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笑八部天龍第二百三十五章 西夏(1)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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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西夏(1)


更新時間:2014年05月05日  作者:幻海師傅  分類: 武俠 | 浪子異俠 | 幻海師傅 | 傲笑八部天龍 
段興身在半空,一瞥眼間,見那青銅大鼎的鼎蓋一動,有什么東西要從鼎中鉆出來,他身子下落,雙足踏住鼎蓋。只覺鼎蓋不住抖動,當即使出“千斤墜”功夫,硬將鼎蓋壓住。

其時兔起鶻落,只片刻間之事,段興剛將那鼎蓋壓住,四周眾人的呼喝之聲已響成一片:“哎喲,快取解藥!”“這是碧磷洞的牛毛針,一個時辰封喉攻心,最是厲害不過。”“桑土公這臭賊呢,在哪里?在哪里?”“快揪他出來取解藥。”“這臭賊亂發牛毛針,連我這老朋友也傷上了。”“桑土公在哪里?”“快取解藥,快取解藥!”

“桑土公在哪里?”“快取解藥!”之聲響成一片。中了毒針之人有的亂蹦亂跳,有的抱樹大叫,顯然牛毛針上的毒性十分厲害,令中針之人奇癢難當。

這無數毒針,明顯是有人開動銅鼎中的機括,從鼎中發射出來。銅鼎從空而落,引得眾人的抬頭觀望,鼎中之人便乘機發針,若不是他見機迅速,內力強勁,這幾千枚毒針都已鉆入他的肉里了。段興內勁反激出去的毒針,有些射在旁人身上,有些射在鼎上,那偷發暗器之人有鼎護身,自也安然無恙。

段興看了下眾人中箭的程度,自忖以自己護身先天真氣的厚度,就算不用氣勁將毒針彈回去,也受不了傷,心下大定,也不管眾人哀嚎之聲,任由腳下鼎蓋不住抖動,卻是牢牢將之踩死,不讓對方鉆出來。

鼎中人連連運力,卻哪里掀得動先天境界的段興神力。那頂蓋只是一個勁的搖晃,卻沒有任何效果。待那頂蓋又掀動兩下,突然間鼎中人再無動靜,段興還道他在運氣蓄力,預備一舉突鼎而出。當即腳下松勁,右掌卻暗暗運力。哪知過了好一會,鼎中人仍是一動也不動,倒如已然悶死了一般。

四下里的號叫之聲,卻響得更加慘厲了。各洞島有些功力較淺的弟子難忍麻癢,竟已在地下打滾,更有以頭撞石。以拳捶胸,情景甚是可怖。

但聽得七、八十人齊聲叫道:“將桑土公揪出來,揪他出來,快取解藥!”叫喊聲中,十余人紅了眼睛,同時向段興沖來。

段興左足在鼎蓋上一點。身子輕飄飄的躍起,正要坐向松樹橫干,突然間嗤嗤聲響,斜刺里銀光閃動,又是千百枚細針向他射來。這一變故來得突兀之極,發射毒針的桑土公當然仍在鼎中,而這叢毒針來勢之勁。數量之多,又顯然出自機括,并非人力,難道桑土公的同黨隱伏在旁,再施毒手么?

這時段興身在半空,無法閃避,若以掌力反擊,則四周眾人不免又要中毒。總歸將來都是自己用來當沖鋒陷陣的好手,不能傷了太過。干脆全力運起“純陽至尊功”,在周身形成一個肉眼難見的護體罡氣。

只聽“叮叮當當”聲音不絕,所有的暗器彷如碰到了銅墻鐵壁一般,發出金屬撞擊之聲。段興右袖一振,一股柔和渾厚的內勁發出來,將千百枚毒針都虛空托在手心之上。身子便如一只輕飄飄的大紙鳶,悠然飄翔而下。

其時天上雖然星月無光,四下里燈籠火把卻照耀得十分明亮,眾人眼見段興瀟灑自如的滑行空中。無不驚佩。慘呼喝罵聲中,響出了一陣春雷般的喝采聲來,掩住了一片凄厲刺耳的號叫。

