贗醫第五十六章 秋來春去總相同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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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秋來春去總相同


更新時間:2014年04月03日  作者:望平安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望平安 | 贗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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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住八一,精彩。

楊澤對阿烏女的表演也很贊賞,卻還沒到眾人的瘋狂程度,畢竟他在自己來的那個時代,這種表演見得多了,并不稀奇。可在這大方帝國,這種表演除了高官和富豪之外,普通人是很難看到的,要不是今晚他們來了這么多人,又喊著要難為裘大娘子,光憑他們自己花錢來看,也是請不起阿烏女出來的!

二樓,不知何時回廊之上那些突覺人又出來了,幾個突覺大漢圍在一個青年貴族的身旁,這青年人一身華麗胡服,留著短髯,鷹鉤鼻,目光陰冷,顯見他是這些人的首領。

青年貴族輕輕地哼了一聲,道:“在草原時,常聽說大方的人都自稱天朝驕民,說咱們突覺人是蠻族異類,不懂詩書,可今晚所見,這些所謂驕民,不過是一群酒色之徒罷了!”

一名大漢道:“咱們不是也有懂詩書的人么,大汗還說要用他們來削大方的面子,比比誰懂的詩書更多!”

青年貴族皺了皺眉頭,道:“父汗想削大方的面子,所以才集全國之力,搜集到了那些士子,其實有些士子并非是咱們突覺人,總共也才幾十人罷了,能不能真削了大方的面子,還在兩說之間。”

大漢嘿了聲,道:“要想削大方的面子,最好的方法便是快馬利刀,靠那些扭扭捏捏的文人……俺看是靠不住的。”

青年貴族慢慢點了點頭,雙手抱肩,看著下面,道:“那個人叫小楊先生?看樣子別人都在奉承他,他是干什么的?去打聽一下。”

大漢答應一聲,閃身出了回廊。

樓下,阿烏女跳起舞來,她身材柔韌度極佳,各種高難度動作,一個接著一個的做出來,隨著她的舞姿,贊美之聲越來越大,眾人幾乎都是用吼的了,噼里啪啦地猛勁鼓掌,手都拍紅了還不肯停下!

楊澤酒勁上頭,他也和眾人一樣,連聲稱贊,不經意間,他抬了抬頭,目光在二樓一掃,忽地看到了樓上的那些突覺人,掃到了那個青年貴族的身上。那青年貴族沖他微微一笑,單手撫胸,行了個突覺人的禮。

楊澤感覺有點奇怪,他轉頭問胡字道:“樓上那個穿胡服的人,看樣子不似是個商人啊,倒有些像個當官的!”

胡字正看跳舞正看得起,聞眼他也抬頭看了眼那個青年貴族,笑道:“什么玩意兒,就算是當官的又如何,充其量也就是有草原上多幾個帳篷罷了,他們突覺人窮得很,除了馬匹和毛皮之外,啥都沒有,就算是當官的也沒什么油水,頂多能敲出來幾張皮子罷了!”

楊澤嘿道:“我不是讓你敲他油水,你怎么這方面想了。我是說他要是突覺人當官的,怎么跑到咱們瓜州來了,還到這么貴的地方來開銷銀子!”

“啊!對呀,這歌舞坊開銷很大的!”胡字眼前一亮,壓低聲音道:“小楊先生,你正好管著司法房,現在又有巡街的官兵在這兒,又有權又有兵,如不趁著這時機,狠狠地敲那小子一筆,可就對不起自己……不,是對不起咱們大方的老百姓啊!”

大方帝國和突覺人雖然現在是互稱兄弟之邦了,可在以前沒少打仗,不是突覺人打進大方,就是大方進入草原,把突覺人當兔子一樣地攆著跑,只是近年來大方國勢日強,突覺自知不是對手,所以才主動修好,稱臣納貢。

大方女皇與突覺可汗雖然能假裝成為姐弟,可地方上卻不會假裝,百姓與牧民的關系不怎么和睦,大方的地方官敲詐起突覺商人從不手軟,而大方商人去了草原,也是要被突覺人勒索的。

楊澤很顯然是想當一個愛民如子的好官的,雖然現在沒品沒階的,但總得往好官方向上發展才行。聽了胡字的話,他點了點頭,但這種事畢竟以前沒做過,他便轉頭去問解文秀。

解文秀只稍稍猶豫了一下,道:“只要查出他們為什么來的就行,讓他們出點過路錢還是可以的,但也別要得太多,免得他們肉痛得太狠,跑去刺史大人那里告狀,那就會有點兒麻煩了。”

楊澤皺眉道:“會有什么麻煩?”

