贗醫第十五章 前程之路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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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前程之路


更新時間:2014年04月02日  作者:望平安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望平安 | 贗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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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小說鯁新)15:更新時間:2013101215:49:06。張氏聽了楊百秋的話,頓時大喜,笑道:“吳縣令為人豪爽,再說又不是他自己出本錢,便宜咱們楊家的事,他自是要做的,要不然以后他家的小夫人再生病,咱兒子不給他治了,看他咋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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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澤忙道:“娘你這話在家里說說還行,可別和外人說,萬一傳出去,可要得罪縣令大人了。”

張氏笑道:“傻兒子,這還用你提醒為娘么,娘再糊涂,也懂得禍從口出,哪可能和外人說這些。”

能低價買到路德堂,這是很讓張氏高興的,可相比較兒子的前程,那就沒什么了。她拉了把楊百秋,把他拉到椅子上坐下,笑道:“當家的,你可坐穩當了,我要和你說個事兒。你猜猜,我們娘倆今天去了升平觀,遇著誰了?”

楊百秋哦了聲,想起剛才妻子進門時的那句話了,問道:“遇見誰了?升平觀里還能有誰,不就是一群老道么,難道你們遇到了和尚?”

張氏拍了他一下,道:“道觀里面遇見和尚,其實也不希奇,反正都是出家人嘛!我們娘倆遇到的人可希罕了,是一位一品誥命的太夫人,是韓大將軍的母親,知道韓大將軍是誰不?”

楊百秋大吃一驚,道:“不會是那個姓韓的撫遠大將軍吧?他可是北疆最大的官了,你們遇到他母親了?”

張氏得意地道:“不但遇見,還給她治好了病,你看兒子身上的新衣服,就是她送的,還送了個玉葫蘆呢,是宮里的物事,可貴重呢!”

說著,她伸開手掌,讓楊百秋看那只玉葫蘆。在路上時,她就把玉葫蘆要了去,握在手里把玩,喜歡得不得了,越看越愛看。

楊百秋接過玉葫蘆,他對于玉石并不怎么了解,但這玉葫蘆確實是非常出色,單從成色上看,就算是不懂玉石的人,也能分出好壞來。

楊百秋驚嘆道:“這是那個太夫人給的?哎呀,這可是值錢的玩意,我看就這么一塊玉,都能把咱們至仁堂買下來了!”

楊澤見他們說得高興,笑了笑,起到一邊坐下,叫過木根,讓他去泡茶,木根卻伸頭探腦地去看那只玉葫蘆,不舍得走。

楊澤拍了下他的腦袋,道:“你這木頭,怎么還不去倒茶,難不成還要我親自去么,那還要你干嘛!”說著推了木根一把。

木根卻道:“不就是個石頭葫蘆么,就能買下咱們至仁堂了?那能不能買下路德堂?”他看不出那玉葫蘆到底有什么好來,晃了晃腦袋,去后面泡茶了。

這時,張氏已經把今天發生在升平觀的事,說給了楊百秋聽,并且把她在整件事里的重要程度足尺加三,使勁兒自夸了一通。

臨說完,張氏道:“當家的,你說韓太夫人去了京城后,要是見著了當今女皇,會不會把咱兒子治好她病的事兒,說給女皇聽啊?”

楊百秋想了半晌,搖頭道:“我不知道,我這輩子見過最大的官,就是那個小侯爺了,再就是咱們縣令大人了,都不如你們,你們至少還見著了個一品誥命,那個太夫人會不會和女皇說咱兒子的事,我哪會知道,我連女皇長啥樣都不知道!”

“廢話,難道我就知道了,要想看到女皇長啥樣,那就叫得慕天顏,我哥哥們說了,那得是祖上積了大德,才能看女皇一眼呢!”張氏說道。

楊澤笑道:“那也未必!”

