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堅持三天,再堅持最后的三天!倘若袁軍不退的話,我們就退!”
曹操帶著郭嘉、賈詡、荀攸、劉曄等一干謀士,望著空蕩蕩的新糧倉,拍著額頭,做出了最后的決定。
事實果然如袁買所料,這次火燒烏巢雖然成功了,但曹軍的損失比袁軍也好不到哪里去,路兵馬,都有不同的損失。
最慘的是夏侯惇,在赤水灘遭到了張遼虎賁騎的重創,千步卒損失了五千,幾乎全軍覆沒,勉強退回了大營。其次就是李通的人馬,在燕尾峽被王雙射殺了接近三千,又在烏巢肉搏戰損失了一千五百人,歸來的時候也是僅剩了一千五百人。僅僅這兩路人馬的損失,損失已經近萬。
其他各路相對來說要好一些,樂進的兵力遭到袁買背后突襲,損失了三千人;徐晃與袁尚一場白刃戰,以千人抵抗兩萬人,雖然殺敵五千,但自己也折損了兩千五百人;曹純、曹休的虎豹重甲騎在混戰損失一千人。
曹操親自統率的主力軍與張遼的援兵在烏巢南面一場混戰,后來又遭到丑和袁買的夾攻,折損了兩千五百多人。曹仁率領的守營隊伍,傷亡情況要好一些,但硬抗了張郃、高覽的三萬人馬大半個夜晚,也陣亡了三千多人。
根據最后的清點,各路曹軍共計折損兩萬三千多人,這樣的損失對于曹操來說,實在是始料未及,甚至無法承受的。
故此,燒糧雖然成功了,但曹操卻連一丁點勝利的喜悅都沒有!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就在曹仁與來犯的張郃、高覽混戰的時候,不知道營寨背后從哪里冒出來了一支游騎兵。圍著營寨猛射一通火箭,將很多帳篷都引燃了,誤打誤撞之下甚至把曹軍囤糧的營帳也燒了。
曹軍的糧食本來就只剩下不到兩萬石,勉強能維持半個月的供需;被這把大火燒了一場后,荀攸帶著部分士卒冒死搶救,僅僅也只是搶出了不到五千石糧食,最多只能維持隊伍四天的口糧。對于曹操來說。這才是最致命的!
糧草緊缺。曹操不得不考慮退兵。
但比起袁紹來,曹操在逆境的的強大判斷能力畢露無遺。雖然眾謀士力勸現在就退兵牟縣城,避開袁軍鋒芒,使人向許昌催糧。然后再圖良策,但曹操卻絲毫不為所動,堅持已見。
甚至就連郭嘉、賈詡也贊同這種做法,幾乎所有的謀士認為,再對抗三四天的時間也是無益,不如退兵牟再做打算,這樣會避免軍隊因為缺糧而軍心潰散。
但曹操這次出乎預料的固執,堅持在袁紹退兵之前按兵不動。
曹操認為誰先撤退就會向對方發出一個信號,那就是軍力不支了。這樣將會造成本方軍心恐慌。進而導致民心生變。最后會引發什么樣的惡果,難以預料!
“我意已決,諸位不要再勸我了,我相信三天之內袁紹必退,請大家相信我的判斷!”曹操手撫胡須。向身后的眾多幕僚斬釘截鐵的宣布了決定。
荀攸面色凝重,進言道:“主公的顧慮我等也明白,但就怕袁軍堅持不退,耗到我軍糧盡,趁著我方軍卒饑餓疲憊之時發動強襲,到時候損失就慘重了!”
“難道他袁紹的近十萬人馬就不吃糧食了嗎?”曹操雙眉挑動,反問了一句。
荀攸爭辯道:“可是根據各路士卒的匯報,袁軍從烏巢的大火至少搶出了十五萬石左右的糧食,這足以維持袁軍兩近兩個月的口糧了,而我軍僅僅只剩下五千石糧食。繼續對峙下去,我軍將會處在危險的境地,一旦糧盡,軍心將會潰散吶!”
曹操雙目微閉,一副賭徒的樣:“不管了,一定要賭一次試試!若是現在拔營撤回牟,袁紹必然可以推測到我軍糧草不支,說不定會揮兵追襲,圍了縣城。到時候與外界隔絕,許昌的糧草送不進來,我們只能等死了。相反,如果我軍按兵不動,袁紹就摸不透我們的虛實,不出三日,必然退兵,畢竟袁軍的損失比我們慘重的多!”
聽了曹操的分析,郭嘉點頭同意:“曹公所言也是有理,要不然就賭一局試試?”
曹操一拍額頭,豪氣干云的道:“賭他娘的,不置于絕地怎能后生?這次只要能夠成功的扮豬吃虎,我保證,他袁紹一年的時間都不敢再覬覦原,咱們就可以騰出手來收拾劉備這個大耳賊了!”
一提起劉備,曹操就恨得牙根癢癢。
想當初,在許昌的時候自己對這廝倍加拉攏,保舉他豫州刺史、左將軍的高位,三五天一次宴請,自己甚至違心的和他煮酒論英雄,把他和自己并列為當世的英雄。
誰知道這家伙的心比自己都黑,一轉眼騙了自己數萬人馬到了揚州搞,這也就罷了,最關鍵的時刻,自己正和袁家打的不可開交,這大耳賊就朝著自己的后背捅刀,陰襲了汝南,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滅劉備,我心不甘!”
