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_我看書齋
順著岳然的目光,淚也看見了那只頗具靈性的,正在向老漢討酒喝的猴,瞇著眼睛贊道:“好可愛啊。”接著眼珠不住地打轉,不知道心在打什么主意。
岳然見那老漢給猴倒了碗酒,頓時仿佛是看見了瓊漿被碰倒了似的,臉上滿是心疼的樣,忙走幾步上前贊道:“好酒,好酒。”
老漢聽岳然突兀的聲音先是一驚,在看到岳然那放光的眼睛之后更是嚇了一跳,忙將酒葫蘆蓋上。岳然絲毫沒有察覺自己嚇倒了這位老漢,急切的說道:“好酒,好酒,老人家,你這酒從哪兒來的?”
老漢打了個哈哈,說道:“慚愧,慚愧,這酒是老漢家里老婆自釀的,上不得什么臺面,讓公見笑了。”
岳然卻是絲毫不相信老漢說的話,他從猴面前取走那碗酒,仔細的聞了聞,贊道:“這等上好的果酒,可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釀造出來的,老漢你沒說實話啊。”
只不過老漢還沒回答他,旁邊的那只小猴卻不依了,對著取走它佳釀的岳然嘰嘰喳喳的指責著,配上那副憤怒的表情,愈發討人喜歡,將酒肆內其他人的目光也給吸引了過來。
黃蓉見岳然那副表情,分明還想要就著猴的酒碗親口嘗嘗,頓時惱怒起來,輕捶了他腰間一下,將酒碗奪了過來,爾后從懷取出一錠銀,對老漢說道:“老人家,既然這酒是你自家釀的。想來你也喝不少了。不如便將這一葫蘆酒賣給我們吧?”
老漢一身樵夫短打的打扮。也是附近的山民,一年勞作下來也沒見過這么多銀,一時之間有些驚呆了,眼神在酒葫蘆與銀之間徘徊,心頗覺不可思議。
岳然卻是理解錯了,忙又從身上掏出一錠銀來,說道:“這些銀應該夠了吧?要不,您老人家再把釀造的法告訴我們?”
被這酒勾起了酒蟲的岳然開始盤算著飲酒思源了。
老漢咳嗽幾聲。頗為尷尬的說道:“公實不相瞞,這酒其實是山上猴釀的,老漢也是在上山打柴的時候掏來的,這只猴當時偷酒喝,醉倒了旁邊順便被我給抓來了。”
“猴兒酒!”岳然一陣驚訝,這猴兒酒可是非常難得的,畢竟猴釀酒講究的是時間、氣候,一般成功的不多,能夠被人們找到的猴兒酒更是少的可憐,因此岳然如此好酒之人。也是只聞其名,從不曾飲用過。
老漢終究是在口舌之欲與身外之物選擇了銀。
不過正在他要遞給岳然的時候。酒肆央有位身著錦衣的大漢開口說話了:“猴兒酒?我當初喝過,味道很不錯。唔那老漢,你那一葫蘆酒我買了。”說罷走過來將四錠銀拍到了老漢的桌上。
老漢這會兒著實是目瞪口呆了,完全沒想到這群人會為了一口酒大肆灑錢,這些銀都夠老漢一年不用打柴了。
岳然皺了皺眉頭,神色不悅的看向那個錦衣大漢,正好看見那大漢也在打量他。大漢見了岳然的目光,咧開了嘴露出兩顆大金牙,笑道:“呦,公,實在不好意思,老金也非常好這杯之物,今日怕要掃您的興了。”
他說話客氣,與他坐在一起的眾大漢卻是毫不客氣,大聲叫道:“金老二,快把酒拿過來,讓兄弟們都嘗嘗鮮。”
老金聞言哈哈笑道:“好嘞。”
說罷要去取老漢遞過來的酒葫蘆,卻是被岳然用打狗棒給壓住了。
“慢著。”岳然說道,“這酒我要了。”
老漢一聽岳然還要出價,頓時止住了手上的動作,看著岳然,眼泛著不一樣的光芒。
老金神色一頓,接著笑道:“怎么?公還要出價?不是我老金自夸,我巨鯨幫常年出海,別的沒有,但是水貨和金可有的是,公你是比不過的,還是早點放手的好。”
岳然撇了撇嘴,顯然很不服氣,心想道:“再富有的人恐怕也富不過朝廷吧。”
岳然可是敲詐過大金、大宋朝廷銀的人,況且花別人的錢也不心疼,這次花出去大不了下次再多敲詐點兒罷了,因此指著桌上的銀錠,說道:“我出雙倍的價。”
老金這邊還未答話,他的同伙兒已經開口了,說道:“金老二,看來你這回碰見對手了啊。”聞言的老金微微一笑,說道:“我出他雙倍的價兒。”
如此這般來回,岳然與這位叫老金的大漢就這樣競起價來了,將酒肆內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至于那老漢則完全已經幸福的只覺自己的心跳不能再快了。
到了最后,兩人之間的競爭完全已經成意氣、面之爭了,尤其是老金那群同伙兒在旁邊不住的吶喊助威,讓老金往外掏銀的速度根本停不下來。
黃蓉在旁邊看著岳然難得在對人待事方面不老氣橫秋一番,也是沒有勸告,只是頗為有趣的打量著岳然臉上的神色。
到了最后,老金見岳然那副趾高氣昂,不拿錢當錢的樣,咬了咬牙,直接從口袋里掏出幾根金錠來,說道:“老漢,這錢夠了吧?”說罷還得意的看向岳然,顯然不認為岳然能掏出這么多錢來。
岳然拿起金錠看了一眼,對老漢說道:“這金錠成色不錯。”說罷放下,將先前競價拿出來的銀又遞給旁邊的白讓,口嘀咕道:“掏幾錠金買一葫蘆酒喝?腦有病吧?”完全忘了他先前也是其爭的面紅耳赤的一人。
老金聽了他的話,險些沒氣出毛病來,不過在冷靜下來之后,心也在暗自后悔自己意氣用事。正要接過老漢手的酒葫蘆,卻見岳然又掏出兩錠銀來,說道:“老漢,這猴兒賣給我吧?”
老漢這會兒心里早樂開花了,忙不迭的答應道:“好,好。”
岳然深怕錦衣大漢再橫插一腳,急忙牽過那只猴來,將它放在自己肩頭,對老金得意的說道:“我回去爭取好好教導一番這猴,待日后釀成猴兒酒的時候,還賣給你們巨鯨幫。”
老金聽了,郁悶的更是無以復加,伸手正要拿回酒葫蘆,卻聽又有人喊道:“慢著,我出他雙倍的價錢,把這葫蘆酒給我。”
他話音一落,頓時整個酒肆都炸開鍋了。
岳然扭頭看去,發現說話的人正是先前與孫富貴打招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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