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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斷知道掃地僧的身份,是后世眾人最感興趣的話題之一,各種猜測都有,相互爭論不休,此時掃地僧就在他眼前站著,但他根本不想問掃地僧是誰。.
“我他媽管你是誰,你不過是內力的聚集體,唯一作用,就是被老吸干。”
獨孤斷心冷笑,眼青光繚繞,身上飄散著一絲絲青氣,地上的竹在腳下浮動,右手捏做劍指,食指與指間并發出寸許的青芒,準備以獨孤劍迎敵。
掃地僧看到殺氣驚天的獨孤斷,并沒有動手,嘆道:“你是逍遙派的弟?”
獨孤斷微微一愣,點頭道:“算是!”看到困惑的掃地僧,淡淡道:“我學會了‘北冥神功’與‘凌波微步’,與逍遙派有幾分香火之情,過段時間我將接任逍遙派掌門人,你也可以說我是逍遙派的人。”
掃地僧眼露出思索之色,打量一番獨孤斷,笑道:“以施主的本領,若真是成為逍遙派的掌門人,綽綽有余,只是施主姓格太過霸道,與逍遙兩個字相差甚遠,還需要歷練。”
蕭遠山聽的云里霧里,不明白江湖上何時還有一個門派叫做逍遙派,似乎獨孤斷學了逍遙派的武功,才變的如此厲害。
慕容博大驚失色,對于逍遙派,他略知一二,相傳凌波微步是天下第一輕功。當年他有幸一見,至今為之神往。
“施主果然學會了‘北冥神功’,不知施主練到了第幾幅圖?”
掃地僧嘆了口氣,面色惆悵,似是勾起了心的一些往事。
“三十三!”
獨孤斷面色淡然,他最近又練成了數幅圖,離最后的大成,只剩下三幅圖。
“什么?”
掃地僧豁然動容,一直平淡的臉色,終于變了,眼精光爆閃,再也不復剛才的渾濁,正色道:“你說的是真的?”
獨孤斷點了點頭,目露詫異之色,心道:“這有什么可奇怪的!”
“怎么會這樣?這不可能!”
掃地僧喃喃自語,若是說獨孤斷是先天境界,他雖然驚駭欲絕,但還是能接受,畢竟也許是獨孤斷的天賦太過妖孽,但獨孤斷練成了北冥神功三十三幅圖,卻讓他不敢想象,因為這已經與天賦無關。
掃地僧抬起頭,目光炯炯的盯著獨孤斷,說道:“施主身體可是有何不妥?”
獨孤斷搖了搖頭,瞇起眼睛,心已經明白掃地僧的意思,不管他是不是逍遙派的人,但他一定熟知北冥神功,看他的樣,似乎北冥神功不可能練成,或者說沒人練到三十三幅圖。
“這莫不是天意?!”
掃地僧抬頭望著明月,神情異常奇怪,似是贊嘆,似是不服。
獨孤斷暫時壓住心的殺意,淡淡道:“看你的樣,似乎北冥神功不能練成?”
掃地僧目光嚴肅,正色道:“施主若是能收斂殺心,老衲自當告知施主一切。”
“呵呵……”
獨孤斷笑了,撇了一眼面露期待之色的掃地僧,冷笑道:“現在不說,就永遠別說了,老從來就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不能練又能怎么樣,我一樣練成了,我追隨著力量的軌跡,沒有什么可以阻止我了,我的信念從來不會動搖!如果暴力不是為了殺戮,那將毫無意義了。”
他早知道“北冥神功”沒有那么簡單,而且無崖絕對沒有練成“北冥神功”,所以他沒有讓他的女人修煉北冥神功,而他自然不怕,因為他有‘昆侖鏡’在身,一旦出現問題,玲瓏便可吸光他丹田的全部內力。
吸星的缺陷嚴不嚴重,但在他依然練了,他不信北冥神功還比吸星危險。
掃地僧沉默片刻,嘆道:“北冥神功三十幅圖,代表了人體的各條經脈,按理說只是練成一幅圖就可以吸人內力,根據北冥神功的運功法門,轉化為北冥真氣,若是三十幅圖全部練成,我也不知道怎么樣,因為隨著練習,每增加一幅圖,便有走火入魔的風險,我們練武之人,最怕的就是心魔,按理說練到二十幅圖,心魔已經無法阻擋,練功之人會出現幻覺,最終的下場是不受控制的發狂,全身經脈寸斷,爆體而亡。”
掃地僧看著臉色平淡的獨孤斷,驚嘆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抵御心魔的入侵,竟然練到三十三幅圖,這簡直……”說著停了下來,神情復雜。
“原來是這樣!”
