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參加劉正風金盆洗手的武林群雄,有的昨晚已經連夜趕路離開衡陽,但也有不少近路的等到天亮在走,此刻這些江湖人,有的成群結隊,有的結伴而行,有的獨自一人,全都向衡陽城的城門涌去。
“你們快看,那是什么?”
正當武林群雄要出城的時候,突然有人驚呼一聲,目光驚恐的指著城門上方。
眾人抬頭一看,城門樓下面掛著兩具尸體,身無寸縷,摟抱在一起,中間有一根拇指粗的繩子,一頭綁在城墻上,一頭打了兩個結,分別套在兩具尸體脖子上。
人群中有眼尖的看了一眼,驚叫道:“那是大嵩陽掌‘費彬’和托塔手‘丁勉’。”
霎時之間,人群中嘈雜一片,眾人紛紛議論,交頭接耳。
“魔君果然兇殘,連尸體都不放過!”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竟然有人敢殺嵩山派的太保!”
“這兩人好不知羞,竟然赤身[],摟抱在一起!”
“哼,一定是兇手故意扒光的!”
“這你可猜錯了,這二人沒死的時候就光著身子,還抱在一起!”
“這是怎么回事?”
“我給你講講吧,說來話長……”
武林群雄有看過昨曰四人表演的人,臉色發白,不發一言,轉身就走,也有不知情況的,四處打聽,聽完后目瞪口呆,還有昨曰聽人敘述過的,原本有些不信,但此刻看到城門樓是蕩秋千的二具尸體,心驚膽戰。
獨孤斷一行車馬,此時也向城門方向前行,獨孤斷目力超絕,遠遠就看到城門樓下圍著的一群人,心中贊嘆一聲,這史鏢頭到也是個人才,辦事干凈利落,以后有機會要獎賞一番。
“小斷,前面怎么了?”
劉正風挑開馬車的簾子,他為了避嫌,并沒有騎馬,而是和家人坐在馬車中,本來獨孤斷也不想騎馬,但車廂里實在太悶,而且自己的法拉利也不能讓外人騎,所以他只好和曲洋一起在前面領路。
“沒事,劉叔,你們一會千萬不要往外面看,前面都是參加你金盆洗手的江湖人,要是被人認出可麻煩了。”
獨孤斷回頭認真叮囑劉正風一句。
“好!”
劉正風明白的點點頭,知道獨孤斷所言非虛,趕緊回到馬車中,叮囑家人切不可往外看。
“駕!”
獨孤斷一行車馬平靜的從人群旁穿過,曲洋撇了城門樓一眼,瞳孔緊縮,看了看一旁若無其事的獨孤斷,沉默無語。
而獨孤斷一行人能穿過城門卻沒被人發現,全因為獨孤斷和曲洋帶著斗笠,這次路途遙遠,獨孤斷也不想節外生枝,所以暫時先低調幾天,等到了黑木崖,在想低調也沒機會了。
當獨孤斷一行車馬剛剛離去,周圍江湖人對著兩具裸尸指指點點的時候,突然遠處奔來一個蒙面人,他的速度極快,身子一縱,便上了城門樓,還沒等眾人反映過來,伸手拔出背后的單刀,一刀便砍下丁勉和費彬的人頭,砰砰兩聲,兩具無頭的尸體瞬時掉落地面,眾人驚呼一聲,連連后退,抬頭在看,那個黑衣蒙面人已經不見蹤影。
眾人各持己見,有說那人就是魔君獨孤斷,但也有說不是,既然魔君把丁勉和費彬的尸首懸掛在此處,就是讓人觀看的,何必要砍下二人的頭顱。
眾人看到沒有熱鬧可看了,三三兩兩離去,盡早離開衡陽這個是非之地。
一陣微風吹過,地上的兩具無頭尸體靜靜擺放,無人理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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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遠處走來幾個捕快,他們剛接到群眾報案,只是看到江湖人聚集,沒敢過去,此刻看到人群一散,才敢走上前去。
“哎呦,大人這可真是夠慘的了!”
幾個捕快簇擁著一個捕頭走了過去,其中一個臉很長的捕快幸災樂禍的看著地上的尸體。
“哼!”
捕頭冷笑一聲,罵道:“媽的,這些江湖人整天打打殺殺,目無法紀,不服教化,真是豈有此理。”
“大人,我們為什么不抓幾個江湖人回去審問呢?”馬臉捕快不解的問道。
“蠢才,這些江湖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主,沒有證據你就抓人家,要是我們被人家圍攻了,你能擋住啊?”
捕頭氣不打一處來,狠狠瞪了那個馬臉捕快一眼。
“是,是,屬下愚鈍。”
那個馬臉捕快趕緊抽了自己一個嘴巴。
“大人,這兩具無頭尸怎么辦?”
其中一個捕快指著地上的尸體,目光疑惑的看著捕頭。
“你倆抬著這兩具尸體出城,趕緊找個地方埋了。等回去就說這兩人互相斗毆,最終同歸于盡。”
捕頭說完便指了指他的兩個手下,其中就有剛才那個馬臉的捕快。
馬臉捕快哭喪著臉和同事一起托著兩具尸體來帶城外的一處密林。
看到左右無人,馬臉捕快把那兩具尸體隨手放在地上,轉身就走。
“哎?咱們還沒挖坑呢?”
馬臉捕快的同事趕緊拉住他。
“挖什么坑?”
馬臉捕快回頭不滿的看著同事。
“大人不是讓我們埋了他們二人嗎?”
“哼,要埋你埋吧。”
馬臉捕快冷笑一聲,掙脫同事的手臂,快速邁步離開。
“晦氣!誰埋他!”
馬臉的同事暗罵一聲,也轉身離開。
就這樣兩具無頭尸靜靜的躺在樹林中,不一會樹林里傳來一聲嚎叫,很快樹林四周出現了幾雙綠油油的眼睛,它們看到地上的尸體,垂涎欲滴,顯然是被血腥味吸引過來的,瞬間幾道灰色的身影從林中鉆出,撲向地上的兩具尸體。
“嘎吱!嘎嘣!”
樹林里頓時傳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聲,讓這寂靜的樹林中增添了幾分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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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斷還不知道丁勉和費彬的尸體已經喂了狼,要是知道估計會高興的獎勵那幾只狼。不過那也得等以后,因為他現在遇到了麻煩。
獨孤斷一行車馬剛出衡陽城數里地,行至衡陽城郊,突然一道瘦弱的身影站在了官道上,攔住了獨孤斷一行人的去路。
來人骨瘦如柴,雙肩拱起,臉色枯槁,披著一件青布長衫,洗得青中泛白,形狀甚是落拓,雞爪般的手里還拿著一把胡琴。
獨孤斷瞇起雙眼,看著那個瘦的像個癆病鬼,好似一陣風就能吹倒的身影,心道:“他終歸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