時,故意露出白花花的胸脯,挑逗一下熟悉的賞金獵人。雖然這些整日徘徊在生死邊緣的賞金獵人們也是生活糜爛,可是面對魅惑女妖的撩撥,這些賞金獵人們都是莞爾一笑。誰都知道,跟魅惑女妖歡好,那可是冒著生命危險的工作,就算精蟲上腦的家伙,也不愿意在噴射出種子那一刻被對方吸光精氣。
兩個小時的車程,查斯.克雷默駕駛著出租車緩緩停在‘米耐酒吧’門口。依然不死心的查斯.克雷默眼巴巴的跟著約翰.康斯坦丁身后。約翰.康斯坦丁叼著煙,回頭瞥了眼查斯.克雷默那哀求的眼神。“不用裝可憐!猜對的話,想進去我也不攔你!”說完,約翰.康斯坦丁頭也不回的朝著‘米耐酒吧’那半地下的門口走去。
查斯.克雷默緊隨其后,自言自語嘟囔起來“這次到底是什么呢?靠!只有一次機會!三只老鼠?還是帶著圍裙的馬?”
守門的狼人見到約翰.康斯坦丁過來,雖然知道這名賞金獵人是這里的常客,并且跟兩位老板的關系都不錯。但還是從旁邊的卡片堆里隨意抽出一張。在約翰.康斯坦丁面前示意了一下。
“倒立的駱駝!”約翰.康斯坦丁看了眼黑色的卡片說道。
守門的狼人,面無表情的拿起擋在門口的護欄,放對方進去。賊頭賊腦的查斯.克雷默走過來時,這位面無表情的狼人,難得露出一個笑容,開口說道“還想進去啊?這次給你來個簡單點的!”笑著,從那堆卡片當中隨意抽出一張牌來。
聽到狼人的話,查斯.克雷默興奮非凡。摩擦著雙手,緊張的叫道“你說的哦!最簡單的哦!不要騙我!到底是什么呢?有沒有提示啊?”
舉著卡片的狼人,無奈的笑了笑“你廢話真多啊!猜不猜?”
“別催啦!讓我想一想不行啊!哪有正常人能夠隨便猜對卡片背面的圖案的?百分之一的機會!讓我想一下不行啊?”說著查斯.克雷默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本子來。翻開一看,本子內居然是查斯.克雷默這個家伙平時偷偷記載了這一百多張卡片出現的幾率。
守門的狼人看著眼前有趣的家伙,那兇神惡煞的面容上露出了笑臉,打趣到“正常人當然猜不出來啦!能夠進來的人,有一個是正常的嗎?”
“三只貓、戴著眼鏡的豬、綠色的馬!這三樣是出現幾率最多的。既然是最簡單的!到底是哪一個呢?算了!死就死了,綠色的馬!!”查斯.克雷默合上本子叫嚷道。
狼人臉上的笑意更濃,翻轉過卡片。滿眼期待的查斯.克雷默此時有種吐血的沖動。“你耍我啊!這不是剛剛約翰猜的嗎?倒立的駱駝!你怎么可以這樣?”
“剛剛約翰.康斯坦丁都告訴你答案啦!這樣你都猜不到!你知道規矩的!”狼人笑道。
查斯.克雷默撇了撇嘴轉身離開,自己可不想被對方扔出去。“真不知道是那個混蛋想出來的注意!居然玩這么幼稚的游戲!”查斯.克雷默嘟囔道。
聽力敏銳的狼人如何聽不到查斯.克雷默的話,故意說道“其實這個游戲是妮莎小姐想出來的!”
查斯.克雷默縮了縮脖子,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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