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三百名納米戰士來到夕陽城外,城內的天位還沒有意識到門口是什么樣的一股力量。天位的玄妙在與靈魂對天地靈氣的掌控,一階則是對身軀的掌控,兩種戰士如果用自己的領域衡量對方,都會低估對面的實力。
在天位的眼,天位強者周邊的天地靈氣涌動是非常復雜的動作。至于納米戰士身邊沒有自然如行云流水般靈氣運動將自己托起。不過納米戰士另一個特點值得人注意,每個人站立停下來來非常穩,人體是有眾多滑動關節的,一般平穩站立的人,如果要仔細看必然有微微的顫動,而一階基因鎖強者,哪怕是坐在搖晃的車上,只要愿意,身軀也能像塑像一樣直挺。
王宇的家人,在一分鐘之內就被確定在那里,在一座密室重點關押著。當納米戰士在天空上肆無忌憚的飛行,甚至無視,夕陽城上空非天位強者不能飛行的規則時,夕陽城的異能者組成的執法隊,已經群起而上準備對峙。
天位無法用數量戰勝,如果套在基因鎖身上,也是可以適用的,在掌握同等力量情況下,基因鎖無法用數量戰勝。如果在野外遇到狼群,如果體力允許的,一個沒有加載其他力量的一階基因鎖,手持一把匕首。可以準確的刺入撲過來狼群致命要害,然后將狼撲過來的力量卸掉,接連不斷的刺殺。反應能力遠超過狼。
“各位在我夕陽城進取飛行,已經觸犯了夕陽城的規則,請各位跟我們走一趟。”眼前的執法隊如此說道。納米戰士有一位可以說是故地重游,那就是張擎焰送過來的張灼,也就是在通道炫耀異能被揍的家伙。經過幾年的長大,學習了海量的自然知識,張灼早已不是固執的認為異能賽高的少年了。現在的張灼覺得以前的自己非常無知,只知道異能的力量將其崇拜。當然現在看著夕陽城的諸多異能者,張灼有一種看著自己當初幼稚的模樣。
經過光學語言的快速交流后,張灼承接了這個交流的任務。光學語言的交流速度太快,快到對面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納米戰士這里已經商討完畢,正常人的思維速度無法趕上一階基因鎖的思維速度。
執法隊的發言人是夕陽城赫赫有名的天才陸羽,當張灼還在夕陽城的時候,這個陸羽就是別人家孩的加強版,修煉速度和良好的天賦讓所有人咋舌,夕陽城的各大家族對陸家這個天才處于極端嫉妒。不過在陸羽的天才的光芒下,夕陽城的同齡人能和他爭鋒的沒有幾個。
至于在各大角落不受重視的張灼,就和在新紀元前,普通兒童看著電視前閃耀的童星一樣。雙方似乎永遠都不會有交際。而現在張灼對陸羽,是正常的眼光,同時也是用感嘆復雜的心態回首自己。當張灼在夕陽城如同海綿一樣吸取知識,認識世界,以大毅力大勇氣從生死平臺前確定自我,完成解鎖手術后。在驀然回首一看,那些小時候的天才,如果按照現在自己最欽佩的毅力和勇氣來看,也不是那么光芒閃耀。
有多大毅力和多大勇氣,就能決定一個人可以付出多大代價來追求目標。這才是一個強者的標準,夕陽城里天才的天賦好,只能說明他在最初的道路上付出的代價要少,但是這樣上天賜予的投機取巧,不可能永遠持續下去。突破自我,突破艱險。方為強者。
在面對盛氣凌人的陸羽時,張灼施施然的漂浮出來。看著陸羽說道:“我方納米戰士的家屬被貴方扣押,請貴方快速將人還給我們。”張灼沒有開口而是通過納米外衣震動產生聲波的模式來發音。
張灼等人所在的地方正好是夕陽城為了控制間諜關押間諜家屬的地方。派送間諜這點小事,天位只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具體實施有夕陽城的下面人來實施,反正也只是派遣普通人來當間諜。但是千萬沒有想到的是,派遣的普通人在火土城可以進階為媲美天位的戰力,這在以血脈劃分的等級的夕陽城是不可以想象的,如果血脈天賦不夠強大,是無法達到領悟天位全身能量充盈,王級頂峰的先決條件。
火土城現在最強大的地方就是可以讓每個人都有資格往強大的道路上前進,阻擋自己前進的只有自己的膽小和懶惰。這個圈非常廣大,不像這個世界本來的靈氣明,強者只能在有天賦的貴族挑選。如果按照付出的代價來算,基因鎖道路的生死間問本心高死亡率是一條愚蠢的道路。但是非常公平,解開基因鎖永遠都不能依靠別的,只能直面硬生生的面對自己的心里弱點確定自己所追求的。
挑選強者的范圍不一樣。也就決定了這個位面的天位產量,永遠比不過認知明一階基因鎖的產量。對于張灼,陸羽還沒有認識到自己對面是什么人。眼帶著閃過一絲狡猾的神色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貴方一直沒有派人出來,何來有人被我們扣押。”陸羽悄悄的傳音給身后的人:“說道:“將下面的人快點處理掉。”
