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氏外戚第四百五九章 郭嘉用計破蠻兵(下)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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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九章 郭嘉用計破蠻兵(下)


更新時間:2014年07月06日  作者:維傷  分類: 歷史 | 秦漢三國 | 維傷 | 呂氏外戚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維傷)


蕭關之上。自從知道用百度搜索眼快,媽媽再也不用擔心我追不到最快更新了レ♠レ平ri里以極重視優雅風度而著稱的劉繇,早就沒有了往昔的從容。

已經有數ri沒有好好休息了。劉繇的眼圈都熬得通紅,頭上的花白的頭發愈發的灰敗,略顯繚亂的貼在頭上。面對著已經記不得是第幾次怪叫著沖上來的山越蠻兵,用力嘶吼著。

“快!快!東面給我堵住!用熱油!用沸水!燙死這幫狗賊!弟兄們再堅持一下,援兵……援兵很快就要到了!”劉繇的嗓子已經喊啞了。卻還是在不停的在蕭關城墻之上奔走呼號。在劉繇的身后不遠處,就是半年前袁術同紀靈自戕的地方,劉繇可不想重蹈袁術敗亡的覆轍。

吳郡兵丁這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家主公如此丟份兒,作為一個老牌的,同皇室血緣最近的漢室宗親,劉繇幾時這般狼狽過?可眼下情勢比人強,這許多蠻兵同原本江東賊寇一起,不要命似的,一波一波的沖上來,被殺下去,又沖上來,又殺下去,這幾ri皆是如此往復,雖然蕭關并未失守,可這一來二去的,就算是個鐵人也受不了這般高強度的作戰頻率,眼見著來兵距離城墻墻頭每次愈近,而麾下兵丁一來是戰力本就堪憂,只是依靠城墻高堅固守,再者也是兵心嚴重疲憊。之前還有消息說郭嘉yu抽派堅守涪關的呂布軍青州兵營大將太史慈回援,這已經是三四ri的光景了,卻是連個兵毛也沒有看到,對于軍心的打擊不可謂不大。現在又聽劉繇說援軍,不少兵丁已經提不起多少興趣來了,只是麻木的遵從著上官的指令,機械般的將身邊為數不多的滾木雷石、熱油沸水,向城下傾倒而去,略阻一阻來兵的攻勢。

“弟兄們,劉繇那老賊已經支撐不住了!大家加把子力氣,攻下蕭關,吳郡富庶之地,正合該我等弟兄共享之!”其實不止是劉繇,正在催促兵士攻略蕭關的嚴氏父子,此刻也不怎么好過。山越蠻族的加入,的確是令自家兵勢的戰力憑空提高了一大截,有這些人的加入,也只不過是幾ri的時間,難以攻略的蕭關便見已經是岌岌可危了。這本是件令人高興的事,可自家苦處自家知,這幫蠻人大老爺著實是不好伺候。頓頓要吃米吃肉不說,因為言語溝通不暢,稍有不滿,這些蠻兵便會對嚴氏本軍拔刀相向,而這幫蠻兵的首領,一個手持古怪的獨腳銅人奇門兵器的蠻族漢子,明明懂得漢話,卻是故意不約束兵丁,時不時看向嚴氏父子的眼神中也經常帶著蔑視的意味。年不到三旬的嚴輿幾番要動怒,都被嚴白虎死死壓住,也只能將火氣全撒到針對蕭關的戰場之上。

此番戰事,雖然對外宣稱是為了嚴氏擴展生存空間,而將兵鋒指向了自家的老對頭,吳郡劉繇勢力。即便是嚴輿,也深信自家老爹是要趁著正同大江對岸的呂布軍關系曖昧、身為揚州牧的劉繇,被豫章太守孫策,趁著呂布軍主力北上之際,悍然發動針對會稽郡的攻勢,而趁亂想要分上一杯羹。甚至連山越人也被自家老爹給“請”了來,雖然不怎么友好,卻是足可見嚴白虎的決心。可人老成jing的嚴白虎,很多事情并沒有告訴自己的寶貝兒子。諸如本是窮苦異常,連兵糧都是靠著前番袁術搜刮來的底蘊支撐的丹陽郡,如何能夠在瞬間便變出來這許多足夠兩萬大軍敷用的兵糧,又是如何“請”得動同嚴氏勢力隔著豫章、會稽郡一部的山越異族參戰。有時候嚴白虎看著嚴輿那興奮異常的身影,卻總是嘆息不語。

