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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讓菜菜去
嚴誠厚一愣，搖頭道：“屬下倒是沒有打聽過這個。在州里沒人用金做生意，就算是在原，也沒人花金的，在我鄭家也只不過是收藏金，只有在道路遙遠時，才帶上金，等到了地頭兒，再把金兌換出去，換成銅錢使用，金遠不如銅錢好使啊，老百姓還是認銅錢，不認金的，只有大商號才認金！”
楊澤點了點頭，這個他是知道的，大方帝國的主要貨幣是銅錢，不象明清朝那樣用銀，不過銅錢確實不好攜帶。
“在寧北道時，我記得官價是一兩黃金兌十兩白銀，一兩白銀兌換一貫錢，不過這是官價，實際上一兩黃金換不到十貫錢的。”楊澤道。
嚴誠厚點頭道：“官價是官價，可民間百姓不認黃金，大商號又總會壓價，有時一兩黃金能換五貫錢就不錯了！”
楊澤皺起眉頭，心想：“一兩黃金兌換五貫錢，這不就等于是打五折了么。”
嚴誠厚見楊澤不語，便道：“大人，要是讓黃金的價格上去，那就只有打造首飾，那樣一兩黃金就能值十貫錢了，要是手工好的首飾，那就更貴了。怎么，聽大人的意思，這鎮西是產黃金的？”
楊澤嘿了聲，道：“鎮西不產黃金，可禿嚕渾那邊產啊，而且金多得花都花不出去。”他把和樹洛兄弟做的生意說了一遍。
嚴誠厚大喜，忙道：“大人。屬下家里就是做生意的啊，帶著的那些仆人。個個都會做生意，只要禿嚕渾有金，屬下就能讓金變成糧食，變成物資啊！十兩金一壇酒，這生意咱們賺大發了啊，從來都沒聽說過這價，那些禿嚕渾人不會是把金當石頭吧！”
楊澤笑道：“看上去倒是有這個架勢。”
他感覺現在的草原上的禿嚕渾人，就和后世東的酋長似的。東那邊地下全是石油，禿嚕渾這邊遍地黃金，只要開采出來，能流通出去，那就全是錢啊，東那邊因為石油總打仗，禿嚕渾人這邊也差不多。被突覺人逼得只能過窮日。
楊澤道：“過不了幾天，第一批黃金就能到了，然后你帶著黃金，再去一趟州里，多招些工匠，還有織工來。另外，如果有造酒的師傅，那是有多少要多少，糧食也盡量多買，還有各類種也都能買多少買多少。總之把金都給我花出去。”
嚴誠厚笑著點頭答應，花錢比賺錢可容易多了。可要是按著楊澤這種和禿嚕渾人的做生意法，賺錢似乎比花錢還要容易。
待到第十天，樹洛兩兄弟如期而來，他倆帶了十幾個牧民一起來的，還趕了兩輛大車，到了鎮西縣的外面，樹洛灶在外面等著，而樹洛柴則去見楊澤。
樹洛柴很是忐忑，他不過是禿嚕渾一個小小的貴族罷了，根本上不了臺面，在大方帝國的眼里，怕是連一只螞蚱都不如，可現在卻跑來“進貢”，這實在是讓他以前無論如何也不敢想的，他現在可以說是使者了！
楊澤聽說樹洛柴來了，立即迎了出來，親自把樹洛柴迎進了縣衙，對樹洛柴笑道：“怎么樣，貢品帶來了？本官的美酒可是準備好了，你隨時都能運走。”
樹洛柴這才放下心來，看來楊澤是沒有反悔，他忙道：“都帶來了，就在城外呢！”
楊澤也不廢話，立即叫來付丙榮，讓他帶著士兵把酒都裝上大車，拉出了城外。
樹洛灶緊張地等著城外，見哥哥和楊澤出來了，還趕著大車，車上裝滿了酒壇，他也放下心來，連忙迎上去，給楊澤行禮，道：“大老爺，金我們帶來了，都是成色最好的足金，還請大老爺查收。”
說著話，兩個身材高大的牧民過來，打開了一個小箱，只里全是金塊，雖然金塊打制的不夠四四方方，手工粗糙，可金的成色卻是十足，絕對的足金。
楊澤心歡喜，這么多金，一百壇酒就換到了，這生意可真是好做得很。他笑道：“好，這生意就算做成了，也不用再卸車裝車了，本官的大車就送給你們了，你們這便走吧，要是這酒喝得好，那你們就再來，這可是能做長久的生意啊！”
樹洛兩兄弟興奮無比，謝過之后，趕著大車便走，不多時，便消失在茫茫的雪海之。
楊澤讓人抬了黃金，回到了縣衙，讓嚴誠厚拿出秤來，把黃金稱了一遍，發現黃金的數目不但沒少，還多出了二十幾兩，禿嚕渾人還是很實誠的，他先從挑出兩塊黃金，剩下的仍放在箱里。
立即提筆寫了封書信，是給刺史的信，他可沒說黃金換美酒的事，而是在信上寫道，禿嚕渾樹洛部的汗王想向我大方稱臣，派人送來了貢品，貢品是三十只羊，但因天氣寒冷，這三十只羊到了鎮西時，都被凍死了，因大方帝國不許禿嚕渾人稱臣，所以鎮西守官，也就是楊澤他自己，把使者驅逐出境，使者逃得太快，把死羊扔在了城外，這事的后續事宜，楊澤問刺史大人，該怎么辦？
