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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赤足走過太陽的表面,我見證了極微小而快速的瞬間,人們甚至不知道它們曾經發生。
蘇荊站在原點的表面。
這只是一個比喻,他將自我短暫地抽離原點,用自己的心智懸浮在原點之外,對這個世界的本源進行觀察。沒有任何計算,僅僅是讓深空的數據從自己的身下流過,用自己的“感覺”去體驗原點的本質。
熾熱,沉重。
他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置身于一片漆黑的大洋海面。
這是他心靈對原點映照出的幻象,讓世界的本源能夠以更為形象的形式出現在他的面前。這樣一片看不見邊際的巨洋,頭頂黑沉沉的,沒有光芒,唯一發出光芒的只有蘇荊自己。
孕育生命的海洋,他想,我的意識選擇了這樣一個意象來代表原點。
他躺在黑色的水流中,一邊呼吸,一邊靜靜聆聽海洋底部的聲音。
它是活著的。
蘇荊心想,它的心臟在跳動。
噗通。噗通。噗通。
他能夠感受到海洋至深處,巨鼓一般的搏動,震蕩傳遍每一片海水的流向,讓人敬懼于海洋的生命力。原點是有生命的?不,更準確地說,生命就是原點的一部分。
然而它又如此威嚴、井然有序地維持著自己的生命搏動。
他一直對深海懷有一種畏懼感,在作為一個凡人的時候。害怕海洋。
敏銳的感受性讓他在高踞于都市之頂的時候,能夠體會到建筑在看似繁榮都市上的人類社會其內的脆弱性,在自然、比自然更為龐大的偉力之前,這些燈紅酒綠、高樓大廈……都只不過是小小的海灘上的沙子城堡。
海水一沖,無論是沙灘上的城堡,還是城堡里辛勤勞作的寄居蟹們,都會毫無抵御之力地被卷入深海。被巨浪吞沒。而作為最聰明、最強大的寄居蟹,和最弱小的寄居蟹沒有什么區別,都沒有抵抗之力。
然而人類與寄居蟹不同的地方在于人類總是懷有一種信仰式的前進精神,蘇荊一直認為人類的最大優勢在于他們的感性。理性是一種天生的,自然界長存的性質,然而感性卻是建立在抽象思維之上的一種高級功能。
感性令人類得以成為人類,讓我們能夠成為一個愛戴哲學與智慧的種族,一個為了生存與自由能夠付出無比巨大代價的種族。一個充滿了意志力的種族。
這種族中蘊含、傳承的力量。讓蘇荊站在了這里。足以顛覆現實中大海,撕裂星辰的力量。
然而這里是天的盡頭,力量的盡頭,一切,萬事萬物的盡頭。
這里是源點。一切事物,一切概念的起源之海。在這里,蘇荊再度成為了一個弱小的人類,在源點面前,他再度成為了一只僅有自保能力的寄居蟹,蹲伏在水面上。只是謹慎地身存于淺水區域。
然而,他現在身處于海洋的深處。
不進入深海,克服自己對于世界之初的恐懼感,不可能觸碰到世界的核心。
他能夠從信息的波紋中體驗到,那些洄游的鯨蛟之流,正在等待著自己。
上一代的神魔們已然登天,然而祂們卻留下了自己的軀殼,用來行走人世間的化身。這些化身們代表了上一代的勢力,盤踞在海洋的深處。想成為這片海洋的王者,就必須將它們一個個鏟除。
考驗嗎?