段興身在半空,雙目卻注視著這叢牛毛細針的來處,身子落到離地約有丈余之處,左腳在一根橫跨半空的樹干上一撐,借力向右方撲出。他先前落下時飄飄蕩蕩,勢道緩慢,這一次撲出卻疾如鷹隼,一陣勁風掠過,雙足便向巖石旁一個矮胖子的頭頂踏了下去獨步。

原來他在半空時神識籠罩全場,見到此人懷中抱著一口小鼎模樣的家伙,作勢欲再發射。那矮子滑足避開,行動迅捷,便如一個圓球在地下打滾。段興踏了個空,冷笑一聲,托著毒針的右手向著胖子一甩,所有暗器“刷”的一下正中對方后背。

頓時那矮子后背密密麻麻的插上了千百枚的細針,宛如一只放大了幾十倍的刺猬一般。那矮子正要站起身來,給這一手暗器打得又摔倒在地。他顫巍巍的站起,搖晃幾下,雙膝一軟,趴到在地。

四周上百人叫道:“桑土公,取解藥來,取解藥來!”向他擁了過去。桑土公左手在地下一撐,想要站起,但受傷不輕,終究力不從心。嘿嘿一陣陰笑之后,桑土公從懷中掏出一個物事扔向空中喊道:“解藥在此,你們自己搶吧。”

離的近了眾人紛紛施展輕功,躍起爭搶解藥。趁這當口,桑土公伏在地上,手腳并用,爬松泥土,竟爾鉆了進去,只是一瞬就消失不見。

段興看的清楚,心中不由驚愕道:“莫非這是傳說中的土遁之術?”神識一轉,發現一塊巖石與別的石頭有些不一樣,卻是桑土公的背脊。這人古里古怪,惑人耳目的伎倆花樣百出,若不是段興身具神識,還真不易發見。

“倒是做殺手的好伎倆。”想著自家“煙雨樓”的殺手若是人人都能會上這幾個招數,又是土遁、又是掩藏蹤跡的,再殺起人來,豈不是輕松加愉快。

“不過,似乎這和忍者的招數頗為相似……難不成東瀛忍者的招數都是從三十六洞、七十二島主身上學去的?”心中翻騰著各種想法,段興手下功夫卻是不停。

一伸手,“擒龍功”再次施展而出,“呼”的一下,桑土公被段興雄勁的袖風卷的倒飛而起,肉球般的身子飛向段興手中。他自中了段興那一手暗器之后,還未來得及給自己解毒,受傷已然不輕,這時殊無抗御之力,連忙求饒道:“大俠、大爺、親爺爺、祖宗,老祖宗,您大人有大量,就當放個屁,放過小的吧。”

這時但聽得人聲嘈雜:“桑土公。你他媽的敢糊弄我,這是個女人的香囊,你也敢扔出來,找死不成。快取解藥出來!”“你這他媽的牛毛毒針若不快治,半個時辰就送了人命。”“段太子,你快讓他取解藥出來,糟糕。再挨可就乖乖不得了!”

燈光火把下人影奔來竄去,都在求段興快取解藥。

段興道:“胖子,取解藥出來。”

桑土公道:“你放我下地啊!”

段興道:“我一放手,你又施展土遁跑了人,如何放得?快取解藥出來。”

旁邊的人跟著起哄:“是啊,快拿解藥出來!”更有人在破口大罵:“賊苗子。還在推三阻四,瞧老子一把火將你碧磷洞里的烏龜王八蛋燒個干干凈凈。”

桑土公嘶啞著嗓子道:“我的解藥藏在土里,你須得放我,才好去取。”眾人一怔,料他說的確是實情,這人喜在山洞、地底等陰暗不見天日之處藏身,將解藥藏在地底。原是應有之義。

段興冷哼一聲,出手如風,連點桑土公身上幾個要穴,說道:“去吧!這回還看你如何跑的掉!”在段興心里,桑土公已經成為了煙雨樓御yong武師,那一身奇奇怪怪的功法,在被自己全都扒出來之前,斷無放過他的道理。

桑土公對段興將自己經脈封閉之事敢怒不敢言。只是心中咒罵著段興不知名的十幾代祖宗,恨恨的用雙手在地下撥動,迅速異常的挖了一洞,取出一樣黑黝黝的物事,卻是個包裹。

他打開布包,拿了一塊黑鐵,轉身就要去吸身旁一人傷口中的牛毛細針。冷不防被段興一把抓住后頸。動彈不得。

“敢問烏老大何在?”段興不顧四周無數直欲噴火的目光,朗聲問道韓娛之新的人生。

驀地里一個長臂長腿的黑衣人越眾而前,身手沉穩老辣,蒲扇般的大手中握著一柄綠光閃閃、厚背薄刃、鋒銳異常的鬼頭刀。

這人一出現。便張口說道:“逢江湖人士抬愛,給了在下一個烏老大的稱號。不知段太子有何事指教?”

