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征途第七七八章 家宴(三)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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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七八章 家宴(三)


更新時間:2015年02月05日  作者:木林森444  分類: 歷史穿越 | 戰國 | 秦始皇 | 戰爭 | 古代機關術 | 木林森444 | 戰國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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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木林森444

類別:歷史軍事

淳于鐘秀當然不是要顯示自己的琴曲歌舞本事,而是在這個時代,借歌曲表達自己的意思,并且互相以歌曲作答,是普遍禮儀,哪怕是在宴會上,也不例外.因此今晚歌姬們用《碩人》表達了高原的妻妾們對淳于鐘秀的贊美和歡迎,那么淳于鐘秀也當然要以歌來回答她的感謝。

當然,耿燕羽也知道淳于鐘秀肯定會彈唱作答,因此早有準備,當下輕輕一揮手,兩名仆人立刻抬上來一張矮幾,在大堂中放好,一名侍女抱上來一張六弦琴,放置右矮幾上,另一名侍女拿著一張錦墊,鋪在矮幾前。

淳于鐘秀盈盈起身,來到了矮幾前,跪坐在錦墊上,纖纖十指在琴弦上輕輕調弄幾下,發出“叮叮咚咚”的悅耳之聲。

淳于鐘秀微微欠身,笑道:“獻丑了。”說著,雙手拔動琴弦,樂音悠悠響起,淳于鐘秀輕啟朱唇,唱道:

常棣之華,鄂不鏵鏵。凡今之人,莫如兄弟。死喪之威,兄弟孔懷。原隰裒矣,兄弟求矣。

脊令在原,兄弟急難。每有良朋,況也永嘆。兄弟鬩于墻,外御其務。每有良朋,烝也無戎。

喪亂既平,既安且寧。雖有兄弟,不如友生?儐爾籩豆,飲酒之飫。兄弟既具,和樂且孺。

妻子好合,如鼓瑟琴。兄弟既翕,和樂且湛。宜爾室家,樂爾妻帑。是究是圖,亶其然乎?

一曲唱罷,琴聲裊裊,余音未絕,淳于鐘秀盈盈起身,笑道:“鐘秀唱得不好,到讓大家見笑了。”

劍舞姬忙道:“那里那里,鐘秀夫人的琴技,唱聲無一不精,比我們勝強百倍。”

藺文淸也道:“‘妻子好合,如鼓瑟琴’,鐘秀不僅唱得好,而且用心良苦,確實是。”

原來這首詩名叫《常棣》,是《詩經小雅鹿鳴之什》的一篇,是一首描寫兄弟親情和睦的詩。一般在家庭宴會兄弟聚齊時,經常奏唱,不過雖然這首詩主要是贊頌兄弟之情,但因為詩中還有“妻子好合,如鼓瑟琴”,“宜爾室家,樂爾妻帑”之句,因此也可以用來指家庭和睦,夫妻兄弟互相友愛的意思。

淳于鐘秀以這一首詩來作答,不僅表示高原的家庭,眾妻妾應該團結一致,親親和睦,同時也暗示了自己也是這個家庭的一份孑。因此不僅應答得十分得體,而且頗含深意。

高原的妻妾當中,李瑛鴻是屬于不愛紅妝愛武妝的典型,因此盡管長在豪門,但對詩歌并不精通,而云瑤更是普通平民出身,也不懂這些詩歌,只是覺得淳于鐘秀唱得十分好看,并沒有明白是什么意思。

但其他三人,藺文清自不必說,耿燕羽雖然是女奴,但實際也是官宦之女,而劍舞姬更是精通詩詞歌賦,當然明白淳于鐘秀的意思,也對淳于鐘秀的情才十分佩服,果然不愧是天下知名的才女,才能在數百篇《詩經》之中,選出這樣一首內容貼切,而又寓意深刻的詩來作答。

淳于鐘秀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曲樂之聲再起,歌姬們紛紛登場,載歌載舞,不過隨后的歌舞都是為酒宴助興的歡快曲樂,并沒有什么特別意義,高原和眾妻們也盡情歡飲。藺文清和耿燕羽也依次登場,各自唱了一曲,后來劍舞姬也親自下場,舞了一回,再次展示自己優美的劍舞,更是將宴會的氣氛推向了。

歡飲了一個多時辰以后,晚宴才算結束,這己是夜入深更,眾妻妾們都一一向高原告辭,回自己的房間去休息,只有耿燕羽留下來,安排散宴收拾的事情。因為今晚高原肯定是在淳于鐘秀的房里休息。不過耿燕羽在臨行之前,還專門詢問了淳于鐘秀,還有什么需求沒有,并且安排了五名精明能干的侍女和三個得力的仆人,專門伺候淳于鐘秀的生活起居。