這是出自神魔們自身的結構。路夢瑤之前這樣說,上一代神魔的結構注定它們會留下力量的殘余,與其說是一種考驗,不如說是一種遺產。它們能夠讓我們見證上一代神魔們對源點的操作記錄。一種過去的歷史。
關注它們的歷史,我們就能成為更強的神魔。
這片海洋中的每一滴水都代表了一個完整的宇宙,甚至更多。蘇荊在信息之水中暢游,深吸一口氣,然后潛入深海。
他開始下潛。
巨大的壓力讓他的外層心智開始崩解,思想的血肉融化在信息的巨流中。他無拘無束地下落。讓自己進入深黑色的海水。不,現在已經不僅僅是深黑色的了,深處的海水像是血紅色,橙黃色,碧藍色,流淌的寶石一般盤繞著他回旋。
蘇荊成為了一個巨大的漩渦,他抓住自己的根系,名為平衡的一株海草,然后握住更多的漂游的海草。簡單然而純正的力量,冰霜火焰,腐朽雷霆,乃至于灼人的時空,僅僅是輕微觸碰就讓他的思想崩潰了一大塊。
在思考與非思考的玄妙之境中,蘇荊開始繼續沉潛,在千億年的幻象與縱橫百萬光年的空間中騰挪,思考。任何一種超級計算機的計算能力都無法處理這超出了回路上限的巨大信息流,他僅僅是憑借自己的心智,自己萬劫不磨的本質,自己吞飲千觴智慧泉的直覺去指引自己的思想。
智慧。他想到了古老北歐神話中奧丁獻祭自己的一只眼睛,將自己的眼睛獻祭給自己,以祈求智慧的降臨。古老的神話中隱藏著的哲理,我們想要得到智慧,總得付出些什么,經受些什么。
蘇荊想,我付出的是我的這段人生。我們向命運獻祭蒼白無暇的人生,歷經鞭笞與切割,像是在菜市口被劊子手一刀一刀地割下肉來,將自己天真純潔的心靈雕刻成偉大又丑陋的模樣,然后又被吻與愛修補,最后成為了名為英雄的自己。
或者說,試圖將自己打造成名為英雄的雕塑。
如果不是英雄。
我是什么?
他意識到自己正在將自己雕塑成形。周圍,黑色的影子開始盤繞過來,來自上一個世代,甚至更久遠之前的殘留精神實體開始圍繞過來,懷揣惡意與善意,好奇與殺意地盤繞過來,看著他大口吞飲最本質的力量。
蘇荊認出了不同的力量,其中有一個是歌德,自己的親愛的老師。他觸碰了一下結構之神殘留的精神。其中的印記向他敞開,這是說他能夠前往“物質”的領域。
很好,謝謝。
蘇荊抓住那頭巨鯨的心臟,像是握住一塊燒紅的生鐵。把它從鯨魚的心口撕扯出來。熾紅而溫暖的鐵塊在他手中融化,金子般的溶液四處流淌,然而他只是吸取了其中自己需要的部分。
你會將另一個時間中的雙子召喚到這個世界中來。
路夢瑤派遣了一個使魔過來,這個使魔本身就是這句話,它將自己蜷縮成一個小團。然后艱難地游泳過來,溜進蘇荊的手掌心。
他想了想。
然后繼續。
存在。
這是他的目標。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就請你來拯救這個世界。蘇荊回復路夢瑤的留言,我會對你敞開自己的心臟。
存在。
他想,這是個十一星的頂級概念吧。我現在就要抓住它嗎?
但是他的一生都在推動他向著這個方向前進呀,漂若浮萍的你,沒有人牽掛的你,窮盡一生,為的就是證明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曾經存在過。曲徑通幽的你,從“我”過度到“我的存在”,最后領悟到這個世界上最最實在的神魔之域。
“存在”。
存在。
“有”。
是1和0中的1。確定,YES,是,我,交互。
蘇荊知道自己沒有能力完全抓住他,但是他奮不顧身地把自己的一切都拿來推動自己,費勁全力地抓住那吉光片羽般的閃光,沉重、溫暖、確確實實的力量。
存在。他聽見色孽的聲音在自己的耳邊問,細若游絲,像是幻覺。自己的心智承受不住壓力的時候產生的幻覺。存在?
存在是情感與需要上的交互,更準確地說,是信息上的交互。蘇荊想,我。我的戀人們,我們彼此確認,彼此需要,以彼此來證明自己的存在。認知與認知的交互,彼此證明。
他被這塊沉重而溫暖的力量包裹在內,緩緩向下沉去。意識發來示警。但是他沒有能力去回應。
一股反方向的力量將他墜入源點深處的勢頭遏制住了。他睜開眼睛,看見的是一團明艷無比的火焰,用與他剛好相反的力量將他牽扯在海洋的中間,一個是升騰,一個是下墜,恰好互相抵消。
“嘿。”蘇蘿說,“別丟下我。”
于是他們就在這里停駐,在溫暖而柔和的力量與冰冷鋒銳的力量中,兩只手緊緊抓住彼此。
如果害怕未知的海洋,就抓住那只可以信賴的手掌。你知道她也在害怕,但是兩個人能夠承擔更多。對嗎?