其他眾人攝于段興的威勢,不敢咋呼上前,忍著身上疼痛,看著烏老大和段興說話,將解毒的希望都放在了烏老大的身上。

“本王聽說,烏老大前些日子邀了幾個同道上靈鷲宮去查看,后來在宮中后花圃之中抓了一個女童,是也不是?”段興盯著烏老大的面龐淡定的問道。

烏老大當即臉色一變,待要說話,一道清冷的聲音從一旁傳了過來:“想不到段太子身在大理,竟然還對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眾人的動向也了若指掌,當真厲害得緊,不知段太子和那天山童姥是什么關系?”

此言一出,頓時若一顆炸雷扔到了平靜無波的湖里,掀起一圈圈的漣漪。場中眾人大多吃過天山童姥的苦頭,即便有那沒吃過的,也見過自己師父和師兄弟人受苦的。此時驟聞童姥的名號,盡皆變色,臉上驚恐神情毫不掩飾的透露了出來,看向段興的目光是充滿了畏懼和仇恨。

循聲望去,只見一株樹頂上站著一個黑須道人,手握拂塵,著足處的樹枝一彈一沉,他便也依勢起伏,神情瀟灑。燈火照耀下見他約莫五十來歲年紀。

他人剛落下,西首山峰上一個冷峭傲慢的聲音遠遠傳來:“牛鼻子不平道人,童姥這些徒子徒孫難纏得緊,我最多不過給你通風報訊,就不進去陪你一起攪合了。”這聲音少說也在三四里外。

這人剛說完,北邊山峰上有個女子聲音清脆爽朗的響了起來:“牛鼻子,誰要你多管閑事?人家顯然是有備而來,你進到兩方勢力當中,待得一會死了,我可不給你收尸咯。”話聲比西首山峰上那男子相距更遠。

這兩人都在三四里外,眾人若是有心想追,無論如何也追他們不上,顯然不平道人事先早就有了周密部署,遠處安排下接應。何況從話聲中聽來,那兩人都是內功深湛之輩,就算追上了,也未必能奈何得了他們。

烏老大更知道那男女兩人的來歷,提高聲音說道:“是不平道長、劍神卓先生、芙蓉仙子三位。”聲音傳出幾里地,既是告訴同道這三人的來歷,也是向遠在幾里之外的卓先生和芙蓉仙子打招呼。

段興斜睨了不平道人一眼,怎么也想不出原著當中有這么一號人物。但是對段譽被人忽悠,跟著慕容復打上靈鷲宮一事卻還記得清楚。心中暗想道:“難不成就是這人搗的鬼?”

看不平道人的身法,武功也是平平,大概能比烏老大高出一小截出來,對自己是無甚威脅。但他在原著當中,只用了幾個眨眼的時間就分析出當時情勢,并且三言兩語就將段譽那傻小子綁上自己的戰車,這心智可謂是高人一等。

“是個狗頭軍師的材料。”段興心中給他下了個定義。

不平道人見段興沒回他話。轉向烏老大抱了下拳。一個道士抱拳行禮,雖有點不倫不類,但是誰叫場中的都是一些三教九流之人,生死仇殺,欺負下普通人,他們很在行。但是說到禮節不禮節的問題,可就無人關心。

清了下嗓子,不平道人道:“今日有幸得見烏老大,在下甚是榮幸。不請自來,還望烏老大多多恕罪。”

烏老大心中叫苦不迭,來了個莫名其妙的大理太子也就罷了,怎的又竄出來個有“蛟王”之稱的不平道人。偏偏他還帶著劍神和芙蓉仙子一起前來,這三個人,哪個武功都不在自己之下,看來今日籌謀之事怕是要幾多風雨了。

回了個禮,烏老大道:“不知不平道人來此又是所謂何事?”

