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苦苦哀求的白云飛,陰神姬開口說了兩個字:“未夠!”
白云飛抬起頭來看向陰神姬和鬼王,他不明白陰神姬和鬼王為何會在一起,而且看起來似乎關系頗為親密一樣,更重要的是陰神姬這未夠是什么意思?
“她說你還未夠班!”鬼王開口說道:“你讓我們去對付花常開,那小子我也見過,你們兩個比較起來,你確實未夠班!”
“年紀比他大,長得沒他帥,站起來我看看身高有無他高?”
“也沒有…看你這樣子實力應該也沒他強,當然最重要的是你的嘴炮不如他,你說的這些,我可是一點都心動啊…”
白云飛怔怔地看著鬼王,鬼王何時變成如此八婆的長舌男了?
“怎么?這樣看我為哪般?”鬼王向前踏了一步。
白云飛重新看向陰神姬,他已經確定這個鬼王并不是鬼王了,至少不是他所認識的鬼王。
“神姬大人…您怎么看?”白云飛問道。
“我對你很感興趣。”陰神姬說道。
鬼王頓時轉頭看向陰神姬,然后又看了看白云飛,開口說道:“這如喪家之犬一樣的家伙,也能入你的法眼?”
“你不覺得,他的身體,很有研究價值嗎?”陰神姬說道。
白云飛頓時感到一股寒氣從身體當中竄出。
“確實是的呢…”鬼王仔細看了看白云飛之后開口說道。
白云飛:“…”
一聲慘呼飄蕩在關城的夜空里。
白帝城中,城主府內繁忙一片。
白千丈站在庭院當中,不斷地進行著指揮。
沒有幾日,就是和龍傲天約定的決戰之日,花常開一去不復返。雖然傳回來諸多音訊,但卻根本拿不準他現在究竟在哪,究竟在做什么。
這些日子以來,白云飛一刻也沒有停歇,他一直按照花常開的布置在做。
若只是完成花常開的那些布置。倒也輕松,問題的關鍵就在于他還要協調那些打著助拳名義,實際上來白帝城騙吃騙喝的所謂正道。
這些家伙就如蛀蟲一樣,整天在白帝城內鬧事,偏偏還不能對他們太過嚴厲,否則的話。便會聚在一起抗議。
這些家伙好歹也都是修行者,大多都是門派消亡,或者領地被占之徒,如今聚集在這白帝城中,共同將前不久還被他們鄙視欺凌的正劍宗推上前臺,要青婉柔去和龍傲天決戰。
“我就不信。那些白癡不知道你根本不可能勝。”刀妹對青婉柔說道。
青婉柔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之上依舊昏迷不醒的柳無雙,嘆息一聲說道:“凡人必有一死,誰又能躲過?”
刀妹嘆息一聲,看了看窗外樓下忙得像是狗一樣的白千丈,然后又抬頭看向夜空:“真不知道那個家伙究竟憑什么能讓別人幫他賣命。”
“你不也愛上了他?”青婉柔微笑著看著刀妹:“我記得一開始的時候,你口口聲聲要送他去官府領賞金…”
“官府沒了。”刀妹說道:“就算還在,我領了賞金又有什么用?這世間。好人從來就沒有好報。”
“但壞人必有惡報。”青婉柔指著外面街道上吵吵鬧鬧的修行者說道:“這世間的修行者,不管是正道還是魔門,皆有過錯,現在的局面,就是報應。”
“只不過他們自己還都不知道罷了,所以你認為我是被他們架在臺上,必須要去和龍傲天戰,其實不是。”
“我之所以要和龍傲天去戰,是為了讓世人明白,這個世界。已經無路可退。”
“可是他不會讓你無路可退。”刀妹說道:“你這么做,有沒有想過會害死他?”
青婉柔低頭捏著衣角:“我會陪他死。”
“你太自私了。”刀妹說道:“他并不是你一個人的,你也不是天下人的。”
他不是你一個人,所以你不能讓他為了你去死,你不是天下人的。所以你不必為了天下人去死。
刀妹說的是實話,但實話往往不討喜。
所以青婉柔即便知道刀妹說的這兩句話不可辯駁,但依舊開口倔強說道:“世上之人皆有罪,凡人必有一死。”
“而且,這世上有許多比生命更可貴的東西,比如理想,比如堅持。”
“扯淡!”刀妹丟下這句,頭也不回地向屋外走去,到了門口的時候,她停下腳步說道:“我以為你成長了,但卻沒想到你仍然沒有成熟,在我眼里,如果一定有人要死,可以是任何人,但就是不能是我的人!”
刀妹說完之后摔門而去。
青婉柔在桌邊坐下,看著油燈火星跳躍,喃喃說道:“他總是說我是笨蛋,也許我真的就是笨蛋吧…”
刀妹從青婉柔的房間出來之后,心情極為糟糕,她一路出了白帝城主府,來到街上,忽然看到遠處有一群修行者圍在那里,并且安靜至極。
好奇之下,走上前去一看,只見人群之中,有一個怪人站在那里。
那怪人頭上帶著一頂斗笠,身上穿著殘破的盔甲,露出盔甲的部位,竟然有青色鱗片。
看到這里,刀妹不由得心中大驚。
“喂!你究竟是誰?哪門哪派?”
“再不報上名來,我就拿下你了!”
“你他娘的不會是妖吧?”
四周的修行者開始說話。
刀妹忽然深吸一口氣,然后直接伸手握住了背在背上的霸刀刀柄,。
就在她吸氣完畢的瞬間,被圍在場中之人身上忽然爆出青光,頓時強烈的元氣湍流狂舞,四周的修行者大多數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被切斷了身子。
一團青芒,在白帝城中爆炸開來。
城主府中的白千丈抬頭看向爆炸方向,低呼出聲:“好強的妖氣!”
從北境之外來到大離的妖王,終于在人間出現。
而隨著這名妖王在白帝城現身的同時,白帝城外忽然出現大股妖獸。
當白千丈率領銀甲軍趕到現場的時候,四周方圓半里之內的房屋已經毀壞殆盡。
一頭巨大的妖物正在城中肆虐,妖物不遠之處,刀妹單膝跪在地上,身前一片血紅,她雙手握著的柳葉刀盡碎,只剩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