時光在此停駐。
“他們正在重演那種可能。”
莊少卿說。
“命運正在重復。”
雪莉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曾經在戰錘世界中追殺蘇蘿的少女殺手組頭目,她在那個時候就已經是莊少卿所認證的核心成員,甚至知道了一部分內幕。同時也是現在混沌之神一方的神魔之一。
“可惜。當時我們察覺到不對的時候,他們已經身處于科技聯合和赤紅武力的重點監管之下,如果一個不慎引起白千浪或是路德維希的注意……以當時我們的還實力,頃刻之間就會被覆滅。哪怕我們借著混沌分裂者的名義掀起當時的刺殺風波,專門調集了雪莉的暗殺組,引導妖魔天的神魔前往戰錘世界……還是沒能殺死他們。”
莊少卿陰沉地說:“這兩人的特性在神魔境界太難纏了,讓他們跨過了九星級的限界之后,這種雙魂的特性讓他們能夠比正常心智更為迅速地吸收源點的力量,這也是為什么在那個世界里,他們能夠以神跡般的速度成為超越者,凌駕于一切神魔之上。
“我有個問題。”有個黑發白人少女托腮問道,“在你那個世界線的路夢瑤有多強?她是怎么能夠打倒理論上不可能被打倒的超越者?”
對于這個問題,莊少卿沒有回答,過了一會兒,他搖了搖頭,嘆息道:“我如果知道這個答案,那么我就可以安安穩穩地成為混沌之神的最高執政官,而這個位置,本來是留給她的。我僅僅是‘眼’而已。”
“伊麗莎白小姐。”他看向剛才那個問話的少女,“你是我們中唯一能夠穿行在不同世界線里的超高維生命,‘世界’能力的頂點。你覺得我們現在應該進行怎樣的戰略?”
“我觀察了很多個世界。當然,用的是在那個世界里的我的眼睛。”少女輕輕轉了轉頭,“我恪守戒律,尋找能夠將災禍消弭的最簡方法。而我注意到一件事,雙子的成功看似出自他們的努力,但是其中有一環通常被所有人忽視。”
“請說。”
“代替他們掌管世界的雙女神。有的時候會是三女神。數字很不定,但是通常是他們那種極端一元論的下位投影替代,精神與物質的雙重對立。也即是山村貞子和蓋琪·王爾德這二元。”伊麗莎白侃侃而談,“從整個數據上來看,她們的存在與雙子星的統治存在特別明顯的正相關聯系。”
“突破口在她們身上嗎?”莊少卿沉吟片刻,“當前第一要務是繼續深入源點之海,嘗試奪取更多神魔的遺蛻。各位朋友們,誰先抓住最后的權柄,誰就是這場戰爭的最后勝利者。”
“為了世界。”
“為了幸福。”
“為了理想。”
“為了……”莊少卿露出一個苦澀的微笑,“我們繼續前行。”
數人的身形漸漸消散。
在源點中,他們的力量繼續增長。而其中最為巨大的漩渦就是莊少卿,壓制了不知多少年的境界,當他開始放開自己的局限之后,力量到來的速度遠超任何人的預想。
然而莊少卿想要承擔的那份概念,卻是世上從未有人能夠奢想得到的,多元宇宙中最強大的力量。
命運。
他追尋佛陀的腳步,所有上一代神魔中最為低調的一人,在周神通萬丈光芒下黯淡無光的另一位十一星級大神魔。“因果”之佛陀。距離“命運”最近的人。
他相信那個神魔曾經觸碰到了那個領域。
有人說,“命運”并非一個個體所能夠承擔,哪怕他是神魔。
莊少卿不相信。因為他也曾經相信,神魔不可能與十二星的超越者并肩。直到有一個人打破了他的信念,向他展示了世界的無限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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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這幾天我枯坐在電腦鍵盤前,快抑郁得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