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節來自于
段興長嘆一聲,道:“我佛說道,人生在世,難免癡嗔貪三毒。師伯是大大了不起的人物,可是糾纏在這三毒之間,盡管武功卓絕,心中的煩惱痛苦,卻也和一般凡夫俗子無異,卻是人死如燈滅!”
一眾青衫女子圍將上來,哭聲大振,甚是哀切。這些女子每一個都是在艱難困危之極的境遇中由童姥出手救出,是以童姥御下雖嚴,但人人感激她的恩德。
段興想起三個多月中和童姥寸步不離,蒙她傳授了不少武功,她雖脾氣乖戾,對待自己可說甚好,此刻見她身亡,心中難過,伸手去扶時,只覺童姥全身骨骼如綿,縮成一團,卻是因為身死,自動散功了。
昊天部為首的老婦說道:“尊主,咱們是否將老尊主的遺體運回靈鷲宮隆重安葬?敬請尊主示下。”
段興道:“該當如此。”
那老婦指揮眾女,用毛氈將童姥尸首裹好,放上駱駝,然后恭請段興上駝。
段興正要上駝,遠處快馬一匹疾馳而來,掀起陣陣塵土。
凝眼望去,見馬上人一身黑衣,胸口繪了一銅色的小樓圖案,正是煙雨樓銅牌殺手。
來人直奔段興身前,空中一個翻身下馬,直接跪倒在地,雙手恭敬的呈上一個紙條,待段興伸手取過,來人雙眼一翻,往后便倒,卻是已經身亡。
段興顧不得看手中紙條,連忙搶上前伸手探殺手鼻息。發現毫無反應,“嗤拉”一下,將對方上衣撕開,只見對方胸口上印著一個黑色的掌印。
“尊主,這是魔教功法‘鬼魅手’。”老婦見段興看著傷口,上前輕聲說道。
段興一皺眉,迅速翻開紙條,上面只寫有一行小字,“魔教設伏,損失慘重。已回總舵暫避鋒芒。請尊主速歸。”落款:白無常。
段興指揮老婦將傳信的煙雨樓殺手就地埋好,也不上駝,原地沉思。如今手頭上要處理的事情實在太多,按照原著劇情發展。此時應該是三十六洞、七十二島殺上靈鷲宮之時。若是不想那成千上萬的妹子就此香消玉殞。段興勢必要第一時間趕去靈鷲宮救援。
可如今煙雨樓又出現了異狀,雖然不知具體發生了什么,損失又是有多少。但是依自己對拓跋楓的了解,不到特大事情,涉及到整個煙雨樓的重要問題之時,他絕不會輕易來尋自己,更何況自己來找童姥之前已經給他做了交待,等閑事情不應冒著透露自己身份的危險,來給自己傳來密信。
第三個迫在眉睫的事情還有一個,那便是當初在擂鼓山之時,自己曾放出話過,說要在三月內,對當時覬覦逍遙派絕學的各門各派挨個造訪。如今都過去三個多月了,再拖延時間下去,難免會在江湖上傳出流言蜚語,說新任逍遙派掌門只是個耍嘴皮子功夫的人,最終還是怕了各門各派,不敢登門拜訪。這不僅對自己聲譽造成影響,就是對整個逍遙派重出江湖也不是什么好的開端。
千頭萬緒,都纏在了段興的額頭,讓他的眉頭皺的越來越緊。
靈鷲宮的一眾女子看著段興沉默,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在童姥歷年的積威下,她們已經習慣了小心翼翼,她們對童姥,對靈鷲宮充滿了各種復雜的感情。
原地踱了三步,段興一抬頭,滿眼都是堅定,身形一動,直接跨到了駱駝上,眾女自然的去牽駱駝,說什么也不肯乘坐,想要在后步行跟隨。
段興道:“時間緊急,咱們須得盡快趕回靈鷲宮去,大家一起上駱駝吧。”說完,雙袖一甩,施展“斗轉星移”,不由分說的將一眾女子全給卷到了駱駝上,
一行人徑向西行,走了五日,途中遇到了朱天部的哨騎。余婆婆,也就是之前指揮眾人收起童姥遺體的老婦發出訊號,那哨騎回去報信,不久朱天部諸女飛騎到來,一色都是紫衫,先向童姥遺體哭拜,然后參見新主人。
朱天部的首領姓石,三十來歲年紀,段興便叫她“石統領”。他心急如焚,只待趕緊解決了靈鷲宮的叛亂,還要去處理其他事情,因此言辭間也不客氣,只淡淡的安慰了幾句,說她們途中辛苦,便要求大家繼續趕路。
眾女大喜,先是一齊拜謝,然后躬身凜遵,加快了趕往靈鷲宮的速度。
如此連日西行,昊天部、朱天部派出去的聯絡游騎將赤天、陽天、玄天、幽天、成天五部眾女都召了來,只有鸞天部在極西之處搜尋童姥,未得音訊。
靈鷲宮中并無一個男子,段興處身數百名女子之間,卻不覺有任何不便,在他心里,靈鷲宮的萬千妹子已經屬于了他的禁臠,他人誰也碰不得。
當然,年紀老的除外……
一路上,眾女對段興十分恭敬,若非段興出口相問,誰也不敢向他說一句話。
這一日正趕路間,突然一名綠衣女子飛騎奔回,是陽天部在前探路的哨騎,搖動綠旗,示意前途出現了變故。她奔到本部首領之前,急語稟告。