不平道人道:“貧道聽聞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的英雄在此召開‘萬仙大會’,想要攻上靈鷲宮詭域檔案。正巧,貧道也受了那童姥不少苦頭吃,有心想施一援手。幫助大家伙打上去。不知烏老大意下如何?”

烏老大眼珠轉個不停,上下打量了一番不平道人,一時半會也拿不準這道人說的話究竟有幾分可信。此次謀劃之事茲體事大,萬萬不能輕易泄露了風聲,不然一旦事敗,這在場的七、八人能活下來三分之一就算祖宗顯靈,由不得烏老大不謹慎一些。

就在烏老大猶豫的當口。地下眾人已經不耐,身種桑土公毒針,性命危在旦夕,哪里還有閑工夫聽這二人閑聊。一個個再次叫喊著讓烏老大趕緊與段興要來解藥。

有幾個膽大包天,窮兇極惡之人暗中捏了幾枚暗器,一抖手,就要趁亂偷襲段興。

只是還未等他們將暗器放出,段興仿佛腦后跟長了眼睛一般,空著的另外一只手虛空連點,“六脈神劍”精準的射向了幾個蠢蠢欲動之人。手中暗器散落一地,這幾人沒有任何懸念的倒地身亡。

那瞪大的眼睛,好像還在述說著他們心中的不甘。

場中立馬又安靜了下來,烏老大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了一下,來不及思考關于不平道人的問題,沉聲對著段興說道:“段太子,無論如何,你先把桑土公放了,讓他給我們這幾百號兄弟解毒才是正理。難不成,你打算以一己之力與我們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的所有人為敵嗎?”一番話說的是嚴詞厲色,硬氣十足。

段興不為所動,抓著桑土公的手還上下抖落了兩下,看的烏老大一陣心驚肉跳,生怕段興一不小心,力氣稍微用大,就將桑土公弄死,那幾百號的兄弟都得跟著陪葬。

想了一下說辭,段興冷聲道:“那個小女孩本是我派到靈鷲宮去當內應的侍女,卻被烏老大稀里糊涂的給抓走,念在你與我都有共同敵人的份上,還請烏老大將那小女孩放出,我這就讓桑土公給大伙解毒。”

烏老大登時一陣明了,心道:“果然是有備而來,之前還說什么是趁夜趕路,不知我等在此聚會云云。如今看來,都是托詞,主要目的就是那個小女娃了。”

奈何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烏老大只是猶豫片刻的功夫,四下里再次響起各種聲音“烏老大,一個小姑娘而已,你就快還了人家吧,大伙性命重要。”“烏老大,你不會是把人家小姑娘上了,舍不得交人了吧。”“烏老大,兄弟們推你做盟主,你可不能棄兄弟們性命于不顧啊!”

人在自身危機之下,又有幾人能夠真正犧牲自己利益,顧全大義的。烏老大心中嘆了口氣,一招手,他手下一人提了一只黑色布袋,走上前來,放在他身前。

烏老大解開袋口繩索,將袋口往下一捺,袋中露出一個人來。眾人都是“啊”的一聲,只見那人身形甚小,是個女童。

雙眼凌厲的看著段興,烏老大道:“這個女娃娃,便是烏某人從縹緲峰上擒下來的。段太子說的可是此女?”

眾人實在被天山童姥打壓的怕了,聽到烏老大從靈鷲宮抓回來個侍女,哪怕看著是個不會武功的小女童,也覺得是莫大的戰績,齊聲歡呼:“烏老大了不起!”“當真是英雄好漢!”“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群仙,以你烏老大居首!”眾人歡呼聲中,夾雜著一聲聲咿咿呀呀的哭泣,那女童雙手按在臉上,嗚嗚而哭。

段興神識向女童身上探去,便發覺女童表面在哭,實則內心極為平靜,心中不由為童姥的演技所折服,真難為一個九十多歲的女子真情扮演啞巴女童,竟然愣是讓人找不出半點破綻。

點點頭,段興說道:“此女正是本王婢女,本王于幾年前費盡手段,才將她派入靈鷲宮做臥底,烏老大如今可以放人了。”說著,段興踏前一步,就要將童姥抓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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