解文秀道:“當然是要把收到的錢,再還給他們了,那不成了白忙乎,當然麻煩了!”

“就這麻煩?不會被處分什么的吧?”楊澤奇道,難道這年頭不講究尊重外賓!

解文秀理所當然地道:“怎么可能有處分,他們又不是我大方子民,我大方哪里的官府都不會因為這些番邦蠻夷,而處分自己的官員的!”

楊澤嘴巴張了張,這年頭當官的思維還真和后世不一樣啊!他道:“那要是這些商人以后不再來咱們大方了,那豈不糟糕!”

他感到這個問題很正常,而且非重要,可解文秀聽了,卻反而感覺很奇怪,甚至問得太多余了。

解文秀看了眼樓上,冷哼一聲,道:“愛來不來,不來更好。是他們非要來不可的,如果不來他們就沒有糧食,沒有鹽,沒有布匹,連馬蹄鐵都沒有,所以他們只能來!”

胡字在一旁蠢蠢欲動,攛掇道:“是啊,是他們死皮賴臉地非來不可的。怎么樣,小楊先生,咱們發一筆小財吧!”

見他們都不在乎,楊澤便點頭道:“那就依法辦事吧!”

“依法辦事,當然要依法辦事了!”胡字笑道,手撫腰刀,他站起身,去叫幫手了。

就在這時,曲終舞止,阿烏女跳完了舞,盈盈向楊澤的方向福了一福,用帶著異域口音的嗓音,道:“奴家獻丑了,讓小郎君見笑!”

她口音奇物,說起大方話來別有一翻風味,聽在眾人的耳里,更是風情萬種。有不少都想叫她過來,坐到自己身邊,陪著自己喝幾杯小酒,可這般尤物,小楊先生都沒發話呢,他們自然也就都不好意思了!

楊澤取出一串錢來,扔到了阿烏女的腳前,笑道:“你舞跳得很好,這是賞你的。對了,剛才不是說歌舞雙絕么,你的舞我們看了,那歌呢,怎么沒人來唱?”

裘大娘子連忙過來,陪著笑臉,道:“回小官人的話,我們家的玉飛燕今天身子不太舒服,不能出來伺候小官人,還望小官人不要見怪!”

楊澤哦了聲,道:“是真不舒服,還是假不舒服?”

裘大娘子忽地笑了,道:“我們的燕子姑娘和阿烏不同,想讓阿烏伺候,要多給銀錢……”說著,她一指滿地的錢,又道:“可要讓燕子姑娘伺候,那便得為她寫詩填詞,還得聲明那詞是專門為她寫的。剛才樓上那幾位客人便是寫不出詩詞來,所以她就是真不舒服了!”

言下之意,如果誰能為玉飛燕寫出詩詞,那她就是假不舒服了,就會出來獻唱!

解文秀哼了聲,道:“不過是你們斂財的另一種手段罷了,竟把主意打到了詩詞之上!”他聽說過玉飛燕的事,但今天是頭一回碰上。

裘大娘子聽了解文秀的話,臉不紅不白地道:“奴家靠這個生活,可不容易呢,官人們可莫要為難奴家這些小女子呀!”

不光是美人在此歌舞坊這樣,大方帝國上檔次的歌舞坊都這樣,為了得到文人,尤其是著名文人的詩詞,別說歌舞姬可以不要錢,讓歌舞姬養這些文人她們都是肯的。

甚至有不少文人,身上沒錢了,住不起店,沒關系,跑到歌舞坊里去,寫上一首兩首的詩,然后就有好吃好喝了,還有美女陪著,所以這年頭文人幸福著呢!

楊澤有點為難,又要寫詩,歌舞姬咋有這種要求呢,文人騷客們也都順著她們,怪不得叫騷客呢,果然夠騷的!