陽天部的首領是個二十來歲的姑娘,名叫符敏儀,聽罷稟報,立即縱下駱駝,快步走到段興身前,說道:“啟稟主人:屬下哨騎探得,本宮舊屬三十六洞、七十二島一眾奴才,乘老尊主有難,居然大膽作反,正在攻打本峰。鈞天部嚴守上峰道路,一眾妖人無法得逞,只是鈞天部派下峰來求救的姊妹卻給眾妖人傷了。”
眾洞主、島主起事造反之事,段興早就心里有數,壓根也沒將他們一群烏合之眾放在眼里,聞言,只是淡淡的說道:“無妨。隨我返回靈鷲宮,將一眾反叛之人殺個干凈。”
強大的氣勢撲面而出,眾女聞言紛紛精神振奮,不料,未等眾人繼續趕路,只聽得馬蹄聲響,又有兩乘馬奔來,前面的是陽天部另一哨騎,后面馬背上橫臥一個黃衫女子,滿身是血。左臂也給人斬斷了。
符敏儀神色悲憤。說道:“主人,這是鈞天部的副首領程姊妹,只怕性命難保。”
那姓程的女子已暈了過去,眾女忙替她止血施救。眼見她氣息微弱。命在頃刻。段興見了她的傷勢。坐在駱駝上也不起身,只是左手中指連彈,便封閉了那女子斷臂處的穴道。血流立止。
第六次彈指時,使的是童姥所教的一招“星丸跳擲”,一股的北冥真氣射入她臂根“中府穴”中。那女子“啊”的一聲大叫,醒了轉來,叫道:“眾姊妹,快,快,快去縹緲峰接應,咱們……咱們擋不住了!”
段興使這凌空彈指之法,倒有大半部分是故意炫耀神技,為的是在靈鷲宮的這些女子當中樹立一個強硬的形象,雖說童姥多年威嚴,眾女子對自己接任靈鷲宮宮主之位毫無意見,但段興畢竟年紀輕輕,眾女表面看似恭敬,實則內心有多少敬服,卻不為人知。若自己不露上兩手,將來勢必會遇到下屬陰奉陽違的情況。
何況靈鷲宮中諸女十之是吃過男人大虧的,不是為男人始亂終棄,便是給仇家害得家破人亡,在童姥乖戾陰狠的脾氣薰陶之下,一向視男人有如毒蛇猛獸,突然之間,童姥身亡,宮主換成一個男子,一眾女子里除了余婆婆這樣對童姥死忠的以外,大部分心里都有些意見。
但此刻見段興一出手便是靈鷲宮本門的功夫,功力之純,直在老尊主之上。眾女震驚之余,齊聲歡呼,不約而同的拜伏在地。段興心中滿意,暗道:“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臉上卻是一副疑問的表情,問道:“你等這是何意?”
有人向那姓程女子告知:尊主已然仙去,這位青年既是尊主恩人,又是她的傳人,乃是本宮新主。那女子名叫程青霜,掙扎著下馬,對段興跪拜參見,說道:“謝尊主救命之恩,請……請……尊主相救峰上眾姊妹,大伙兒支撐四月,寡不敵眾,實在已經是危……危殆萬分。”說了幾句話,伏在地下,連頭也抬不起來。
段興義正言辭的說道:“各位不必如此,須知師伯于我,就如授業恩師一般。如今師伯仙去,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的妖人竟敢以下犯上,殺我靈鷲宮之人,本尊無論如何也是要殺他們一個片甲不留,以敬師伯在天之靈。”
眾女再次齊聲歡呼,對段興的愛戴頃刻間又多了一分。
余婆轉頭向符敏儀道:“符妹子,主人初顯身手,鎮懾群妖,身上法衣似乎未足以壯觀瞻。你是本宮針神,便給主人趕制一襲法衣罷!”
符敏儀道:“正是!妹子也正這么想。”
段興一低頭,見到自己身上原本華麗的錦衣,如今已經顯得骯臟、破亂不堪。四個月不洗,任是再高貴的衣裳也經不起如此折騰。
他本就在皇室出身,這些年錦衣玉食慣了,之前一直忙著學習武功,與李秋水相斗,也未來及查看自身,此時發覺,心中頓時一陣膩歪,索性右手一拽,將自己上衣撕了開去,露出精壯、健碩的上半身,完美的線條,八塊腹肌在陽光照耀之下,反射出澤澤光輝,配上一頭飄逸的黑發,如星辰般深邃、浩渺的眼神,簡直猶如男神下凡一般。
“哇!”“哦!”“啊!”除了幾個膽子稍微大的和年長的以外,靈鷲宮其他年輕女子驟然之間見到段興的上身,不由得面紅耳赤起來,轉過頭不敢再看。只是轉了沒幾秒,又偷偷的再瞄上一眼,然后又轉了過去,如是反復。
段興非常滿意這種效果,微微一笑,道:“既如此,就有勞敏儀妹妹了。”(。。)
ps:星期一,厚顏求票!大家的每一次支持,都能讓小僧迸發出創作的靈感,為了越來越精彩的劇情,為了靈鷲宮的第一男神,大家快樂地投票吧!!!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