就這么一封書信，滿紙的胡說八道，寫好之后，楊澤讓嚴誠厚帶著，再去一趟州里，交給刺史，并且帶上黃金，順便去購買物資，雇用工匠。
等派出了嚴誠厚，楊澤這才拿了那兩塊黃金，去見李晏夫婦，他和前任縣令可不一樣，前任縣令都是長公主的人，可他卻是女皇直接派過來的，嚴格意義上來講，他是女皇的人，自然要對李晏夫婦好點兒，誰知道女皇是啥心思，萬一以后李晏被迎回長安，當上了皇帝，那他可不就是新皇帝的“老朋友”了。對李晏好點兒，絕對是好投資。
進了王府門外。一眼就看到院里抬頭望天的李晏，楊澤問道：“王爺可在家？”
李晏低下頭，沖楊澤笑道：“楊大人還真是有趣，你都看到我了，還問我在不在！”
楊澤笑嘻嘻地進了門，手捧黃金，道：“剛才下官發了筆小財，得了些黃金。特地送兩塊過來，請王爺收下，給王妃和菜菜打些首飾吧！”
李晏一愣，看著楊澤手里的黃金，半天沒回過神兒來，他是前太，又是做過皇帝的人。對于黃金這種東西，自然是看不上眼的，就算是這么多年來苦日過得多了，但也從來不把錢放在心上，他又不需要去上街買菜，一切生活所需都是官府提供。自然不必為生活操心，至于說到首飾什么的，在鎮西這地方就算是戴首飾，能給誰看啊！
李晏沒答話，可屋里的王妃聽見了。卻是快步出來，看到楊澤手里的黃金。笑道：“還真多虧了楊澤你用心，本宮這些日正想著打些首飾呢，你便送了黃金來！”說著話，她接過了黃金，掂了掂，足足有三四十兩，她更加滿意，又夸了楊澤幾句。
楊澤說了幾句這是下官應該做的，便即告辭，回縣衙去了。
李晏奇道：“愛妃，咱們要黃金何用，難不成你還想買些雞鴨來養不成？”他實在感覺不到金有什么用，頂多也就能用來改善一下生活罷了。
王妃拉了他進屋，關上房門后，冷笑幾聲，道：“王爺，你可真是糊涂了，咱們為什么會在這鎮西一住就是十幾年，你可想過原因？”
李晏黯然道：“自然是因為母親的旨意，這個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多此一問。”
王妃哼了聲，又道：“是母親的旨意不假，可十幾年了，母親卻對你不管不問，這是為何？”
李晏眼泛起淚花，一提到這個，他就忍耐不住，每次都要傷心，搖了搖頭，道：“怕是母親已經忘了我這個兒吧，想不起來我，自然也就不會問了。”
“你的那個大妹妹倒是常想著你，每次鎮西換縣令，都是她的人！”王妃氣憤地道，頓了頓，她又道：“為什么母親想不起來你，還不是咱們在母親身邊沒人么，沒人提起你，母親自然也就想不起了。”
她晃了晃手里的黃金，又道：“可咱們要是有了金，就能買通那個楊澤，通過他去交好朝的大官，讓朝的大官去向母親說說咱們的情況，母親這不就能想起咱們了么，可憐咱們這些年受過的苦，說不定就會讓咱們回京了呀！”
李晏苦著臉搖了搖頭，在凳上坐了下來，道：“愛妃，你想得簡單了，你又不是菜菜，怎地這么大年紀了，還如此天真。楊澤一個小小縣令，鎮西離長安又如此之遠，他有什么本事能替咱們結交朝的大臣，他自己都不一定能回得去啊，再說這點黃金算什么，朝哪個大臣能為了這么點的蠅頭小利，去替咱們說情，那豈不是會得罪了大妹，沒人肯的。”
王妃把金塊往桌上一放，也坐了下來，道：“王爺，你才天真呢！這段時間你還沒發現么，這個楊澤和以前的縣令不一樣，對咱們的態度更是不同，說不定他不是你大妹派來的人呀，而且他小小年紀，以五品的品級來這里當縣令，這說明他可能是朝仍支持你的大臣派來的啊，你朝還是有人的，你要是不趁此機會，和朝里的大臣聯系上，那咱們可真就永遠回不去了呀！”
李晏一呆，想了半晌，忽道：“你是說楊澤是朝支持我的大臣派來的？是想試探一下我還有沒有返回長安的意思？”
王妃一拍李晏，道：“王爺，你可算是想通了呀！要是你再不積極些，那些本來支持你的大臣，認為你不行了，說不定就會改去支持你二弟的，他可也是做過皇帝的人啊！”
李晏沉默了半晌，道：“如此說來，這個楊澤還真是關鍵了，可該怎么和他說呢，怎么暗示他？我可拉不下這個面來！”
王妃輕聲道：“倒也有個法，可以讓菜菜去，那楊澤對菜菜有多好，你也看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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