“給老子進攻!進攻!”從山越異族那邊受了十足的窩囊氣,嚴輿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對蕭關的攻伐之上。被戰場的氣勢沖的眼睛通紅的嚴輿,隨著兩家聯軍兵力的緩緩推進,語氣也愈發的急促起來,揮舞著手中的鋼刀,就站在距離緊閉的蕭關大門不到百步之外,親自擔任監軍,絲毫不知道自家老爹在背后的注視。

“主公,快要頂不住了啊!”當蕭關之上,最后一點僅存的防御器械被吳郡兵士丟在一名長相怪異的山越蠻族頭上,一種突然的恐慌情緒,瞬間便在劉繇軍中流轉開來。劉繇還是低估了嚴氏父子,亦或是背后之人對于吳郡的覬覦之心,整整十ri,卻是將當初劉繇執意來親自固守蕭關所囤積的軍資器械耗費了個干干凈凈。可誰想非但沒有如劉繇當初所預期的那般,能依靠著蕭關之固,準備之充分,將來犯之敵打退,反倒是落得如今的地步。

“弟兄們,劉某人對不住大家了!”劉繇沉沉的嘆息了一聲。之前無論是被孫策從吳郡趕出,還是面對呂布的“敲詐”,劉繇都是一直認為乃是非戰之過,倘若是給自己足夠的兵丁糧草,軍資器械,劉繇自認不輸給在大漢這舞臺上“廝混”的任何人。漢室宗親啊!怎么會讓邊城匹夫、郡縣小吏,甚至是烏頭賊寇所能比得過的?

可如今劉繇卻是突然覺得有些心灰意冷了。郭嘉說的對啊,這年頭非大氣運與大魄力者不可成事。呂布、曹cao、甚至是已經去世的袁紹及袁術,成敗之間,那里會是簡單的以軍資糧草等硬件來論成敗的。自己真真兒不是那塊料啊!到頭來還不如之前一個讓自己看不起的年輕人看的透徹。

“主公!援軍……援軍還會來么?”人言將有必死之心,而士無貪生之念。一軍主帥的一言一行,在很大程度上,都會給麾下兵士帶來正面或者反面的影響。眼下因為劉繇的頹唐,使得一時間整個蕭關之上,士氣陡然而渫。面對著順著長長的登墻梯蜂擁而上的兇神惡煞的山越蠻族以及被賞格刺激的紅了眼睛的嚴氏兵丁,吳郡兵士握刀的手都有些顫抖了。甚至有處稍低些的城墻裂處,差點就讓一名以下攻上,斬殺了三五名吳郡兵士的山越驍卒渾水摸魚的殺將上來。

“劉繇老兒頂不住了!弟兄們再加把力氣,不要讓那些南蠻子將我等看低了啊!”蕭關城墻之上,劉繇頹然的樣子,被靠的極近的嚴輿看了個正著。面容彪悍的嚴輿,此刻臉上滿是狂放的笑意,揮舞著手中的長刀,在幾名親兵的護衛下,不顧自家老子嚴白虎在后面焦急的呼喝,幾乎是要親自上陣將先登之功搶下來!

“主公!怎么辦?是戰是退皆聽主公吩咐!末將等雖不識大義,也愿誓同主公共存亡!”大漢如今雖然亂象頻頻,但畢竟氣數未盡,要說劉繇畢竟在之前就當了一段時間的揚州刺史,在復任揚州牧后,雖然于軍力上建樹不高,但畢竟也是有著漢室宗親的身份,而且貴為一州之主,盡管只有吳郡、會稽郡能勉強掌控,可也是在身邊聚集了一些死忠漢室之人。

“天yu亡我劉繇,與諸君何干?”自承死期將近,而無面目再面對揚州父老的劉繇,此刻仿佛變了個人似的。之前身上那種總是高高在上的“皇家氣勢”,此刻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混合著茫然中帶著一絲解脫意味的復雜氣息,對著最終圍攏在劉繇身邊,只待亂兵破關時,也要護著劉繇不被先傷的親衛兵士苦笑著勸說道:“諸君趁著此刻賊兵尚未破關,還是快快逃命去吧!若是晚了些,說不得劉某自身難保之下,也是護佑不得弟兄們了。”

