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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黑市？怎么看起像是一個普通的坊市。..”
看到眼前，熙熙攘攘的人群，一個個帶著各色各樣的鬼臉面具，但是布局，卻跟普通的交易坊市一模一樣的黑市小鎮，楊凡微微有些驚訝。
“黑市也是坊市，千百年來都是這個樣子的。”
蕭霸解釋道。
紅袖輕笑一聲：“坊市是修真界最成熟的交易場所，黑市只是物品的來源沒有保證，一樣是交易的地方，自然不需要改變。”
“不錯，這外面其實也沒什么好東西，好東西都在拍賣行里掛著呢，我們先去拍賣行。”
蕭霸附和道。
楊凡點了點頭，跟著蕭霸身后就要往前走，就在這時，突然遠處的一個攤位傳出了一個蒼老沙啞的聲音：“體修秘技，殘本，便宜賣。”
“體修秘技？”
楊凡頓時看了過去，他現在的眼睛已經到了無比強悍的地步，再加上神魂之力融入身體二次，幾乎可以做到全無死角的視角了，輕易的就看到了那個攤位上，確實有一本淡黃色的秘芨。
“天心九重浪？”
楊凡心中一動，便向那邊走了過去。
“楊兄，怎么了？”蕭霸見狀，不禁問道。
楊凡笑了笑：“那里或許有我們想要的東西。”
三人走到這個攤位上，那蒼老沙啞的聲音便再次傳了出來：“三位客人，可有什么看中的？”
他的聲音很沙啞，像是一個遲暮的老者的，但是楊凡的眼睛，卻看透了那神識都能隔絕的鬼臉面具，看到了里面的相貌。
“居然是一個少女？而且，似乎還很稚嫩。”雖然楊凡能看穿這少女的相貌，但是卻無法感應到她的氣息，自然，也就不清楚，她的真正實力。
若是武修，或者是低級的修士，楊凡還可以透過血氣來判斷，但是眼前這位，顯然不可能是武修，更加不是低級修士。
因為楊凡在她的身上，看不到半點靈力的波動，能將靈力收斂到這種地步，應該至少也是金丹九轉，甚至是元嬰期以上的修士。
“若是元嬰期，恐怕又是一尊修道的天才。”
見楊凡遲遲不說話，只是上上下下的打量自己，面具后面的俏臉有些發寒，她冷冷的道：“若是不想買，就別在這里擋著，影響我的生意。”
“你這人怎么這么說話的！”楊凡沒有開口，蕭霸卻是有些憤怒，不忿這個攤主對楊凡的冷淡態度。
楊凡輕笑一聲，對蕭霸搖了搖頭：“是我的不對，這位攤主，不知道你手上這本體修秘技可否借我觀閱一下？”
“不行。”
少女斬釘截鐵的道。
蕭霸頓時火了：“你賣的東西，連看都不讓人看，誰知道是真是假，有沒有價值？”
“不相信的話，你可以不買。”
聽到攤主生硬的話，蕭霸真的有些怒了，他拉著楊凡，說道：“楊兄，我們還是走吧，這個老家伙，一看就是騙人的，若真有好東西，干嘛不送到拍賣行，要放這里賣？”
蕭霸的話，自然也是有幾分道理的，但是楊凡卻看到，那攤主的眼眶突然紅了起來。
接著，就看到少女低下頭，深吸了一口氣，又抬了起來，說道：“要看也可以，但是只能看一眼，而且只能看第一頁，不能翻到后面去。”
“看樣子，這個少女有些難處。”楊凡心中一動，止住了蕭霸想拉自己離開的動作：“我看看這秘技，說不定是不錯的寶物。”
“自然是寶物，若不是……我怎么可能把它拿出來出售。”
面具后面，少女很是不甘的模樣，看得楊凡不禁一笑。
他拿起了那本淡黃色的冊子，翻開了第一頁，第一頁上，沒有字，只有一張圖，那個圖，畫著一個人的背影。
只是一眼，楊凡就深深的入了迷。
可就在這時，少女攤主一把就將冊子奪了回來。
“一眼看完了，買不買？”
楊凡有些意猶未盡的看向少女攤主手中的冊子，同時，也看到了她的雙手，上面看起來蒼老無比，但實際上，內里卻白皙如蔥，十分的修長好看。
“多少靈石？”
楊凡問道。
聽到這話，蕭霸一急，拉著楊凡：“楊兄，你還真的買？”
“我看那第一頁的畫像，頗為精巧，似乎有巧奪天工之技，縱是沖著那畫像，只要開的價格不離譜，就收了也是無妨的。”
一直沉默的紅袖聽到這話，不禁問道：“除了詩詞，你還喜歡書畫？”
楊凡笑了笑：“略知一二而已，跟白衣卿相的三變大家，可沒辦法比的。”
跟紅袖一起久了，楊凡也少了幾分拘束，再加上實力的增長，也讓他有底氣對上大妖級別的妖族了，所以言語之間，也多了幾分調侃。
只是這話一出，紅袖卻沉默了下來。
見她沉默，楊凡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想要安慰幾句，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而這個時候，少女攤主在猶豫了片刻之后，也終于報出了價格：“三萬上品靈石，只要你給我三萬上品靈石，這秘技，就是你的了。”
“三萬？你這破冊子要三萬靈石，還是上品，你想靈石想瘋了吧！”
聽到少女攤主的話，蕭霸毫不客氣的諷刺道。
楊凡卻看到，少女的嘴唇輕咬，但是眼神卻定定的看向楊凡，帶著一抹不明的希冀。
這股希冀，讓他有些觸動。
但是，這里畢竟是黑市，雖然這個少女欺騙自己的可能姓不大，畢竟她可不知道自己有看透那鬼臉面具的能力，可是，也不防真有騙子，連這一點也想到了。
“不能少些？”
紅袖開口了，因為她也看出了攤主的一些異樣，而且，一個行將就木的老者，怎么也不可能有那么一雙燦若星辰的眸子。
當然，更重要的是，她看出了楊凡很想要那本小冊子。
“不能少，就三萬靈石。”
雖然話說的依舊斬釘截鐵，但是楊凡卻看到少女有些猶豫，但是隨后，似乎想到什么，才堅定了下來。
“好，我買了。”
就是這一絲猶豫，讓楊凡下定了決心。
而同時，他也看到少女松了口氣，眼眸之中，卻又不是喜悅，而是有些沉重。
楊凡隨手一揮，攤位上就多了一個箱子，沒有設防，少女的靈識一轉，就知道，里面確實是三萬枚上品靈石。
“希望你好好保存，若曰后我有了靈石，希望你能重新賣給我。”
少女將手上的冊子，小心翼翼的遞了過來。
楊凡笑了笑：“可以，不過到時候我會加價的。”
“好。”
少女聽到這話，笑了起來。
接著，她便收了靈石和攤子，匆匆離去。
“三萬上品靈石，楊兄，你瘋了？”看到攤主遠去了許久，蕭霸依舊有些不忿。
楊凡卻是一笑，揚了揚手上的冊子，說道：“這本冊子的價值，絕對不止三萬上品靈石。”
蕭霸不信。
紅袖則是點了點頭：“是很值的。”
只是那話中的意味，卻頗耐人尋味，不知她所說的值，是指哪一方面。
不過既然兩人都覺得值，蕭霸再不忿，也沒什么好說的，只得有些氣悶的在前面帶路，很快，拍賣行就出現在三人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