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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容痕掃了常安一眼,常安立馬恭謹起來了,別人不知道,他知道啊,這是葉大少爺干的,“葉大少爺對皇上真是好,無論是太后還是右相,亦或是李大將軍都想拉攏這些學子,如今皇上如此厚待他們,除了那些心懷不軌的,奴才想絕大部分人心應該是向著皇上您的。”
葉容痕認同的點點頭,可是下一秒常安就想哭了,“可是葉大少爺說了,這是葉大少奶奶要他賣的,他以皇上的名義送人了,這筆錢皇上你出,每一瓶五兩銀子,問您是付他錢還是從您的份額里扣。”
五兩?葉容痕險些吐血,“這一瓶要五兩?”
常安輕咳了一聲,比起一個燒餅賣一百兩,這瓶子賣給您五兩委實不算貴了,就聽葉容痕擺擺手,“朕哪來的現銀給他,讓他從份額里扣。”
常安點頭記下,然后道,“奴才聽說云暮閣的生意好的讓京都大小官員眼紅呢,只是兩位王爺已經入了股,他們只有看的份了,內屋府昨天去采買碰了壁,到奴才這里訴苦來了,以前內務府那班人去哪兒采買都收錢收到手軟,被人客客氣氣的捧著,可是云暮閣買東西要排隊,要么就出雙倍價格另外給客人連夜加工,幾位后妃都等不及了要梳妝臺和床,就是太后都發怒了,奴才可頂不住啊,現在怎么辦啊皇上?”
葉容痕揉著太陽xué,“云暮閣不做皇宮的生意是她的主意,朕也沒辦法,就讓她們等著吧,實在不行,就讓她們去找七王爺,別來煩朕。”
常安憋著一張臉,“奴才找過七王爺了,七王爺根本就不管,他說要忙著印刷的事,正在關鍵時候,誰敢打擾他扭斷誰的脖子。”
葉容痕頭更痛了,“十王爺呢?”
常安差點跪地上去,找誰也不能找十王爺啊,他跟七王爺提的時候,十王爺就在一旁讓他別管這事,把十王爺拖走了。
此時,小公公進來稟告,“皇上,貴妃和賢妃求見。”
常安一個眼神遞過去,皇上,您瞧,這都等不及找您來了,不對頭的兩人都一起來了,葉容痕皺了下眉頭,“讓她們進來。”
蘇錦妤和沐依容兩個上前行禮,蘇錦妤忍不住先開口了,“皇上,臣妾心里有氣,京都一介平民也敢藐視皇家威嚴,應該給予重懲,以儆效尤。”
沐依容也同意,葉容痕掃了她們兩個一眼,“云暮閣的事朕已經聽常安說了,人家有自己做生意的規矩,只要不違紀亂法,朕如何懲治他們?”
蘇錦妤很不樂意的道,“皇上,內務府代表的是皇家,從來只有別人巴結的,哪有親自去談生意還被人拒之門外的,給他們一個皇商的名頭那是看得起他,他們竟然給臉不要臉,沒把朝廷沒把皇上放在眼里,不該懲治嗎?”
常安在一旁聽著,心道人家壓根就不稀罕好不好,人家東西好,不做皇商,你不還是要買么?
外面一個麻利的身影走進來,是葉容頃,扭著眉頭,“內務府買東西芝麻點大的事也來麻煩皇兄,要是皇祖母知道了,小心一人賞十大板子。”
蘇錦妤跟葉容頃早就因為烏龜的事結下了梁子,現在又威脅她,蘇錦妤臉色很不善,葉容頃臉色就更是臭,都是右相生的女兒,怎么差別就這么的大呢?你看看表嫂,多能干啊,把云暮閣開的那么大,坐在家里收銀子,還很大方的一揮手就把穩穩賺錢的印刷生意給了朝廷,而她呢,除了把皇兄的皇宮弄的雞飛狗跳的,就是拈酸吃醋,說起拈酸吃醋,葉容頃就更覺得錦云好了,心想要是當初皇兄真娶了表嫂,現在皇宮里會是什么樣子呢?肯定把太后斗趴下了。
葉容頃站到葉容痕身邊,“皇兄,一會兒我去內務府狠狠的打他們板子,皇兄啊,你真不睡彈簧床?你要的話我一會兒給你帶一張回來。”
葉容頃說著,小脖子一昂,常安頓時忍不住咧嘴笑了,這是成了心的氣貴妃呢,她要就不成,皇上要,十王爺立刻馬上就送來。
葉容痕輕點了下頭,“龍床是象征不能換,買張放在偏殿吧。”
葉容頃重重的點了下頭,昂著脖子tǐng直腰背從蘇錦妤跟前走過去,臨走前還丟下一句,“別著急,床肯定是有的,不過內務府再不下訂單,只能排到……半個月后了。”
葉容頃出去,不過險些被公公給撞到,公公疾呼,“皇上,邊關急報!”