曹操在心里恨恨的自語一聲,袍袖一番,朝自己的帥帳走去。
賈詡快走幾步,追到曹操身邊,附在耳朵邊上,悄聲道:“曹公,這次烏巢燒糧,許攸的身份有些可疑呢?”
曹操微微點頭,雙目之精光四射,沉吟道:“我也正在為此事犯疑,要說許攸是來詐降的吧,燒糧的計劃畢竟成功了;我親眼所見,袁軍烏巢大營被烈火焚燒的有數不盡的糧食。但若說許攸是真心實意來投靠的,袁軍在去烏巢的路上伏下重兵,導致我軍損失慘重,這又該做何解釋?”
“曹公所言極是!”
賈詡頷首附和:“根據夏侯元讓和李通的陳述,袁軍在赤水灘和燕尾峽的伏兵像是早有準備的樣,絕不是臨時設伏。許攸進了我方營寨獻上火燒烏巢之后,主公就迅速的出兵了,從許攸進營。再到我方出兵,前后隔了不過半天的時間。就算袁紹的謀士能夠推測到許攸會獻上火燒烏巢之計,要去半途設置伏兵,只怕也來不及了;就算能夠趕到也不會這般從容。這件事情值得推敲呀!”
曹操雙目不停的閃爍,片刻之后拿定了主意,悄聲對賈詡道:“許攸自稱這次來投,是因為家人被審配下在大牢。走投無路而來。你秘密派遣幾個斥候混入鄴城。打探下許攸所說是否屬實?”
“諾!”賈詡拱手,低聲領命。
黃河岸邊,旌旗飄蕩。
呂曠、呂翔兄弟奉了命令,率領一萬人馬到岸邊囤糧之處接收糧食。然后運到大營一部分供應日常需要。在撤兵之前,無論是人還是戰馬,都需要吃飯的。
除了運到官渡大營部分糧草之外,剩下的就運往黃河岸邊的黎陽城內。那里是袁紹攻曹的橋頭堡,袁紹決定把十萬石糧食暫時儲存在黎陽。至于袁買贖張郃的十萬石,則要求送到鄴城。
袁買在張郃、張遼的陪同下,沿途巡視運糧的隊伍,笑著對呂氏兄弟道:“要不是我率兵趕到烏巢,只怕你們冀州軍團要餓肚咯!”
“呵呵……是啊。說起來。這次冀州的將士們都得感謝四公及時的出現呢,要不然這幾日就斷糧了!”呂曠拱手一笑,討好的說道。
呂翔摘下頭盔,憤憤的罵道:“都是許攸這狗日的害得,我很不得生啖了這廝的血肉。火燒烏巢,這么惡毒的主意,虧他也使得出來?這是打算餓死十幾萬將士呢!”
“許攸?”
袁買眼前忽然浮現了許攸的模樣,平時一副老好人的模樣,眼睛瞇起來的時候放射著貪婪的目光,這個人對河北各地的防御布置知道的不少,留著是一個禍害,是否能夠想個辦法把他除掉?
一番冥思苦想,袁買的眼睛放射出亮光,一拍大腿,喜上眉梢,“哈哈……有了!”
“有了什么?”眾將紛紛詫異的問道。
袁買也顧不上回答,吩咐道:“張遼、張郃、郭淮繼續屯兵黃河岸邊,王雙率領白羽騎,隨著我去一趟官渡大營!”
白羽騎戰馬嘶鳴,馬蹄聲大作,卷起一路煙塵。
不消一個時辰的功夫,袁買就趕到了四十里之外的袁紹大營。也顧不上讓侍衛稟報,袁買徑直進了袁紹大營,附在袁紹耳邊一陣耳語。
袁紹起初是疑惑不已,隨即雙眸就有了亮色,頻頻頷首。隨即提筆修書一封,差人用最快的速度送到了鄴城,交給審配。
審配看后,立即下令將許攸的家人全部放出,然后親自向許寧賠罪:“呵呵……賢侄啊,是審叔錯怪了你,在這里向你賠罪了。所有罰沒的許家田地、財產一并歸還,從今以后我還要提拔你做冀州的糧曹呢!”
絕處逢生,許寧感激涕零,以為是自己老和袁紹的交情起了作用,所以才化險為夷,興奮地帶人把被抄沒的家產全部搬回了許家,命人張燈結彩,慶賀一番。
很快,許家的人被放出來,甚至升官發財的消息在鄴城不脛而走,弄得大街小巷,人盡皆知。
ps(以下免費):剛才有個噴在書評區里亂噴,那我就在這里和你講一下,首先說徐庶的身世,難道你認為我比你還不了解?你的意思就是作者什么都不懂,基本知識都不知道,然后還好意思寫書?
徐庶的身世,曹魏的正統《魏略》里面記載:徐庶,本名福,本單家。
這就造成了徐庶身世的模糊,他到底行單還是姓徐,到現在辯論不清。各種說法莫衷一是。
但可以肯定的是,你可以說單福是徐庶的真名,也可以說徐福是徐庶的真名,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徐庶才是個化名。按照這位噴的意思,徐庶才是真名,我這是連基本知識都不知道!
最后要說的是,這畢竟是小說,作者最終還是按照大家的常識習慣稱之為徐庶,但并不代表作者就沒有查證過,以后要噴的時候請先查證之后再噴,好不好?
最后說一下陳宮投火,麻煩回去重新看看原章節怎么寫的,沒看清楚就開噴,難道不覺得很無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