以前淳于鐘秀是客人,雖然也有人伺候,但并非貼身,而且人員不定,誰有空派誰,但現在淳于鐘秀是一家人了,自然也應該有她專門的侍女仆人,伺候起居、跑腿辦事。

淳于鐘秀又再三向耿燕羽表示了感謝,這才和高原一起離開大堂,回到了淳于鐘秀的房間里。

這時耿燕羽分派給淳于鐘秀的侍女、仆人都已經到位,并且收拾好了房間,當然,淳于鐘秀帶來的物品可沒有動,只是箱子都抬放到了墻邊,因此房間里也收拾得十分整齊。

見高原和淳于鐘秀回來,而且這時天色也確實不早了,仆人首先都向兩人告辭,退出了房間。侍女側伺候高原和淳于鐘秀更換了衣服,也退了下去。

房間里只剩下兩人,淳于鐘秀輕輕嘆了一口氣,道:“夫君,今天是鐘秀有生以來,最開心的一天,就像是做了一個夢一樣。”

高原輕輕把她攬在懷里,笑道:“好端端的,做的什么夢。不過想想當初我們初相遇時,誰曾想到,會有今天。”

淳于鐘秀嫣然一笑,將頭靠在高原的肩頭上,道:“那時鐘秀還是第一次被辯倒,就在那天晚上,爹說我的紅鸞星動,終身就是夫君,我還不信呢?”

高原有些意外,道:“岳父大人還懂看面相嗎?”

淳于鐘秀點了點頭,道:“爹博學多才,不敢說諸孑百家皆能精通,但至少也精通二三十家,對陰陽家的星像、面相、手相之學,都有很深的研究。不過爹說預測之學,窺探天機,非人力所為,因此不可常用。”

高原聽了,忽然若有所思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才道:“對了,岳父大人現在代郡還是客卿之位,是不是不大合適,你看我稱王之后,給他一個什么官位才好呢?就把他選入內閣怎么樣?”

淳于鐘秀道:“什么是內閣?”

高原這才將內閣制度簡單向淳于鐘秀簡單的說明了一遍。淳于鐘秀聽了以后后,不禁雙眼發光,又問了高原許多內閣制的細節,高原也都一一作答,不知不覺講了半個多小時。

弄懂了內閣制的運作方式之后,淳于鐘秀也不禁驚嘆道:“夫君是怎樣想出這樣完善的制度來,實在是太令人驚奇了,和夫君相比,商君的變法,實在是微不足道啊。”

高原笑了一笑,道:“再好的制度也需要人來執行,因此內閣成員的挑選,不可大意,我想先讓岳父大人入閣,等幾年之后,再晉升首相,你看怎么樣?”

淳于鐘秀笑道:“那到不必了,爹是不會擔任實際的官職,如果爹想出仕為官的話,這些年我和爹周游列國,有多少國君以上卿之位禮聘爹出仕,就是像當年蘇秦那樣,佩五國相印,也不是做不到的,但爹都沒有答應,能夠答應做代郡的客卿,就己經是破例了,而且爹也確實不適合進入內閣,一來是內閣的事務,多是普通政務,這些事情,其他官員也能夠處理;二來現在爹的身份是外戚,雖然說賢不避親,但授于重位,也難免會引發議論,因此我看爹最適合的,確實還是客卿的位置,這樣一來,或者可以幫你出謀劃策,或者可以出使列國,做折沖交際,都要比入閣理政好得多。”

高原點了點頭,雖然現在是戰國時代,但高原也知道,外戚干政,確實不是什么好事。而且以淳于博的材干,讓他處理普通政務,也確實有些大材小用了。而淳于鐘秀的意思,就是讓淳于博不擔任俱體官職,只做自已的智囊,或者是顧問,不過這個角色其實也不錯,因為在現代國家中,國家元首身邊都有不少顧問人員,這些人的實權并不大,甚致可以說沒有實質性的職位,但卻可以影響元首的決策,不可小視,自己完全可以設置這樣一個職位。因此高原道:“那就讓岳父大人做顧問吧。”

淳于鐘秀到有些根不上高原的思維,道:“什么是顧問?”

高原又把顧問的職權范圍向淳于鐘秀解釋了一遍,只聽得淳于鐘秀只眨眼,這個職位簡值就可以說是為淳于博量身定制的一樣,因此道:“夫君究竟是怎樣想的,隨便一想,就能想出這樣一個職位來,而且確實適合爹,實在是太令鐘秀驚嘆了。”

高原將淳于鐘秀摟得緊了一緊,笑道:“如果沒有這兩下孑,怎么能夠讓淳于小姐歸心呢!”

淳于鐘秀也不禁笑了一笑,道:“能夠嫁給夫君,實在是鐘秀之幸啊。怪不得爹說夫君是懷有重大使命的人。”

兩人相談甚歡,不知不覺己說了一個多小時的話,淳于鐘秀的興致到是頗濃,而高原也同樣談性甚歡。

原來高原的妻妾當中,藺文清的見識雖廣,但主要還是側重于商賈之事,對政事并不熟悉,而且藺文清也有意避開政務,以免留下干政的口實;而李瑛鴻對行軍打仗到是頗感興趣,但對政務事情卻并不怎么在行,雖然經常代高原坐鎮代郡,主持大局,但像征作用大于實際做用,因此可以和高原談論兵法,但很少談論政事,而其他人更是對政務更一竅不通,只有淳于鐘秀,能夠和高原談論政務事情。

就在這時,外面己經傳來了更鼓聲音,原來這時己是二更時分了。高原這才道:“時候不早了,我們休息吧。”

淳于鐘秀的臉上微紅,但還是起身道:“讓鐘秀來伺候夫君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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