傳音的原理是聚音成束,用力量聚成一個管道,讓聲音在這個管道傳遞,不向外泄露。陸羽搞得這個小動作簡直在班門弄斧。納米戰士是什么?是利用一階基因鎖強大的思維速度,以及對信息接收處理能力。特地定制的一種多面手操作系統。聲音這種空氣震動不再是耳膜接收到的震動信息,在管道的聲音震動雖然聽不到,但是在管道引起的空氣震蕩引起的光學現象可以被看得到。而納米戰士可以通過空氣震蕩的頻率反查聲音訊息。
陸羽背后一套幾乎是在所有納米戰士面前當場撒謊。陸羽傳音還沒有結束,張灼瞬間一閃,陸羽還沒有來得及格擋,張灼就操作如同念力一般的手系統死死的掐住陸羽的脖上。
智斗,被人發現的就不叫智斗。這種把別人當傻耍秀自己智商優越的手段是火土城最鄙視的。既然有有將人當傻耍的心態就要有被被發現后承受的代價的覺悟。張灼看了一眼,眼神驚駭似乎想發聲來威脅什么的陸羽。張灼頓時轟爆了三百米外的一個下水道的化糞池,用手系統包裹著陸羽當著所有的人的面將陸羽甩了進去。
這只納米戰隊本來是準備好好說話的,但是對面根本沒有這個誠意。在張灼動手的時候,也和后面的戰友交代好了下面的處理方案,對面的天位既然沒有出來的意思,那就直接動手。一小隊24人次的納米戰士直接沖向關押王宇家人的所在地。
看到張灼動手,周邊的異能戰士,和周圍的空重型裝甲部隊立即條件反射準備攻擊,只不過出手太慢。電磁波感應,聲波感應,磁場感應是納米系統復雜的探測系統,如此眾多探測手段,形成的是類似程攀超感的立體視覺。對面的一舉一動都被被了解。就在對面異能者準備動手的瞬間,張灼后發制人的搶先動手了。在瞬間張灼身上的偽裝成漂亮衣服的納米機器人立刻流動起來形成無數對外的粒炮管,和激光發射器。
瞬間張灼就像爆炸了一樣,無數光線以張灼為心向四周釋放,圍著張灼的上千人的雙眼被快速用一道道針對性準確的光束照射入瞳孔。這可不是片傷的閃光彈,閃光彈為了大面積閃光,強烈的光線是散射的,距離遠一點受到閃光的致盲效果會受到閃光散射消弱影響變弱,而張灼直接發射的是一條條光束對著眼睛照。無論多遠光束不散,只要照到眼睛致盲效果不隨距離拉遠而減弱。
而無數道離束攻擊對面非致命的要害處,眾多裝甲戰艦炮管被瞬間融化焊死,對面的異能者雙手被燒的刺痛。不能釋放異能。出手效果如同煙花發射一樣的,其實是瞬間對眾多目標精確打擊。
周圍一片哀鴻四野,巨大的大型機械搖搖欲墜的下落,砸到眾多房屋,當然房屋內的人被,其他納米戰士用手系統拽了一下,避開倒塌的傷害。張灼扭頭看著遠處三千米的空無一物的空說道:“來了就快點現身。”
近乎完美隱身的十名天位顯現出來,張灼的手段已經讓天位非常慎重了。如此快速精確的打擊,以此確定敵人即將出手的先后,在極端時間內完成判斷進行非致命打擊,這絕對不是外接系統可以達到。力量可以加載,目標射擊可以通過輔助計算系統確定,唯獨這個復雜的判斷極難決定對每一處攻擊強弱把握,這是天位獨有的。當然如果加載人工智能來實施判斷也是可以達到這效果,不過這個力量就不是人在掌握了,從張灼是眼神和動作,對打擊后的反應可以知曉這個力量是張灼實實在在把握的,每一道攻擊造成什么樣的后果,引起對面什么樣的反應,張灼心里都有數。
羽翔空看了張灼一眼說道:“你是張家當初送出去的人?”張灼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那只營救的納米小隊沒有受到同級別的阻擋,而張灼背后是兩百多同階力量。說說話拖一拖時間也沒啥大不了的。
看到張灼承認后羽翔空瞇了一下眼睛說道:“破曉果然有將腐朽化神奇的能力。如果你在夕陽城,是永遠不能到達天位的境界的。”張灼笑了笑說道:“在夕陽城沒有強大異能天賦的我沒有資格攀爬天位道路,并非火土城化腐朽為神奇,而是夕陽城沒有煉鐵成剛的手段。”張灼指了一邊普通異能者說道:“在夕陽城我是不值錢的沙土,他們是寶石原礦,在這里只有寶石原礦才能成材。但是在火土城我這樣的沙土經過熔煉,后化為鋼鐵,千錘百煉,也可以成為利劍。而我恰好就是經過高溫淬煉千錘百煉后的人。”
羽翔空的意思是張灼受到程攀這樣的名家雕琢才能成材,但是天賦不強,只是在所有人面前強調一下張灼的好運氣,而張灼直接否認了天賦成材的理論。利劍能夠成器不在于鐵礦品質,哪怕鐵礦品味再差經歷了熔爐和鍛壓,依舊可以成就神兵。強調的是經歷。
至于鋼鐵器具好還是玉器好,那就又是兩種不同的思維碰撞了。
一分鐘后,那一隊納米戰士已經將王宇的家人救出來。夕陽城的天位冷冷的旁觀一切,但是沒有動作張灼展現的境界和力量已經不是他們所能壓制的,新紀元以來只有天位才能對付天位的鐵律在現在已經打破。張灼背后兩百多和張灼平等說話的存在是一種無聲的震懾。
看到王宇的家人被帶走,羽翔空說道:“你們這么大的陣仗,只是為了這些人。”這時候,王宇走了出來說道:“這些是我的家人。”羽翔空看到王宇疑惑的問道:“你是誰?”王宇笑了笑說道:“來自夕陽城的沙土,在火土城熔煉成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