他看向周圍的人,見不管是官吏還是捕快,甚至那些巡街的官兵都眼巴巴地看著自己,仿佛自己要是說不肯寫詩,不肯讓那位玉飛燕出來伺候,他們這些小伙伴,就要全都驚呆一般!

也是酒勁兒上頭,楊澤一拍桌子,道:“也罷,那就寫首詩出來……不行,寫詩就算了,寫首詞吧,不管寫得好不好,那個什么燕子姑娘都得出來唱歌,要不然……”

那巡街的官兵首領立即為他被充完整,叫道:“要不然就查你們的戶籍!”他憋了半晚上要查戶籍,非常想要真正地執行起來,至少要把歌舞坊里所有的姑娘全都看上一遍不可。

瓜州地處邊疆,裘大娘子在此開歌舞坊日子也不短了,那玉飛燕更是自稱瓜州花魁,可卻從來沒得到過什么太好的詩詞,就算水平中上的都沒有,所以裘大娘子見楊澤答應寫詞,別管真寫的好不好,反正沒破壞坊里的規矩,給個臺階讓她下,她自然也就下了!

裘大娘子笑道:“小官人寫的詞,當然是好的!快快,筆墨伺候!”

可想了想,她又怕楊澤抄襲,拿別人的詞來唬弄她,這要傳出去可成了笑話了,楊澤抄襲是無所謂,他日后只需說不屑為歌舞姬寫詞,只想白玩找樂子,別人只會說那你真的找到樂子了,可對玉飛燕的名頭卻大大有損,讓人白找樂子了呀,不但身價會跌,以后想來白找樂子的人必會一波接著一波!

裘大娘子趕緊又被了一句,她道:“我們燕子姑娘是岷峨人,要不小官就寫首有關岷峨的詞,好不好呢?”

楊澤心想:“怎么搞的,變成命題作文了,竟然給我增加難度!”

有心不答應,可這時候反悔,面子上就大大地過不去了。他只好對解文秀道:“解大人,咱們配合默契,這回還是我念你寫!”

解文秀哈哈大笑,道:“敢不從命,樂意效勞!”

他也真想看看楊澤的詞填得怎么樣,詩做得好,但卻不見得詞填得好,詩可以自由發揮,但詞是有固定格式和平仄的,填詞不見得比寫詩容易。

楊澤搜腸刮肚地想了半晌,在眾人殷切的目光中,他道:“這坊叫美人在此,那我便做一首‘虞美人’吧!”

大堂之內安靜下來,眾人也不再喝酒,都看著楊澤,樓上那突覺的青年貴族也看向他,很關心楊澤能做出什么水平的詞來。

大堂門側,阿烏女站在柱子下,臉上帶著不屑的表情,眼高手低的文人她見多了,看那少年的模樣,也就是被人奉承慣了的一個公子哥罷了,能做出啥好詩詞來,沒準兒張口就是,南邊來了一群鵝,讓我一棒打下河!

故作深沉,又醞釀了半天,楊澤這才道:“岷峨雪盡生春水,江闊盤蛟喜,蘭橈曉發大江東,回望銀宮金闕五云中。”

解文秀運筆如飛,將詞抄錄下來,寫完這上闕,他咝地一聲,滿臉驚詫地看向楊澤,做為小伙伴,他成功地被驚呆了。這詞做得好極了,不要說以他現在的水平做不出來,恐怕他這輩子都做不出來,無論詩還是詞,他在楊澤面前,今生今世都只能甘拜下風了!

楊澤接著道:“來時秋渚蒹葭老,歸日春花早,客身千里似征鴻,恰恰秋來春去總相同。”

這詞做完之后,滿堂鴉雀無聲,不管是小伙伴還是老伙伴,都被驚呆了,就算是那些不識字的小兵,見大家都在驚呆,他們也只好隨大流,跟著驚呆,以免被說成是沒文化,草包一個,雖然事實就是如此!

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時,楊澤嘆了口氣,道:“這詞填得太牽強了,只為填詞而填,太牽強附會了呀!各位,看看,誰能幫我改改這詞,精修一下?”

眾人心想:“又來,這詞都做到這份兒上了,誰能改得了啊!”

來八一看大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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