張氏卻道:“怎么未必。你看那個韓太夫人看了女皇,然后她兒子就當大將軍了,要是為娘能看上女皇那么一眼,咱們兒子再不濟,也能當上個縣令吧!”她開始幻想起來。

楊百秋嘿了聲,道:“你看女皇一眼沒啥,可人家女皇也得有心情兒看你一眼啊!”他轉過頭,對楊澤道:“能不能讓女皇知道你,這事實在是太飄渺了,咱們小門小戶的人家,可不能有這種奢望,還是把眼前事辦好才行。”

楊澤點頭道:“爹你說的是丘路德的事吧?二舅說得沒錯,他果然是逃了,家產充公發賣,吳縣令只通知了咱家,那說明就是要便宜咱們,可這價格,還得估算一下才成,別吳縣令說出個價來,咱們承受不起,那再便宜也是白費啊!”

楊百秋和張氏冷靜下來,一了點頭。楊澤的話沒錯,保安縣里的大人物,再大也大不過縣令去,而身為縣令自然眼光高得很,他認為很便宜的價格,對于楊家來講,未必就是便宜,而且楊家也拿不出多少現錢來,真要是幾百貫,那還是很吃力的。

楊澤道:“咱們和丘路德打賭,咱們至仁堂作價是一百貫,這就是極便宜的價格了,那路德堂可比至仁堂大上好幾倍,是咱們保安縣里頭號的大藥鋪,比這個價肯定是只高不低的,但吳縣令是有意要便宜咱們,所以這個價我想應該也就是一百貫了。”

楊百秋沉默半晌,道:“一百貫買下路德堂,自是咱們家占了大便宜,可就算是一百貫,咱們家也得挪用一下進藥材用的款項,只怕耽誤了咱家進藥材的時間啊!”

張氏重重拍了楊百秋的后腦勺兒一下,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地道:“當家的你糊涂了,你買的是藥鋪啊,還愁沒藥材么,咱們至仁堂來不及進藥材了,有什么關系,直接從路德堂里拿不就成了!”

楊百秋啊了聲,摸著后腦勺兒,笑道:“我真是糊涂了,也太過小家子氣了,幸虧被你一巴掌打清醒了,咱們買的是藥鋪啊,還愁沒藥材么!”

楊澤卻道:“要是比一百貫高怎么辦?比如說兩百貫,這筆錢在咱們眼里不少,可在吳縣令眼里,沒準兒就是小錢了。咱們家能接受的最高價是多少,要是高過這個價,咱們就不能要了!”

這就是很現實的問題了,楊百秋和張氏再次沉默,過了半晌,張氏沒吱聲,楊百秋長吸了一口氣,道:“那就再湊湊,五百貫吧,這么多現錢,是咱家能拿出來的最高數字了,再高,就傷筋動骨了,就算買下了路德堂,這么大的窟窿,以后也不好填。”

楊澤道:“那好,就是五百貫吧,其實這也不算便宜了,我估計吳縣令不會開這么高的價的。”

楊百秋和張氏也都認為不會出這么高的價,但凡事還是都得事先做好準備,該準備的錢,還得事先準備好。

依著楊百秋的意思,今天至仁堂早點關門就好,一家人吃個開心飯,畢竟楊家的日子是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可張氏不依,她不是不依這么早關門,而是不想這么無聲無息的關門,那太不符合做生意,一定要吆喝的俗話了。

張氏親自寫了一個告示,當然是那種只能貼在自己家門上的那種告示,貼別人家門上,別人非得和她急不可。告示是用白話寫成的,大概意思就是:今天我兒子楊澤太累了,因為去升平觀出診,治好了撫遠大將軍的母親,由于太過操勞,所以停業一天。

楊澤看了這告示,真是哭笑不得,他道:“娘,人家店鋪門上貼告示,都是店主有喜,歇業一天。你可倒好,貼這么個告示出去,再說天都黑了,你貼出去,別人也看不見啊,更談不上歇業一天了。”

張氏卻道:“這是貼出去,明天讓街坊看的,咱們家該開門還開門,到時娘就坐在鋪子里,只要有人來問,娘就說你去縣令大人那里了,去談筆大生意,街坊們聽了這話,保準以后看病就上咱們至仁堂來。”