獨孤斷若有所思,他體內有昆侖鏡,自可免疫一切心魔,看來又是玲瓏救了他。
雖然他如今已經功至先天,但他還從未經歷過心魔,不知道心魔有多可怕。
若是旁人向獨孤斷這樣嗜殺,早已變成了沒有思想的怪獸,但他自從來到江湖,殺了數千人,卻依然若無其事,歸根結底還是因為昆侖鏡守住了他的靈臺,邪魔避退,萬法不侵。
否則他早已經煞氣入體,若是過不去心劫,自是會變成一個瘋,雖然如今他已經瘋了,但還是有區別的。
聽說精神病人都不會承認自己患有精神病。
掃地僧臉色忽明忽暗,誠懇的說道:“獨孤少俠,也許你會練成‘北冥神功’,老衲希望你能放下心的殺意,若是你有什么不解,老衲自可為你解惑,相信若干年后,你真可以成為古往今來的第一高手,甚至突破先天,達到那沒人知道的境界。”
掃地僧害怕了,如今站在他面前的根本不是人,是萬年難遇的妖孽,弱冠之年成就先天,本已經震古爍今,誰料他更是練成了‘北冥神功’,讓人望塵莫及。
在給他數十年時間,根本無法想象他會達到何種境界,若是這些出現在一個大俠身上,掃地僧一定會贊嘆武林有福,但如今卻出現一個魔頭身上。
到時候天下無人能擋他,一但他起了殺心,那可真是生靈涂炭,蒼生哭泣。
“若是我說不呢?你可是要為了武林的安危除去我這個禍害?”
獨孤斷面露笑意,看到掃地僧不說話,笑道:“如今我們都是先天,勝負五五分,千軍萬馬都無法阻擋我,你有多大機會?”
掃地僧想什么他太清楚了,因為每一個遇到他的正派大俠,都會贊嘆一番他的天賦,然后苦口婆心的勸他浪回頭。
掃地僧嘆道:“老衲只是讓施主不要濫殺無辜!”
“是么?”
獨孤斷笑了,伸手指了指地上蕭遠山與慕容博,森然道:“那你為何阻我殺了他們?這兩人早年殺得人不計其數,如今躲在藏經閣偷雞摸狗,他們也是無辜嗎?”
蕭遠山默不作聲,并沒有反駁。
慕容博如今已經明白這個老僧恐怕與獨孤斷伯仲之間,他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忙道:“大師不要聽他胡說,我從未殺過一個好人,俱是殺些為非作歹的人。”說著露出疑遲之色,看了看獨孤斷,咬牙道:“就像他這種禍害,還望大師為武林除害,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我死了不要緊,但萬萬不可讓這魔頭逃脫!”
“阿彌陀佛!”
掃地僧念了聲佛號,說道:“獨孤施主有所不知,老衲也知這兩人劣跡斑斑,所以任由施主廢去了他們的武功,如今他們既是廢人,還希望施主放他們一條生路,到時候老衲每曰為他們講經,定然可以讓他們皈依我佛。”
蕭遠山依然沉默不語,慕容博心一喜,忙道:“我愿意在少林寺出家為僧。”如今還是逃命最重要,顧不得其他。
“唉!”
獨孤斷嘆了口氣,神情落寞,惆悵道:“我遇到過無數的對手,其也有比我厲害的人,雖然他們并不能阻擋我,但他們值得我尊敬,而對于你,我卻不知道說什么好,我看你不是先天高手,倒像是先天腦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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