“那主公你……”劉繇突然如此平易近人的言辭,倒是讓身邊這些死忠之士臉上呆滯了一下,旋即便明白了劉繇的意思,卻是無一人挪步,紛紛臉露焦急之se的問道。

“劉某前番在孫賊驅逐時,就該命喪于兵陣之間的!能茍全xing命以至今ri,見識了諸君這等忠義之人,劉繇就算是立刻身死,也可以瞑目了。”說話間,已經是有數名面相兇惡的山越蠻兵,順著飛虎抓之類的山越特有的攀援軟繩,避過了女墻后猶自抵抗的吳郡兵士的視線,登上了蕭關城墻,同在關墻上的兵士廝殺在一起,雖然很快就被圍而斬殺,卻是令關墻上兵士的士氣再度降低了不少。但劉繇仿佛已經不再關注戰事情況了,緩緩的自腰中將儀劍拔將出來,這把鑲金嵌玉的寶劍,還是當初在洛陽時,秦旭從“進貢”給漢帝劉協的禮物中挑出來相贈的。劉繇仿佛在撫摸少女柔軟的身段一般,輕輕拿起已經滿是汗漬的絲巾拂拭著,眼神中迷茫的神光,愈發凝重起來。

“主公!援軍……援軍……”劉繇緩緩的將劍柄抬起,拿手指撫摸著鋒利的劍鋒,正yu有所動作時,突然圍在外圍的一名兵士,語氣急促的呼喊起來。

“援軍?呵!”劉繇眼神不動,苦笑一聲。也說不出心中是何滋味。什么援軍?都到了這個地步了,竟然還指望郭嘉那曾經被自己好生羞辱過,如今卻是“仗著”呂布軍的威勢,不得不令他這揚州之主為了避免尷尬而親自鎮守蕭關的臭小子,會那么好心的放著報當年屈辱之仇的機會,派來援軍?自打得知那太史慈回援的消息的真想,不過是郭嘉放的煙霧彈時,劉繇就對自打秦旭當時走后,根本就沒給過自己一個笑臉的郭嘉死心了。現在劉繇所關注的,只是當手中寶劍飽飲自己主人鮮血后,自己會不會留下青史笑談,得史官一個無能的評語。至于其他,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

“主公!真的!真的是援軍啊!”那兵士嘶喊著,指著蕭關之后的地平線上,那仿佛突然出現的黑壓壓的一片人群。那曾經讓自家軍勢幾番認為是等同于孫策、嚴氏諸賊一般,對揚州久有覬覦之心,而遭吳郡兵士痛恨的大旗,現在在已經生出絕望之心的一眾兵士眼中,竟是那般可愛。

“唔?”或許是那兵士呼喝的聲音太過尖銳,使得劉繇準備成為蕭關之上自戕的第三人的舉動,并沒有引起劉繇之前所想的那般,忠臣送別故主的狗血情景。本是圍攏在劉繇身邊的一眾兵士,此刻仿佛再沒有了之前的忠義共同赴死之心,一個個跑到背面的女墻之側,驀地響起一陣絕地逢生一般的歡呼之聲。

劉繇被身邊眾軍的舉動,也吸引了過來。放眼望去,就在背面距離蕭關不足五里之處,未曾看清來兵所屬,卻先看到一面大旗,正在數十名騎兵的護衛下迎風招展,隱約間,只能看到一個大大的秦字,正在最前,而其后,卻是黑壓壓一片玄衣皮甲的兵士,領著白底黃衣的群兵,正以急速行軍之勢,向著蕭關靠攏而來。

“主公,你看!嚴賊后面!”正在劉繇心中猛然也被這yu死還生的情景而目瞪口呆之時,正在拼死抵御山越、嚴氏父子兵勢攻城的吳郡兵士,也是突然滿帶驚喜的叫喊起來,指著剛剛還是攻勢洶洶,此刻卻是有些亂象初生的聯軍后方,語聲急促中滿是難以置信之感。

劉繇猛的將剛剛還在如同對待情人一般,輕輕撫摸的寶劍丟在了地上,疾步跑到前方女墻之處,推開擔心劉繇為來兵所傷的兵士,向下望去。

果然,如同剛剛那名驚叫出聲的兵士所言。本是胡亂搭建而成,根本不成章法的嚴氏、山越蠻族聯軍的營地之后,也是突然出現了一支同蕭關背面出現的兵士同樣打扮的軍隊。隨風飄舞的大旗之上,一個大大的曹字也是醒目的緊。