楊澤和楊百秋哈哈大笑,誰都沒有阻止,張氏愿意顯擺,只要能讓她開心,那就讓她顯擺好了,可他父子二人心中卻都想:“要是以后街坊有病全上咱們這來,那別的醫生非得恨死至仁堂不可,這不是砸了人家的飯碗么。”

貼完了告示,張氏下廚,整治了一桌好菜,一家三口外加上木根,好好吃了一頓,吃罷聊了會兒天,這才各自回房安歇。

第二天一早,楊澤起床,洗漱之后,用過早點,便去了縣衙,去見吳有榮,談買下路德堂的事。

吳有榮仍是在花廳見了楊澤,這位吳大縣令對楊澤分外的客氣,親自給楊澤倒了杯茶,他笑道:“楊醫生,今天叫你來,主要是談路德堂的事,那丘路德罪大惡極,已經舉家逃走了,抓他歸案到也不急在一時。他的路德堂被充公,本官打算發賣,你可有意盤下?”

來這兒不就是談這事兒的么,楊澤也不拐彎抹角,道:“草民自是愿意盤下,只是不知價錢幾何?”

吳有榮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這才笑瞇瞇地道:“五百貫,如何?”

楊澤只感牙疼,還真開出五百貫的價格了,這也算不上便宜楊家了,看來自己在這吳縣令的眼里,沒啥面子啊!五百貫,可是楊家能出的最高數字了。

楊澤道:“五百貫……一是半會兒的,草民家中實是難以湊齊,還請縣令大人寬限幾天,待草民去湊湊,或者大人能不能壓壓價?”

吳有榮看了看楊澤,一字一頓地說道:“人情送匹馬,生意不饒針。這路德堂發賣的事,本官只和你楊家說了,也就是只希望你楊家買,你明白本官的意思了吧!”

楊澤心里有點不是滋味兒,雖然這個價格是楊家能夠接受的,但吳有榮在這事兒里顯得有點不太夠意思了。不過還好,五百貫買下路德堂,多多少少也是有利潤可拿的。

楊澤點頭道:“就依縣令大人的意思,五百貫,我們楊家買下路德堂了!”

吳有榮一拍手,道:“好,爽快。對了,還有一事,就是關于丘路德的下落,你可知丘路德在哪里?”

楊澤呃了聲,想了想,這才道:“昨天之前,草民是知道的,丘路德自然是在路德堂里,今天嘛,他既然是逃走了,自然就是保安縣城之外,至于此時此刻,應該是已經出了保安縣的地界了!”

他說的這話,其實是廢話,誰都知道的廢話,昨天之前那丘路德當然是在自己家中,而如今逃走了,又逃了有這么長時間了,豈有不出保安縣地界之理!

說完這一通廢話,楊澤自己也感到有點不好意思,這不是浪費人家縣令大人的時間么!

然而,吳有榮聽了這廢話之后,卻啪啪啪地拍起手來,笑道:“很好,幸虧楊醫生告知了本官那丘路德的下落,本官這就派人去追,至于追不追得著,那就和楊醫生無關了,你不必為此擔負責任!”

楊澤一愣,這話什么意思,沒聽明白啊!

就見吳有榮取出一張紙來,竟是一張告示,但這張告示可和張氏寫的告示不同了,這可是蓋了大印的正規告示,出這種告示是要記錄在案的。

吳有榮道:“你來看看這張告示,上面都寫了什么!”

楊澤接過一看,這告示上寫的大概意思是:如果誰知道欲謀暗害魏侯長子的逃犯丘路德的下落,就要告知官府,官府為此懸賞五百貫!

“這……”楊澤明白了,這張告示才是吳有榮真正要便宜楊家的地方。

吳有榮笑道:“那路德堂,你用五百貫買了下來,而你因為告知本官丘路德的下落,所以得了五百貫的賞金,一出一進,兩項抵消了!本官剛才不是說了么,人情送匹馬,生意不饒針,所以那路德堂你是非要用五百貫買下來不可的,總不能讓官府倒貼錢給你吧!”

