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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五章打親罵愛
第三百一十五章打親罵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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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吹拂著樹葉,發出“沙沙”的響動,夕陽的光芒射入密林,在濕潤的土地上投下無數斑駁的光影。乍一看去,和諧靜謐,但空氣中氤氳著的腥膻味道,正暗示著即將來臨的風暴。
嵐叔安靜的立在的禪心身旁,看著他變幻莫測的臉色,終于忍不住開口:“少主,你已經猜到了?”
“恩。”禪心輕聲應了一句,旋即點頭,似笑非笑的神情讓人捉摸不透他此時的情緒。
“吩咐下面的人待命,必要的時候,可以幫他們一把。”
聞言,嵐叔頓時恍然大悟,試探道:“少主,您的意思是……他們是夫人派來的?”
“這種投機取巧的法子,除了她也沒別人能想得出來了。”禪心撇了撇嘴,也不知道是夸贊還是批評。
嵐叔無奈搖頭,心中默默嘆息,或許少主他自己都沒發現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無法掩飾的寵溺。
他知趣的沒有再做聲,垂下的頭也遮擋了臉上的表情,讓禪心無從察覺。
悄然逝去的時間像打翻的墨水瓶,將天際漸漸渲染成一片漆黑,與此同時,冷月披著清輝而來,引著江中的波濤愈發洶涌。江畔的眾人見狀連忙收拾好現場,一溜煙的消失在密林深處。
與此同時,一艘艘艦船正向著江畔逼近,速度越來越快。
站在的桅桿旁的侍衛抽了抽鼻子,不安的皺起眉毛,眼皮也抑制不住開始隱隱的跳動。
“奇怪……”他悶悶的咕噥了一聲,卻被同伴的熊掌重重的拍在肩膀上。
“你這家伙嘟囔什么呢?唉……天天困在這屁大點地方上,可累死爺了,等會兒爺給你打幾只兔子來開開葷。”
“你不覺得這里的味道有些不大對么?”那侍衛的眼皮還在跳個不停,淡淡的腥膻味鉆入他的鼻孔。熏得他有些反胃。
“有什么不大對的,爺今天宰了那么多人,早就聞不出來味兒了。”說話的人手上還粘著沒有完全干涸的血跡。今天他們屠殺了江北的一個小村落,殺人殺到手軟。這回他終于有些明白,為什么有那么多人選擇落草為寇了,這種燒殺搶掠的日子還真是痛快得很!
看著同伴完全不在狀態,根本沒聽進去自己說的話,那侍衛不由得眸光一黯,只好硬著頭皮等著靠岸,然后跟著眾人一同下船。
眾士卒下了船。都依照監軍的吩咐,誰也不敢輕易生火以免引起敵軍的注意,那想要的開葷的侍衛就拉上同伴,兩個人趁著光線昏暗偷偷潛入了密林里。
“這不大好吧。若是被監軍知道了,送到殿下那里,咱們可是死罪一條。”那侍衛心中本就不安,被同伴硬拖著跑出來臉色則變得更差。
“怕什么,你不說我不說。咱們打了兔子悄悄回去,誰又能知道。”同伴示意他安心,兩個人小心翼翼的向前行了幾步,突然其中一人感覺到踢到了個硬邦邦的東西,登時痛的他直流眼淚。
“操!這特么是什么玩意?”他強忍著才沒讓自己痛呼出聲。只得跳著腳低聲咒罵。
原來他替到的正是左丹青特質用裝牲畜鮮血的木桶,跟著鮮血涌出的竹管一起隱藏在樹葉地下,因為夜晚昏暗的光線讓人乍一看去根本分辨不出。
那兩人好奇的低頭,正準備將半掩在土里頭的東西挖出來瞧瞧,誰知道剛彎下腰,就頓覺后頸一震劇痛,齊齊的暈了過去。
劈暈他們的正是禪心安插在附近的人,他們劈暈這二人也沒浪費,在他們的動脈上開了道口子,直接放入那木桶之中……
鮮血順著隱蔽的竹管源源不斷的淌入江中,成功的吸引了那些早就饑腸轆轆,在夜晚覓食的食人鯧,它們一個個興奮的擺尾,一窩蜂的向著江畔涌來。
與此同時,寧遠城中,左丹青正穩如泰山的坐著,緊繃的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報!”外面傳來士卒通報的聲音,衛珂掃了左丹青一眼,只見她輕輕頷首,算作點頭。
見狀,衛珂了然,開門將那士卒放了進來。
“公子,我們的人已經得手!”他的聲音透著隱隱的興奮,眉眼間也難掩喜色。
“現在還不能叫得手了吧?”左丹青撇了撇嘴,嘆道:“還得成功將他們趕進水里才行。”
那士卒點頭如搗蒜,眉開眼笑的附和道:“公子放心吧,咱們準備了好多毒舌和蝎子招待他們呢,等到時候場面一混亂,就沖過去破壞他們的艦船。”
聞言,左丹青眉心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眸光帶著探尋的說:“一共有多少艘艦船靠岸?”