葉容頃揉揉胳膊,回頭看著葉容痕,等他看完,忍不住問道,“要打戰嗎?”
葉容痕把傳書放下,輕點了下頭,蘇錦妤和沐依容福身道,“皇上有要事處理,臣妾先行告退。”
葉容痕讓人傳兵部官員和幾位將軍來御書房議事,葉容頃就去了內務府,狠狠的打了他們一頓板子,然后才坐上馬車出宮。
錦云在國公府玩的不亦樂乎,吃過午飯便和安若溪等人逛花園,大太太和二太太則坐在涼亭子里喝茶,見她們都玩瘋了,大太太真擔心,“真是不成樣子,一點都不穩重,她們兩個倒也罷了,錦云可是嫁了人的身子,肚子里有沒有孩子都不清楚,這么瘋跑,有個萬一扭著崴著了可怎么是好,一會兒得好好說說她。”
二太太給大太太拿了塊糕點,笑道,“這倒不至于吧,要真有那個苗頭,丫鬟應該會勸著的,才成親兩個多月呢,哪有那么快的,不過小心點總是好的。”
二太太說著,回頭吩咐丫鬟去喊錦云等人過去喝茶,然后瞅著錦云的肚子,“還沒動靜嗎?”
錦云頓時哭笑不得,“二舅母,哪有那么快啊,昨天才,額,不會那么快的。”
錦云險些把舌頭給咬了,差點說了嘴了,好在兩位太太沒往那上面想,正巧此時有位媽媽領著一個中年掌柜的進來,行禮道,“兩位太太,奴才和云暮閣掌柜的說上話了,只是生意沒談妥。”
二太太挑了下眉頭,“怎么會呢,云暮閣不打算把生意做遍大朔朝?”
掌柜的搖了搖頭,“云暮閣掌柜的回了明話,生意會做大,但是不打算和旁人合作了,已經有好幾位參股的了。”
二太太很失望,大太太同樣,掌柜的把一大塊玻璃遞上,“不過云暮閣打算賣這個給我們,這筆生意奴才不敢接下,還請兩位太太拿個主意。”
安若溪拿起玻璃團,皺眉問道,“這是什么?”
掌柜的恭謹回道,“這是未加工的玻璃,云暮閣的玻璃柜臺就是用這個做的。”
安若溪忍不住嘖嘖贊道,“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那柜臺一看就知道賣什么,娘,最好把我們的柜臺也換成那樣的,尤其是賣首飾的鋪子,只是這一團東西能干什么呢,聽說玻璃很容易碎的。”
大太太也看了看玻璃,錦云笑道,“玉石能干什么,玻璃就能干什么。”
二太太眼睛一亮,“這筆生意可做,只是這玻璃怎么賣的?跟玉一樣的賣?”
掌柜的扯了下嘴角,“一兩銀子十斤,不還價。”
二太太,“……。”
安若溪瞅著手里的玻璃,忍不住道,“我還以為會很貴呢,原來這么便宜啊?”
二太太當即吩咐道,“這筆生意做了,有多少咱都要。”
掌柜的又道,“估計不大可能,奴才盡量把數往高了談,這塊玻璃奴才拿去讓人制作。”
待掌柜的走后,大太太疑惑道,“一兩銀子十斤,云暮閣把價喊出來,想買的人只怕會哄搶,為什么要賣給安府?”
二太太也納悶呢,“的確很奇怪,安府也沒做什么額外的事啊?”
二太太望著錦云了,沒辦法,她們知道的云暮閣只是與兩位王爺有關系,與兩位王爺搭得上話的她們又認識的只有錦云和葉連暮了,“是不是你在兩位王爺面前說的好話?”
錦云訕笑著撓了下額頭,“這都被舅母看出來了,我不過就是提了一句,我想主要原因肯定還是安府的信譽好。”
大太太笑道,“云暮閣生意紅火,哪里瞧得上這么點兒,肯定是給你面子才答應的,前些時候你的酒水方子,安府還沒好好謝謝你呢。”
安若溪在一旁點頭如搗蒜,“表姐,你是不知道,我爹和大伯還有祖父一喝酒就夸你,看見沒有,我耳朵長繭子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安若漣忍不住拍了安若溪一下,“你少賣乖了,小心回頭我跟祖父告你狀。”
錦云卻皺眉板起臉,“我說我在家怎么腳下漂浮,原來是兩位舅舅和祖父夸的?”
這下一涼亭的人都笑成一團了,安若溪拿帕子打錦云,“虧你還一本正經的說話,回頭我一定學給祖父看。”
又玩了大半個時辰,錦云這才坐上馬車回國公府,安若溪千叮嚀萬囑咐錦云閑的沒事就來找她們玩,還偷偷的告訴錦云安若漣的親事定下了,正是上回安老太爺過壽時指給她看的虞硯,但是不許錦云祝賀安若漣,怕安若漣臉紅追著她打。RS!。(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