楊澤也笑了,這賞金五百貫也必須要這么高的,要不然顯示不出對魏侯長子的重視啊!

魏侯長子在至仁堂治病,那丘路德上門大吵大鬧,非要說他欲謀加害,也能勉強扯上關系,但丘路德只是個落井下石的卑鄙小人罷了,卻并沒有干什么罪大惡極的事,所以讓他跑了,沒抓住他,也不算加害他,只能算他自作自受而已。

至于這發賣逃犯家產,又給了楊家賞金之事,并沒有讓官府出一文錢,就算以后另有官員來此做縣令,也不會追究的,再說又關系到魏侯之子,就算是官員看到了這份記載,也會假裝看不見的,沒誰會惹這個麻煩,這事過去了,便也就是過去了,沒有半點后患。

吳有榮拿回告示,道:“這告示不會貼出去的,只是走個過場而已,以免別人真以為是你告的秘,對你楊家名聲有損!”

連這都為我想到了,這位縣令大人真是夠意思啊,楊澤心中歡喜,連連稱謝!

這也算是談完了一個小生意,但吳有榮并沒有讓楊澤離開的舉動,反而做了個請的手勢,讓楊澤喝茶,兩人一起舉杯。

喝了一口茶,吳有榮道:“楊醫生,以你的醫術,又和小侯爺關系親厚,以后必不會窩在這小小的保安縣,本官在此之前沒能結識你,自是談不上雪中送炭,但錦上添花的事本官還是能做做的。”說著,他沖楊澤微微一笑。

楊澤也回了一笑,顯而易見,這位吳有榮是要送他某個大人情了,這也是官場上的慣例,人情往來攀親帶故,官場上的關系網,還有小團體往往就是這么形成的。只不過,他現在還不是官,吳有榮卻向他示好,這可不叫錦上添花,而是真正的雪中送炭了。

吳有榮從袖中拿出兩個信封,先遞一個信封給楊澤,笑道:“這是本官免了你童子試的公文,你可以直接去州里參加考試,中了就是秀才了。”

楊澤頓時一喜,道謝接過信封,他正愁考試的事兒呢,考試是很讓人頭疼的一件事,吳有榮替他省了一場考試,這可是大好事,大人情。

吳有榮又把另一個信封遞給楊澤,道:“這是本官給瓜州醫所寫的推薦信,推薦你進入瓜州醫所,雖然不會得到什么品級,但你在那里能多得些經驗,多認識些人,對以后的前程大有好處啊!”

楊澤接過信封,再次道謝。這吳有榮看似粗魯,可實際上相當的會做官,為人處世很是精明,這兩份人情送的,都是楊澤最需要的,而且楊澤以后就算飛黃騰達了,也得記著,當初跨入官場的第一個臺階,就是這位吳縣令推他走上去的。

送人情這種事,說多了反而不好,吳有榮又囑咐了楊澤幾句,讓楊澤早些啟程去瓜州醫所,便讓他離開了。

楊澤將兩封信揣入懷中,離了縣衙,剛出縣衙大門,就見吳大公子低著頭進門,楊澤有心和他打個招呼,卻見吳大公子不知在想著什么,他便沒再說話,有點害怕吳大公子再和自己討論一下武林之事了。

回到至仁堂,就見張氏搬了把椅子,坐在門口,正在和一大群的街坊鄰居說話,說得正是他在升平觀的事,張氏說得云山霧罩,街坊鄰居們聽得如醉如癡。

張氏見兒子回來了,大聲道:“兒啊,你回來啦,和縣令大人談得怎么樣了?”

街坊鄰居們一起轉頭看他,打招呼問好聲不斷,對楊澤的態度再不像以前那樣,以前是對楊澤視而不見,現在是深怕打招呼打晚了,又怕態度不夠親熱。

楊澤沖眾人點頭微笑,又對張氏道:“談好了,娘你給路德堂想個新名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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