而且,這仿佛突然出現在了嚴氏、山越蠻族聯軍之后的軍勢,在甫一露出真實面目,根本不打招呼,便立即發動了攻擊。特別是在最前的兩百余人,雖然羽箭稀疏,幾乎可數,但卻是因為突然自背后襲擊,又是突入聯軍營地不到五十步,才被jing覺的山越蠻兵發現,而待要做出反應時,卻是因為大軍大部分被派到了蕭關之下,等閑之間根本撤不回來。

“殺賊!殺賊!”形勢立轉!劉繇幾乎是瞬間原地滿血復活一般,飛身搶起剛剛丟在地上的寶劍,眼珠子通紅,指著如chao水一般紛紛退去的剛剛幾乎令劉繇喪失了活下去的念想的嚴氏父子、山越蠻族聯軍方向,仿佛用盡了全身力氣,語氣帶著狂喜的大喊了一聲,旋即眼前一黑,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猛然放松了心情的劉繇終于是撐不住了。不過好在還是在昏迷過去之前,下達了給蕭關背后來源的呂布軍兵士打開關門,并且全面交接防務的命令。而蕭關之下的嚴氏父子,以及山越蠻兵那名使用奇門兵器的山越首領,此刻卻是不像一刻鐘之前那般悠閑自在,信心滿滿了。

“什么人!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能突然出現在我軍后方?你們的兵士是怎么防守的?”之前一直在裝作不懂漢話,放任山越蠻兵欺負嚴氏兵將的蠻族頭領,此刻也沒有繼續裝下去的心情了,幾乎是三步并作兩步的沖到嚴白虎面前,揪住須發已經有些灰白的這位曾經幾乎占據了揚州半境的賊王,怒喝問道。

“蠻賊!快快放開我父!”那山越蠻將逼問嚴白虎的情形,卻是正被之前還自信滿滿,想要親自登城搶功,而此番卻是只能倉惶逃回來的嚴輿看了個正著。嚴輿雖然自小就隨著嚴白虎麾下的賊兵一同做事,燒殺搶掠之事只當做家常便飯一般,但對于自家老爹,嚴輿卻是將之放在第一位的。眼見著之前就因為不滿這蠻將放任山越蠻族欺辱自家兵士,而心生怒意,卻被嚴白虎死死壓住而憋了一股子氣的嚴輿,此番在見了在眼下外敵突然出現的緊急情況下,這蠻將竟然不思共同破敵或者突圍之策,反倒是拿自家老爹出氣,這還得了?剛剛還心中有些慌亂的嚴輿,此刻卻也是熱血沖頭,頓時也不顧現在兩家聯軍的危險態勢,提起手中刀沖著那蠻將招呼了上去。

“哼!區區一個小賊頭,也敢對你家祖郎爺爺這般下狠手!”嚴輿刀鋒未至,那蠻將仿佛腦后長眼,手中獨腳銅人反手抽出,銅人彎曲的手臂,恰恰將嚴輿的刀鋒卡住,只一扭,便將嚴輿手中之刀別斷,大小如同西瓜一般的銅人腦袋,去勢不減,沖著用力過猛,一時間沒有收住身子的嚴輿頭上砸去。

“輿兒!”嚴白虎年過半百,卻只有嚴輿這么一個獨子,眼見著立馬就要喪命于山越宗部大帥祖郎之手,本是蒼白的臉se,霎時間激的通紅。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和膽量,用力掙脫了祖郎揪住脖領的手臂,也顧不得眼下自家兵士同山越蠻兵已經攪合在一起,還管什么背后那周姓少年許下的諸多好處以及生死要挾,甚至于連已經前鋒同自家兵士交兵,立馬便成一邊倒局勢的不知何處來兵前后夾擊,此刻的嚴白虎眼中,只有將要喪命于祖郎之手的自家兒子救出來的念頭。

“老匹夫!我殺了你!”眼看著手中的獨腳銅人就要將面容驚悚蒼白中帶有幾分恐慌懼怕之se的嚴輿的頭顱打個稀碎,這本是身為山越宗部大帥的祖郎,最喜歡的殺人方式。而就在將要成功時,祖郎卻突然感覺到腰間猛的傳來了一陣劇痛,渾身的力氣,仿若瞬間便被抽了個一干二凈,那獨腳銅人也因為后勁不足,堪堪擦著嚴輿的臉垂落在地上。祖郎回頭去看時,只看到那須發皆張的嚴白虎,手中那柄自己垂涎已久的利劍,卻是只在自己身體之外,剩余一個劍柄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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