“大概……七八艘?”那士卒瞇起眼睛,思忖片刻才報出了這個數目。
“七八艘?”左丹青低聲重復了一句,心中摸摸計算,朔北的一艘軍艦常常可容納幾百至上千人,這些人肯定不是他們的全部,有可能只是的用來試水的先鋒。
“看來這次不能剿殺干凈了,”無奈嘆息出聲,左丹青擺了擺手,吩咐道:“告訴他們,現在可以動手了。”
“是!”那士卒點頭如搗蒜,正欲轉身的,突然又想起了什么,連忙折返點:
“公子,我們派去監視的人說,好像那林子里還有一股勢力。”
“哦?何出此言?”左丹青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正欲繼續追問,突然聽到門外傳來嘈雜的吵架聲。
“太守有令,閑雜人等不得入內!”
“放我進去,我必須要見我家主子!”纖細的女音無比熟悉,左丹青眼前一亮,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她的名字:“是云梓!”
衛珂也注意到了,連忙接過左丹青的話茬:“屬下現在就去帶她進來。”然后就一溜煙的閃身出門。
轉眼的工夫,衛珂就將云梓同十三成功的帶了進來。
“你們怎么會在這兒?”左丹青皺眉,她當時叮囑小扣子,務必將十三留在白宣身邊,至于云梓,她畢竟是冉將軍送給自己的人,如今冉將軍那邊也危機重重,她本意是希望云梓暫時留在冉將軍身邊保護他。
可是如今兩個本該留在頤充城的人突然出現在了這里……左丹青眉心皺的更緊,詢問道:“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十三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臉上的神色滿是為難,見她吞吞吐吐,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云梓暗嘆一聲,終于開口道:“我們原本打算依照您的吩咐抓著江令先回頤充,可誰知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
“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左丹青疑惑的追問,十三再繃不住,只好和盤托出:
“是淮安候,他派人監視了我們,還搶走了江二公子……”
聽著十三笨拙的形容,云梓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兩下,輕聲咳嗽將她打斷:“我們原本想找個機會偷偷溜走,侯爺卻說要來寧遠,我們便想著正好來投奔您。”
“你是說……淮安候他也來了?”左丹青斂眸,遮擋住眼中的情緒,讓云梓和十三難以看出她的反應。
“恩……他應當就在城外,我們姊妹急著找您,到了城外就同他分道揚鑣了。”
“難怪我沒聽到風聲,原來他在城外。”左丹青的語氣有些嘲諷,“還真是喜歡邀功啊……”
十三和云梓面面相覷,都不明白左丹青這句話的意思。
衛珂清咳兩下,低聲提醒:“剛剛士卒來報,城外似乎有一股勢力在幫助我們剿滅那些水匪。”
聞言,云梓頓時恍然大悟,難怪淮安候放她走的那么干脆,原來根本就是利用自己告訴左丹青,他來了而已,不僅如此,還相當于告訴左丹青,那暗中幫忙的人正是他。
思及至此,云梓汗顏,暗惱自己一不留神就被那廝當成了棋子。
“你也不用惱火,這是他慣用的手段,不過他既然愿意幫忙,那我就樂享其成,反正惦念他恩情的應當是寧遠的百姓和遠在朝堂上的陛下,與我何干。”左丹青冷笑,幾句話就將禪心的努力全部抹殺。
衛珂在一旁聽著,忍不住偷笑,估計這話若是被禪心聽見,保準氣得吐血。
正所謂惡人自有惡人磨,左丹青在心底冷笑,想跟她玩心眼,那自己就當一回白眼狼給他看好了。
在密林中正緊鑼密鼓步兵的禪心突然鼻子發癢,緊接著就狠狠的打了個噴嚏,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揉了揉鼻子,自戀的笑道:“嘖嘖……肯定是有人在想我。”
蕩漾的表情果斷讓恰好將目光轉移過來的江令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暗啐一口,翻了個白眼諷刺的開口:“想你?我看罵你還差不多!”
“罵我?那倒也不錯。”禪心不以為意的撇了撇嘴,似乎半點都不惱火。
江令徹底給這個受虐狂跪了,無比嫌棄的說:“罵你也不錯?好,那小爺以后見你一次罵你一次怎么樣。”
禪心抬了抬下吧,語氣傲慢:“你沒聽過那句‘打是親,罵是愛’么?”
江令:“……”
團子:兒子對不住,娘給你腦洞開太大了……
禪心:……
左丹青虎摸某禪額頭:寶貝乖,過節好好耍!
寶貝兒們六一耍的開心不?明天就是端午,要記得吃粽子呦╭(╯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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